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此子,有膽
葉長空手中熾焰重劍,朝著夏麟杰當頭斬落。
艱難支撐著身軀,立在白銀戰(zhàn)臺上的夏麟杰,面上早已沒有了血色。
剛才搏命拼殺的一番碰撞,顯然令他遭受到了極重的傷勢,
此刻,面對葉長空這當頭斬來的兇狠一劍,他甚至都無力反抗。
“你敢殺我!”
夏麟杰露出兇歷之色,發(fā)出含有威脅之意的厲喝之聲。
然而,他的這般威脅聲,對于葉長空卻是未起到半分的作用。
反之,使得葉長空眼中殺意更濃。
“為何不敢殺?!?br/>
清冷的聲音自葉長空的口中吐出,他手中的熾焰重劍,沒有半分的停頓,轟然落下。
直到這一刻,夏麟杰才徹底的恐慌起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他卻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
轟!~
由不死元力、不死火焱之力融匯而成的熾焰能量重劍,狠狠的斬在了他的腦袋上。
在這帶有著必殺之念的劍斬之下,直接斬滅了夏麟杰的所有生機。
四面八方,所有關注著這一戰(zhàn)的人,眼中皆是泛起了駭然之色。
這一刻,場中各處區(qū)域空間,更好似瞬間陷入到了一陣死寂中般。
葉長空剛才的那一劍,不僅斬在了夏麟杰的身上,更似斬落在了四方諸人的心頭上般,讓所有人的心臟都止不住的為之一顫。
夏麟杰,人丹榜上位列二十三位,夏氏皇族二十歲年齡段,最為優(yōu)秀的人物,在大夏君臨宴現(xiàn)場,被人所斬殺。
雖說君臨宴上,并不是不允許殺人。
但,整個大夏,又有幾人敢當著夏皇之面,斬殺夏族之人?
這一劍斬下,著實是瀟灑解恨。
但,無形之中,卻是會葉長空招惹來多少夏氏皇族之人的恨念?
一般人,根本不敢有這般的膽魄與氣慨。
而葉長空那一劍,非但落下了,更是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直接將夏麟杰斬滅了。
嘩!~
皇家演武場在短暫的死寂之后,四面八方便是發(fā)出了鋪天蓋地般的嘩然之聲。
誰都沒想到,這場爭鋒,竟會是這樣的一種結(jié)局。
君王臺第三層次的席位上,柳傳雄內(nèi)心也是極不平靜。
在萬獸山莊時,葉長空問過他,君臨宴上,可否殺人。
他已知曉,葉長空對夏麟杰生有了殺心。
可當這一幕,當真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時,他依舊是感到很是驚愕。
夏麟杰這樣的夏氏皇族人物,葉長空竟當真是說殺,便敢殺。
“此子,有膽?!?br/>
君王臺上,第二層次高度的席位上,夏族八大支族中,那些對夏皇之位帶有窺視之心的巨頭人物,也都止不住的瞇起了眼睛來。
他們凝望著葉長空的目光,皆是帶有了一抹森冷之意。
雖然,夏麟杰只是堪堪入了他們的眼,并沒受到他們所有人的認可。
但,葉長空如此果決的斬殺他皇族之人,卻是讓他們不得不多想。
若是那站在葉長空對立面的,不是夏麟杰,而是他們各自派系中的年輕人物呢。
葉長空是否也如這般,說殺就敢殺?
“葉長空!”
“麟杰!”
夏麟杰一脈之人,卻是皆是睚呲欲裂,發(fā)出了滔滔怒吼聲。
他之一脈的希望,就這般的被葉長空斬于了白銀臺上。
他們,又如何的甘心!
若非,這里是君臨宴,大夏君王坐鎮(zhèn)當場,他們怕是都會不顧一切的沖殺上去。
哪怕是將葉長空給挫骨揚灰,也難解他們心頭之恨。
“解氣!”
白銀戰(zhàn)臺下方那座云霧戰(zhàn)臺上,墨焱羽看著那成為了一灘焦糊黑炭般死的不能再死的夏麟杰,止不住的大喊了聲。
他望著身前原本那欲想要攔截葉長空的劉姓青年和陳姓青年道:“你們是否該感謝我?”
若非他出手,攔住了他們,讓葉長空登向了夏麟杰所在的白銀站臺。
他們兩人的下場,應該不會比此刻的夏麟杰好多少吧。
劉姓青年和陳姓青年,聽得這番話語,又看了看上方白銀戰(zhàn)臺上夏麟杰的慘狀,渾身冷汗直冒,感到一陣的后怕。
葉長空連夏麟杰這樣的夏氏皇族人物都敢殺,更不要說是他們了。
他們在應諾夏麟杰一脈之人為夏麟杰護航,送夏麟杰登臨前三之席時,更是不曾想到,葉長空的實力竟是如此強橫恐怖。
此等人物,著實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
“不錯,這屆君臨宴的前三席位,應當便是如此了?!?br/>
君王寶座上,夏皇都不由多看了葉長空一眼。
北鳴軒第一,公孫陽第二,葉長空第三。
非但,夏皇如此認為,場中諸多人,也都是如此的認為。
沒有人會認為,與夏麟杰展開了如此一場激烈拼殺后的葉長空,還能夠繼續(xù)向上挑戰(zhàn)。
畢竟公孫陽、北鳴軒,是大夏當今年輕一輩的神話人物。
“恭喜?!?br/>
立于對面那座白銀戰(zhàn)臺上的公孫陽,看著葉長空發(fā)出了由心的祝福。
三個月前,永夜山脈。
葉長空接下他的第七刀,都很勉強。
三個月后,葉長空已經(jīng)擁有與他一戰(zhàn)的資格了。
公孫陽略帶惋惜的道了聲:“只是可惜了,你我皆都負傷在身,沒辦法在這樣的舞臺上,痛快的戰(zhàn)一場?!?br/>
“你敗了?”
