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為自己正名
場中百萬的目光,皆是眨都不眨的緊緊盯著黃金戰(zhàn)臺。
不少人甚至都猜測出了,這般的碰撞,或許將會決定,誰將會是君臨宴的第一。
在那無數(shù)目光的矚目之下,戰(zhàn)臺上那肆意卷席的能量余波,持續(xù)了良久之后,終于是漸漸的散去了。
而臺上的那兩道身影,此刻也皆都是停了下來,相隔著約莫百米的距離,對峙而立。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掌有我族中的這門燃血秘術(shù)!”
北鳴軒雙目通紅,死死的盯著葉長空,聲音帶有著濃濃的不甘。
他所掌有的這門燃血秘術(shù),是他北鳴一族的最強底蘊,唯有他北鳴一族的最天才的子弟才可習(xí)得。
葉長空,怎會掌有?
直到這一刻,北鳴軒都無法相信。
可,葉長空身上所翻涌得那磅礴能量氣芒中,明顯帶有著他族中的這門燃血秘術(shù)的特有氣息。
“看樣子,要滾下去的人,是你?!?br/>
感受到北鳴軒身上氣息的持續(xù)衰竭,葉長空淡淡的說道。
與北鳴軒的這一戰(zhàn),他雖從始至終都表現(xiàn)得很是強勢。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北鳴軒真的很強。
若非他修成破虛天眼,絕無戰(zhàn)勝對方的可能。
而經(jīng)過了這一戰(zhàn),他更是清晰感受到了破虛天眼的強大。
他非但依靠著破虛天眼擊敗了北鳴軒,更是意外收獲了被北鳴一族視為族之底蘊的燃血秘術(shù)。
北鳴軒雙目通紅,眼中布滿了不甘。
噗~哧!~
胸腔中翻涌上竄的那口鮮血,再也無法壓制了,從其嘴中噴出。
他的身軀,更是向后緩緩地仰天倒塌了下去。
此刻的他所站方位,正處黃金戰(zhàn)臺的邊緣處。
他身形的仰倒,便是直接從黃金戰(zhàn)臺上落了下去。
砰!~
北鳴軒從黃金戰(zhàn)臺上仰倒而落的身軀,直接落在了下方的左側(cè),先前葉長空與夏麟杰一戰(zhàn)的白銀戰(zhàn)臺上。
他就這么平仰在白銀戰(zhàn)臺上,目光極為不甘的望著上空。
嘩!~
也正是在北鳴軒從黃金戰(zhàn)臺上跌落在了白銀戰(zhàn)臺上后,滔天般的嘩然聲,便是瞬間淹沒了全場。
誰能夠想到,最后立在了黃金戰(zhàn)臺上,成為了臺上唯一的人,竟會是葉長空!
這一刻,站在人丹之巔的他,成為了場中無數(shù)目光所凝聚的唯一。
“居然真掙得了第一!”
柳傳雄、墨坤等位列君王臺第三層次席位上的大夏巨頭人物,目瞪口呆的望著那矗立在黃金戰(zhàn)臺上的修長身影。
雖然,他們?nèi)枷M~長空能夠勝出,為他們擁護現(xiàn)任夏皇這一嫡親派系好好的長一長臉。
但他們卻是并不清楚葉長空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認為葉長空能贏的可能面很小。
所以,在北鳴軒倒下的這一刻,即便是他們這些巨頭人物,內(nèi)心也是極不平靜了起來。
這等能夠站在人丹之巔的人物,其前途不可謂是不可限量。
而風(fēng)云殿,卻是不知珍惜,反倒便宜了他大夏。
此刻,就連君王寶座上的夏皇,看向葉長空的目光,也是浮現(xiàn)出了明顯的欣賞之意。
“怎么會,北鳴軒怎么會輸給他!”
對葉長空恨之入骨的夏麟杰一脈之人,此刻卻皆是面色慘白。
葉長空成為了這屆君臨宴的唯一,綻放出了最為摧殘耀眼的光芒,必是會受到擁護現(xiàn)任夏皇那一派系的高度重視。
他們想要為夏麟杰報仇,怕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將冥樓中,對此子的懸賞撤了吧。”
“如今的他,根本不是我之一脈能夠招惹的。”
直到這一刻,夏麟杰一脈中,一位長者才發(fā)出了悠悠長嘆之聲。
若非,他們擅作主張,欲想要為夏麟杰鋪路,從而徹底招惹上了葉長空,葉長空應(yīng)該不會對在白銀戰(zhàn)臺上下那般的死手吧。
夏麟杰一脈之人,此刻的內(nèi)心,除了苦澀之外,更是掀起了濃濃的悔恨之意。
可以說,是他們當(dāng)初所作出的決定,將他之一脈好不容易才出的一位天驕人物給推進了萬丈深淵。
“我不如他。”
公孫陽也是抬頭仰望著上方,這樣的結(jié)果對于他而言,同樣也是極具震撼性的。
葉長空登臨黃金戰(zhàn)臺之前,他敗給了北鳴軒,認為只輸給了北鳴軒半招。
可他又如何想得到,北鳴軒與他的一戰(zhàn),竟是都尚未動用全力,還藏有著那等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使修為實力暴漲的燃血秘術(shù)。
然而,即便是如此,葉長空卻是依舊將北鳴軒從黃金戰(zhàn)臺上趕了下來。
哪怕他不愿承認,但在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認,他不如葉長空。
這一刻的葉長空,身上所綻放出的光芒,無疑是最為璀璨的
他的第一,當(dāng)之無愧!
