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正想喊住他,跟他借一下破魂劍。但他卻幾步就走進(jìn)了,旁邊的院子中,衛(wèi)子兮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走都門口抬頭一看,上面寫著西苑。抬腳便跨進(jìn)了院子中,這院里種滿了牡丹花,可全部都是粉色的花朵。心中疑惑牡丹不都是紅色嗎,卻沒有多想,一個閃身就找不到他的身形。
環(huán)顧四周,最后眼神定格在屋頂上。暗嘆一聲,這么高怎么上去找他,衛(wèi)子兮大聲地喊道:“鐘離辭!我找你有事情,你下來好嗎?”
鐘離辭此時喝得微醺,再加上屋頂風(fēng)大,聽不真切。其實也聽到了,只是不想理會。只管自己坐在的屋頂,拎著酒壺狠狠地灌自己。
當(dāng)她在下面都喊啞了嗓子,鐘離辭都沒有多給她一個眼神,氣得她直跺腳。他不下來,那就只好她上去找她了。
看著這么高的屋頂,衛(wèi)子兮頓時犯了難,她雖然有一些內(nèi)功。卻不會飛檐走壁的功法,這么高可讓她如何上去,正是苦惱的時候。
突然看到花園邊上,在靠近墻角的地方有梯子。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扶起梯子艱難的爬上屋頂,兩只胳膊緊緊地趴著屋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
小心翼翼的終于爬上了屋頂,顫巍巍的終于摸到了鐘離辭的身邊,腳下卻一個不小心被翹起的瓦片絆倒。衛(wèi)子兮的臉?biāo)查g摔到了屋脊上,鼻子跟磚塊來了個親密接觸,瞬間鼻子上涌上來一股酸楚的感覺,眼淚都疼的要出來了。
而此時的鐘離辭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似是已經(jīng)睡去了一般。衛(wèi)子兮艱難的從屋頂上坐起來,月光柔和的灑在他的身上,連他的輪廓都帶出一抹溫柔,似乎也沒有白日間冷冰冰的感覺。
像入了魔般看著他的臉龐,回憶卻悄悄的飄遠(yuǎn)了。
那年,她正值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也是一個嫩的能掐出水的女子。在瀟湘館里的她是出了名的花魁,唱曲跳舞那在京城都是排得上名號的。
拍賣初夜的那晚,臺下的恩客都已經(jīng)喊出了天價,老鴇子與龜公皆是滿臉的歡喜。可這一切對她來說意義都不大,只要錢給的夠多,跟誰睡覺都是一樣的。
眼看價錢就要拍板定下,可此時門外來了一個通身白色錦服的英俊青年,劍眉星眸棱角分明,一雙星眸滿是情~欲,可嘴角卻緊抿似是在忍耐著什么。
“一萬兩!”他的嘴中說出的話,滿座皆驚。
雖是京城中的富豪,也從沒有見過這么大手筆,花這么多錢買一個妓女的初~夜的。老鴇子更是驚得長大了嘴巴,連忙搶著跑到臺上,高聲喊道:“得嘞,成交。今晚衛(wèi)子兮的初夜就是屬于爺您的,接下來的一個月,也可以隨時光臨?!?br />
說罷對著明月使眼色,示意她快把那個白衣男人領(lǐng)到衛(wèi)子兮的房間里去,生怕人家后悔。
衛(wèi)子兮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一身白衣,恍若是墜入了塵世間的仙子般。不知覺便紅了臉龐,甚至心中還有這一絲說不上的感覺,但感覺不差甜絲絲的。
衛(wèi)子兮緊張地正坐在床邊,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心跳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亂跳。
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一個渾身白衣的男子就這樣的走進(jìn)的她的房間中。走到她的身邊,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珠如墨一般黑,深深地看入她的眼神中,似乎能看到她的心底一般。
緊接著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如狂風(fēng)席卷般狠狠地啃上她的唇。熾熱的手掌,深入領(lǐng)口,無情的剝開她的衣服,一個挺~身就這樣狠狠地進(jìn)入了她的身體。
悶哼一聲,衛(wèi)子兮的眼眶中漸漸溢出淚水,太疼了。身體就好像是被硬生生的撕裂般,可是看著他俊朗的臉龐,那顆不爭氣的心臟又開始亂跳。
緊接著鐘離辭悶哼了一聲,低頭看到胸口處她疼哭的眼眶。心臟好像是小鳥輕啄了一下,強(qiáng)忍著身上的情~欲,輕輕擦去她的眼淚,放慢了自己的動作。
.......
