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刑訊 2
第二天一早九點,維尼正在上班,周滟派人來,對他說:“周主任請你去一趟。”維尼不知周滟葫蘆里到底埋的是什么藥,心里擔(dān)憂,但是又不敢把這樣的心情表露在臉上,只得放下手中的工作,平靜表情,內(nèi)心忐忑地跟著來人一起走。
來人帶著維尼來到小樓,通過保安,進了過道。維尼知道這就是關(guān)押碧絲的小樓,內(nèi)心一陣暗喜,顧不上細思量到底是叫他來做什么的,只抓緊時間偷偷觀察小樓里的地形和保安配置。小樓兩層,每層的窗戶都有防盜網(wǎng),大門口有十二名保安,一樓分左右兩邊走廊,不深,那左邊的一間門口有保安六名站立守衛(wèi),想來里面就關(guān)著碧絲。
來人帶著維尼上了二樓,來到審訊室。一看到這房間的布置,維尼就明白了,就恐怕是要審訊碧絲啊!他的心一陣抽緊,碧絲,你怎么樣了,還好嗎?同時,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他內(nèi)心緊張不安,但表現(xiàn)平靜,臉上是他一貫的平淡表情。
德瑞克和周滟已經(jīng)在那里了,看他來了,周滟親切地上前對他說:“維尼,你來了。今天是想請你來給碧絲做做思想工作,她人很固執(zhí),你和她是老鄉(xiāng),比較有說服力。”
維尼聽周滟這樣說,心中暗自猜想自己應(yīng)該還沒有暴露,平靜地說:“周主任叫我做什么,我一定會去做的。這碧絲,太傻了!可是,我平時與他沒什么交集,恐怕說服不了她。”
周滟笑笑(維尼看她那笑,太假,似乎皮笑肉不笑),說:“沒事,你來做做思想工作就好,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原來的審訊桌后面擺著四張靠背椅,周滟在中間靠右的椅子上坐下,請維尼坐在自己右邊。
維尼平靜地慢慢坐下,假裝好奇地問:“周主任,這碧絲應(yīng)該已經(jīng)審問過了吧?她什么都沒說嗎?”
周滟說:“昨天剛審訊過。她倒沒說什么,這人,很頑固!”
維尼聽聞此言,心略安,假意殷勤地說:“那我做做工作,看成不成。”他看看德瑞克身旁左邊的那把空椅子,問:“今天還有誰一起來參加審訊嗎?”
周滟盯著他說:“還有約漢遜。”
維尼驚訝說:“約漢遜主任啊?!”
周滟意有所指地說:“不知道他還是不是主任啰!”
維尼明白了,這回他們只是懷疑自己,還沒有證據(jù)說明自己就是碧絲的同伙內(nèi)應(yīng),他的心安定了一點,他提醒自己,等會不論看到什么,聽到什么,一定要保持鎮(zhèn)靜,表現(xiàn)出合理的反應(yīng)。他默默地在心里積蓄力量,為等一會的表演做好心理準備。
過了會兒,約漢遜也被人押來了,沒幾天功夫,他已變得垂頭喪氣,神情落魄,胡子拉渣,臉龐削瘦。兩名保安把約漢遜按在德瑞克身旁的椅子里,自己站在他身后。
德瑞克好言好語地對約漢遜說:“約漢遜,今天是請你來參加碧絲的審訊的。她這個人,很固執(zhí)!你以前很器重她,她一定很感激你。所以請你來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也許她會聽你的。”
約漢遜聽到要審訊碧絲,心中害怕得顫抖,擔(dān)心碧絲亂說一通,扯上自己。自己的備用鑰匙被換了一根,本來就說不清了,還有,那天自己不是給碧絲二百萬銳新元,讓她問出科恩伯格的藥方,并不要告訴別人(周滟和德瑞克也不能告訴),這些要是被碧絲抖出來,天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命運!想到這里,他的臉上開始冒汗,手也沒來由的抖動起來。
這些都被德瑞克看在眼里,見約漢遜不說話,身子卻在不停地發(fā)抖,德瑞克問:“約漢遜,你想什么呢?”
