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大戲上演
房間是靠窗的,能俯瞰外面的鬧市街,視野極好,透過外面傾灑進來的陽光,我一眼就看見林斌跌倒在旁邊,鼻青臉腫的,渾身是血,左邊肩膀上還插著把匕首,他估計是用盡了力氣,一點一點往前爬,嘴上罵罵咧咧的,滿臉憤怒和不甘。
我視線左移,立即看到豪華的軟床上,肥豬馬寸縷不著,臉上有傷,但是不嚴重,應(yīng)該是被林斌打的,雙眼發(fā)紅,面部十分猙獰,正用沙啞的聲音怒罵:“草你嗎,讓你別動,臭三八,再動勞資弄死你!”
糖糖的jk裙被整個往上推,露出了那冰似的溪澗,她掙扎得十分厲害,肥豬馬挪挪湊湊的,折騰得滿頭大汗,但就是無法得逞,這鱉孫估計有點魔怔了,連我進來都不知道,我順手在旁邊抄了張凳子,準備往他頭上砸,結(jié)果林雪比我更快,手里拿著一條球棍,狠狠抽在肥豬馬的臉上。
“打,給我打?!绷盅┲钢守i馬,臉色發(fā)青,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么生氣的樣子,門口幾十個馬仔一窩蜂似的沖了進來,將肥豬馬團團圍住,就開始狂毆,我扔掉椅子,隨手拿了條被單過來,將糖糖裹住,她渾身呆了一下,仿佛如夢初醒,散了一半的雙馬尾既凌又亂,顯得十分狼狽,將我攔腰抱住,就開始嗚嗚的哭。
我放下心來,輕輕拍著她后背,說不怕不怕,哥哥來了,什么都結(jié)束了。
肥豬馬被從床邊打到墻角,再從墻角打進了衛(wèi)生間,但很快又被人拖出來,拿凳子、酒杯、臺燈啥的,一通亂砸。砸得他嗷嗷亂叫,門口有幾個工作人員看熱鬧,但根本不敢進來勸,可能是林雪找好了公關(guān),讓他們不許報警。
我對肥豬馬恨得咬牙切齒,媽個幣,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萬幸是剛好趕上了,不然我估計要拿刀當(dāng)場把他捅死。
林雪將球棍杵在地上,冷冷站在旁邊看著,她的表情很奇怪,時而生氣,時而悲傷,時而又怨憤,變換不停,肥豬馬被打得抱頭鼠竄的,沖林雪破口大罵,說我草你母親,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就這么對我的?快別打了,再打我還手了,嗎的一群飯桶,平時讓你們對付王大浪,慫得給龜孫一樣,現(xiàn)在打老子反而起勁了是吧,住手,通通給我住手!
林雪柳眉一蹙,說肥豬馬給我戴了帽子,今天有他沒我,誰敢替他說話就是找死,我殺他全家。
于是一群馬仔打得更加起勁了。
不過肥豬馬也不是好惹的,別看他長得胖,但是力氣非常大,居然硬生生將人群撞開一個豁口,光著屁股跑了,那些馬仔吆喝著往外追,走廊外轟隆隆的全是腳步聲,仿佛整棟大樓都在震顫。
房間一下就空了,十分狼藉,看著跟像災(zāi)難現(xiàn)場似的,林雪突然轉(zhuǎn)過身,提著球棍朝我走來,她盯著這我看了幾秒,沒有打我,而是用很冷淡的語氣說:“陳歌,我跟肥豬馬離婚之后,我希望你跟我混?!?br/>
我看著林雪,不知道該說什么,突然她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說:“我讓你跟我說是?!?br/>
我摸著臉,火辣辣的,她的臉扭曲的有點厲害,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觸她眉頭,只能點頭,說是……
林雪笑了起來,摸了摸我挨打的地方,好像有點心疼的樣子,我看著她流淚了,心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到了最后,林雪只是看了一眼糖糖,就這么提著球棍走了。
