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血契囚籠陣
云州界內(nèi),相距風云殿有著十多萬里之處。
黃金兇禽猶如一道金色的流星般,在這片長空中極快劃過。
直到徹底甩開了身后那些追殺的云州強者,那立在兇禽背上的強者,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此刻放松下來后,全都止不住的癱坐了下來。
他們每一人身上的衣衫,皆都是破敗不堪,布滿了干涉了的呈現(xiàn)暗紅色的血跡。
其中葉長空、楊勤還有另外五位夏族王侯,傷勢極為嚴重,更是早已昏迷了過去。
最后為了幫助他們撤離風云殿,主動進行殿后的冥老、柳傳雄、墨坤等一群人,直到此刻都還是生死未卜。
“也不知道冥老和柳莊主他們怎么樣了?!?br/>
“以冥老、柳莊主和墨坤的能耐,想走的話,云州那些人應該是留不住他們?nèi)齻€,其他人就很不好說了……”
略微歇息了片刻,在療傷寶藥的效果下,傷勢稍微穩(wěn)固下來后,幾位大夏王侯便是站起了身來,目光略帶擔憂的眺望著后方。
“誰知道,云州的那些狗雜碎為了凌王傳承,竟是如此瘋狂!”
“要不是七皇子在我們身上所繪制了那六道五階靈紋,我們怕是真得全都交代在風云殿了。”
“還好,成功撤離了出來。”
這些夏皇一脈的天丹極境強者們,紛紛忍不住的說著,大有一種劫后重生之感。
“嗯?公孫家和北鳴家的倆小子,七皇子要帶著一起走的叫林月傾的丫頭怎么沒上來?”
耀武王侯收回眺望向后方遠處的目光后,在身周掃過,這才發(fā)現(xiàn)似乎有什么不對勁,連忙便是問道。
北鳴軒搖著頭輕嘆著道:“她走不了?!?br/>
走不了?
這是什么意思?
耀武王侯以及其他的大夏強者,微微一怔,皆是不明所以。
他們此行隨葉長空前往風云殿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毀掉風云殿的婚宴,帶走林月傾嗎。
現(xiàn)在,林月傾卻是沒在黃金兇禽上。
難道說,他們此行失敗了?
“咳…咳……”
這時身旁躺在那昏迷中的葉長空,恍然傳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他好似被噩夢驚醒般,猛地坐了起來。
這劇烈的動作,立刻牽動了身上各處的傷口,立刻疼得他呲牙咧嘴,讓他清醒了許多。
看著身旁圍著的公孫陽、北鳴軒等人,微微一怔:“我們從風云殿逃出來了?”
公孫陽、北鳴軒點了點頭,滿是詫異的看著葉長空。
“受了這么重的傷,這么快就醒了?”
北鳴軒更是止不住的道了聲。
要知道,他們這所有人里,傷得最重的就是葉長空了。
在風云殿帶著葉長空登上黃金兇禽的時候,體內(nèi)生機極為的微弱,好似隨時都會散掉了隕命了般。
他們和耀武王侯等人,更是生怕葉長空撐不住,死在了黃金兇禽身上。
又是替葉長空敷抹治療外傷的靈藥,又是持續(xù)的以元力灌入葉長空體內(nèi),才保住他體內(nèi)那最后一口吊著命的命氣。
結果,這才過去了兩天一夜的時間,葉長空竟是就自己蘇醒了過來。
這等恢復能力,當真是變~態(tài)。
葉長空目光在身旁掃了一圈后,皺眉問道:“傾兒呢?她怎么沒和我們一起?”
話語落下,他又是劇烈猛咳了起來,咳出了數(shù)口體內(nèi)的淤血,這才舒服了一些。
再次詢問道這個問題,耀武王侯等人目光更是皆都落在了北鳴軒的身上。
北鳴軒輕嘆了聲道:“楊天齊擔心林月傾的師尊,會在婚宴之前偷偷的放走她,在她的身上施下了血契囚籠陣,她沒辦法和我們一起走?!?br/>
“血契囚籠陣?!”
葉長空聽聞此話,面色立刻變了,止不住捏緊了拳頭怒罵了聲:“混蛋!”
耀武王侯以及幾位夏族強者,也是不由緊皺起了眉頭來。
難怪,公孫陽和北鳴軒最后撤離只是只帶上了葉長空。
一位夏族王侯止不住的便是問道:“血契囚籠陣?那是什么陣法,我怎么從未聽聞過?”
另外幾位未聽聞過此陣的夏族強者,也是都好奇的將目光看向了耀武王侯。
“血契囚籠陣,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囚禁陣法?!?br/>
“此陣只需要一滴鮮血就能激活,激活之后,陣法就會限制這滴鮮血主人的自由,永遠被困于陣法范圍之內(nèi),就如同一座囚牢結界般?!?br/>
“而其他的任何人,都能夠自由的出入血契囚籠陣,唯有受困之人無法離開。”
耀武王侯看了那位夏族王侯一眼,旋即便是解釋了一聲。
“那此陣可有破解之法?”那位王侯立刻問道。
“之所以說此陣霸道,便是因為此陣無解,想要救出被困之人,只有一種辦法,那便是強行將此陣摧毀?!?br/>
耀武王侯搖了搖頭:“可想要強心頭摧毀此陣,對修為實力的要求,太高太高了,只有傳說中的神境強者才可強行破之。”
“神境強者!”
