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戰(zhàn)意濃厚
陳壽話一出口,包括那白衫男子在內(nèi)的好幾人都朝他望了過來。
陳壽離近了看那男子的眼睛,更加覺得賊亮賊亮的,而這幾乎可以和心眼多畫等號了,心知這家伙要是沒什么憑恃八成不可能平白開這么個賭局。
見眾人看他,陳壽便直白地道:“萬一有金丹期偽裝了境界參加怎么辦?”
這時候早有人反應(yīng)過來,看向那白衫男子的目光立馬不一樣了。不過倒也不敢不敬,萬一那家伙真是金丹期,他們敢不敬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卻見那白衫男子瞥了陳壽一眼,不屑地道:“哪個金丹期會在乎幾十塊二品符玉?何況還要背上蒙騙煉氣期小妖的名聲,丟得起那人嗎?文某在這里聲名,這賭局只準(zhǔn)煉氣期參加,金丹期的高人請自重!另外,咱們這賭局本來就小,哪還有閑錢再請金丹期的高手來當(dāng)裁判?大家都自覺一點,信得過就賭,信不過就算,趕緊吧,別被某些腹黑的家伙壞了興致。”
那白衫文姓男子這么一說立刻又引來了很多人的附和,于是大家看陳壽的眼光又有了變化。而那文姓男子還偏偏一直挑釁地盯著陳壽,見陳壽面色微變后故意“嘿嘿”一笑,又回了一句:“原諒我就是這么直。”
哪知陳壽也只是面現(xiàn)異色那一下罷了,只一句話就讓那白衫男子變得啞口無言,只聽陳壽微笑道:“真直還是假直,等最后結(jié)果出來了不就知道了?”
如果文姓男子是真直,那么就斷然不會作弊,幾十號人一起參加賭局,他贏的機會真的相當(dāng)小。可如果最后真的是他贏了呢?那說明什么?再加上他剛好又是發(fā)起者!
陳壽之前確實被那一句“別被某些腹黑的家伙壞了興致”氣了一下,可是,他接下來的那句反擊實在是太犀利了。如果說對方是給了他一拳的話,那么他剛才的反擊完全就是捅了對方一刀,而且是捅在了命門上!
陳壽上輩子就是這樣,喜歡謀定后動,但是很多時候也有急才,面對一些事時反應(yīng)之快應(yīng)對之佳連他自己事后回想起來都會暗贊。這不是自戀,而是對自我的一種肯定。上一世高中時期的語文課上是他的急才爆發(fā)最多的時候,對對聯(lián),接排比句,其精彩度連他的語文老師都未必如他,更別提他的那些同學(xué)了。當(dāng)然,偶爾也有別人爆發(fā)他當(dāng)綠葉的時候,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別人給他當(dāng)綠葉就是了
他陳壽就算不是天才,但至少也當(dāng)?shù)蒙稀奥斆鳌倍郑?br/>
那文姓男子憋了一口氣在胸中,卻怎么都找不到言語反擊,忽地冷冷一笑,也不理陳壽了,直接高聲道:“輸贏全看大家的本事了!趕緊吧,愿意賭的把賭注交給這位兄弟吧,每人一塊二品符玉!這位兄弟,咱就圖一樂呵,你可不能卷著這幾十塊二品符玉跑了啊。”
旁邊被點名那人明顯一愣,因為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那姓文的。不過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誰拿著賭注不一樣,他倒也樂得露露臉。而且,他人方臉闊口,賣相也確實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兩個耳朵像是兩片銅錢,明顯沒化形好。
“行,那大家就把賭注交到我這里來吧!”那銅錢耳的家伙豪爽地道。
陳壽離那人較近,直接丟了一塊二品符玉過去,等收回目光時,難免又要和那姓文的對視一下。但凡參加這賭局無不是閑極無聊沒有伴的煉氣期,陳壽自然不會怕了那姓文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很明白:說的再好聽也沒用,還是看具體表現(xiàn)吧。
而那文姓男子則仍是滿臉的不屑,似乎更加看不起陳壽了。
便在這時,那銅錢耳錢也收的差不多了,忽地高聲道:“大家伙盡量記住身邊參加賭局的人,別回頭把外人給算了進來。差不多可就開始了啊!”