約漢遜顫抖著回答:“沒,沒什么。我會做她的思想工作的。”
德瑞克奸笑,喊一聲:“帶出來!”
維尼看看約漢遜,內(nèi)心有一絲同情。
碧絲被人押進來了,昨天睡了一宿,早上吃了一餐,又打了營養(yǎng)針和強心針,手上也上了藥,碧絲身體好多了,只是十指還疼痛。碧絲一進到審訊室門口,就看到維尼坐在里面的審訊桌后面——周滟身旁,她內(nèi)心擔(dān)憂,擔(dān)心維尼等會忍受不住自己受刑的場面,會不忍心,從而暴露他自己。她在心里默默祈禱,維尼,你可要堅強,這可是關(guān)乎你的性命和組織的安危,關(guān)乎國家的重要任務(wù)。
維尼看到碧絲臉色蒼白憔悴,容貌不復(fù)往日的美艷,衣服上沾有一些鮮血,知道她昨天受刑了,內(nèi)心擔(dān)憂不已,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走進審訊室。
碧絲看到審訊室內(nèi)多了一個門框般的架子,架子頂梁吊有一個鐵圈吊輪,穿著長長的鐵鏈子,鐵鏈子下面綁著粗繩子。今天的刑罰出新招了,碧絲她不屑的微笑一下,昂首走進審訊室。她徑直走過去,坐在中央的那把木椅子上。
德瑞克喊一聲:“給她戴上測謊儀!”
保安過來把測謊儀戴在她脖子上。
周滟面露笑容,溫柔萬分地說:“碧絲,今天感覺好點了吧!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你昨天受刑的痛苦模樣,這讓我的心都快碎了。你還是配合一下吧。告訴我們你的同伙是誰,是哪里派你來的,基地的內(nèi)應(yīng)是誰。”
碧絲驕傲地昂起頭,說:“昨天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可是你不相信。”
周滟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碧絲是不會那么輕易就老實回答的。她狡詐地在心里暗笑了一聲,改變了提問的方向,說:“別的先不說,就說這基地里吧,肯定有你的內(nèi)應(yīng),否則你怎么會有3號樓大門的鑰匙,手紋和密碼?說吧,哪個是你的內(nèi)應(yīng)。這屋子里的人有沒有你的內(nèi)應(yīng)?只要你說實話,我們保證讓你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碧絲說:“我的話昨天就說完了。”
周滟毫不氣餒,說:“只要你說了,我們有辦法使你身上的基因恢復(fù)正常,我們銳新國有世界上頂尖的科學(xué)家,他們已經(jīng)研究出恢復(fù)那些破壞了的基因的辦法。怎么樣?震憾吧!聽我的,沒錯的。”
碧絲暗自一驚,這周滟說的難道是真的。她擔(dān)心周滟提取自己的基因加以手腳,□□一個聽從她和她的組織的自己。這不可能!她反復(fù)思量幾遍,覺得這不可能!她從事過基因的研究和基因復(fù)制人的工作,知道這完全破壞的基因要修復(fù)在當(dāng)前是不可能的任務(wù)。這周滟,不過是設(shè)個騙局罷了,引誘自己上勾的。這周滟,面善心惡,心腸歹毒!
周滟繼續(xù)說:“你自己破壞了自己身上的基因,原本是活不久的。這我們知道,但是我們銳新國的科學(xué)家已經(jīng)研究出恢復(fù)破損基因的辦法,所以你有救了。只要我們治好你,到時你又可以長命百歲了。想來你破壞自己的基因也是一時意氣用事,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或者你想后悔也來不及了。但是,現(xiàn)在世上真有后悔藥了,只要你說出真話,我們就會救你。給你很多錢,升你的官,提供最好的條件讓你繼續(xù)研究基因復(fù)制人。怎么樣?條件優(yōu)厚吧!我們是很仁慈的,很善待每一個人才的。”
黃鼠兒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們只不過是想利用我罷了,利用我為你們的野心服務(wù),碧絲想。她淡淡地說:“不管長命百歲不長命百歲的,你已經(jīng)知道我自己破壞了自己的基因,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是不怕死的人。當(dāng)然,你們的條件很優(yōu)厚,我也是動心的了,所以我還是會配合你們的。”
周滟大喜,問:“你說,我們這個房間里有沒有你的同伙?”
