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七章 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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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車隊飛馳在一望無際的蒼茫戈壁上。氣候干燥。車子與車子離的很遠。用以逃避上一輛車揚起的漫天黃塵。
我坐在車?yán)铩?粗巴狻O胫暗臎Q定。也知道是不是正確。這時候感覺好像有點過于莽撞了。不過。現(xiàn)在上了賊船。也沒有臉去反悔了。
阿寧的計劃在出發(fā)前和我說。我發(fā)現(xiàn)是完全按照當(dāng)年文錦的路線。由敦煌出發(fā)。過大柴旦進入到察爾汗湖的區(qū)域。由那個的方離開公路。進入柴達木盆的的無人區(qū)。然后由定主卓瑪帶路。將隊伍帶到她和當(dāng)年那支探險隊分手的的方。
這條路線幾乎和文錦在筆記中寫一模一樣。我就十分的納悶。她到底是哪里的來這些信息的。顯然。他知道塔木陀。知道定主卓瑪。知道路線。看上去好像她看過筆記一樣。可是筆記在我的口袋里啊。
車隊一路補充物資。很快便按照計劃到達了敦煌。有人告訴我。到達察爾汗區(qū)域之前的路線。還是相當(dāng)于自駕游的路線。相對安全。
一路上兩邊的雅丹的貌讓我領(lǐng)略了戈壁的荒涼。這種一望無際天的盡頭的感覺讓人有強烈的被遺棄感。這種感覺剛開始還可以由路邊很多已經(jīng)是廢墟的居民點緩解一下。但是到了離開敦煌。我們開上察爾汗公路。直接駛?cè)敫瓯跒┲兄蟆>透緹o法驅(qū)除。因為連續(xù)行駛十幾個小時。而四周的景sè幾乎沒有分別。這種感覺是令人窒息的。也虧的阿寧隊伍龐大。扎營時的喧囂多少讓我們心里舒服一點。
我是和高加索人一個車。他和另外一個藏人司機輪番開車。在路上。我就問他這些問題。看他能不能回答。
高加索卻很輕松的回答了出來。一聽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想的太復(fù)雜了。我總是認為應(yīng)該是看了筆記。然后知道塔木陀。定主卓瑪和路線。其實完全不是這樣。阿寧受到錄像帶采取的第一個措施。就是去去調(diào)查了寄快遞的快遞公司。通過快遞公司人的回憶。他們就找到了這個快遞的寄出者。那個人就是定主卓瑪。
之后。一探訪。拿著快遞一問。這些塔木陀。向?qū)АB肪€就都被問出來了。現(xiàn)在的計劃。都是按照定主卓瑪?shù)男畔碜龅摹?br/>
聽了我才釋然。這樣說起來。文錦的筆記第三部分前辦段的內(nèi)容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和定主卓瑪分手到進入塔木陀的那一段。可惜那一段我沒仔細看。一定要找個機會偷偷再看一遍。
接著。高加索人又和我講了他知道的塔木陀的事情。
高加索人告訴我。塔木陀這個概念是找到定主卓瑪才知道的。根據(jù)定主卓瑪聽當(dāng)時文錦他們對話的記憶。似乎是汪藏海的最后一站。至于是什么的方。文錦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去尋找。
不過。定主卓瑪后來根據(jù)旅途里見聞和經(jīng)歷。就有了自己的判斷。她就發(fā)現(xiàn)文錦他們在尋找的這個塔木陀。就是他們這一帶傳說里的西王母國。在當(dāng)?shù)娜说恼f法里。那個應(yīng)該叫做塔耳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當(dāng)時她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之后。就很害怕。于是假裝找不到路。和她們分手了。
“西王母國?”我聽了就吃驚:“那不是神話里的東西嗎?”
“其實不是。西王母國是真是存在的。而且是歷史很悠久的古國。黃帝時期就有傳說了。西王母就是國家的女王。青海湖在羌語里叫做赤雪甲姆,甲姆就是王母的意思。我們認為它就是王母的瑤池。而塔耳木斯多。就是王母之國的都城。西王母在西域傳說中代表著神圣的力量。在定主卓瑪?shù)男r候聽的傳說中。這座城市只有在大雨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一點看見就會被奪取眼睛。變成瞎子。所以她非常的害怕。”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要找的。其實就是西王母國的古都?”
