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惶惶不安逃逸了
就這樣周而復(fù)始,浴桶與棉被來回轉(zhuǎn)換,丁四累得快脫了了型。
眼看主子消停點(diǎn)了突然又喊:“癢,癢,癢!”果然,主子身上起了密集的紅疹子,漸漸皮膚如蛤蟆皮,主子不受控制的抓撓起來。
不能讓主子抓破皮,丁四最后果斷的手刀敲暈主子。他最后點(diǎn)意志力終于崩塌了,他的主子要今天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別活了。
“算了!只有去求霍水兒拿解藥了!”
而霍水兒這邊剛剛把上吐下瀉的廖總兵一行人解決安頓好,其實沒什么大的問題,也就是個伙房做牛皮菜加了鍋蓋,導(dǎo)致一些抵抗力差的人,輕微的食物中毒而已。
但此時,匆匆回到軍帳的霍水兒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了,主要是剛才跟徐夜寒的一番短兵相接,讓她不僅大耗體力,心中又惶恐不已!情急之中,可是把一整瓶的擺子散和一整瓶的癢癢粉,都招呼到徐夜寒身上去了。想到這里不禁冷汗如雨,打了個寒顫。
她麻起膽子走到床邊,撩開床單,躬身往床底一看:“媽呀!哪還有人?”
“逃吧!趁天還沒亮逃吧!”
霍水兒剛簡單的收拾了個包裹,丁四卻已尾隨而來!
“霍水兒,明人不說暗話,解藥拿來!”丁四小聲喝到!
“讓開!你誰?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石牛鎮(zhèn)斷崖下想殺我的哪個侍衛(wèi)?老子配藥從沒解藥!”
眼看再過個時辰就要天亮了,丁四飛快的衡量利弊,“咚”得一聲曲膝跪了下來。
“霍神醫(yī),九王爺負(fù)責(zé)護(hù)送軍資而來,若在幽和關(guān)出了事,你想過沒有?皇上怪罪下來有多少人會因此連帶?在下丁四,求霍神醫(yī)拿出解藥!”
霍水兒想到了向明夏、廖總兵,及軍營中的各將士,還有他的那幫子軍醫(yī)徒弟來,終將是心軟了下來。他們對她的好,她不可不管不顧。此刻給了解藥,徐夜寒就不會有事。那她逃逸了,也不會波及到大家。
“那我有個條件,解藥可以給你,你此刻放我一馬!”
“霍神醫(yī)這是要離開?”其實他已經(jīng)讀出了霍水兒的眼中的惶恐。
“好,那我難保下次是否會再放過你!”丁四說到。
于是,在徐夜寒服了解藥還沒醒來的這個空檔,霍水兒騎著快馬,在太陽還沒升起的清晨,惶惶不安逃逸了!
太陽升起的時候,徐夜寒已經(jīng)完好如初了,但他安靜的嚇?biāo)廊耍瑳]有丁四預(yù)料中的暴怒,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但那更是陰冷的眼神,讓丁四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當(dāng)徐夜寒來到向明夏的軍帳中,搶過向明夏正在讀的紙條,徐夜寒不光眼神更是陰戾,整個俊美的面部都猙獰了。
徐夜寒見紙條上娟秀的幾行小字,透露著清雅,可是這份清雅卻與文字內(nèi)容完全不搭,“兄弟,為了活命,我先躲幾天,勿找勿念!”
“該死!霍水兒那死女人逃了!”徐夜寒一把把紙條撕得粉碎!
向明夏一聽此話驚了:“王爺,你是何時看出阿水是女人?”
向明夏下一刻又自言自語道:“阿水做事不按常理,什么為了活命?軍營里不安全么?眼看要過年了,阿水最怕冷。她這是鬧的哪出?”
“夠了!”
向明夏被這爆喝聲嚇了一跳:“王爺你這是何意?”
但向明夏到的答案卻是:某人寒風(fēng)刮過,拂袖而去!
