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再往恬州 2
兩人相隨出了院子的大門,一路走一路看,往江邊去。溫鈴蘭的家離江邊不遠(yuǎn),走了約莫有二十來分鐘,就到了江邊。兩人驚奇地看到這里沿著江岸修建了美麗的江濱公園,到處是綠樹紅花,亭臺樓閣,不少當(dāng)?shù)氐木用裾谶@里歇息玩樂。
兩人邊走邊欣賞這美麗景色。一個賣冰糖葫蘆的正好從他們身邊走過,口里吆喝著:“賣冰糖葫蘆了!”
溫鈴蘭看著那個人手里滿滿一樹的冰糖葫蘆,感覺就象回到了小時候,頓時感到很想吃。她轉(zhuǎn)頭對馬超撒嬌說:“我們買兩串冰糖葫蘆吧!”
馬超笑她:“你敢在路上邊吃邊走嗎?”
溫鈴蘭毫不猶豫地說:“敢!”
見溫鈴蘭這么干脆的回答,原本想阻攔她的馬超嘆了口氣,心想她還真真是童心未泯。
馬超說:“好吧。就買一串吧!你吃我不吃。”
溫鈴蘭開心地追上前去,向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買了一串冰糖葫蘆。她一邊走,一邊咬著冰糖葫蘆,開心得象個小孩子,很是悠然滿足。
前邊突然飄來一股動人的音樂。溫鈴蘭往前一看,原來是江濱公園里的一個大大的花崗巖平臺上正在播放優(yōu)雅的音樂,有四五對老人正在這里起勁地跳著國標(biāo)舞。花白的頭發(fā)映襯著他們的笑臉,每一個都顯得是那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充滿朝氣。
溫鈴蘭拉著馬超,站在花崗巖的臺子下欣賞老人們的國標(biāo)舞。溫鈴蘭說:“他們的舞姿真美,你看他們的腰桿挺得那么的直,狀態(tài)一點也不輸給年輕人。”
馬超說:“這就是老有所為,老有所樂!”
溫鈴蘭說:“政府修建公園,也是為民辦實事、好事。受益的是老百姓。”
馬超說:“看來恬州這幾年變化不小啊!”
溫鈴蘭說:“恬州確實是越來越美了!”
馬超拉了拉溫鈴蘭的衣袖,說:“你累不累?旁邊有長椅,到那邊長椅上坐著欣賞吧!”
溫鈴蘭回頭一看,說:“哦,剛才那條長椅上有一個年輕的媽媽帶著兩個小孩坐在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我們就坐那里吧。”
兩人坐到旁邊的長椅上,聽著那動人的音樂,欣賞著老人們優(yōu)美的舞姿。其中有一位穿著黑色天鵝絨旗袍的老婦人,脖子上戴著一串漂亮的雪白珍珠項鏈。她的臉上雖然有皺紋,但是美麗依舊,身姿挺拔。那高貴的氣質(zhì)恰似一只高傲的黑天鵝。她的頭抬得高高的,頸挺得直直的,隨著音樂揮動著優(yōu)雅的舞姿。
溫鈴蘭望著這位老人,對馬超說:“這位穿黑色旗袍的阿姨氣質(zhì)真好!我老的時候會不會也象她這樣子有氣質(zhì)呢?”
馬超說:“你的氣質(zhì)一向很好,老了也會很有氣質(zhì)的。”
溫鈴蘭說:“你真會說話。”
馬超說:“我這可不是讓你高興才這么說的。我說的是大實話!”
溫鈴蘭高興地往馬超身上靠了靠,說:“你說我是什么氣質(zhì)?”
馬超說:“你的氣質(zhì)很特別,有時很成熟,有時也會孩子氣。有時開朗,有時也會憂郁。總之,高貴優(yōu)雅,溫柔善良,深沉博愛,這些氣質(zhì)你都有!