聽聞到這般聲音,葉長空這才轉(zhuǎn)身,略顯詫異的看向了公孫陽。
在與夏麟杰的惡斗中,他知道上方黃金戰(zhàn)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卻分不出神來關注,公孫陽和北鳴軒的誰勝誰負。
見到公孫陽立在了他對面的白銀戰(zhàn)臺上,葉長空自是頗感意外。
公孫陽,有多強,在永夜山脈中,他可是親身領教過。
而奪得了陰陽草后,公孫陽必然成功將所感悟的刀之真意、冰之真意、火之真意,三種真意完美融合了。
其實力,比之三個月前,怕是更加的強橫。
可,公孫陽,卻是輸給了北鳴軒。
由此可見,北鳴軒的實力,又達到了一種怎樣可怕的地步。
“輸了他半招?!惫珜O陽有些無奈的道。
“半招之差嗎,還好?!?br/>
葉長空笑著嘀咕了聲。
如若只是半招之差的話,北鳴軒也不算強得有多離譜。
“難道……”
聽得葉長空的話語,以及說出這般話語時的神態(tài)口吻,公孫陽微微一怔,顯然是已經(jīng)猜出了葉長空的意圖。
“沒錯?!?br/>
葉長空笑著點了點頭。
他登臨君臨宴的舞臺,向夏麟杰一脈出一口惡氣,僅僅只是順帶的。
他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引起現(xiàn)任夏皇的絕對關注與重視。
以此讓夏皇,成為了他日后踏向風云殿的最大靠山。
此刻登臨在了第三席位上,他的確已經(jīng)走進了夏皇的視線,引起了夏皇的關注。
不過,也僅此而已。
他所引起的夏皇的重視程度,還遠遠不夠足以讓夏皇,不計一切的站在他身后,成為他身后的保護傘。
因此,他還需展露出更大的光芒來。
唯有繼續(xù)向上,登臨黃金戰(zhàn)臺,成為了這屆君臨宴光芒最璀璨之人,才能夠更大程度的引起夏皇的重視。
“若是全盛狀態(tài),你自是有資格與我爭上一爭?!?br/>
“但,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拿什么來與我爭?!?br/>
分別位于下方左右兩側(cè)兩座白銀陣臺上的葉長空和公孫陽,他們間的這番話語,或許場中并沒有多少人聽到,但卻是被黃金戰(zhàn)臺上距離兩人最近的北鳴軒聽得清清楚楚。
北鳴軒聽聞到這番話語后,目光更是止不住的望向了葉長空,發(fā)出了不屑的聲音。
葉長空雖斬了夏麟杰,但夏麟杰最后的拼死一搏,定是也讓葉長空傷得不輕吧。
并且,經(jīng)歷這一場惡戰(zhàn),葉長空的消耗也定時不小。
北鳴軒自是認為,這樣一種狀態(tài)下的葉長空,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br/>
葉長空望向北鳴軒,強硬的回應了一聲。
與夏麟杰的一戰(zhàn),的確是讓他有所消耗,有所負傷,但對他戰(zhàn)力的影響,卻不是很大。
而北鳴軒與公孫陽的那場激戰(zhàn),難道北鳴軒就沒有消耗,就沒有負傷?
雖然,北鳴軒提前他一刻,結(jié)束了與公孫陽的戰(zhàn)斗,得到了一定的恢復時間。
但,此刻的北鳴軒,也一樣不是全盛狀態(tài)。
他,為何沒有贏的可能?
再則,黑魔城中北鳴軒那般充滿厭惡的數(shù)落了他一番,說他這個背棄師門的忘恩負義小人,竟是來了源州,可是令他非常的不舒服。
故此,葉長空沒有在這座白銀戰(zhàn)臺上穩(wěn)立下來。
話語聲落下之后,緩緩的朝前踏去。
“真以為贏了夏麟杰,大夏年輕一輩中就沒人治得了你了?”
北鳴軒望著那不斷朝著黃金戰(zhàn)臺靠近的葉長空,沉聲的道:“雖然我很不屑向你這樣背棄師門的小人出手,不過,你既然想要找虐的話,我卻并不介意好好的教訓你一番?!?br/>
他在葉長空的面前,將自身的姿態(tài)擺都很高,就好似光明磊落之人,即將懲奸除惡般。
“你以為你知道的很多?”
葉長空不想與北鳴軒爭辯什么,對方既然認定了他與風云殿決裂的原因,是風云殿對外所宣揚的那樣,即便他再如何辯解也是無法改變對方對他的看法。
不過,他相信,風云殿在他頭上所扣下的這個污名,在君臨宴之后,會不攻自破。
在這般聲音落下之后,他便是已經(jīng)來到了這處白銀站臺最靠近上方黃金戰(zhàn)臺的位置。
當即,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黃金戰(zhàn)臺上。(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