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幾分之一3
高惠和說蔣世襄有病,樂天以為是因為高惠和對蔣世襄有意見才這么說,沒想到蔣世襄是真的有病,還病得不輕,人格分裂……樂天自己演過,具體是個什么路數(shù)他還真不了解。
怪不得這個蔣世襄之前還對他冷冰冰的,現(xiàn)在忽然就熱情起來了,簡直就是在跟他**,樂天心道原來蔣世襄的副人格是挺騷包一男的。
樂天很不要臉地決定,管他是主人格副人格,你撩我,我就反撩你,許樂天這種絕世大渣男還能受得了這委屈?
樂天俯下身,伸出粉色的舌尖將蔣世襄刀叉上的鱈魚卷走,丹鳳眼向上撩起,清澈的一汪水微光閃動嫵媚多情。
這真是一個人間尤物,蔣世昭瞬間就硬了……然后他就被強行關(guān)回了意識里。
出于某種原因,蔣世襄不想和蔣世昭共享記憶,他們分工明確,合理安排時間,各自做自己喜歡和擅長的事,互不干涉,但身體的反應(yīng)卻是共享的。
無論哪個人格控制身體時遭遇了疼痛,另一個人格都能感受到,其余所有有關(guān)身體的細小感受他們兩個都是共享,當然無傷大雅的部分他們互相都可以選擇無視,但像這種忽然起了反應(yīng)的時候,蔣世襄就不得不出來控制場面了。
蔣世襄的臉色很狼狽,雙腿悄悄交疊來掩蓋自己的反應(yīng),并且心里不斷地責怪蔣世昭怎么能對高惠和的未婚夫起這種反應(yīng),轉(zhuǎn)過臉不再看許樂天,把許樂天舔過的叉子也輕輕放到了一邊。
樂天一看到他的小動作,馬上就猜到這是主人格忽然跑出來了,雖然不知道切換的契機是什么,但他裝作完全沒看破的樣子,關(guān)心道:“蔣先生怎么了,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我沒事,”蔣世襄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yīng),只能臉色難看道,“有點暈機?!?br/>
樂天柔聲道:“要叫空姐嗎?”
許樂天的聲音也是一把勾引人的利器,說的話語平平無奇中帶著百轉(zhuǎn)千回的余韻,尤其是當他關(guān)心人時,三分情意從他那把勾人的嗓子里說出來也變成了十分。
蔣世襄擺了擺手,用背對著許樂天,擺出一副徹底不想談話的模樣,在腦海中呵斥蔣世昭:“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
“控制不了啊,”蔣世昭在腦海里懶懶地翹起了腿,“這人太勾人了,我現(xiàn)在就想狠草他一頓,破一破我這么多年的童子身?!?br/>
蔣世襄羞惱道:“你太粗俗了?!?br/>
蔣世昭好奇道:“哎,說實話我都沒看你對高惠和硬過,你真喜歡她嗎?”
蔣世襄面紅耳赤,“你怎么能用那樣粗俗的標準來衡量對一個人的感情?!?br/>
蔣世昭對蔣世襄的一切天真想法都覺得很幼稚,“喂,我們說好公平使用這具身體,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
蔣世襄也很為難,他喜歡高惠和,是年少懵懂的青春萌芽,從來沒有像蔣世昭這種這么……色情的想法,也沒有考慮過如果他們兩個人戀愛了該怎么辦,他一直是走一步算一步,最好只好對蔣世昭道:“你先忍忍,這件事我們后面再說。”ωωω.ΧしεωēN.CoM
到了晚上,飛機降落之后,蔣世襄很想馬上和許樂天說再見,但蔣世昭和許樂天顯然已經(jīng)因為飛機上的聊天關(guān)系變近了,只好硬著頭皮和許樂天有說有笑地一起走出了vip通道。
通道門口停了兩輛幾乎一模一樣的幻影,停在后面那輛車里走下來一個身材健碩面容堅毅的男人,看到并肩站著的蔣世襄和許樂天,驚喜道:“蔣總,真巧?!?br/>
蔣世襄立刻把蔣世昭叫了出來,生意上的事情包括應(yīng)付商業(yè)伙伴,他都不擅長。
蔣世昭已微笑著伸出手,“秦總?!?br/>
秦鶴和蔣世昭握了手,才把眼神落在許樂天身上,眼中精光四溢,“許律跟蔣總認識?”