這屆君臨宴的前三之位,已經(jīng)決出。
但,前三之后的第四至第十席位,那七座云霧戰(zhàn)臺上的戰(zhàn)斗,卻是還未結(jié)束。
至此,夏皇并未就此宣布,這屆君臨宴的落幕,以及完成先前所許諾出的獎勵。
堪比一座城般的諾大演武場中,所有的目光,凝視了葉長空許久之后,才紛紛的移開,落在了那些還未結(jié)束爭奪的云霧戰(zhàn)臺之上。
周身綻放著熾焰華光的葉長空,身上所涌出的所有能量氣息,也皆是全都散去了。
此刻的他,面色略顯蒼白,直接就地盤坐了下來。
一邊進行著**恢復(fù),一邊等待著其它戰(zhàn)臺上那些戰(zhàn)斗的結(jié)束。
此刻,他的內(nèi)心也是略微的掀起了激動波瀾。
半年前,他被永恒宮主逼得與風(fēng)云殿決裂,通過凌王古跡中的那張空間挪移符箓,來到了大夏。
從絕劍門中養(yǎng)好傷離開后,在那步步艱辛的徒步苦修中,他帶著對永恒宮主、對風(fēng)云殿滿腔的仇恨執(zhí)念,揮灑了無數(shù)的汗水。
半年后,他通過自己的努力,終于如愿的在大夏皇朝最為盛大的舞臺上,綻放出了最為璀璨的光芒。
此刻的他,是驕傲的,為自己努力付出所取來的成就而感到自豪。
不過,他卻并沒又因此而自滿。
他的身上,除了對風(fēng)云殿的仇恨之外,還背負著更大的壓力與動力。
他忘不了絕劍門時,秦妖嬈離去前的那一幕。
未來的他,甚至將有可能會面對圣域中,不止一位堪比半神般的存在。
他知道,大夏皇朝,只是他未來登臨圣域的一處踏板。
至此,葉長空不會有任何的停歇,他努力不斷向前的步伐,更不會因此而止步。
隨著時間的逐漸流失,皇家演武場中央?yún)^(qū)域,那浮空的九百九十九座戰(zhàn)臺上的爭斗,相續(xù)的結(jié)束。
至此,這一屆的君臨宴,已經(jīng)靠近了尾聲。
不過除了立在那最為頂端的十座戰(zhàn)臺上的年輕身影外,其余戰(zhàn)臺上的立足著,卻是少有人關(guān)注。
君王臺最頂端,那僅僅高于黃金戰(zhàn)臺一線的君王寶座上。
夏皇緩緩的站起身來,目光率先落在了葉長空的身上,含笑的開口問道:“葉長空,你為君臨宴第一,可想好要向我提出一個什么要求?”
那盤坐在黃金戰(zhàn)臺上閉目調(diào)息的葉長空,頓時睜開了雙眼,緩緩站起了身來。
目光順著聲音傳來方向,落在了君王臺最頂端的夏皇身上。
每一屆的君臨宴,唯有占據(jù)黃金戰(zhàn)臺者,才能擁有這般與夏皇平視對話的待遇。
“我想替一位因罪而被逐出了夏族的皇室后人求情,希望陛下能夠赦免其罪,令其回歸夏族?!?br/>
葉長空直接便是開口說道,這也是他參與君臨宴的最大目的之一。
這番話語,令場中不少人都感到無比的詫異。
如此一刻可向大夏君王提出一個要求的機會,葉長空不是為自身所謀取好處,卻只是為了一個皇族罪人求情。
不少人,更是對葉長空口中所說的那位夏族罪人的身份感到無比好奇了起來。
“他是誰?!毕幕手苯訂柕?。
“絕劍門,夏小天?!?br/>
葉長空立即便道:“半年前,我與風(fēng)云殿決裂,落難至云源界河,被夏小天仗義相救?!?br/>
對于葉長空的過往,場中許多人都曾聽聞過。
風(fēng)云殿所放出的消息,便是葉長空為獨吞凌王傳承,棄師門之危而不顧,獨自逃往了大夏。
對于葉長空在云州的這個傳言,場中大多數(shù)人都不大相信,畢竟他們想不出葉長空行如此背棄師門之事的理由。
不過,這樣一個污名,終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而葉長空此刻,卻是這般主動的提及了起來。
自是證明了,其中必然是存有隱情。
“允了?!?br/>
夏皇立大手一揮,便是直接道:“即刻前往絕劍門,迎我皇族族親夏小天回族。”
“喏?!?br/>
當(dāng)即場中一處,便是立刻有人應(yīng)諾了一聲。
旋即,這應(yīng)諾之人,身形便是立即化為了一道華光沖天而起,直接飛離了皇家演武場。
“葉長空,你參與我大夏君臨宴,就只為報恩?”
夏皇在應(yīng)諾的同時,也是感到有些好奇。
既然葉長空與風(fēng)云殿決裂的事情,存有著隱情。
那么,葉長空為何不向他提出,借他之手,征討風(fēng)云殿的要求。
雖然,這個要求,他或許暫時不會答應(yīng)。
不過,他可不信,葉長空登頂君臨宴,就只是單純的為了報恩。
葉長空點頭,毫不隱瞞的道:“我所提出的這個要求,自是不僅僅為了報恩,更是在為我自己正名?!保ㄎ赐甏m(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