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 太子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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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沈秋君便在自己院里清修,幸好程秀梅每日陪沈夫人一起處理完府處后,便過來陪她說會話兒,而沈夫人也怕女兒真動了修行的心,也是常常過來陪她,如此一來,不過是不能隨意出去做客,及家里來了人不能輕易出去,倒與從前一般無二。
倒是六皇子每月都要陪著楊遠(yuǎn)他們,去尋辛先生看個三五次的病,又去歸還了幾件沈昭寧的東西。
程秀梅便不無感嘆地對沈秋君道:“看來果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都說六皇子如何暴戾,我倒覺得一個能為底下人做到這個份上的人,定不是惡毒的人,不過幾件器具罷了,他一個堂堂皇子,倒是來來回回尋了一年多了,可見是個誠信的人?!?br/>
沈秋君心中跳了跳,終只是笑了笑,將話題轉(zhuǎn)到別處。
歲月如梭,很快由秋到冬,下了幾場大雪,便到了新年,因為沈家今年新添了人口,這個年就過得比往年要熱鬧,緊接著過了元宵節(jié),出了正月。
也就到了桂哥兒的一周歲生日,沈麗君因為兒子出生在莊子上,洗三滿月都受了委屈,便要找補(bǔ)回來,所以準(zhǔn)備正兒八經(jīng)地為他操辦一回。
沈麗君這樣做,也主要是因為有了錢了。
賢王府這段時間過得很不錯,溫家送的銀子、他夫妻二人的朝俸再加上地里出產(chǎn),倒是一下子前所未有的富裕起來。
當(dāng)然過年及開了春,還是要拿出一大部分散出去的,不過賢王似是從溫家事情上嘗到了甜頭,也參與了一些溫家的生意,并藉此又認(rèn)識不少的商人,其中再加上他人的牽線,出了正月就又納了王氏女為妾。
沈秋君又不是真清修,自然早早就得了這個消息,不由得疑惑,這一世王氏怎么倒是比邊氏早進(jìn)王府?
不過王氏可不是聰明的溫氏,雖是個妾室,卻是個心大眼空的,認(rèn)為自己乃世間少有的絕代佳人,不過是運(yùn)氣不好投胎到了商戶人家,不然也必能嫁入皇室做正室,故從不把王妃側(cè)妃放在眼中,其他妾侍則更是粗枝爛葉,給她提鞋都不配。
那樣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人,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倒得賢王的另眼相看,后來更是私自停藥,懷了孩子,怎怨得自己拿她當(dāng)靶子殺雞儆猴,這世換成大姐,不知她該如何處理呢?想來不會弄臟了自己的名聲吧。
倒是六皇子聽說后,笑道:“果然有些事就不能開那個頭,一旦有了第一次,便萬劫不復(fù)。比如賢王賣身,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賣身就容易的多了!以后只怕也就成了習(xí)慣。”
小成子諾諾,六皇子便板了臉,說道:“真是無趣,我說什么,你也答著點(diǎn),否則我自說自話有什么意思。”
又嘆道:“要是這話對玉姐姐說了,她定不是諾諾,而是要么嫌我說話不好聽,要么就跟著說些其他的,你瞧瞧你,那副死樣子,就和幾天沒吃過飯似的?!?br/>
小成子不敢頂嘴,自從沈秋君清修,六皇子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差。
六皇子正生氣時,太子派人來找他說話。
現(xiàn)在六皇子已經(jīng)榮為太子的狗頭軍師了。
太子的謀士徐戒一直認(rèn)為,只要太子循規(guī)蹈矩,不犯什么錯,皇上便不能廢掉他,否則失德的是天子,但皇上顯然不會要那個失德的名聲的。
故徐戒一直勸太子老老實實地跟著皇上學(xué)朝政處理,其他的事不要太過理會。
太子怎么肯聽,他覺得皇上一直偏向賢王,如今再看賢王大動作雖沒有,小動作卻不斷,撩撥得他的心也癢癢,總覺得不做些什么,總似就落在賢王的后面了。
徐戒既然不能輕易用他,那便只能謀之于舅舅吳天佑。偏吳天佑是個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總要前前后后、反反復(fù)復(fù)地考慮,就怕做了壞事,被人拿住把柄,而且那些偷偷摸摸的小手段,光聽聽就夠讓人憋曲的。
此時幸好六皇子投了過來,別看他年紀(jì)小,但是他行事夠陰狠,太子與他在一起商量起隱私事來,便完全沒有心理壓力,不用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原來堂堂太子心里竟然這樣陰暗,因為六皇子只有比你更陰暗的份,太子很喜歡這種感覺。
等六皇子來了,太子忙問道:“你聽說了嗎,老2又納了一個有錢的富妾?!?br/>
見六皇子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不置可否,太子急道:“他有了錢,到時人都被他攏在手中,這對我們來說大大的不利啊?!?br/>
六皇子笑道:“天下有眼光的人多著呢,定不是他幾個臭錢就能攏絡(luò)的,自然還是支持大哥的人多?!?br/>
“可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時間長了,總會被慢慢收買過去的。”太子嘆道,又道:“還是有錢好辦事啊,沒錢什么事也做不成,只能眼巴巴看別人成事?!?br/>
六皇子也嘆道:“當(dāng)年我年紀(jì)小,外祖家雖說將寶藏給了我,但是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頭緒也無,實在是愁死我了,不然也可以幫著大哥,挫一挫賢王的威風(fēng)。”
太子忙道:“不急,你慢慢想,總有能想起來的一天,只是現(xiàn)在可怎么辦呢?”