“只是剛巧在飛機上碰到了,之前有過一面之緣。”樂天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話里話外都和蔣世襄撇的很清楚,聽的蔣世昭不禁揚了揚眉,心想蔣世襄說什么了,又把這狐貍精給得罪了。
三人客套地寒暄幾句后就各上各車,臨分別時蔣世昭裝作無意地拍了拍許樂天的后腰,許樂天是個天生尤物,渾身都是敏感點,他的腰就是其中之一,蔣世昭大掌拍過,他瞬間就跟渾身過了電似的,瞥過去看了他一眼,丹鳳眼眼尾桃花一閃,蔣世昭整顆心都跳起來了。
上了車之后,蔣世昭在腦海里對蔣世襄堅決道:“我一定要跟他上床?!?br/>
蔣世襄簡直無奈,他從沒見過蔣世昭情緒這么激動過,簡直就像是……動物發(fā)了情,他艱難道:“先完成工作,這件事我們找時間再討論?!?br/>
蔣世昭直言不諱道:“工作我會完成,人我也要,這么多年我也沒對你提過什么要求,總該滿足我一次吧?!?br/>
蔣世襄沉默不語,為難到了極點。
十幾年來,蔣世昭一直就像他的朋友一樣,在他不感興趣的商業(yè)領(lǐng)域把蔣氏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他很感激蔣世昭,蔣世昭也從來沒有用他的身體去做過什么過分享樂的事情,除了偶爾去賭場豪賭——而且也是為了應(yīng)酬。
蔣世昭就像是一個敬業(yè)的員工一樣,只要出現(xiàn)就是在工作。
這樣勤勞的蔣世昭只提出這一個要求,于情于理,蔣世襄都該滿足他,可是,他們共用的是一個身體,是他的身體,他……完全沒有想過要和一個男人上床,他的初戀,他喜歡的是高惠和這樣溫柔大方的女孩。
多重人格的事也不能曝光,如果真放任蔣世昭去招惹許樂天,許樂天又不知道他們根本是兩個人,許樂天還是高惠和的未婚夫,到時候想一想他和高惠和的關(guān)系,不就全亂套了。
蔣世襄思索了很久,最后讓步道:“你喜歡男人,就找一個男人吧,許樂天不行?!?br/>
他作出了讓步,蔣世昭也作出了讓步,“行吧。”
見蔣世襄又乖乖地退了回去休息,蔣世昭心想,真傻,像許樂天這樣的男狐貍精以為到處都是嗎?哪那么容易找著第二個。
這個道理,秦鶴也明白,他和許樂天一起坐在后座,兩人嘴上在正經(jīng)地討論秦鶴的離婚官司,其實秦鶴已經(jīng)在腦海里把許樂天扒光了按在后座上狠草。
秦鶴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離婚,古話說事不過三,他也很想和這第三個老婆好好過下去,可惜好景不長,兩人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他離過兩次婚,兩次都能全身而退,這第三次離婚,他是經(jīng)朋友介紹找到許樂天的。
他朋友當時和他說:“你請別人,你會覺得離婚這件事很煩,你請他,你會覺得離婚這件事簡直妙不可言。”
秦鶴一看到許樂天就明白他朋友的意思了。
妙,實在太妙了。
對于秦鶴要吃人一樣的眼神,樂天當然也知道,許樂天的身體已經(jīng)敏感到被秦鶴這種飽含情-欲的眼神盯著都忍不住要發(fā)抖了,他盡量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自若,不想招惹這個秦鶴。
而在秦鶴眼里,許樂天斯文矜持的樣子更誘人了,他簡直迫不及待地要把許樂天往床上帶。
但許樂天做了高家的女婿,強來是肯定不行的,秦鶴一開始也沒打算強來,他聽說許樂天也是個妙人,只要你樣貌夠好,展現(xiàn)出足夠的誠意,和他春風(fēng)一度也不是什么很困難的事,所以秦鶴特意把許樂天叫來外地,還親自來接機,他對自己的外表還是很自信的。
只是他沒想到許樂天實在太漂亮了,初見只是驚艷,你越和他接觸,越覺得他這個人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好,說話時的聲音,連吐出的氣息都是帶著一股如蘭似麝的芳香,秦鶴在遇見許樂天之前,從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
“秦先生,既然您和周女士有過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的約定,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不用上法庭了?!睒诽斓?。
秦鶴翹起一條腿,眼神落在許樂天纖瘦的腰上,許樂天的腰很細,彎曲的弧度令后背和座椅懸空了一段,更加顯得腰下的屁股圓潤飽滿,秦鶴的眼珠子都快轉(zhuǎn)不動了,語音飄渺道:“她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白臉,我不能就這么放過她?!?br/>