第二天,衛(wèi)子兮清晨早早的就醒來,身子稍微一動便帶著酸痛。側(cè)過臉看著身邊睡熟的鐘離辭,又想到那些大腹便便的商賈,衛(wèi)子兮心里暗暗下了個決定,這輩子她一定要嫁給他。
睡在內(nèi)側(cè)的衛(wèi)子兮,小心翼翼的繞過熟睡的鐘離辭,剛過跨過半個床。卻偏偏雙腿一軟,整個人眼看就要摔倒床下去......
就在衛(wèi)子兮以為自己要摔慘的時候,腰間突然被有力的手臂箍住,她側(cè)臉看出竟然鐘離辭。只見他的手臂抱在自己的腰間,聲音中毫無波瀾:“小心些。”
衛(wèi)子兮看到他的模樣,又一次不爭氣的紅了臉,沒想到這小哥看起來挺冷峻的,但內(nèi)在還是溫柔的。
從梳妝鏡中看到正在穿衣服的鐘離辭,衛(wèi)子兮正想要上前討好他,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拿過衣架上的干凈衣衫,正要為他穿上,卻沒成想鐘離辭的呼吸卻愈加的急促。
只見他轉(zhuǎn)身緊緊地抱住衛(wèi)子兮,眼神火熱的看著她,可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甘。那絲不甘到底是什么,她還沒能看清楚,就再次被鐘離辭壓倒了在床上。
接下來的七日,鐘離辭的熱情讓衛(wèi)子兮都有些抵擋不住。這七天里面,他們二人幾乎沒有離開過房間。他每一天都像是熱情用不完一樣,她時常覺得自己沖著他的熱情,他肯定會娶自己。她不要什么八抬大轎,也不要什么鳳冠霞帔,只要能和他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便足以。
可七日之后,鐘離辭雖睡在她的房間里,可再也沒有對她做過什么。一日夜里她不知怎的就隱隱約約醒了過來,感覺到一陣尿意,正想要摸著下床去上廁所。
卻摸到身旁的被窩空蕩蕩一片,里面早已沒有了溫度。衛(wèi)子兮登時就激靈一下,有些驚慌的喊道:“離辭,離辭......”可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人回答她。
她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該如何找起,就這樣坐在床上等著他回來。實在是太困了,終究是抵不過睡意的侵蝕,重新進(jìn)入睡夢之中。
當(dāng)她再醒過來的時候,鐘離辭輕輕地攬著她的身體,想要把她放進(jìn)被窩里。她那個時候終于想通了,這個男人跟京城中的富商高官不同,他不是緊緊用美貌,就可以得到心的人。
“離辭,你可以娶我嗎?”她的眼神中滿是渴望。
鐘離辭愣了愣,他從來沒有想過妓~女也會問這種問題。
“天亮了,想吃徐記的包子嗎?我叫明月給你帶回來?!辈]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她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衛(wèi)子兮微微一笑,似是意料之中一般,點了點頭。那天晚上的事情不存在,她喜歡看戲本,在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上一本厚厚的白話本,一看就能看一下午。而白天的時候,鐘離辭卻極少外出,也陪著她在房間里廝磨時間。
一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她開始愈來愈慌,一個月過后他若是不為她贖身。那就意味著她要和那些妓女一樣,要去接客。
艷陽天,牡丹花下。“離辭,你娶了我,好不好嘛?”她又重提這件事情。
可是,鐘離辭依舊沒有回答她,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耐,他們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何故再談這樣的話題。
看到他的表情,衛(wèi)子兮便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回答,沒有回答就是不愿意。
瀟湘館的花魁,初夜一萬兩銀票??芍^是轟動京城,這次花魁出了初夜月,這接下來的價格雖是貴,但也說不上天價。那些紈绔子弟個個都帶足了銀票,準(zhǔn)備跟衛(wèi)子兮春宵一夜。
鐘離辭在期限快到之前,就呆在瀟湘館里的時間越來越短,衛(wèi)子兮的心思早就斷了。
她是妓~子,自打她記事就在瀟湘館里生活,見慣了深情的妓~子,薄情的郎君。也見多了死心眼的漢子,薄情寡義的妓~女。
她放不下鐘離辭,她想跟著鐘離辭即便是浪跡天涯都好,她準(zhǔn)備了好些錢。只要他說愿意,她立刻就可以跟著他私奔,可他連一句話不曾說過......
生活還得繼續(xù),老鴇子此時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衛(wèi)子兮,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的姑奶奶哎,今日開始可要接客咯,您今日可有心情接客呀?”
生怕衛(wèi)子兮一個不開心,就鬧著不接客,這些時間以來,只要不是瞎了眼的人。都知道衛(wèi)子兮鐘心與那個冷冰冰的俊朗男子,但那個恩客看著可不是個深情的主兒。
“接,從今日開始就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