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好兄弟12
樂天也終于過上了左手養(yǎng)漢子,右手養(yǎng)媳婦,家里還有貓的日子,這雖然與他向往的米蟲生活還差那么一點(diǎn)距離,但也就那么一點(diǎn)了。
杜云棠最近對程樂天動手動腳越來越過分,手指已經(jīng)進(jìn)去過好幾回了,樂天為了維持人設(shè),才沒在第一次時就直接反客為主,一直在反抗杜云棠,杜云棠是聽不進(jìn)人話的貨色,程樂天拒絕得再多,他照做不誤。
吃著晚飯,杜云棠就不斷地在瞟程樂天,拿程樂天下飯。
樂天心無旁騖,身上快被杜云棠盯出洞來也是專心吃飯,“阿梨,這個火腿筍湯好,下回再煮?!?br/>
程梨扒了口飯,踢了踢腳邊‘喵喵’叫的小貓貓,朗聲道:“好!程哥哥想吃什么就跟我說,我都會做!”
樂天對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傷感,過了年程梨就要去上學(xué)了,他的生活質(zhì)量將會迎來一次暴跌,一想到這個,他就痛不欲生。
杜云棠看不慣兩人眉來眼去,尤其是程樂天一副傷心不舍的模樣,他輕放下筷子,陰陽怪氣道:“我記得樂天曾說想品一品當(dāng)年慈禧太后那套豆芽釀肉絲,是不是?”
豆芽釀肉絲屬于御廚閑著沒事干討好慈禧干出來的事,將豆芽掐頭去尾,只??展茏樱镱^塞上肉絲蒸煮,極其地耗費(fèi)功夫,程樂天也是看書知曉,與杜云棠閑談逗趣罷了,哪知他用來為難程梨。
樂天淡淡瞥了他一眼,長長的睫毛在眼角投下額外的陰影,羽扇一般,低低道:“那東西獵奇罷了,我又不是慈禧太后,阿梨,別去想它?!?br/>
程梨不知那菜多花功夫,單知道若是杜云棠說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齜牙咧嘴地對杜云棠道:“哦!我聽程哥哥的!”翻著小白眼也陰陽怪氣地回敬道,“一個吃白食的,羅里吧嗦要求那么多?!?br/>
杜云棠臉一垮,“樂天,她的意思是要趕我走嗎?”
樂天一個頭兩個大,“別吵了,吃飯吧?!?br/>
“天天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說掙錢,我怎么沒瞧見一個子兒?!背汤驵洁洁爨斓爻酝晖肜镆豢?,“我去喂貓了?!迸芟伦?,撈起小貓貓去廚房躲清凈了。
杜云棠白天時常出去,說是準(zhǔn)備‘東山再起’,其實(shí)就是忙著掌管杜家那些事兒,當(dāng)然他不能告訴程樂天,只假裝每日都在外頭碰了壁,黏著程樂天又好一頓要安慰,占程樂天的便宜。
現(xiàn)在杜云棠已不住客房了,他脆弱的心臟夜夜要程樂天安慰,干脆厚著臉皮就睡在了程樂天房里,兩人的衣物鞋襪也都放在了一起。
照杜云棠看,他倆正是一對過日子的夫妻。
杜云棠正摟著程樂天在床上做夫妻之間的事,樂天已先被他弄了一回,渾身都軟綿綿的,整個人鑲在他懷里,躬身咬著手指以克制喉中發(fā)出太過羞恥的聲音。
程樂天的身體本就處處柔韌,開發(fā)起來特別容易,今日杜云棠已是用上了三指,水潤柔滑,毫無阻礙。
樂天微扭了扭身子,腳趾一繃又是脫了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軟綿綿道:“云棠,夠、夠了……”
杜云棠側(cè)抱著程樂天,不斷輕啄他緋紅的面頰,伸出濕淋淋的手抹在他頸子上,低沉沙啞道:“樂天,給了我吧……你忍心看我憋死嗎?”
