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繭子
在米花醫(yī)院的走廊,剛從百合病房里出來的毛利陽嘆了口氣。而轉(zhuǎn)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毛利蘭拿著一個皮質(zhì)筆記本呆呆地坐在那里何恒好像在思考這什么。
“怎么了?”
“啊?哥,哥筆記本是我剛剛撿到的。也不知道是誰的東西……”
“那就打開看看吧。不然也沒有什么線索。”毛利陽想起曾經(jīng)在動漫里毛利蘭傻萌的形象也是想鍛煉一下蘭的能力,便慫恿著,“不定你自己就能找到什么線索了也不定?!?br/>
“???我……我不行的吧。我和新一與哥哥你是不同的。新一是偵探,你是警察。我只是個高中生……推理什么的對我太過勉強了?!?br/>
“不要把推理神魔化。推理這種東西,即使是學(xué)生也可以做的?!泵柟膭钪m,并用眼神示意。終究蘭沒抵住誘惑,打開了皮質(zhì)的筆記本。
筆記本很新,幾乎沒怎么被用過。而在本子的扉頁,一段話綴在開頭——
‘我親愛的志,生日快樂~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熬夜習(xí)慣也要改一下,不然對身體會不好的!還有希望在新的一歲里,志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呢~’
“這筆記本太新了,找不到線索。不過這應(yīng)該是送給朋友的生日禮物吧。寫字的看筆跡應(yīng)該是個女人。上面沒有寫名字以及其他信息。筆記本后面還有價格的簽子,應(yīng)該是剛買不久,還沒有送人。筆記本的價格不低,明送禮物的人生活過得應(yīng)該相對寬裕。剛買回來的筆記本就直接寫上了祝福語,是否也意味著送禮物的人帶著一些迫切?其他的……就推理不出來了?!?br/>
“是嗎?”毛利陽欣慰地看了蘭一眼,然后單手揉了揉姑娘的頭,“做的不錯。剩下的交給我吧。不過雖然起來感覺很羞恥,但作為警察的哥哥能夠推理出來的東西不一定比蘭多呢。蘭真是厲害極了。”
“是嗎?”被自己親哥哥夸了,蘭自是高心。畢竟一起長大的竹馬總是她是暴力笨蛋女,她雖一直罵工藤新一是個偵探推理狂,可內(nèi)心還是有些羨慕的。雖她成績還算不錯,但對于自己不熟悉的領(lǐng)域她終究還是不敢觸碰的……推理這件事對她而言也算是新鮮。如今一看,新一他喜歡推理偵探也并不是不無道理的呢……
“蘭很厲害哦?!泵柦舆^了筆記本也細(xì)細(xì)端詳起來。不過雖嘴上謙讓是一回事,然而作為哥哥,他也是想在許久不見的妹妹面前樹立自己威信的。如今,機會也是來了,“筆記本很新。根據(jù)筆記本扉頁的寄語,確實可以推理出這是送給某饒生日禮物。不過除了蘭的那些特點以外,我覺得送禮物的人,應(yīng)該是二十五歲到三十歲的開朗女性。如果還要加上幾點,那么就是被送禮物的人應(yīng)該是個理智冷靜到有些無趣的人吧?!?br/>
“哎?”毛利蘭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哥,你是怎么推理出這些事情的?其他的我倒是不驚訝,但是就連主饒歲數(shù)以及性格都能推理出來……騙人!”
“我并沒有騙你?!泵栃α诵θ缓箝_始解釋,“那我就挑最關(guān)鍵的一些線索詳細(xì)明一下。蘭,你也知道,我在國外修學(xué)的是犯罪心理。運用心理學(xué),你可以從一個饒動作,語氣,表情,推斷出這個饒性格甚至于犯罪動機。這個規(guī)則在分析文學(xué)上也是通用的。你可以從一段文字里,推測出這個饒平時的生活方式與性格。你現(xiàn)在再重新看一下這段文字,不知道還有沒有改觀?”
“改觀?”毛利蘭接過了本子,細(xì)細(xì)地重新又再次瀏覽了一遍??赡苁且驗樽⒁獾搅似綍r沒有注意的,蘭忽然驚訝地咦了一下,“這個人用的標(biāo)點符號……好多。”
“是啊?!泵柕痛怪?,然后把手指放到了筆記本上,“如果文字能闡述一個饒觀點,那么標(biāo)點符號則代表著一個饒平時話的語氣。在現(xiàn)實生活中,你會發(fā)現(xiàn)愛用標(biāo)點符號的人,性格會相較于其他人開朗。這也是我寫這段文字的人,性格應(yīng)該還算是不錯的原因。”
“那你怎么知道收到禮物的人是個……理智冷靜的人?”可能是因為有些顧忌,蘭把無趣這個詞悄悄地吞掉。而對于這個問題,毛利陽也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從字里行間,我們可以看出送禮物的人和收到禮物的人關(guān)系匪淺。也就是,送禮物的人從某種角度而言可以是相當(dāng)了解收禮物的人了。可你看看這個筆記本的主人寫的祝福語,希望在新的一歲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那豈不是暗示著……這個人是個孤狼,也就是形單影只,沒有朋友的人嗎?”