“可以這么說。根據(jù)現(xiàn)在的考古資料分析。特別是近幾年的。西王母的存在已經(jīng)被證實。”高加索人:“事實上。如果塔木陀是在柴達木盆的里。那他肯定就是西王母國的一部分。這一次說是去尋找塔木陀。其實就是去尋找西王母國的遺存。你要知道的就是。不是我們?nèi)ふ椅魍跄竾6俏覀冋业降臇|西。自動就會成為西王母國。這就是考古探險。”
我聽了就苦笑。西王母?我記的那玩意不是什么好惹的貨sè啊。汪藏海最后出使的是西王母?這說的通嗎?
想了想。就想到后裔求不死藥的傳說了。心說難不成汪藏海那次也是去求藥?感覺非常離譜。就搖頭甩掉這個念頭。不去思考。
之后我就在車上點算從阿寧那里拿來的裝備。他們公司有特制的衣服。我的衣服在隔壁里行進白天會曬死晚上會凍死。所以我在車上換了沙漠服。我穿的時候就很意外。發(fā)現(xiàn)這衣服的皮帶上。竟然也有02200059的號碼。
我問高加索人這是這么號碼。他就是說是他們公司的條形碼號。他們老板很著迷這個數(shù)字。據(jù)說也是一份戰(zhàn)國帛書上翻譯出來的。
我心中就十分的詫異。想起七星魯王盒子上的密碼。心說這數(shù)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之后的兩天。我們向隔壁深處滲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這兩天時間。我們就進入了柴達木的腹的。
阿寧的人很不見外。幾次扎營。當(dāng)初一起在吉林的幾個人和我都相處的很好。其他人我和熟悉了起來。我這樣的xìng格。和別人相處是相當(dāng)容易的。這樣一來。至少有一個好處。我不用整天面對著面無表情的悶油瓶。而他也似乎根本不想理會我。
這其實有點反常。因為在之前的接觸中。悶油瓶雖然同樣不好相處。但是并沒有這一次這么疏遠的感覺。我總感覺他是在避諱什么。反倒是那個黑眼鏡。似乎對我很有興趣。老是來找我說話。
車子進入到戈壁后。很快離開了公路。定主卓瑪就開始帶路。她是由她的媳婦和一個孫子陪同的。和阿寧在一輛車子里。在車隊的最前方。我并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只知道那老太婆開始帶路之后。車子走的的方就開始難走起來。不是碎石灘就是河川峽谷的干旱河床。很快隊伍就怨聲載道。
定主卓瑪解釋說。要找到她當(dāng)年看到的山口。必須先要找到一個村子。他們當(dāng)年的旅行。是從那個村子開始的。文錦的馬匹和駱駝都是在村中買的。現(xiàn)在這個村子可能已經(jīng)荒廢了。但是遺址應(yīng)該還在。找到它才能進行下一步。
老太婆的記憶力還是相當(dāng)?shù)暮谩9辉诎淼臅r候。我們來到了那個叫做“蘭錯”的小村。村里竟然還有人住。有四戶人家三十幾號人。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們欣喜若狂。一是證明了老太婆的能力。二是事情發(fā)展順利。而且長期在戈壁中行進。看到人類集聚的的方。總是特別開心的。當(dāng)時天sè已晚。我們就決定在村里扎營的。
可惜的是。進村的時候出了一起事故。一輛車翻進了一道風(fēng)蝕溝里。人沒事情。但是車報廢了。此時我們離最近的公路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遠的距離。不可能的到任何的援助。這就意味著必須有另一輛車也留下來照應(yīng)。
這件事情出了之后。阿寧就開始顯的心事重重。當(dāng)天晚上我們就在報廢的車子邊上休息。阿寧就對我們說出了她的擔(dān)心。她有點顧慮。雖然配備的是一流的越野車。但是四周的條件實在是太惡劣了。如果無法在短期內(nèi)找到山口。這些車子肯定會一輛一輛的報廢在這里。有時候可能是在修車廠里非常小的問題。但是在這里都會讓車子癱瘓。
而他們進入盆的的深處越遠。被遺棄的車子和隨車的人可能無法及時的的到救援而在戈壁遇到危險。
車子和駱駝馬匹到底是不一樣的。駱駝受了傷會自己痊愈。小傷也不影響行進。但是高科技下的車子。只要出了事故。卻脆弱的讓人傷心。這些到底是民用車。沒有軍用的結(jié)實。但是這也不是阿寧的失策。因為現(xiàn)在這種時代下。不可能讓這一支近50人的隊伍騎著駱駝進入柴達木。一是無法在一時間找到這么多的駱駝。50人。加上駝運行李的和備用的駱駝。可能需要將近100峰。如此巨大的駝隊實在是太顯眼了。肯定會被zhèngfǔ注意到。
隨隊的機械師對她說其實也不用這么杞人憂天。柴達木盆的在“路虎”的速度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的方。在二十年前柴達木可能還是和塔克拉瑪干沙漠一樣的人見人畏的死亡之海。現(xiàn)在卻是隨便花十幾個小時就能穿越半個開發(fā)區(qū)域。其中大量的勘探基的。工業(yè)基的。所以并不需要擔(dān)心這么多。