糖糖還是哭,不過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我過去將林斌扶起來,發(fā)現(xiàn)他被打得很慘,尤其是肩膀上插著的匕首,非常嚇人,但是林斌硬是一聲不吭,只是面無血色的對我說:“哥,我沒能打過肥豬馬,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說什么也別說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要不是林斌死拖著肥豬馬,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但是幸好我趕來得及時,并沒有真正發(fā)生什么事。
很快工作人員就進來收拾殘局了,林斌自己能走,我抱著糖糖下了車,將她送回家里,然后又開車送林斌去醫(yī)院。
今天是陰天,一如我沉重的心情。
林斌沉默了半響,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哥,我……”
我沉著臉,沒有說話,林斌看似口無遮攔,其實很聰明,糖糖早上去找肥豬馬的時候,他本來可以攔住,但是他沒有這么做,反而提前給林雪打了電話,最后才是通知我,為什么呢?只是單純想借機制造一個捉奸在床的機會而已。
我知道他這是為我好,想幫忙搞垮肥豬馬,但是這樣對糖糖的傷害太大了,幸好沒有發(fā)生什么,否則我肯定會愧疚一輩子。
我確實想飛黃騰達,也想賺大錢,但我不需要通過女人通過這種方式來往上爬,我有自己的尊嚴,有自己的底線,就算我是我畜生,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委屈。
所以肥豬馬草你祖宗,你給我等著,我要是不搞垮你,對不起我自己,更對不起糖糖。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給林斌做了很詳細的檢查,最后告訴我都是皮外傷,只有左肩上的傷口有點嚴重,一共縫了18針,又打了消炎藥,最后纏上繃帶,連住院都不需要,就跟我離開了。
我讓林斌自己回去,然后又來了糖糖的家,說實話我有點生氣,她不聽我的話,跑去找肥豬馬,差點就出了大事,但是當(dāng)我見到她那張冰似的小臉時,瞬間又心軟了,屋子里還是灑滿了鈔票,今天她沒有直播,我擔(dān)心她會留下陰影,所以動作比較輕也比較柔,只是將她正面凌空抱起,抵在墻上,捧著兩片綿股,慢慢聳添。
這一夜很暖也很綿。
一直到了早上,刺耳的鈴聲將我驚醒,我看著身邊的糖糖,她背對著我,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傾灑進來,有點夏日里明媚午后的感覺,回想著昨夜的點滴,一切都是那么深刻。
我看著電話,接了起來,電話是肥豬馬打來的。
“你他嗎害死我了,草你祖宗的,誰讓你帶那個賤人來酒店的?”肥豬馬憤怒的咒罵著我,我笑了一下,我說:“是她讓我去的,她是大小姐,我不敢不聽話?!?br/>
“狗東西,你聽她的話就是害死了我,嗎的,現(xiàn)在我要跟她離婚了,你讓我以后怎么在道上混?現(xiàn)在在哪里,給你半小時時間,立馬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肥豬馬的話帶著命令,但是我已經(jīng)不怕他了,回了一句“等你冷靜下來在說吧,我還有事。”就直接掛了電話。
糖糖已經(jīng)醒了,翻了個身,迎著陽光在撩頭發(fā),柔聲說怎么樣了,事情成功了嗎?