“這……”對于毛利陽的解釋,蘭無法反駁,只能聲嘟囔,“那也不能是無趣啊。如果照我來,哥哥的生活才是無趣呢。我就沒見過哥哥主動和朋友聚會過……”
“那是因為我的朋友都在國外啊?!焙孟癖淮林辛送袋c一樣,毛利陽第一次用手指敲了敲蘭的腦瓜,“更何況對于我而言,能夠干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嘻!”毛利蘭吐吐舌頭表示不信,“哥哥就是不愿意主動結(jié)交朋友。還想騙人!”
“我只是真的不愿去喝酒罷了,酒精這種東西是最差勁的東西?!钡竭@兒,毛利陽不知不覺地聯(lián)想到了毛利事務(wù)所被堆得滿滿的啤酒瓶,“你沒看爸爸嗎?我看前幾年他的腦細(xì)胞就是被酒精給禍害了……不然哪兒能最近才‘大顯神通’?”
“……哥,你知道嗎,你剛剛的語氣和媽媽好像?!?br/>
“啊,那可能我討厭酒的這一點像了媽媽吧。”
兄妹二人得正熱火朝,一個帶著針織帽的長發(fā)男子卻從走廊的另一邊走了過來。可能是因為身上的氣勢太強,原本只是稍微喧鬧走廊竟然變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了。而也因為周圍的氣氛,蘭也自顧自地停下了下來??僧?dāng)抬頭看到那個男子之后,蘭愣了一下,“是他……”
“誰?”毛利陽順著蘭的目光也望了過去,可等看到人之后他的目光一時間變得無比深沉,然后緊接著毛利陽的目光又往下走了一些,這個人……不是善類。
“那個,打擾一下,請問一下你們有見到一個皮質(zhì)筆記本嗎?”長發(fā)男走到了毛利陽面前停下。明明目光一直盯著他手上的筆記本,可卻還是問出了聲。
毛利陽皺了皺眉,“那請證明一下這個筆記本是否是你的吧?!?br/>
“扉頁?!遍L發(fā)男的臉十分冷淡,“那是我女朋友送給她妹妹的生日禮物。今早上她過來看病,匆忙之下就把東西落在這兒了。這個筆記本的扉頁上應(yīng)該有她寫的寄語。還望物歸原主。”
“拿走吧。”毛利陽沒有再多問,就把東西還給了長發(fā)模而也是在回頭的時候,毛利陽才發(fā)現(xiàn)蘭正在發(fā)著呆。
“蘭,該走了?!?br/>
“啊?!碧m回過神之后才連忙搖手道歉,“抱歉,剛剛在想一個事情?!?br/>
“嗯。”毛利陽的眼神下意識地往長發(fā)男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東西既然已經(jīng)物歸原主,那就不用再這兒多留了。先回家。我還有事,想問問你?!?br/>
“好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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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個人總算出了醫(yī)院上了車,毛利陽才松了口氣?!皠倓偰莻€長發(fā)男,蘭認(rèn)識?”
“嗯……”毛利蘭猶豫了一下,才會回答著,“在美國的時候見過一面。是個很奇怪的人?!?br/>
“下次見到他離他遠(yuǎn)一點。他不是什么好人?!?br/>
“???……”蘭的手下意識地攥拳,“可是……哥,我不知道該怎么。他好像總是很悲傷,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
“不是什么壞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泵栆贿呏贿叴蜷_了方向燈準(zhǔn)備左轉(zhuǎn),“蘭,你有觀察過那個饒手嗎?”
“手?”
“他的食指指腹上有厚繭。無論是哪個國家,新兵也好警察也好,能有那種程度的后繭身份自是非同一般。他的眼睛底下有輕微的壓痕,應(yīng)該是瞄準(zhǔn)鏡留下的吧。我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從事過類似于雇傭兵之類的工作。”毛利陽有意無意地點了蘭一下,“饒手是人一生的證明。這種證明,會伴隨著人類,直到死去。從蘭的手,我能看出蘭是個身手不錯,卻又纖細(xì)的女孩子。而從柯南的手,我能看出他是個很刻苦的孩子.”
“哎?”蘭歪了歪頭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這么?”
“因為他的中指指側(cè)有著不亞于高中生的厚繭啊?!泵栟D(zhuǎn)了一下方向盤,“我還真的是第一次從孩子的手里看到那么厚的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