太子真的是沒什么才能,他只是看到賢王在做這個做那個,覺得自己如果不動,便只有被他欺負(fù)的份,所以也要做些什么,但具體做些什么,他心中毫無頭緒。
其實六皇子也覺得太子只要好好上朝辦事,少納幾個侍妾來,目前來看,也就夠了,反倒是賢王頻頻動作,倒會讓人覺得有負(fù)他的“賢”,不過這樣說,太子不會滿意,而且也顯不出自己的能耐來,于是想了想,說道:“不就是拿錢在朝中軍中廣結(jié)人源,咱們也可以,回家我讓我舅舅抬些銀子過來?!?br/>
太子忙道:“這多不好意思,這前前后后倒是沒少花了田家的銀子,我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六皇子笑道:“這有什么,他們能供大哥花錢,是他們的體面,將來大哥榮登大寶后,封他們個閑官就是了。不過,我舅舅做生意,倒是認(rèn)識不少巨富商賈,不如就讓他幫著牽線搭橋,也讓那些人投了大哥,到時大哥人財兩得,也是美事一樁?!?br/>
太子松了口氣,其實他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好意思直說罷了,如今六皇子識趣,主動提出來,倒是省了他的事,最后又提醒六皇子道:“定要挑些美色的,反正是妾,賢良不賢良倒是其次,顏色好才是最主要的?!?br/>
六皇子笑瞇瞇地答應(yīng)了:果然是權(quán)勢迷人眼,一個親王一個太子,竟然爭先恐后地要將自己賣給商戶女,怎一個下濺了得。
六皇子瞬間覺得自己高大起來,心情也稍微好了,回去后叫來田家舅舅,將太子之語說了,命他們好好去張羅。
于是,太子也緊跟著賢王的腳步,賣身,拿錢,再用錢收買人心。
六皇子覺得賢王所為自然是考慮好的,太子依樣而行,就不會出什么大的錯處,便也樂得在一旁看戲。
徐戒雖不贊成太子過于活躍,不過想到手中有錢有人,也不算是壞事,只要不要太過分,觸了皇上底線,倒也使的。
桂哥兒擺周歲酒時,李瑤琴也跟著李夫人一起來了,她之所以來,是因為她打定主意,最后看一次賢王,然后將那份感情默默埋于心底,因為賢王府太亂了,她不想趟進(jìn)這渾水中。
原來李瑤琴聽說賢王二次納妾后,不由暗自思忖,前世是溫氏進(jìn)門,然后是邊氏,再就是王氏,怎么今生反不同了呢?
沈麗君也不可能沒事給賢王納那么艷麗的一個妾來,想到王氏商戶出身,難道賢王如此做是為了王氏的錢財?
李瑤琴長舒一口氣,前世也是如此解決了賢王府的大部分經(jīng)濟(jì)問題吧,后來自己的一些賺錢的主意更是讓賢王沒了后顧之憂,故此自己看到的都是他光鮮的一面,卻沒想到他的第一桶金,原來是這樣的。
這樣說來,自己認(rèn)為沈秋君抓不住愛情,所以只得抓緊了錢財,怕是有些冤枉了她,現(xiàn)在看來她對賢王的用情至深不遜于自己,寧愿壞了自己的名聲,也要維護(hù)賢王男人的自尊。
隨著他一個個妾室的進(jìn)府,自己與他的緣分是越來越薄了,可是前世愛了那些年,這感情真就這樣放下嗎,想想真的舍不得,而且縱觀歷史,有幾個奪得帝位的皇帝不是縱橫捭闔,左右逢源,廣結(jié)人脈,看他現(xiàn)在如此狼狽,才更讓人心疼。
況且英雄不問出處,為了成就大業(yè),使點(diǎn)小手段小陰謀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在現(xiàn)代,與那么大富豪們談戀愛的,也只是看性情脾性及感覺,也沒見誰去關(guān)注對方的每一桶金是如何來的,成大事都不拘小節(jié)。
但是他身邊元配妾侍一大串,自己難道要去與那些人爭寵嗎,這樣的自己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恬淡寡欲的自己,如此還能與解決經(jīng)濟(jì)問題開始變得從容的賢王平等相待嗎?沒了愛情,自己到時也只是一個尋常妾侍,身為伯府千金的自己如何甘心。
也許是時候趁著一切都還沒發(fā)生,就此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