我看著她慵懶的表情,心里一熱,索性借了個勢,盤龍就從后面掩上,輕輕剝著兩片綿股,發(fā)力往里揉入。
我徐徐聳著,眼睛卻瞧著所有細節(jié),說多虧了你,肥豬馬已經(jīng)快倒了,至少他現(xiàn)在要跟林雪離婚,至于下一步,我已經(jīng)有了計劃,但是得要浪哥配合,我相信他知道怎么做的,肥豬馬還不知道你住在這里,所以你不要亂跑,免得被他報復(fù)。
糖糖沒有回答,只是想反手回來推我,可我已經(jīng)跪起來,鉗住她纖喓,就開始強烈的狂風(fēng)暴雨。
到了近中午的十一點,糖糖給我下了碗面條,我嗦著面處理手機信息,這時候王大浪打電話來了,我拿起來一接,就聽他說:“兄弟,事情已經(jīng)妥了,今天早上我就從朋友那里知道肥豬馬要離婚了,現(xiàn)在是收拾他的最好機會,準備怎么做?”吧
我瞇起眼,心底的仇恨與怒火又開始飆了,我說浪哥你找一下趙老板,就說我要改個圖,他應(yīng)該明白我意思的,我要布一個局,要讓肥豬馬傾家蕩產(chǎn)。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看著外面的太陽,第一次覺得這顆太陽這么溫暖,糖糖從背后抱著我,小小聲說:“我等你的好消息?!?br/>
說實話,我知道糖糖的想法,她也是有野心的,而且不比林雪小,這個女孩子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柔弱,但是我不擔(dān)心,我也不怕她利用我,反正我對她的好,并不是那種愛情上的,我只是需要一個溫暖的小巷,一個暫時可以治愈我的小窩,一旦我翻身成功,我們的關(guān)系就該結(jié)束了,她應(yīng)該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從來不問我以后會怎么樣,更不找我要承諾,但是她想要的東西,我會盡量滿足她,那怕是星星,我只要能摘,也一定會給她摘。
半小時之后,我穿上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把長出來的胡茬給刮掉,洗干凈之后,就直接到樓下開車,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如果能順利搞垮肥豬馬,道上就會引起巨大轟動,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我跟王大浪是兄弟,誰敢小看我,下場就會跟肥豬馬一樣。
我按照導(dǎo)航,回到了那家眼鏡店,穿過紅毯走廊進入大廳,發(fā)現(xiàn)王大浪已經(jīng)在趙老板的店等我了,旁邊還跟著泰山和劉三炮。
趙老板看到我進門,就過來跟我握手,說陳歌兄弟,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感覺人生大起大落,讓你對生活產(chǎn)生了懷疑?
我笑了一下,心里很苦,確實像是過山車一樣,趙老板拍拍我肩膀,說一個人身不由己的時候是最痛苦的,如果昨天你自己出錢買設(shè)計圖,那么四千萬就全是你的了。
我沉默了一下,說這都是命,強求不來,但是肥豬馬搶走我的東西,我一定會親手拿回來的。
說完我就看著王大浪,他過來跟我擁抱,說兄弟,我沒有看錯你,以后在江州市,誰再敢動你,誰就是抽我王大浪的耳光。
我笑了一下,說浪哥,等搞定肥豬馬再說吧。
泰山插了一嘴,說已經(jīng)搞定了,肥豬馬跟他老婆離婚了,現(xiàn)在估計恨你恨的要死,我把你在這里的消息放出去,估計他一個小時就會到。
我笑了笑,說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趙老板,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有沒有比較好的設(shè)計圖?
趙老板頭也不抬,說你放一百個心,水貨我是不會賣的,說著他就到辦公室里去了,很快又推出了一個玻璃柜,跟昨天那些圖完全不一樣,是新貨,種類繁多,琳瑯滿目,很多都挺高檔的,價格也參差不齊,從幾萬到上百萬的都有,但是我看來看去都不滿意,我需要的是一張能夠讓我充分發(fā)揮實力,達到價格翻倍的設(shè)計圖,只有這樣才能讓肥豬馬傾家蕩產(chǎn)來買,這死肥豬已經(jīng)沒有德叔這座靠山了,他如果想東山再起,就必須得賺錢,這是唯一可以鞏固地位的辦法。