這種小賭局其實無需什么憑證,再加上是臨時起意,想弄憑證也不太方便,所以大家都沒有意見。最后那銅錢耳收了能有五十多塊二品符玉,身邊聚了五十多號巫修和妖修,看起來倒著實壯觀。
“大家快準(zhǔn)備吧,都要在一個平面內(nèi)。”文姓男子看有人還不知道如何準(zhǔn)備,便催促道。
終于,五十多號人亂哄哄地在天空中分散開來,漸漸都停在了同一個垂直于地面的平面上。
陳壽自然也是其中一員,一直平靜地看著。不過在心底,他也難免有些小激動。在前世那些賽跑的比賽,開始前大家也會齊聚于起跑線上,但那起跑線都是貼著地面畫的,哪可能像現(xiàn)在,起點線干脆是一個垂直于大地的平面。這洪荒世界在某些方面雖然有些野蠻,但也真的有比前世強上許多精彩許多的地方。
“好!現(xiàn)在我倒數(shù)三聲,再喊完開始,咱們就出發(fā)!”那銅錢耳已經(jīng)完全進入角色了,吼道。
“三!”
陳壽必須側(cè)仰頭和低頭才能看到所有的參賽者,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不少人都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有些想笑。可是,就連他自己其實也是有點緊張的,又哪有資格笑別人。
“二!”
奇形怪狀的巫修和妖修終于強自冷靜下來,至少表面上是那樣。那些化為獸態(tài)的無不拍著翅膀,但是卻沒有太大的聲音。至于人形使用飛行法器的,總共還不到二十個,看起來也挺安靜。
“一!”
陳壽不再觀察了,深吸氣,準(zhǔn)備沖出去!
“開始!”
陳壽妖力向腳下靈浮金葉一灌,葉子上金光大放,帶著他“嗖”地一聲便沖了出去!
不過,還有比他更快的,他右側(cè)一個肋生雙翅的四足獸大翅膀猛地一扇,腳下竟然也能發(fā)力,簡直像豹子一樣沖了出去!一下就超出陳壽一丈有余,而這家伙竟然還懂卡位,一沖出去立馬就稍稍調(diào)整了方向,用屁股擋住了后面的人。陳壽看的哭笑不得,心中暗罵,你妹的,以為玩卡丁車啊?
陳壽左上方也有個比他快的,那人腳下的法器乃是兩只銀光閃閃的梭子,明顯比較擅長短途沖刺。
附近剩下的人就全比陳壽慢了,畢竟陳壽的逆天功法和靈浮金葉也不是蓋的,哪怕他還沒有用全力!
沒錯,現(xiàn)在陳壽根本沒用全力!他只是保持著一定速度,不至于被沖勢最猛的人甩開太遠(yuǎn),同時還在打量著別的人。
原因很簡單,從平潮樓船到凌煙渡怎么也得有百多里,這是絕絕對對的中長跑,不對,應(yīng)該是中長飛。像這種中長飛,一開始死命暴發(fā)的話,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干脆飛不完,或者到了后半程速度下降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所以,看到前方有十二三個獸影、人影在狂沖著,陳壽一點也不著急,只是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飛著。
他的速度其實也挺快,而最重要的是穩(wěn)。這個時候他保持在大部隊的前半部,前后左右都是人,可以很從容地打量那些人。
他的重點盯防人選自然是那個白衫文姓男子,此時其實已經(jīng)看不到人了,因為那家伙也已經(jīng)化為了獸態(tài),乃是一頭桌面大小的白鳥。鳥類妖修大都飛行能力不俗,難道這家伙憑恃的正是這個?不過他的速度倒不是太快,和陳壽保持了一致,只處于大部隊的中前段,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
而那銅錢耳男子則早已到了大部隊的最前頭,他也是個腳踏法器的,因為是賭局的重要人物,所以一開始就比較賣力。
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說話,全是振翅聲,破空聲,法器發(fā)出的嗡鳴聲
五十幾個人一起在空中向前沖,大多數(shù)又都是獸態(tài),和小型轟炸機集群也差不多了。
這時候陳壽心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爽!
要是還在前世,哪會有這樣的神奇經(jīng)歷!
他們這五十多人鬧出的動靜早已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知情者還沒什么,不知情的人則目瞪口呆地看著,有的人已經(jīng)忍不住打聽起來。
一時間,這五十多人完全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不過,參賽者們大都是好面子的人,這會全都在盡力飛行著,哪還有心思注意別人?像陳壽那種還有閑心四處觀察的,絕對是奇葩。
但還別說,這隊伍中的奇葩竟不止一個,而是有好幾個!
和陳壽一樣有經(jīng)驗的參賽者竟有六七個!那已經(jīng)化為了白鳥的姓文的顯然也是其中之一,另外幾人也全都不弱!
還挺有挑戰(zhàn)性啊!
陳壽心中的戰(zhàn)意終于是燃燒起來,和高手競爭才有意思!
沖!
他們距凌煙渡約有一百五十里左右,當(dāng)飛出了三十里后,陳壽終于開始稍稍加速,而與此同時,前面的那波沖的最猛的已經(jīng)有人頂不住了。
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