溫鈴蘭高興地說:“我的優(yōu)點還挺多的喲!“又笑著說:“多虧了你會總結(jié)。”
馬超“哈哈”一笑,握緊溫鈴蘭的一只手,讓自己的大手包容住溫鈴蘭的那只小手。
溫柔溫馨的蜜流瞬時充滿著溫鈴蘭的心。她想起一個困擾自己很久的疑問,這時忍不住說出來:“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馬超說:“你問吧。”
溫鈴蘭說:“你現(xiàn)在愛的是我,還是原先的溫鈴蘭?”
馬超拍拍她的小手,說:“你不要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你們是二合一的一體。我愛的是現(xiàn)在的你,但是你也代表了原先的溫鈴蘭。”
溫鈴蘭說:“我心里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如果用我的基因再基因復(fù)制出幾個溫鈴蘭,那你到底要愛哪一個?或者是全部都愛?”
馬超說:“我當(dāng)然只能愛一個,那就是你!”
溫鈴蘭說:“可是如果有好幾個基因復(fù)制出來的溫鈴蘭一起站在你的面前,恐怕你也分辨不出哪個是我吧?”
馬超為難地說:“這是個關(guān)于基因復(fù)制人的倫理方面的問題。是個新問題。我也沒辦法回答你。但有一點,你要知道。你是個例外。一般來說,要基因復(fù)制一個人都要國家的批準(zhǔn)才行的。”
溫鈴蘭說:“我是擔(dān)心假如周滟他們再來壞事。要是他們拿了我的基因去基因復(fù)制幾個基因復(fù)制人的話,恐怕他們要基因復(fù)制幾個就有幾個了。”
馬超為難地說:“這是個難題。現(xiàn)在基本無解。”
溫鈴蘭說:“得想個辦法才行。”然后陷入深思。
馬超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這個難題就交給你去解決了哦!”
溫鈴蘭挺直了腰桿,肯定地說:“好!看我的!”
兩人坐在長椅上欣賞了好一會兒的國標(biāo)舞,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鐘,溫鈴蘭說:“我們繼續(xù)走吧!“
馬超站起身,說:“好,走吧。”
溫鈴蘭也起身,和馬超手拉著手從東邊往西走。前面有一處兒童的游樂場所,許多大人帶著小孩在那里玩耍。從他們旁邊走過的時候,溫鈴蘭被那些可愛的萌娃們吸引得目不轉(zhuǎn)睛。馬超怕溫鈴蘭傷感,自己假裝不在意的樣子,眼睛不去看那些小朋友,兩只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其實他也和溫鈴蘭一樣,很喜歡小孩子,但是他不想讓溫鈴蘭知道他喜歡小孩子,所以只能裝做無謂的樣子。
前面就是大橋了,馬超指著前方,說:“蘭,看,大橋快到了!”
溫鈴蘭抬頭往前方一看,果真是快到大橋了。
兩人從大橋底下的樓梯走上去,一下子就到了大橋上。溫鈴蘭站在大橋的護(hù)欄上往西邊看,好開闊的江水啊!江對岸的遠(yuǎn)處是玉山,黛青色,靜靜的屹立著,顯得巍峨不群。晴朗的天空上悠悠地飄著好多云,有各種形狀,有的像馬,有的象獅,有的象鳳凰……在夕陽的映照下,云霞顯示出各種美好的顏色。有青色,有桔黃色,有紫色,有藍(lán)色,有金色,有紅色,很多很多種顏色,沒辦法一一說明。最為矚目的是那天空與江水相交接的盡頭,一輪夕陽,很大很圓,紅彤彤的,讓人為之振奮為之開朗!
啊!天地有大美!美過能工巧匠的精心之作!
大橋上有幾個帶著專業(yè)攝像機的人在取景拍照。馬超把溫鈴蘭摟在自己懷里,用自己的下巴抵著她的頭發(fā),雙手摟著她的腰。兩人就這樣站在大橋上,欣賞著這時的美景。
溫鈴蘭贊嘆道:“好美啊!好燦爛的夕陽!天空和白云都被它染成了許多種顏色!”
馬超說:“夕陽無限好,哪怕近黃昏!”
