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孿生兄弟
門里出來的不是李方,是一個老太太,牙都掉沒了。</br>
我看著老太太問道:“李方在嗎?”</br>
“搬走了?!崩咸f。</br>
真巧啊,你妹的,跟我就這么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干?</br>
“搬去了哪里?您曉得嗎?”我問道。</br>
“不曉得……”然后就把門關上了。</br>
第二天,我給李方的派出所打了一個電話,問一下。</br>
“他休假?!彪娫捓锘卮鹫f。</br>
“什么時候上班他?”我接著問。</br>
“不知道,他不歸我管。”電話里說。</br>
李方在躲我,這是我心里的想法。</br>
幾天以后,我在打電話,李方上班了,他接的。</br>
我驚慌的說:“李方,我想跟你說件事情,你搬去哪里了?跟我說一下,我去找你?!?lt;/br>
李方竟然出乎意料的,很痛快的把地址給了我。</br>
然后我們約定好時間,他家會面。</br>
之后我把蘇靜也約了出來,正好蘇靜下班,到了李方的住處,天已經(jīng)黑了。</br>
還是一處舊樓,跟上一個舊樓就像“雙胞胎”一個比一個破,玻璃都碎了,用塑料布擋風。</br>
我真擔心,蘇靜見到李方就喊:“沒錯,就是他。”</br>
來到李方家門前,門上一張紙條寫著:王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所里有緊急任務,突發(fā)事件,我得去南方一趟,等我回來我們再約。</br>
對著紙條我發(fā)了半天的楞,心里非常空虛,沒有根,線索就這么斷了?</br>
一個禮拜以后,再來,紙條還在那里。沒回來,</br>
過一個禮拜再來,紙條還在那里,沒回來。</br>
他,消失了。</br>
我都開始懷疑他給我的電話是不是派出所的,李方,這人兒,深不可測,來無影去無蹤。</br>
我當然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棄,我來去他家的舊樓,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我甚至擔心,有一天,我一敲門,他開門出來了,肯定會嚇我一大跳。</br>
這次我?guī)K靜去李方家是半夜去的,改變了規(guī)矩,變一下路數(shù),希望可以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br>
剛走進舊樓,就見李方拿著行李包出來,我們面對面撞個正著,他好像正準備出去。</br>
見面以后,他不情愿的招呼我走進他的“新家”。</br>
一盞可能只有50度的發(fā)黃光燈泡,滿地方便面袋子,煙頭,他很喜歡糟蹋屋子不收拾。</br>
屋子里,逆光,他看著我,我看著他。</br>
我竟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br>
蘇靜看看我。</br>
我終于說話了:“總算看見你了李方,我著急找你,就是想求證一下一件事情。”</br>
李方看了一眼蘇靜,又看了一眼我說:“坐下說吧?!?lt;/br>
我們坐在了一張舊沙發(fā)上。</br>
我看看旁邊的蘇靜說:“你在仔細的看看,認識他嗎?”</br>
李方也看著蘇靜,直直的盯著她。</br>
我突然害怕起來,如果蘇靜說:“是?!?lt;/br>
李方會不會掏槍?</br>
蘇靜看了一會兒李方,說:“不認識?!?lt;/br>
不是李方?火車站里幫助蘇靜的不是他?</br>
“你在認真看看??醋屑毩?。”我有些急跟蘇靜說道。</br>
蘇靜看了看,然后搖搖頭,我徹底蔫吧了,漏氣了。</br>
李方看著我問道:“另一個你又出現(xiàn)了?”</br>
“嗯?!蔽掖诡^喪氣來的說。</br>
“抽煙嗎?”他說。</br>
“不了,我著急回去,還得送她,太晚了?!闭f著話我跟蘇靜從沙發(fā)站了起來。</br>
李方表示很理解的嘆了一聲氣,可是我就覺得他這聲嘆氣不懷好意。</br>
我看著他說:“不好意思啊,誤會了你,這么晚了還來打擾你?!?lt;/br>
李方說:“沒事?!?lt;/br>
“我們走吧?!蔽腋K靜說。</br>
如果另一個我就是李方,那么至少李方還有的談,可是目前狀況來看,并不是李方,這太可怕了。</br>
線索徹底的斷了。</br>
那個臉上沒有一點血shai兒的我,他在其他的地方扮演著我,見過他,認識他,接觸他的人越來越多,他越來越清晰,我卻越來越模糊,他只要躲著不見我一個人就行,因為我是他,我已經(jīng)不敢說,他是我了。</br>
他很可能就在我身邊某個地方一直在看著我,我的一舉一動他一清二楚,靠近我,熟悉我,變成我。</br>
這天半夜,又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雨點拍打在窗戶上。</br>
我躺在床上失眠了,我在回憶到底有誰跟我長的一模一樣?想不出來是誰。</br>
一點頭緒沒有,張荷雨翻了一個身,大腿壓在我的身上,接著睡的甜甜。我卻看著窗外的雨水發(fā)呆。</br>
我跟另一個我活在硬幣的兩面,永遠可能也見不到面。</br>
咔嚓一聲,一道閃電炸開,帶來瞬間的光明,突然接著回到漫無邊際的黑暗。</br>
清晨,陽光明媚,昨夜的大雨就像噩夢一樣過去了,我雙眼紅腫,有些想賴床,張荷雨推推我問道:“你沒事吧?最近你奇奇怪怪的?!?lt;/br>
“沒事,就是為會所里的工作擔心?!蔽译S口找了一個理由應付張荷雨說。</br>
“你的臉最近很白,要不你去醫(yī)院看看吧,我有點擔心你。”張荷雨摸著我的臉說。</br>
我的臉很白?我的心里一驚,我害怕聽見別人說這句話。</br>
是另一個我,正在一點一點慢慢的變成我?</br>
還是我正在一點一點的慢慢的變成另外一個我?</br>
這是一回事……。</br>
突然,我想起來以前聽我媽跟我說過,我好像真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比我大幾分鐘,我倆前后腳,媽媽把他送給了別人,最近幾年,我媽跟我提過:“明啊,你現(xiàn)在有能耐了,看看能不能找找你這個哥哥?”</br>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父母偏愛我多一些。我們剛出生沒多久,一個滿頭白發(fā),山羊胡的算命老頭到我家找水喝,我爸就咕咚我媽,算一卦,準不準的,算著玩唄。</br>
老頭喝完水,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掐著指頭算半天,嘴里念念有詞說:“二的之所以體弱多病,是因為大的克他?!?lt;/br>
我媽聽完,緊張起來,給老頭又倒了一杯水說:“大爺您繼續(xù)說?!?lt;/br>
“這倆孩子上輩子是冤家,同歸于盡的,一起死了以后,又投胎到你家,互不相讓……大的比這個二的兇,不好整,那個大的難纏……”老頭說。(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