我很耐心的在看,店里很安靜,沒有人來打擾我,劉三炮拿著匕首在刮手指上的皮,悶不做聲,這不像是他的性格,王大浪也不說話,泰山更是一聲不吭,這讓我感到有點沉重,總覺得氣氛有點難言的古怪。
這個時候,我又看到了一張西裝的圖,跟昨天的有點相似,我皺了皺眉,肥豬馬雖然不懂服裝設(shè)計,但也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這張圖他大概率不會上當(dāng),所以我扔了,繼續(xù)往下挑。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看遍了柜子里的圖,每一張我都看得很仔細,但是并沒有讓我心動的,但是我不著急,改圖不是隨便就能改的,需要有眼前一亮的作品,才能激發(fā)腦子里的靈感。
我伸了個懶腰,本來打算讓眼睛休息一下再繼續(xù),可突然間,一張有著鮮艷紅色的設(shè)計圖落入了我視線中,我讓趙老板幫我拿出來,仔細端詳著,心里開始變得狂喜。
這是一套喜慶的唐裝,分男女兩個版本的款式,設(shè)計圖右下角有署名,“紅蓮”兩個字十分顯眼。
又是紅蓮大師。
我暗暗點頭,這個紅蓮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實力確實是有的,這套設(shè)計圖并不是面向大眾,而是專門提供給國內(nèi)的電視臺,給一些主持人或者演員穿的,屬于節(jié)日定制版。
沒錯,臨近過年了,電視臺的主持人,基本都會穿這種偏古典的唐裝,盡量讓氣氛喜慶一點,歷來被春晚上的小品、歌唱表演的嘉賓們所獨愛。
我笑了起來,這張圖,如果改得好,就能蹭一波春節(jié)和電視臺的超級熱度,如果改的不好,肥豬馬別說傾家蕩產(chǎn),牢都有得他坐的。
趙老板見我拿著設(shè)計圖看了半天,臉色有點難看,他說:“陳歌兄弟,這張圖風(fēng)險很大,你最好別碰,去年我就倒騰過這種圖,還花了幾百萬,結(jié)果被各大電視臺拒了,搞得我血本無歸……”
我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設(shè)計圖一旦被拒,肥豬馬就會知道商上套,這么一想確實風(fēng)險很大,但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只要經(jīng)我改造,絕對不會存在被拒圖的問題。
所以,我就準備要這張圖了。
萬事俱備只欠入坑的人,剛好,這個時候我看到肥豬馬進來了,他身后跟著一大片人,我看著有三十多個,他一進來,看到我,就對我笑了一下,他說:“陳歌兄弟,你行啊,還有心情在這里玩?你他媽的把老子害慘了。”
他說著就要過來,但是王大浪站了起來,身后的泰山還有劉三炮都過來擋住了肥豬馬的路。
“干什么?媽的,你們也敢擋老子的路?”肥豬馬臉色隱隱有點扭曲。
“滾,都特碼給我滾?!蹦莻€叫輝仔的馬仔十分囂張的大叫。
劉三炮一腳踹到了輝仔的肚子上,對肥豬馬說:“草你母親,以前看德叔的面子,現(xiàn)在你都他媽的跟大小姐離婚了,你還橫呢?肥豬馬,撒泡尿照照鏡子吧。”
肥豬馬瞪著王大浪,臉色不善,他說:“王大浪,老子以前是靠德叔,我也知道,道上的人給我面子是看德叔的臉,但是我告訴你,雖然現(xiàn)在我跟林雪離婚了,但是你信不信,老子還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你最好別攔我,否則,我照樣你能生吃了你。”
王大浪笑了一下,很有風(fēng)度,他說:“我跟陳歌是兄弟,誰動他,就是動我,我給德叔面子,他不讓我打,我就不會打,而且,這里是趙老板的店,我們得給趙老板面子,有什么事,出去說?!?br/>
肥豬馬看著趙老板,冷笑了一下,說:“好,咱們出去說,我給趙老板面子?!?br/>
我看著肥豬馬,他沒有之前那么猖狂了,這證明他心里還是有B數(shù),知道沒有德叔罩,已經(jīng)失去了囂張的資本。
王大浪突然笑了一下,沒有動身,用很古怪的語氣說:“馬哥你還是出去等吧,我要買圖呢,我兄弟陳歌又看中了一張圖,比昨天的那張潛力更大,打架是小孩子的事,我覺得還是賺錢重要?!?br/>
王大浪說完就坐下來了,然后我就看到,肥豬馬盯著我手里的設(shè)計圖,臉色變幻不聽,時而猙獰,時而扭曲,最終她狠狠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決定。
我知道,這條魚咬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