聽聞到此刻,那幾位王侯內(nèi)心皆是一顫,止不住的深吸了數(shù)口氣。
神境,那可是人皇境之上的傳說境界。
是神武界中,所有武者畢生所追求的終極目標和境界。
而血契囚籠陣無解,唯有神境強者,才可強行破之!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站在大夏之巔的人物。
人皇之境的障礙,都被他們視為了一生無法衡越的溝壑。
他們被困于人丹極境,最短的都有數(shù)十年之久,如何都觸碰不到踏入人皇之境的契機,連半步人皇之境都讓他們感覺無比的遙遠。
至于神境,整個神武界,又有幾人能夠入得?
哪怕是圣級的宗門勢力遍地的圣域中,站在圣域之巔的,也都只是半神之境的超然存在。
正是如此,神境,在神武界中,只存于傳說中,根本就沒多少人見過。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葉長空渾身都止不住的輕微顫抖了起來。
直到這一刻,他才對風云殿恨到了骨子里。
先前,風云殿對他的打壓,污他之名,以林月傾為引設局于他。
他僅僅只是覺得風云殿的作為,非常的可氣。
夏皇替他除了永恒宮主后心中那股對風云殿的惡氣也算是消了大半,當眾斬了楚一凡后,更是將這股惡氣幾乎都釋放完了。
就在他昏迷之前,看到那在金色余暉下朝著他奔跑來的身著喜袍頭戴鳳冠與披霞的傾兒時。
他當時甚至都在想,等回到大夏之后,他就要立刻向傾兒求婚,讓義父以及此行的所有人來當他的證婚人。
在昏迷之中,意志處于完全迷糊中,他甚至都夢到了,他與傾兒的成婚的現(xiàn)場。
可,在他昏迷醒來后。
卻發(fā)現(xiàn),那美好的夢境,卻是破碎了。
被楊天齊在林月傾身上所施下的血契囚籠陣,給狠狠摔得支離破碎。
“葉長空……”
北鳴軒、公孫陽見止不住的輕呼了聲,似乎想要以此來安慰葉長空。
此刻,葉長空的面色,更是陰沉可怕到了極點。
身旁耀武王侯等所有大夏強者,甚至都能感受到葉長空身上所流露而出的那冰冷至極的寒意。
氣氛,在這一刻,更是顯得尤為的沉悶了起來。
“七皇子,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耀武王侯也是止不住的出聲勸道。
他們,都擔心葉長空一時想不開,等回到大夏養(yǎng)好傷后,立刻就會折返風云殿。
“葉長空,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事實便是如此,希望你不要被這件事給沖昏了頭腦?!?br/>
北鳴軒拍了拍葉長空的肩膀道:“更何況此事,也并不是沒有任何的轉機,你這樣的變~態(tài)妖孽,說不定未來真有那么一天,能夠達到傳說中的神境?!?br/>
聽聞到北鳴軒的這番話,葉長空那幾乎快要被怒火與仇恨完全吞沒了的雙眸,恍然間恢復了一絲的清明之色。
“神境嗎……”
葉長空猛地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那翻涌起的恨意與怒火抑制了下來。
原本以為,此次風云殿之行,將會徹底了結掉他在九州中的恩怨。
他達成了那深深埋葬在他內(nèi)心深處六年的誓言,斬掉了楚一凡的肉~身,在云州所有霸主以及夏族這些強者的睹目之下,奪走了楚一凡身上原本屬于他的所有光環(huán)。
在夏皇一脈的這些強者的幫助下,他也成功的毀掉了這場婚宴,軒無涯、郭純、陳寧也皆都橫尸在了當場。
卻沒想到,最后,事情竟是會演變成這樣的一個結局。
此次風云殿之行,他們大獲全勝,可對于他個人來說,卻是失敗的。
因為,傾兒,被永遠的囚禁在了風云殿的牢籠之中。
現(xiàn)在的他,很想殺人,殺楊天齊,將風云殿的所有高層人物皆都殺盡。
但,他很清楚,這只是一個沖動的念頭而已。
至少,現(xiàn)在的他,還遠遠沒有著這樣的實力。
并且,哪怕是將整個風云殿都夷為平地,也依舊無法將困于血契囚籠陣中的傾兒解救出來。
冷靜下來之后,此刻的他,只有這一個念頭。
那就是變強,努力的變強,直至破入神境。
“風云殿?!?br/>
“它日我再次踏臨之時,必會將之夷為平地……”
葉長空的目光,恍然凝望著后方那不斷飛逝而過的云層,好似跨越了空間障礙,落在了風云殿中般,泛著可怕的寒意。(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