溫鈴蘭拍手感嘆道:“說得好!說得好!等我們老了,也要象這夕陽一樣,依舊發(fā)光發(fā)熱!”
馬超在心里嘆一聲,暗道:“你這不喜歡浮華,不講究享樂,只一心想著發(fā)光發(fā)熱的人哪!真是癡得可敬可愛!”
他低頭在溫鈴蘭的頭發(fā)上吻了一下,手里把她摟得更緊了。
落日慢慢地西沉,直至隱沒不見。雖然不見了夕陽,但是天空上的霞光依然那么的美麗!馬超和溫鈴蘭又站了好一會兒,欣賞著這江上的美景,直到華燈初上,才離開。
回到家里,吃過晚飯,馬超問溫鈴蘭:“蘭,你要不要和你的好同學(xué)簡自豪見見面?”
溫鈴蘭猶豫著,好一會兒才說:“不見了吧。我怕他問起我們的婚事。一時半會兒的講不清楚,有的事又不想讓他知道,他要是追問起來,我會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的。”
馬超沉吟了一會兒,說:“不見也好!但是,“他頓了一頓,加重語氣說:“簡自豪和阮少康是你真正的好朋友,你要永遠(yuǎn)記得。"
溫鈴蘭奇怪地問:“你怎么看出來的?你們沒見過幾次面,我也沒跟你說過他們的事情,按道理說你對他們的了解只是泛泛而已。可是聽你這么說,似乎你對他們有深入的了解。”
馬超說:“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起過,是關(guān)于他們兩人的事,你想不想聽?如果你想聽,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如果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講。”
溫鈴蘭信任而坦然地說:“說吧!我想聽。”
馬超把簡自豪與阮少康為了自己送手表給阮少芬的事,找他理論,要他表明態(tài)度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他說:“他們兩人是替你著想,為你出頭,才來找我表明態(tài)度的。當(dāng)時簡自豪和我一見面就很激動,沖上來要打我,幸虧我身手敏捷,閃身躲過他的老拳。阮少康比較冷靜,他說他姐為了我一直不找男朋友,不嫁人,我既然愛的是你,就必須跟他姐劃清界線。那時我才明白問題的嚴(yán)重性。”
溫鈴蘭這時才知道這事的前前后后,她感慨萬千地說:“還有這回事!他們對我確實是太好了。說來我還有些愧疚,工作后因為種種原因,很少和他們聯(lián)系。”她眼里泛起了淚光,說:“我們曾說過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
馬超安慰她說:“你別愧疚,好朋友不一定要天天在一起,也不一定要常常聯(lián)系。只要你心中有他們,他們心里有你,天涯再遠(yuǎn),依然心里牽掛,那就是好朋友!我知道你很重感情的,只是因為身有任務(wù),不得不與他們少了聯(lián)系,這事不怪你。”
溫鈴蘭說:“謝謝你安慰我。我明白,好朋友交的是心,是再遠(yuǎn)的天涯也隔不斷的!”
馬超說:“明天我們早點起床,到玉山上去看日出吧!等看完了日出,再到半山腰上的玉山寺去游覽一番。”
溫鈴蘭開心地說:“太好了。這回就讓你來安排,我可要坐其成了!”
馬超說:“晚上我去租輛車,順便買點牛奶面包,明天就在山頂上吃早餐了。你今天晚上早點睡。這里到玉山腳下,要三十分鐘的車程,爬到山頂大約要一個小時三十分鐘。日出大約是六點半,所以我們要早上四點半出發(fā),那四點就得起床了。你等會洗洗就去睡了吧。你把門鑰匙給我,晚上我回來就不用叫門了。”
溫鈴蘭說:“好,就聽你的安排。不過面包就不用了,家里還有一些小吃剩下了,明早用微波爐熱一下就行了。牛奶可以買一些。這是門鑰匙,你拿著。”說著就從身上的衣兜里掏出一串鑰匙,交給馬超,說:“全部在這里了,你收好了。”
馬超接過鑰匙,掛在自己的腰帶上,說:“放心!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