維尼的心緊張地跳動起來
碧絲鎮(zhèn)靜地環(huán)視一下周圍的人,抬起頭簡短地說:“沒有。”
測謊儀的紅燈沒有亮(這測謊儀是根據(jù)人的身理反映來測別的,而碧絲在見到維尼的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在心里把自己反復(fù)催眠了,說陶宇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人,只是一個不熟的同事。)周滟見狀,內(nèi)心焦燥不已,到底是誰呢?難道真的沒有同伙?
維尼見周滟和德瑞克沒有別的反應(yīng),知道這一關(guān)自己算是過了。
周滟問:“那你的密碼、手紋、鑰匙是誰給你的?”
碧絲說:“是黃鷹給我的。”
測謊儀紅燈沒有亮,周滟一看,心中疑惑,昨天碧絲說‘黃鷹’的時候紅燈是亮的啊,今天怎么沒亮。她追究問:“‘黃鷹’是誰?”
碧絲說:“就是那個與我一起闖入基地的女子。”
紅燈沒亮。周滟惱了,“霍”一下站起來,伸手撥弄那個連接測謊儀的小盒子,可是紅燈依然沒亮,一旁的德瑞克悄悄拉拉她的手,說:“別急,來點硬的吧?”
周滟把怒火壓下去,坐下,大喊一聲:“把她吊起來!”
四名保安上來把碧絲拖到鐵架子下,用粗繩子把她的雙手綁在一起,吊在鐵鏈上,轉(zhuǎn)動轉(zhuǎn)軸,把碧絲懸吊在半空中。
周滟喊一聲:“停!”
保安把鐵鏈固定了。
周滟尖利地喊一聲:“碧絲,你說真話吧!”
碧絲若無其事地說:“我說過了。”
周滟大喊一聲:“打!”
一名膀大腰圓的保安掄起放在旁邊的皮鞭往碧絲身上抽去。“啪”一聲,又一聲,皮鞭打在碧絲瘦弱的身上,就象是抽在維尼心上。碧絲咬住嘴唇不吭一聲。“啪啪”兩聲,“啪啪”又兩聲,碧絲身上的衣服粘在身上,滲出鮮血。"啪啪啪”三聲,“啪啪啪”又三聲,碧絲身上的衣服破了,露出里面鮮紅的血肉。
周滟喊一聲:“停!”
保安停止鞭打,周滟離開坐位,走到鐵架子旁邊,耐著性子盡量用溫柔體貼地語氣勸說道:“碧絲,這樣子受苦不值得。說吧!”
碧絲的身子因為疼痛而不住地顫抖,但她沒有求饒,而是咬著牙說:“我還是那句話!”
周滟眉頭一皺,揮揮手,惡狠狠地喊道:“用力打!”
保安加重手上的力氣,皮鞭抽打在碧絲身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約漢遜看不下去,低下頭去不敢看。而維尼,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同事戰(zhàn)友,曾經(jīng)心愛的人受刑,他在心中痛哭,可是卻努力地控制著自己不去表現(xiàn)出來,露在臉上的只是一絲惻隱。
德瑞克早就在注意維尼和約漢遜的表情和反應(yīng),見約漢遜似乎很不安,不敢正視碧絲,而維尼表現(xiàn)比較正常一點,只是似乎于心不忍。
德瑞克喊一聲:“停!”
保安停下手中的皮鞭,德瑞克拍拍坐在身旁低著頭的約漢遜,說:“約漢遜,怎么啦?同情碧絲啦?這樣吧,你先上去勸說碧絲,如果她說了真話,我們就不再打她了。”
約漢遜抬起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叫,叫我,去勸說碧絲,她,她會,聽我的嗎?”