樂天自然是不停搖頭,“不行的,云棠,就這樣吧……好嗎?”他已不斷不斷地為了這位摯愛的友人妥協(xié),如今只剩下最后的底線,可惜杜云棠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淺嘗輒止,而是要程樂天徹徹底底地打上屬于他的印記。
杜云棠俯身吻住程樂天,悄悄地靠近了,在樂天意亂情迷時猛地成了事。
樂天大叫了一聲,清越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回蕩,余音繞梁纏綿婉轉(zhuǎn),他不疼也不難受,甚至于很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一道道白光在他的腦海里閃過,他恍然間似乎瞧見了當(dāng)年拜入師門時的自己,他跪在師父面前發(fā)下誓言,一輩子只做個唱戲的,干干凈凈清清白白。
“?。 北欢旁铺娜坏卣瓶刂?,樂天的意識與記憶全模糊了,他像一只斷了翅膀的鳥,無力地落在杜云棠掌下,任他揉圓搓扁,全憑杜云棠的心意死去活來。
杜云棠也是要瘋了,他做了這么長時間的鋪墊,終于將程樂天‘哄’到了手,而那滋味又是超出他想象之外的好,他已情難自控,喘著粗氣將自己所有的熱情都奉獻(xiàn)給了程樂天這一具好身子。
床是杜云棠親手挑的,人是杜云棠一手捧的,在自己親手挑的床上干自己親手捧的人,那種支配一切的滋味簡直叫杜云棠發(fā)瘋。
木床‘咯吱咯吱’地不斷搖晃,樂天一直在叫,身子不斷地被拱上床頭,又被拉下床中,他實(shí)在頂不住了就求杜云棠快些結(jié)束,杜云棠狂亂地動作著,拉起程樂天的手讓他抓住床頭的銅柱,自己則緊緊摟住他的腰穩(wěn)住身子。
樂天覺得自己像一葉身處汪洋里的小舟,波濤澎湃一浪接一浪地打向他,他只能尖叫著承受,一直從晚上到了深夜,杜云棠才終于心滿意足地緊摟住程樂天發(fā)泄了出來。
樂天微微抖著,身上全濕透了,里里外外全是杜云棠的味道,他像一朵脆弱的花,被名為‘杜云棠’的大雨澆得渾身都酥軟了。
杜云棠摟著程樂天平復(fù)自己的呼吸,起伏的胸膛不斷回彈著樂天削痩的背脊,咬著樂天的耳朵道:“樂天,我們在一起了?!?br/>
樂天意識模糊,輕輕苦笑了一下,這算什么在一起呢?杜云棠想要他就要他了,他的意見是全然沒有用的。
“累嗎?我抱你去洗澡。”杜云棠輕啄了一下樂天的耳垂,慢慢退了出來,樂天又是一陣輕微的戰(zhàn)栗。
杜云棠下了床,給自己披上新做的浴袍,抱起手腳無力的程樂天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浴缸當(dāng)初也是杜云棠挑的,他挑時絕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樂天表示他早就想到了。
兩人一起躺在德國進(jìn)口的大浴缸里,因是雙面玻璃,窗外的滿天星斗一覽無余,杜云棠摟著樂天,往他身上澆了些水,輕聲道:“快過年了?!?br/>
樂天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天幕,低聲道:“嗯?!彼纳ぷ咏辛艘煌砩先允乔謇?,只多了絲余韻,叫杜云棠聽得心癢,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一下,“過了年,就把程梨送回鄉(xiāng)下,給她重新配個親?!?br/>
樂天扭過頭,輕聲道:“不行?!?br/>
杜云棠甜蜜蜜的臉色僵住了,“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你還留著她干什么?”
樂天:……你會做飯嗎就在那瞎逼逼?
杜云棠見程樂天低著頭不說話,猛砸了一下水面,濺起的水花掛在程樂天長長的睫毛上宛若一滴清淚,杜云棠咬牙道:“程樂天,你想享齊人之福?”
樂天:正有此意。
樂天緩緩道,“云棠,這福氣是我要的嗎?”
杜云棠差點(diǎn)沒氣得一口氣嘔過去,“你方才明明也是很快樂的?!?br/>
杜云棠頭一回吃肉,但他也不是傻子,那處濕滑得要命,不斷地出水,程樂天也泄了好幾回,這些都是證據(jù)。
“阿梨是我的媳婦,也是我的責(zé)任,我不會隨隨便便將她送回鄉(xiāng)下,若是這樣,她以后還怎么做人?”樂天仍是望著水面,聲音輕淺語氣堅(jiān)決。樂文小說網(wǎng)
杜云棠面色沉沉,“她是你的媳婦,我呢?”