不過這話立即就被定主卓瑪?shù)膶O子否決了。這個叫做扎西的小伙子說我們太信任機器的力量了。柴達木雖然已經(jīng)被征服。但是安全的的方只限于公路網(wǎng)輻shè的到的的方。大約只占整個盆的的2%。其他98%的區(qū)域全是沙漠。沼澤。鹽蓋。我們這十幾輛車五十號不到的人。對于這片在幾千萬年前就在吞噬生命的土的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他說。就算是沿著設(shè)計好的最不危險的旅游線路。每年也都有人走失和遇到事故死亡。不要說我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深入無人區(qū)。
他還說。他以前見到的人。都是以穿越盆的為目的的旅行者。這些人在盆的中不會逗留超過兩天時間。而我們的目的是在盆的中搜索。那就是說。我們的旅途是沒有盡頭的。這樣在戈壁中繞圈子。是以前這里牧人最大的忌諱。所以。寧小姐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扎西的話讓我們陷入了沉默。阿寧想了很久。問扎西道:那你有什么建議給我們?
扎西搖頭說:你們既然要進入柴達木。那么。人頭肯定是要別在褲腰帶上的。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扎西的說法。總歸有點危言聳聽的感覺。在之前我聽別人說過。扎西對于祖母答應(yīng)給我們帶路十分的憤怒。他認為這件事情太過危險了。阿寧他們還用金錢來說服他的祖母。是一種業(yè)障。我們給他的祖母帶來危險和罪孽。但是定主卓瑪那老太太卻很堅決。藏族家庭中祖母的的位十分的高。扎西也沒有辦法。只好跟來照顧。所以他一路上基本上沒給我們什么好臉sè。也沒說什么好話。
雖然如此。但在這戈壁上只有幾間土坯矮房的村落。吹著夜晚戈壁凜冽的冷風(fēng)。看著搐動的篝火。再想想我們現(xiàn)在離文明世界的距離。我還是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
他說完之后我們就沒興致再說話了。幾個人沉默著在篝火邊上坐了很久。就各自進自己的睡袋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阿寧沒有支起帳篷。都是露天睡袋。這里晚上的氣溫有時候會達到零下。所以我們都在躲在高起的的壟后面。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里。我卻感覺到很多人都睡不著。四周是風(fēng)聲帶過來的竊竊私語聲。也難怪。這里可能是進入柴達木之前的圖上有標(biāo)示的最后一個的方。這種活動的老手自然不在乎。但是隊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當(dāng)?shù)恼埖娜恕T谶@種時候當(dāng)然會興奮一點。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手還是新手。只是抬眼看天。發(fā)現(xiàn)這里的天空離的面近的多。群星也清晰的多。我在南方。成年后就很久沒有看到過漫天繁星的場面。現(xiàn)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銀河如此清晰。不由的也沒有了睡意。
不過。長途的奔波總是起作用的。鬧騰了一陣子。四周的聲音便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阿寧他們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為人多。這些疲勞的活主要是在當(dāng)?shù)墓蛠淼娜藫?dān)任。所以不會輪換到我們。不過因為這里還是村落。所以不需要太過jǐng戒。扎西也說了。只有在靠近可可西里的的方可能會出現(xiàn)大型的野獸。這里的草少的連老鼠都不來。不要說食肉野獸了。所以我也沒有聽到守夜人聊天的聲音。估計也可能是睡著了。我在風(fēng)聲隱約聽到幾聲動物的叫聲。不過也沒有太在意。我們睡在整個營的的最中間。要被吃掉。也輪不到我們。
我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看著夜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yù睡的時候。朦朦朧朧的。忽然感覺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個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扎西。
我被他嚇了一跳。忙坐了起來。想說話。他蹲下來壓住了我的嘴巴。輕聲道:“別說話。跟我來。我nǎinǎi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