德瑞克臉對著他,滿是笑容地說:“說說看嘛,來。”
他用手指指碧絲,示意約漢遜走到碧絲身邊。約漢遜擦擦臉上的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起來,搖搖擺擺地走到鐵架子邊,仰面看著碧絲,見她面色蒼白無血色,心中感慨萬分,勸說道:“碧,碧絲,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要考慮,清楚啊!不要,再,固執(zhí),了,說,說真,話,吧!周,周主任,和德,德瑞克,先生,也,不想,這樣對,對你的。”約漢遜說這些話時心里很有些害怕。
碧絲見約漢遜對自己說話顯得勉勉強強,頓時計上心頭(老羅曾經(jīng)發(fā)報給她,說約漢遜被周滟關(guān)押的事情),決心挑撥周滟他們和約漢遜的關(guān)系,她嘆口氣,情真意切地說:“約漢遜主任,您很好,你給我的恩德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您放心。我還是那句話,沒什么要說的!”
周滟在一旁聽得滿腹狐疑,眼睛睜得大大地,瞪著約漢遜。
約漢遜轉(zhuǎn)頭看見周滟懷疑的眼光,心里害怕極了,不敢再與周滟的眼睛對視,轉(zhuǎn)回頭,對著碧絲汕汕地說:“你太固執(zhí)了。”走回自己的座位,對德瑞克說:“我能做的就這些了。”
德瑞克陰陰地瞧著他笑,說:“很好。”轉(zhuǎn)頭看向維尼,說:“維尼,來,你上去勸說一下碧絲。”
維尼壓住心中上下翻涌的酸痛,穩(wěn)穩(wěn)地站起來,謙遜地說:“我試看看。”
他走到鐵架前,內(nèi)心的悲痛在翻滾,恰如沸騰的海水,可面上卻要裝作無情和平淡,他假意殷殷勸告,對碧絲說:“碧絲,雖說你我不熟,但請聽我說幾句話吧!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性命啊,否則怎么對得起你的生身父母?銳新國對你的培養(yǎng)和重視,你應(yīng)該不會忘記吧?你可不能再固執(zhí)了,否則怎么對得起周主任和德瑞克先生對你一片欣賞重用的情意?碧絲,想想吧,人非草木,敦能無情?”
碧絲決定假戲真做,在面無表情地聽完維尼的話后鄙視地瞧了維尼一眼,輕“呸”一口,說:“我沒有什么話要對你說,你和我不是一路人。”
周滟一直盯著維尼看,見他不知怎么回答碧絲,臉露尷尬,低頭搓手,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周滟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回去吧。”
維尼心中暗暗舒了口氣,邁著平穩(wěn)的步子,退回坐位,假裝很沒趣地對德瑞克說:“沒辦法,她不聽我的。”
德瑞克安慰他說:“沒關(guān)系。”
站在鐵架邊的周滟大喊:“你說不說?”
碧絲不回答。
周滟大喊:“再打!用大力打!”
身大力粗的保安狠狠地用鞭子抽向碧絲,一鞭,兩鞭,三鞭……十一鞭,十二鞭,十三鞭……二十一鞭,二十二鞭,二十三鞭……五十鞭,五十一鞭,五十二鞭……
碧絲傷口火辣辣地痛,身體已經(jīng)不住地顫抖,雙手因長時間地承受全身的重量而變得極疼痛難忍。維尼看得痛不欲生,眼睛里隱隱有淚光,他忍啊忍,眼淚終于沒掉下來,全往鼻腔里流。約漢遜不忍卒看這樣的酷型,惶恐地低下頭,內(nèi)心害怕周滟也這樣對待自己,肩膀顫抖著,身體也在發(fā)抖。
德瑞克一直在不停地交替地看著維尼和約漢遜的表情。這次,他看著約漢遜,問:“約漢遜,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約漢遜猛地抬頭,驚恐地說:“我,我想說,碧絲,碧絲恐怕,受不住,這樣的鞭打,還是,還是好好,問她吧!”
德瑞克話里有話地說:“對敵人怎能仁慈?對不肯招出真話的人,我們的手段還有很多,許多酷刑你還沒見過呢!怎么樣?改天你要不要瞧瞧?”