向明夏很是納悶,他的摯友九王爺,此次來幽和關(guān)就處處透著古怪,他們之間少了些往日友人間的親密。
特別是王爺見他和阿水關(guān)系甚好,感覺把他也恨上了,向明夏突然一拍大腿:“難道阿水跟王爺有什么過節(jié)?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
向明夏又開始納悶:眼看再過一個月也就過年了,王爺咋沒有要回京的意思,其實幽和關(guān)返京就一個月的時間,為什么王爺辦完皇上的差事,就沒打算回京呢?既然如此,就邀九王爺一起回城過年吧。
其實在向明夏還在擔(dān)心霍水兒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徐夜寒的暗衛(wèi)們,早就被派到幽和關(guān)城中搜查霍水兒了。
霍水兒確是逃回了城,只不過,向明夏、徐夜寒,并沒有在她的大宅子里找到她。
他們只是見到她府中,在霍水兒不在的情況下,向明夏派給她的那些兵士仆從們,任然井然有序,各司其職。上好的庭院,被霍水兒下令開墾種植上各種名貴甚至不知名的草藥,而兵丁們,居然都成了辛勤的園丁。正在給草藥搭建過冬的大棚。
徐夜寒雖然在霍水兒處又吃了癟,但不得不說當(dāng)他進(jìn)入庭院中,又開始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
那更要找到她了,興許自己的怪病有救了。但一碼歸一碼,佩服并不是抵消對她的深深恨意。
其實,此時霍水兒就躲藏在離她大宅子不遠(yuǎn)的巷子里,她秉承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現(xiàn)在的霍水兒可不是一個嬌俏的少女,而是一個鄒皮巴巴,滿臉丘壑的遭老頭子。
霍水兒做特工時的喬裝改容之術(shù)早就練就的如火純青,前兩天她就以一個肥碩接生婆的形象,給城中做燈籠生意的趙家第三個姨娘接生,小掙了五十兩銀子。五十兩夠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了,但對于霍水兒來說,開玩笑簡直不夠塞牙的。
哎,非常時期非常對待,至少,過這個年有肉吃有酒喝就行了。原計劃,回自己的大宅子過個肥年泡湯了。因此霍水兒又恨恨的把徐夜寒的祖宗問候了一遍。
“遭老頭子”霍水兒這日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搖搖的出門。
今天有點(diǎn)饞杏花坊的跟斗兒酒和杏花坊旁邊鹵肉鋪子的醬肘子。
“咳,天天跟軍營里的爺們兒混,也養(yǎng)出了酒蟲呀!”霍水兒吞了下口水感嘆道。
采辦好吃食的霍水兒,晃著酒瓶子穿過鬧市。
突然幾匹馬奔來,霍水兒時刻記住,此時就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遭老頭子,怎能現(xiàn)出靈活的身形?她本想不露痕跡的躲開,但兩側(cè)慌亂的人群中不知誰推了她一把,一下跌到了路中間。
所以酒瓶子也破了,油紙包著的醬肘子也飛出幾米,蒙了塵。
只聽到一聲呵斥:“哪來的老東西?擋了本公子的路?快快滾開,別沖撞了九王爺!”
“我操!徐夜寒老子跟你有仇!這都遇得上?”還沒等她心里的聲音哭完,一鞭子已招呼到背上,霍水兒只感到背上一陣劇痛,她心里痛罵著,但只能用那偽裝出的蒼老聲音嚎了起來:“公子,繞了我老頭子一回吧,下次再不敢了!”
旁邊的人只敢同情,哪敢上前,紛紛的小聲比比:“這老頭今日出門沒看黃歷,撞了劉守備公子的馬!可伶啊,再打幾下他就沒有命了!”
“還不快滾!”話音一落,馬鞭的風(fēng)聲又起,霍水兒眼看就要再遭殃!
“放肆!本王在此,豈容你欺凌弱小?”一記更強(qiáng)悍了勁風(fēng),卷走了劉守備兒子手中的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