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海之劍意
第三百二十六章海之劍意
海水是皎潔無比的蔚藍(lán)色,海波平穩(wěn)得如湖水一般,偶爾微風(fēng),起了千萬個絕細(xì)絕細(xì)的小鱗波,似乎是藍(lán)色,但是映著陽光,卻又有了刺眼的光芒,碎碎如魚鱗閃現(xiàn),這樣的一直的藍(lán)色海水,連綿到了天際。
陸元停了下來,落到了海水之上。
這就是大海!
在南海劍首的記憶當(dāng)中的大海。
過了片刻,風(fēng)起了,潮來了,洶涌的潮水,前浪接著后浪,一排排白花花的帶著白色氣沫的浪花,沖到了極高,向著岸的方向沖擊而來,勢如萬千匹馬在奔騰,一瞬間大海便成了一個洶涌之極的戰(zhàn)場。尖銳的海風(fēng)成了號角,不停的號叫著,千萬斤的巨石,在這樣海浪的擊打之下,也隱隱有些不穩(wěn)。這樣的海潮,論及壯觀二字,無論是以前看的什么景色,都比之不上。
陸元坐在那里,慢慢的看著這一切,甚至投身入其中,感受著大海的浪擊。同時,也在找回著海之劍意的感覺。
風(fēng)動潮起,連著大半天,終于,風(fēng)靜了,潮消了,也到了傍晚。
西方的天空,燃燒著紅色的晚陽,每一波每一排的浪擊過來的時候,殘陽的光芒照在海浪上面,又紅又亮,便如同燃燒著的火焰,涌動著。
終于,太陽落山,月,正色的來了。
在月亮的銀光揮灑下,晚上的風(fēng)是如此的輕柔,帶著略略的醒氣,大海也仿佛進(jìn)入了沉睡一般,只是偶爾一波的潮水涌上了岸邊。
陸元感覺著海的每一刻。
海的輕柔,海的熱烈,海的狂暴,海的恐怖,海的美麗,海的一切一切。
不自然之間,陸元也沉醉到了其中去。
如此美景,當(dāng)浮一大白,幾乎無意識的舉起了酒葫蘆。
而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元自然而然的明白了海之劍意到底是什么。
大道三千,海之本意,即是包容。
海納萬物,有容乃大。
海之劍意,本來是相當(dāng)難悟通的一個劍意,特別是對氣量不大的人更是難到極點(diǎn)。而陸元的氣量一直還算大,再加上得了南海劍首的一些記憶,對于海的認(rèn)識非比尋常,故而此時,看著這滄茫大海,悟出了海之劍意。
陸元一翻手,養(yǎng)吾劍出鞘,并非御劍,而是手執(zhí)著溫?zé)岬膭Ρ?,人與劍同時的舞動了起來,和著大海,和著海浪,和著那海風(fēng),看著那明月,舞動著手中的養(yǎng)吾之劍。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元才回復(fù)了意識,與大海的意識正式的分割了開來。
不過,陸元也在沉思著,大海的本身,會不會有意識,大地的本身,會不會有意識。
半晌啞然,喝了一口酒后,陸元想想,自己現(xiàn)在會的劍意已經(jīng)頗多了,一共是風(fēng)之劍意,云之劍意,雨之劍意,暮之劍意,快之劍意,金之劍意,木之劍意,水之劍意,火之劍意,土之劍意,雪之劍意,冰之劍意,海之劍意,一共十三種劍意之多。
而其中,隸屬于水系劍意的便有六種之多,分別是云、雨、水、雪、冰、海。
看來,自己離水皇劍道,也沒有太遠(yuǎn)的距離。
五帝五皇輪回劍道,乃是燕祖師一生的結(jié)晶,自己不可能很快就學(xué)會,也只有慢慢的習(xí)練。
如今,已經(jīng)練成了海之劍意,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到了,也沒有必要再在南海,對于南海仙門陸元沒有多大的興趣,算了,搜集一番海邊的美酒,便可以回華山了。
毫無疑問,在南海之濱,這里最出名的酒要屬南海釀,這種南海釀,度數(shù)不算多高,酒色深藍(lán),輕輕的搖動,便如同藍(lán)藍(lán)的海水一般,一口下去,有些海洋的腥氣在里面。
除此之外,還有十海酒,十海酒是取十種海中的動植物化成的酒,用來泡酒有的海馬,海蛇,海豹,海獅,?;?,海狗,海龍,海見,海羊,海珍鳥,一共十種,最后以海珍鳥做為點(diǎn)晴之筆,這種酒的味道極烈,充滿了南海男兒的豪情。
陸元打了南海釀二百斤,打了十海酒二百斤。
以后,估計(jì)難得來南海了,不打些南海地方特色的酒去,那就不是自己的風(fēng)格了。
這些做完之后,陸元便御劍直飛向華山所在的方向。
離山這么久,也是時候歸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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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御劍飛行,在白云之間。
那白云或稀或濃,或聚或散。
陸元御著白色劍光在其中,一點(diǎn)兒也不顯現(xiàn)。
一路飛過來,路上基本也沒有什么事情,到還是太平盛世。
