美女偵探社 第三章 慕容飛雪的戰(zhàn)斗
慕容飛雪剛才露的一手,酒吧內(nèi)幾乎所有人都為之驚嘆,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跳這么遠(yuǎn)的,只有背對著慕容飛雪的鼻環(huán)男和兩名光頭佬沒看見。
“老大,包骨恐怕不是這個丫頭的對手?!痹诰瓢勺铒@眼的位置最大的一張桌子旁,一位右邊下巴是金屬的家伙(附著在下巴上面的一層金屬片,有固定或者代替骨頭支撐的作用),對著桌子對面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實際年齡卻已經(jīng)三十歲,頭發(fā)根根直豎在頭上的年輕人道。
年輕人喝了口酒,目光玩味的看著獨坐角落的龍雨仙,扒弄著右手的四枚戒指,除了大拇指,其余的四根指頭上全部帶著形狀各異的護(hù)指類戒指,這些戒指都有一個共同點,帶在指背的部分很長,四枚戒指后面一直延伸到手背上,匯聚到一點,而前面帶在食指和中指的兩枚戒指,在前面的部分甚至有金屬關(guān)節(jié),如果右手握拳狀的話,就如同帶上了一個金屬的拳套一般,四枚戒指上方的圖案分別為骷髏頭、盾牌、獅面和佛像。
“隨他去吧,他最近太囂張了,容易出事,如果能被高手殺殺銳氣也是一件好事情,對他對幫會都有好處,只要不出人命,我們就不要去過問了?!蹦贻p人說話的時候,注意力并不在自己手下的身上,話落后向無意中看向他這邊的龍雨仙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后者只是微笑了一下就轉(zhuǎn)過臉看向別的地方。
龍雨仙本來是想出手狠狠教訓(xùn)一下這幫無法無天的家伙的,不過看到慕容飛雪搶先一步之后,準(zhǔn)備靜觀其變??蓜偛拍莾擅坪跏沁@幫家伙頭頭人的對話都被她聽見了,雖然相隔六張桌位十五米開外的距離,但龍雨仙還是只字不漏的聽了個真切,基本上已經(jīng)打消了出手的可能。
突然肩膀被大力的一拍,包骨一驚,因為他都沒感覺到任何的氣息,竟然這么輕易的被人從后面給拍了一下,松開手中的小云,轉(zhuǎn)身一把猛抓,想抓住拍自己肩膀人的手臂,不過慕容飛雪的動作和速度明顯比包骨高明,早有防備的迅速收回手臂,瀟灑的一個后撤步把手手背在了身后。
‘啪啪啪?!昂?,好,躲的好,太帥了。”
此刻的酒吧里很安靜,連音樂也被關(guān)了,只有我滿不在乎的走到吧臺跟前,要了杯喜力,*在吧臺上欣賞著剛才的一幕,見慕容飛雪漂亮的躲開鼻環(huán)男的小擒拿手,便肆無忌憚的拍起了巴掌,嘴里還不停的叫著好,一名調(diào)酒師畏縮在吧臺內(nèi)非常小聲的在我身后說道,“何大少,這些人不好惹,還是少說點話的好?!蹦心信木瓶蛡円捕纪秮肀梢牡哪抗?,生怕我的舉動惹到那些兇惡的家伙,從而殃及到他們,我滿不在乎的向所有看我的人舉了舉手中杯,然后微笑著把酒喝干,輕松的又向調(diào)酒師要了一杯。
除了酒客們之外,那些占椐了六七張桌位,聚在坐一起打扮穿著都很類似樣貌兇惡,所謂的黑道家伙們也都在看我,眼神中充滿了威脅和警告,除了殺人的眼神之外,都沒有其他的動作,似乎被某個強(qiáng)大的力量壓制著,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沒人敢擅自行動。
包骨一見自己的抓拿竟然沒得逞,轉(zhuǎn)身有些羞惱的瞪了一眼在場的這么多人中唯一起哄的我,隨即沒什么空理我的樣子收回目光,又對著慕容飛雪說道,“原來是個娘們兒,是不是自己的男人跑了,太寂寞,想找爺,為你排憂解難。”
‘天哪,竟然有人敢這么對慕容飛雪說話,我這個做主人的都不敢。’我搖了搖頭,看著吧臺里滿臉擔(dān)心的調(diào)酒師,表情非常惋惜的說道,“你說,他就不能忍耐一下嗎,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可惜啊,可惜!”