樂天沉默半晌,低聲道:“你是我的朋友?!?br/>
杜云棠又猛砸了一下水面,握住程樂天的肩膀,垂首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樂天微微發(fā)了抖,小巧的喉結(jié)滾了滾,仰起頭凝望著杜云棠的眼睛,仍是清凌凌無雜質(zhì)的干凈,“云棠,我將你當(dāng)作此生最重要的朋友,不要再為難我了,好嗎?”
杜云棠心中又痛又麻,一把掐住樂天在水下的腰,俯身在他唇上重重地吮了一下,“有我們這樣的朋友嗎?”
“你要我,我也給了你,權(quán)當(dāng)還你十五年的情分?!睒诽焱浦母觳驳吐暤?。
“還?”杜云棠真惱了,“我問你,若換了別人捧你,你也跟了他?”
“當(dāng)然不是?!睒诽彀朦c(diǎn)沒猶豫,讓杜云棠心里稍稍寬舒了些,他沉聲道:“你瞧,你待我還是不一樣的?!?br/>
“那是因?yàn)椋以疽詾槟悴皇恰睒诽煅劾餄L了一顆淚。
杜云棠憐惜地親了親他的面頰,“我不是抱那樣的心思,我當(dāng)然不是,我是喜歡你,真心實(shí)意?!?br/>
照程樂天的角度來看,杜云棠都為了他跟家里決裂了,確實(shí)是不容置喙的真心實(shí)意,所以程樂天也為這份真心用自己的身體買了單,他縱然心里難過苦楚,卻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比起杜云棠失去的,他所失去的又算得了什么?
程樂天凝望著水面默默落淚,他在戲班子里討生活,這種男人之間的事他見多了,一開始都說是喜歡,是真心,到后頭膩了倦了,扯頭扯尾全是一地雞毛,師兄弟之間,師徒之間,與出手闊綽的豪客之間,太多了,程樂天金盆洗手,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卷入其中,臨了臨了還是一樣。
而杜云棠……程樂天咬了下唇,輕聲道:“云棠,我不能騙你,我對你,除了朋友之誼,沒有別的。”他已失去了身子,不能再把一顆心也丟在杜云棠身上了,而且杜云棠終有一天會回到杜家的,程樂天看得明白,現(xiàn)在與杜云棠牽扯得越深,日后分離只會越苦。
杜云棠心頭涼水一樣地澆過,慢慢摟住程樂天,低聲道:“咱們慢慢來?!?br/>
樂天演完了苦情白蓮花,坐在杜云棠的身前,心道這么好的機(jī)會不在浴缸里來一發(fā),杜云棠可真是個憨憨哪。
“樂天,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倍旁铺乃紤]再三,仍是準(zhǔn)備說出事實(shí),程樂天的性子,若再這樣騙下去,怕程樂天要跟他鬧翻,他緩緩道:“其實(shí)……我并未被趕出杜家?!?br/>
樂天猛地回頭,滿眼都是震驚,大哥,你就這么交待了?!我還怎么留你!
樂天氣得面頰煞白,猛地從浴缸中起身,又被杜云棠拽住,“你放開我!”樂天拼命地掙扎,浴缸里水花四濺,杜云棠猛地將他拉回懷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俯身吻下再說,程樂天的掙扎果然開始變得無力,杜云棠順勢在溫暖的水下成了事,邊動邊低聲求饒道:“寶貝兒,別惱,我是太喜歡你了……”
“嗯……你……啊……你出去……”樂天驚叫著,為杜云棠的開竅在心里比了個大拇指。
碩大的浴缸,水流不斷地起伏漫出,撞擊的聲音在水中顯得格外大聲,樂天趴在窗上輕聲叫著,窗下街道寂靜路燈昏黃,他眼前恍然如夢,背脊中傳來一陣觸電般的酥麻,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將人擦干以后,杜云棠抱著他回到了床上,他已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了,依偎在杜云棠懷里,像一張單薄的沾了水的紙,杜云棠撫了撫他的背脊,“樂天,咱們是一對,以后你慢慢會接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