看來,元國,地底妖魔,替天盟這些的影響,還沒有顯現(xiàn)出來,如果一旦亂世,表示了正道已經(jīng)沒有能力控制整個大晉,才是恐怖。盡量不要讓亂世出現(xiàn),陸元在心中定了定,暗暗道,亂世一現(xiàn),人命如草。
我輩正道中人,仙俠之士,為仙為俠,也要盡一份力。
自然,只是在能盡力的基礎(chǔ)上盡力,如果事不可為,以陸元的性子,到也會暫時離開。
在這般的念想之間,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巍巍高山,這座巍巍高山,斬破青天,地脈而起,攀延而升,不知幾千里方圓。
又到華山了。
也終于回華山了。
這一次由著華山離開,很久很久了,離開華山的時候,自己是長生二重,再回華山的時候,都已經(jīng)長生五重了,而中間的時間跨度也有些大,經(jīng)過的地域,足有幾十萬里之遠(yuǎn),自己還真沒有走過這么長的路,這么長的一次游歷。
這一段游歷,也終于要結(jié)束了。
長吁了一口氣。
終于回華山了。
當(dāng)在華山外面,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在華山護(hù)山大陣無窮禁光當(dāng)中,飛向北峰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感慨,華山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令人懷念,很快到達(dá)了長春居,重新回到了長春居當(dāng)中,長春居中并未蒙塵,顯然還一直有人在打掃。
陸元感慨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并不大,與原來一模一樣,便是一桌一椅也沒有移到位置,將隨身的配合養(yǎng)吾劍與鎮(zhèn)岳劍懸掛在墻面上,那里還有一柄長虹劍。
也只有在長春居,才能真正的舒心,把長劍懸放在墻壁上,其它時候,便是睡覺,長劍都是放在枕邊。
到不是陸元特別的警覺,而是修仙者都是如此做的。
陸元躺在了床上,這張床寬有五尺,長有六尺,躺在這張床上,熟悉而放松。
陸元伸了一個懶腰。
“我回來了,長春居。”
很快的進(jìn)入了夢香,在這里睡覺,比其它地方睡覺都舒服得多。
這番一覺醒來,略略的洗漱了一番,便去一個重要的地方,那便是師傅的墓地。在北峰有一個墓園,那墓園當(dāng)中不知有多少墓,陸元帶了些酒便到了墓園那里。
“華山第九代垂暮劍仙李元白之墓”,“華山第九代垂暮劍仙妻李周氏之墓”師傅師娘兩人的墓是在一起的,師娘的墓早立在此處,而師傅的墓,則是自己遵了師命安在此處的,想必師傅在此處,能和師娘在一起,應(yīng)當(dāng)會頗自在的。
墓前,已經(jīng)有頗長的草了。
陸元手指一轉(zhuǎn),手中自有劍氣,將那墓前亂草除掉。
手一轉(zhuǎn),將帶來的酒肉等,放在了師傅師娘墓前。
“師傅,我知道你一直不太放心我,放心吧師傅,我已經(jīng)到達(dá)了長生五重的修為,最多還差兩重的法力,便可以抵?jǐn)车眠^司馬長白,師傅不用再擔(dān)心我了?!标懺忠粍?,澆了一杯酒在師傅的墓前。
此去游歷,天長時久,這么久才回來,自然要到師傅的墓前來。
……
陸元背負(fù)著養(yǎng)吾,鎮(zhèn)岳二劍,頭戴著斗笠,在北峰上轉(zhuǎn)悠著,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休息,睡睡覺,在北峰草地上睡覺看云喝酒,是陸元最是自在的事情,不過還沒有找到地方,卻被傳到了中正平和齋當(dāng)中去。
中正平和齋中,元元上人已經(jīng)端坐在那里,青城五山會盟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元元上人看向陸元:“這一回,是要你準(zhǔn)備一件事。”
“準(zhǔn)備一件事?”陸元問道。
“對?!痹先它c(diǎn)頭:“過一會兒,應(yīng)當(dāng)會有中央天朝的人來,考驗(yàn)我們?nèi)A山仙門,是不是能升到大型仙門?!?br/>
元元上人笑了笑:“本來中等仙門,上等仙門,大型仙門,都是中央天朝的人確定,在燕師伯的時候,燕師伯對于將華山仙門升成大型仙門一直沒有興趣,而如今楚師伯上臺,他想超越燕師伯在我們心中的地位,也只有做些實(shí)事,比如,把華山升成大型仙門?!?br/>
“上等仙門升為大型仙門,是需要種種條件的,其中包括了對年輕一代的考核,這方面自然是需要你。”元元上人說道。
“沒問題。”陸元點(diǎn)頭。
雖然對于上等仙門升為大型仙門,陸元本身并不太在意,不過楚掌門吩咐下來,自己便盡盡力,畢竟他現(xiàn)在是掌門,一門之主。
不過,在此之前,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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