調(diào)酒師用干爽的白布不斷擦拭著那些實際已經(jīng)很干凈的高腳杯子,看著場內(nèi),對我的說法表示了認(rèn)同,小小聲的回道,“是啊,一個女孩子家這么沖動干什么,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何必惹他們,他們鬧,隨他們?nèi)ゾ褪?,只要沒傷害到大家就好,咦,你們不是一起的嗎?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嘖嘖,老兄這下你是騎虎難下了!救也不好,不救也不好,兄弟我勸你一句,還是別插手的好,女人他們不會打得太狠,最多玩玩,你要是出頭的話,不被打死才怪?!?br/>
調(diào)酒師的反應(yīng)還真是遲鈍,說著說著才意識到本來早該意識到的問題,這想起我與慕容飛雪是一起的,他以為我剛才的鼓掌叫好,會對著一個陌生人嗎?庸人都很遲鈍。我知道他說的是慕容飛雪,與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懶得跟他解釋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觀察事情的發(fā)展,如果有人敢插手的話,我只好勉為其難的出手了。他最后說的話我只能當(dāng)作沒聽見了。
轟隆,又一張桌子倒了霉。
鼻環(huán)男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慕容飛雪一腳漂亮的側(cè)踢,踢中臉部,給踢飛了出去,落在兩米以外的桌子上,還好這家伙體重夠輕,他的身體沒把桌子給砸爛,只是發(fā)出巨大的響聲而已,標(biāo)準(zhǔn)的雷聲大雨點小。酒吧老板應(yīng)該感到慶幸。
“媽的?!北黔h(huán)男迅速從桌子上爬了起來,跳到地上,嘴里吼罵道。并拿起桌子上一瓶剛才沒被他撞到的酒瓶,猛的在桌子邊緣敲碎,正準(zhǔn)備拿著敲碎后只有半截卻周遍滿是鋒利鋸齒的酒瓶沖向慕容飛雪時,被一個聲音喚住,“包骨,你又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做事情要冷靜?!?br/>
聲音不大,卻能讓酒吧里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可以見此人是在用氣說話,而不是聲帶。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轉(zhuǎn)了轉(zhuǎn)右手中指的戒指,雙眼瞇成一條縫,看了看這幫人中坐在最上位的年輕人,剛才說話的就是他,雖然嘴唇的動作并不大,幾乎沒動,但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包骨陰陰的笑了笑,丟掉手中的兇器,用袖口擦了擦嘴唇,道,“謝謝老大提醒,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怎么能被你個黃毛丫頭給激怒呢?看來我還真的有點激動了,為了表示對你剛才那腳的贊賞,我會全力以赴的?!?br/>
慕容飛雪知道對方并不是草包,斂聚全身的氣息,冷靜的觀察著對方的動作,包骨準(zhǔn)備進(jìn)攻時的架勢非常怪異,有點像只猴子,突然腳上發(fā)力,閃到慕容飛雪的跟前,一只手對著慕容飛雪的腦門,另一只手對著跨部以上的位置,標(biāo)準(zhǔn)的小擒拿手的攻擊動作。
練了這么多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練著玩的,慕容飛雪在對方離自己還有不到兩米距離的時候,突然高高原地跳起,身體懸在空中的瞬間連續(xù)踢了三腳,前面兩腳很有節(jié)奏的踢開對方來勢洶洶的抓手,第三腳準(zhǔn)確的命中了對方那應(yīng)該只有皮和骨頭的胸膛,這一腳的力量特別大,慕容飛雪是被這個癩皮狗的話給激怒了。
包骨悶哼一聲,腳擦著地面,橫滑了出去,直到重重的撞在酒吧掛在內(nèi)墻壁的一張壁畫上,才停住了身體,壁畫也被巨大的力量給撞得凹了進(jìn)去。雖然受到了重?fù)?,但包骨似乎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虛弱的狀態(tài),沒做任何的停留,立刻強(qiáng)力助跑又沖向慕容飛雪。
這一次他不在那么傻呼呼的正面沖擊了,腳下的步伐有些混亂,左一下,右一下的,身體也是左閃右閃。慕容飛雪一下子不能確定他的位置,這就給起腳帶來了風(fēng)險,如果判斷失誤的話,自己很可能受到對方承重的打擊,也很可能因此而被擊倒。
“雪雪,還記得我們那天玩的對打街機(jī)了嗎?用必殺吧!攻下盤?!蔽颐蛄艘豢诰?,身子斜*著吧臺,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淺淺的杯中酒,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輕輕的說道。
“大哥,對方有高人指點。”金屬下巴,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孟凡,對著那鋼發(fā)直豎的年輕人道了句。