約漢遜嘴唇顫抖著,勉強擠出一句話:“不用了!不用了!”
那一邊的保安還在鞭打碧絲,七十一鞭,七十二鞭,七十三鞭……一百三十鞭……一百四十鞭……一百五十鞭,
碧絲昏過去了,周滟喊:“停!”
保安停止鞭打。
德瑞克說:“先放下來。”
保安放下繩子,碧絲倒在地上。
周滟喊:“潑冷水!”
一保安拎起地上的冷水往碧絲身上潑去,澆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讓人不由得受到傷口上尖銳疼痛的巨大刺激。碧絲激凌凌一聲“啊”醒過來。周滟過去抬起碧絲的下巴,問:“你想說了嗎?”
碧絲幽幽地說:“說過了。”
“你……”周滟恨死碧絲了,一咬牙,從嘴里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一句話:“把她的衣服剝了!”
保安們惡狠狠地撕開碧絲的衣服,露出她的胴體。那發(fā)硬發(fā)黑的皮膚,身上的累累傷痕,真是令人觸目驚心。維尼此時的心中充滿了憤怒、仇恨、難過、心痛,這些復(fù)雜感受漲滿了他的心,他不由地低下了頭。約漢遜也不忍看下去,別開了臉。
碧絲在被剝光的衣服的一剎那,有那么一絲的羞愧,因為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裸體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而且是這樣被粗暴地剝開衣服,但轉(zhuǎn)瞬她就鄙視起敵人的這種行徑,一點也不羞愧難過。她看到維尼低下了頭,知道自己必須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她用力地說:“你們侮辱的不是我,而是你們的母親、姐妹、女兒,侮辱的是全天下的女人!我鄙視你們!”
這句話字字帶勁,鏗鏹有力,清晰無誤地傳入眾人的耳朵。維尼不由得抬起了頭。周滟一時之間有那么一點的不自在,畢竟她自己也是女人,一個女人這樣對待另一個女人,這使她有那么一點的羞愧,但轉(zhuǎn)瞬她就硬了心腸,喊道:“吊起來給我打!”
保安轉(zhuǎn)動轉(zhuǎn)輪,卷起粗繩子,把碧絲重又吊起來。那個兇神惡煞的保安掄起鞭子,一百六十鞭……一百七十鞭……二百鞭,周滟喊:“停。”保安停下手中的鞭子。周滟喝問:“你說不說?”
碧絲體無完膚,神魂細弱恍惚,聲音象游絲那樣細:“說過了。”
看著碧絲受酷刑的維尼此時的心里充滿了對碧絲的崇敬,也增強了他承受國家交給他的重擔(dān)的信心和決心,一定要早日讓明古國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的愿望更迫切了。
周滟大喊:“再打!”
二百十一鞭……二百二十一鞭……二百五十鞭……三百鞭,碧絲昏過去了。
保安說:“她昏過去了!”
周滟說:“停!把她放下來。”
德瑞克轉(zhuǎn)頭問維尼:“維尼,你有什么想法?”
維尼誠惶誠恐地點頭哈腰地說:“這碧絲不懂感恩,所以她今天這樣遭罪,確實是因為她有罪!”
德瑞克說:“答得好!”轉(zhuǎn)頭問約漢遜:“你呢?約漢遜?”
約漢遜早就在一旁準備著回答了,一聽德瑞克問他,立即點頭如雞啄米般,諂媚地說:“是她應(yīng)得的,應(yīng)得的!”
周滟轉(zhuǎn)頭來回地看著維尼和約漢遜,說:“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維尼立即附和說:“一定要殺雞敬猴!這樣別人才不敢再犯。”
約漢遜用手摸摸腦門上的汗,說:“維尼,說,的對!說,的對!”
德瑞克對周滟說:“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周滟皺了皺眉,對保安下令說:“把她架回病房!打兩劑營養(yǎng)針和強心針。”
“是!”
保安架碧絲回病房。維尼自己回自己的實驗室,約漢遜也被押回去繼教關(guān)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