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顧廷深這輩子只要她
溫相思站在那,看著他匍匐的向她爬,想回頭扶他,可是理智喚醒了她,她心疼的要命,緊緊地攥著拳頭,轉身就要走。
“溫相思!”
顧廷深看著她無情的轉身就走,他恨得咬牙切齒,他繼續(xù)向著她爬,雙眸猩紅,雙手握拳,緊緊地盯著他的背影,一字一字的低吼,“你若是敢走,我就算死都會再找到你,到時候我會讓你唯一的弟弟像我這般求我?!?br/>
溫相思身體顫抖如篩糠,他怎么敢的?
他竟然用她的弟弟來威脅她?
她用余光看著身后地上的匍匐向她爬來的男人,她捂著唇,掉著眼淚。
不管是前進一步,還是后退一步,都是艱難。
顧廷深,如果你最愛的人不是我,可是你又為何要這么對我?
“四哥!”
周清安一進病房,就看見站著門后的溫相思,又看到不知道怎么就從床上掉下來的顧廷深,他看了眼溫相思,趕忙上前低下身想要扶起四哥。
“別碰我!”顧廷深指著門后的女人,看著她的背影,對著身旁的周清安命令道,“把她攔住,別讓她走,快點?!?br/>
他的眼里只有那個女人的背影,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溫相思,生怕那個女人轉身就走出他的視線。
周清安看著溫相思的背影,又看著四哥如此狼狽竟然是為了四嫂,他喉嚨發(fā)干,看著溫相思道,“四嫂,算我求你,留下來照顧四哥好不好?”
他從來沒見過四哥如此卑微的求一個女人求下來,他竟然從床上摔下來,匍匐的向著那個女人爬去。
而這個女人卻沒有看四哥一眼,周清安不知道,為何這個女人如此的狠心絕情。
溫相思受不了身后男人的目光,她捂著唇,掉著淚的跑了出去,再這樣下去,她害怕自己會受不了又會心軟的跟他和好。
顧廷深見那個女人竟然跑了出去,他突然拽著周清安的衣服,冰冷的命令的吼,“我讓你去追她,別讓她走,你沒聽到嗎?”
“四哥!”周清安看著四哥暴怒的模樣,他被嚇壞了,可是現(xiàn)在沒有誰能夠跟他的身體相提并論,他看著顧廷深,哽咽的道,“你也看見了,那個女人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她都沒有心。”
“你都成這樣了,她也沒看你一眼,四哥,為什么要這么執(zhí)念她,不如算了吧,四哥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顧廷深的手狠狠的拽著他,甚至不讓他發(fā)出聲,他猩紅的雙眸盯著周清安,緊皺眉,渾身散發(fā)著森冷的寒氣。
他堅定而又偏執(zhí)的看著他,字字鏗鏘,句句堅定,“周清安,我要她,我顧廷深這輩子,只要溫相思,你聽到了嗎?”
“我只要溫相思,她必須是我的,她的身邊必須是我,除了她,別的女人都不可以?!?br/>
周清安看著他近乎病態(tài)的固執(zhí)和愛,他突然一瞬間就懂了,他點點頭,眼睛好像進了沙子,疼痛微紅,扶著他的肩膀,唇都跟著顫抖的,聲音哽咽。
“好,四哥,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懂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愛她,咱們別待在地上,地上涼,對你的身體不好,等把你扶上床,我就去找她?!?br/>
“我答應你,如果我?guī)Р换厮纳┗貋?,我就不來見你好不好?可是你答應我,好好的保重自己,不折磨自己的身體,好不好?”
單純的周清安看著四哥這樣,他哭了,他最敬重最崇拜的四哥現(xiàn)在竟然變得如此偏執(zhí),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狼狽,他心疼。
顧廷深不聽他的啰嗦,只狠狠地盯著他,聲音已經變得粗啞,漸漸地說不出話來,“出去找她,把她帶回來,懂嗎?”
周清安點點頭,站起身,看著地上的四哥擦了擦眼睛說,“好,我這就去找四嫂,四哥,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br/>
他知道,如果他帶不回來溫相思,四哥他絕對不會好好的待在醫(yī)院里,那么他的身體也就廢了,他不能冒險。
可是令他沒想到是,他一出門,就聽見走廊拐角隱隱約約的啜泣聲,他沒走兩步,就看見角落里,捂著嘴巴,哭的凄慘又傷心的溫相思。
她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雙手抱著雙膝,雙手捂住嘴巴,眼淚像暴雨一般的不停的往下滴落,見他過來,溫相思看著他。
周清安明白了,他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心里像是堵著什么,他皺著眉,不知道該怎么說,不知道該怎么做。
兩個人一個在病房里發(fā)瘋嘶喊著她的名字,一個在黑暗的角落里哭得凄慘無比,這么折磨彼此干什么?
周清安上前,蹲在她的對面,給了她一個手帕,心里也跟著難受,可是不管是理智還是私心,他都偏向四哥,他看著溫相思道,“四嫂,四哥他讓我出來找你,四哥說,他只要你,他不能沒有你?!?br/>
“四嫂,看在他還是病人的面子上,你先回去吧?”
“算我求你,先哄著四哥把身體養(yǎng)好,他現(xiàn)在的身體真的很糟糕,如果你都不管的離開他,那四哥可能真的會廢了?!?br/>
見她哭的更大聲,更傷心,周清安心里也不好受,“好,就算拋開你們的感情暫且不提,就當是為了四哥當初救了你弟弟的份上,你也不想讓我四哥死了吧?”
溫相思看著周清安,眼淚滴落在地板上,她搖頭,心里疼,她知道,她都知道的,所以她沒走出醫(yī)院,只走出了幾步,聽到病房里傳來顧廷深的聲音,她就再也移不動腳步了。
她也從來沒見過顧廷深如此,那么狼狽,那么病態(tài)的偏執(zhí),他身上的傷,他剛才撕心裂肺的啞著聲音喊著她的名字。
他的每一個字,他的每一聲呼喊,都能讓她移不動腳,這樣的顧廷深,讓她怎么走?
周清安點點頭,終于放下了心,可是還是不忘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說,“四哥現(xiàn)在腳不能走,除了雙手,別的部位其實跟殘廢沒有兩樣,加上他剛才又情緒激動,心思沉重,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會被自己逼死。”
“四哥剛才還說,就算是爬,他也要爬向你,找到你,四哥對你的感情真的太深了。”
看著她一直在哭,周清安點到為止的看著她,“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把他從地上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