“包骨輸了,我不想兄弟受傷,去幫一下吧,讓他們停手就可以了,我們不是來鬧事的,這里不過是個酒吧而已?!蹦贻p人依舊注視著此刻看著別處的龍雨仙,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持續(xù)看上三秒鐘的,今天卻是嚴(yán)重超時了。
‘對了,必殺,全屏攻擊。’慕容飛雪立刻明白了孟凡的意思,身子猛的往下一沉,單手撐住地面,單腳一個一百八十度超大范圍的掃蕩,包骨因為本身飄忽的移動,而控制不住身形,腳上突然受到重?fù)?,重重的摔倒在地,慕容飛雪看準(zhǔn)時機(jī)對準(zhǔn)還沒完全倒地,還有一半在空中的包骨的肚子猛的踏了過去。
噠噠噠,三聲腳與腳的對踏聲音,慕容飛雪終于受不住強(qiáng)大的反推力,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后退的趨勢之強(qiáng)烈,讓慕容飛雪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以這樣的速度撞到硬物之上的話,自己非內(nèi)傷不可,不過她只急速退出幾步,就被一只強(qiáng)大的臂膀,輕柔的攔住她的纖腰,輕松的卸去了所有慣性退勢。
“雪雪,人家二打一,你就沒辦法了哦,不過你還是很厲害,你已經(jīng)贏了?!蔽夜瘟斯文饺蒿w雪微微冒汗的鼻尖,眼神曖昧的說道。
原來剛才慕容飛雪在踏中包骨肚子的瞬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正是得到老大允許前來幫助包骨解圍的金屬下巴,他本來準(zhǔn)備一腳擋開慕容飛雪瞪踏包骨的這一腳便可,可是有些被對方話語惹惱的慕容飛雪不肯善罷甘休,一腳不成,又起一腳,再踢第三腳的時候,金屬下巴有些不耐煩了全力與慕容飛雪對了一腳,在力量上慕容飛雪明顯輸了大段,被踢退了出去。
酒吧內(nèi)所有人也包括部分混子,都張大了嘴巴,剛才的打斗,那是在拍電影嗎?
從地上爬起來的包骨不肯罷手,又沖了上去。“回來。”一個聲音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包骨定住身形,猶豫了一下,有些氣急的說道,“媽的,我要殺了那個婊子?!庇譁?zhǔn)備沖向慕容飛雪。
一聽這話,我的眉頭一皺,眼睛出現(xiàn)殺機(jī)。
“你不聽我的話?”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看似平平無奇的問話,卻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威嚴(yán)和不可抗拒的刺骨寒冰。
包骨身體立刻僵住了,還有些微微顫抖,好象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剛才還惡容滿面的表情,立刻平靜了下來,眼睛里全是恐懼之色,有些困難的轉(zhuǎn)過身,看著聲音的發(fā)源地,鋼發(fā)青年的方向,害怕的說道,“對,對不起,老,老大,我有點興奮過頭了,請原諒?!?br/>
“回來坐吧!”
“是?!?br/>
金屬下巴拍了拍包骨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提醒,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首先回到了座位,酒吧里一度陷入了安靜。
只有我是唯一沒被氣氛所影響的人,突然喊了起來,所以說話的聲音在這樣的氛圍中變得有些刺耳,“酒保,再拿一杯喜力外加一杯卡布其諾咖啡?!本票1晃彝蝗缙鋪淼慕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猛低頭,生怕被什么東西發(fā)現(xiàn)似的,還不忘瞪我一眼。
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著我,總感覺我可能是今天壞事的罪魁禍?zhǔn)祝依≡频氖趾湍饺蒿w雪回到了剛才的座位,溫柔的幫小云理著頭發(fā)擦拭著淚水,輕攔著她的肩膀道,“乖,不哭了,再給你兩百塊小費,怎么樣?!?br/>
“哇嗚嗚恩啊嗚?!毙≡圃僖部刂撇蛔∽约旱奈话驯ё∥业男貞?,放聲大哭起來。
那幫家伙中有人怒視著我這邊想開罵,不過被那年輕人擋了下來。
龍雨仙拿著自己的酒杯走到她在酒吧外面差點開車撞到的年輕男女的這桌,找了張椅子大方的坐了下來。
我抱著小云看了一眼這個在我眼里有些詭異的女人,沒有說話,余光看見那鋼發(fā)青年,第一次有了動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全場的酒客道,“剛才都是誤會,大家請別介意,請隨便享用今晚的酒水,我向各位保證,類似的事情決不會再次發(fā)生,大家只管喝酒娛樂,跟平時一樣?!?br/>
經(jīng)過剛才的折騰,量誰也沒有心情再去喝酒了,恐怕個個想的是快點離開這里,但是迫于這幫家伙的淫威,沒人敢動,只是做做樣子的喝酒罷了。
鋼發(fā)青年說完,也向我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