“一日夫妻百日恩,秦先生的公司正要上市,離婚案子我一向是主張溫和地結(jié)束?!睒诽煊悬c受不了秦鶴這種如狼似虎的眼神,在心里對系統(tǒng)叫苦不迭,完全頂不住許樂天這種絕世渣男桃花亂飛的人設(shè)。
系統(tǒng):讓你浪,讓你浪,讓你浪……
好不容易捱到了酒店門口,樂天迫不及待地下了車,對秦鶴道:“我有點頭疼,想先去房間休息一下。”
秦鶴立刻伸手,裝模作樣地扶住許樂天的肩膀,“許律頭疼,小心,我扶著你?!?br/>
樂天:……給爺爬。
秦鶴攬著許樂天,只覺懷里的人連肩膀上的骨頭都是軟的,身上淡淡清香,很干凈的味道,卻奇異地勾起人別樣的興趣,就像許樂天這個人一樣,看外表清純無比,內(nèi)里一定是勾魂奪魄。
秦鶴浮想聯(lián)翩地扶著許樂天上了樓,還想進房間,被許樂天溫柔又堅決地婉拒了,“抱歉秦先生,我真的很累了,想睡一會兒?!?br/>
秦鶴很想擠進去一起睡,但許樂天已經(jīng)把門縫都恨不得合上了,秦鶴只好作罷,不輕不重的關(guān)門聲傳來,秦鶴的腦子也像是被敲了一下,這才反省到自己從接到許樂天開始一直到進酒店,他對許樂天的態(tài)度完全就是個色鬼模樣。
真是奇怪,他平常是個挺正經(jīng)嚴肅的人??!
怎么一見到許樂天就昏頭轉(zhuǎn)向了起來,秦鶴這么一想還覺得有點可怕,這許樂天還真是個男狐貍精!
終于獨處的樂天渾身疲憊地倒在床上,雙眼無神地喃喃道:“這可怎么活啊……”
系統(tǒng):“不挺好嘛,人見人愛?!?br/>
樂天:……狗屁,是人見人想上床。
在這個世界,他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原來當萬人迷是這么累的,怪不得許樂天要叛逃,這無論走哪,別人都一副想吃了你的樣子,擱誰誰頂?shù)米。?br/>
屋內(nèi)響起了悅耳動聽的門鈴聲,樂天開始頭疼了,又是誰啊,不會是秦鶴去而復(fù)返非要跟他再膩膩歪歪地說話吧?樂天無精打采地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俊秀的青年,還是個熟人。
莊牽玉容光煥發(fā),全沒有在許樂天門口爛醉如泥的樣子,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都是一副英俊瀟灑的模樣,柔情蜜意道:“樂天,晚上好。”
樂天:……滾,趕緊滾。
沒等樂天回答,口袋里的手機響了,電話拿起,是高惠和,他忙接了,“喂,惠和?!?br/>
莊牽玉的笑容僵住了,趁機擠進了房間。
樂天沒來得及攔他,還在和高惠和匯報下了飛機的情況,同時對莊牽玉做了無奈的表情,伸手指向門口默默地請他出去,沒想到他一伸手,莊牽玉馬上拉住了他的手,虔誠地放在唇間啄吻。
樂天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匆匆結(jié)束了和高惠和的電話,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皺眉道:“你干什么?”
莊牽玉實在舍不得許樂天,為了他連自尊都不要了,拉著他的手哀求道:“樂天,你行行好吧,你要結(jié)婚就結(jié)婚,我當你的情人,好嗎?”
樂天快暈了,正想罵他,門鈴又響了。
莊牽玉的臉色頓時一變,“你約了誰!”
“你先放手,”樂天無語道,“你在這里難道是我約了你嗎?”
莊牽玉臉色微柔,但還是不肯放手,門鈴堅持不懈地響著,樂天拖著莊牽玉去貓眼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竟然是蔣世襄!他忙回頭對莊牽玉道:“你快進去,惠和的朋友來了?!?br/>
莊牽玉和許樂天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不是秘密,他不想和許樂天撕破臉,讓許樂天討厭他,只好聽許樂天的話,很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了許樂天的手,先躲進了套房的里間。
樂天打開門,剛剛在貓眼里看得不清楚,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蔣世襄換了件淡灰色的西裝敞開著,里面一件黑襯衫,解了兩顆扣子,有點風(fēng)流公子的意思,手上還拿了一瓶紅酒,對許樂天歪頭一笑,“許先生,賞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