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17 跨年夜
溫言的沉默等于是給陸曜答案。
松開她的手,陸曜轉(zhuǎn)過身去脫下襯衣。
看到他后背上那一道道疤痕,溫言的心莫名有點疼,這些疤痕應(yīng)該都是他當(dāng)兵那幾年留下的,因為哥哥溫臣曾說過,他在部隊立下不少的軍功,已經(jīng)是少將級別,就算不回陸家繼承家業(yè),前途也無可限量。
可是他卻在事業(yè)上升期突然選擇退伍,回了陸家接受歐陸集團(tuán),在自己不擅長的領(lǐng)域受盡非議和詆毀,其中的艱難程度,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想了想他的處境后,溫言決定跟他攤牌:“四哥,我覺得我們還是平等交換吧,你幫我得到了自由,我給你想要的慰藉,但是也請你能做到當(dāng)初所說的那樣,不要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私生活?
陸曜換上嶄新的襯衣,系著扣子轉(zhuǎn)過身看她。
“我不喜歡別人過多的干涉我的私生活,性是性,感情是感情,不能混為一談。”
話說完,溫言離開房間回了后院。
……
10幾分鐘后,溫言補(bǔ)好妝后才回的前廳。
此時陸曜正在與溫家一些的親戚交談,離的遠(yuǎn),不知道都在談些什么,只瞧見哥哥溫臣還有父親和爺爺都在認(rèn)真聽。
宴席結(jié)束后,親戚們陸續(xù)離開溫宅,離開時跟溫山的談話中,言語間都是稱贊著溫家這個姑爺。
溫山這個老丈人覺得自己今天特有面,又掃了眼身邊這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兒子,連嘆好幾口氣。
“爸,大喜的日子里您嘆什么氣?。俊睖爻歼€不知道跟自己有關(guān),“您是不是又舍不得我妹妹走了?有什么呀!女兒嫁走了,這不還有您兒子我嗎?您放心,我會陪您到壽終正寢的?!?br/>
“滾!”溫山差點暴跳如雷,伸出去的手就差拍在這個兒子頭上,考慮到還有親戚沒走完,才收回了手,“我寧愿嫁出去的是你!回頭看看誰家需要入贅的女婿,早點把你給送過去!”
這種話溫臣早就聽膩了,一點也不生氣的回道:“那您得給我準(zhǔn)備跟妹妹一樣多的嫁妝,可不許偏心。”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劉蕓瞧見老公氣得手都抖了,趕緊過來把兒子溫臣給支走,“你就別氣你爸了,改明帶個女朋友過來,好讓你爸心里舒服點?!?br/>
“帶什么女朋友啊,我直接給你們二老帶回來個孫子多好?!睖爻嫉鮾豪僧?dāng)?shù)男χ鹤永镒撸澳銈儾痪团螌O子嗎?我這就給你們找孫子去?!?br/>
溫山急的差點追上去抽他,被老婆劉蕓攔下,“大喜的日子里你可別又動手,兒子都多大了,你還打他。”
“他就是欠揍!就你這個當(dāng)媽慣著他,瞧他現(xiàn)在整天游手好閑的,當(dāng)初就因該讓他留在部隊里,讓陸曜好好的練練他!”
陸曜和溫言正好走了過來,看出父親在氣頭上,猜到了跟哥哥溫臣有關(guān)。
傍晚在后院散步時,溫言才開口說:“我哥以前挺好的,也很顧家,自從退伍后就像變了個人,整天迪廳夜店的跑,女朋友換的比衣服都勤,我爸看不慣我哥的行為,這幾年沒少生我哥的氣?!?br/>
她有點迷惑的是,“四哥?我哥之前在你手底下也這樣愛玩嗎?”
陸曜覺得這是一道送命題,回答說是,等于承認(rèn)自己縱容手下的兵亂來,說不是,又像是在為溫臣辯解。
沉思片刻,他問:“你也覺得你哥愛玩?”
“四哥不覺得我哥愛玩?”
“你見過哪個愛玩的人向他活的這么明白?”
“……”明白?
經(jīng)陸曜這樣一提醒,溫言才想到哥哥溫臣玩歸玩,狐朋狗友也多,但是從沒有因為玩而誤過事;每次父親數(shù)落他,他也都嬉笑面對,從沒真正跟父親置過氣。
父親說什么,他就點頭應(yīng)什么。
哪個愛玩的男人這樣聽家里人話?
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溫臣都玩了那么多年了,還從未栽過……
“難道我哥他……”在撞上面前男人的目光后,溫言心中已有了答案。
……
當(dāng)晚,溫嵐一家也留在了溫宅吃飯。
溫言發(fā)現(xiàn)溫嵐這次沒有再刻意的靠近陸曜,不像中午那會兒,就差黏上去了。
溫嵐全程都沒敢抬頭,反倒是小奶奶何蘭芝一個勁的夸陸曜。
溫言聽的莫名有些反胃,再加上吃了塊肥膩的紅燒肉,差點沒吐。
劉蕓看到女兒臉色差,首先想到的是:不會懷孕了吧?
溫言飯后被母親拉到房間,“言言,你跟媽媽說實話,是不是懷上了?”
“……”想到自己吃飯時的舉動,知道母親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媽,我跟四哥還沒打算要孩子?!?br/>
“你沒打算是你沒打算,萬一是懷上了呢?”
抱孫急切的劉蕓當(dāng)晚就讓人買回了試紙,還叮囑溫言一定要在早上測試。
溫言知道自己說什么母親都不會相信,只能接過了試紙回房間。
沒想到陸曜已經(jīng)在房間了,“四哥?!?br/>
陸曜看到她手里的白色紙盒。
“我媽以為我懷孕了,非要我明天早上試?!?br/>
走進(jìn)洗手間,將試紙放進(jìn)了抽屜里。
陸曜走進(jìn)來,看她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如果真的意外懷孕了呢?”
溫言眼神十分的明凈,“不會有意外?!?br/>
她嗓音突然變冷,不再是往常的嬌柔,“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意外會發(fā)生。”
……
一天內(nèi)兩個小插曲,陸曜去跟溫臣喝酒到很晚。
溫臣看出他心情不好,“怎么了四哥?跟我妹妹鬧別扭了?”
“……”陸曜給了他一記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逗你的四哥,我還不知道你,出名的大度。”溫臣給他加上了酒,“但是我跟你講四哥,我這個妹妹性格很固執(zhí),她決定了的事情,誰勸都不好使,她要真跟你鬧別扭了,你哄也沒用,就晾著她,讓她自己想通就好了?!?br/>
“她之前跟盛西決在一起的時候也這么固執(zhí)?”
溫臣嘴里的酒差點沒噴出來,眼神驚訝,“四哥你……你怎么知道我妹跟盛西決?”
陸曜輕呲:“都追到家門口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聽溫臣講了很多溫言之前與盛西決在一起的往事。
高三時就瞞著家人在一起談戀愛,去紐約讀書后兩人才公開,算算時間,在一起至少有六年多。
溫臣說,溫言之前的性子很暖,活撥愛笑,很招家里人喜歡,是跟盛西決分手后才變得這么冷漠敏感。
由此可見,盛西決這個男人在溫言過去的人生中扮演了怎樣一個角色,能夠改變她的性格,必定是深愛過。
愛?
一想到這種詞匯,陸曜酒就忍不住多喝了點。
中午喝的也不少,再加上晚上這場,陸曜明顯感覺到自己醉了,趁著還沒完全失去意識前,他去了客房睡,避免再對溫言耍酒瘋。
……
溫言冷靜了一晚,覺得可能是自己之前太過依順給陸曜了一種錯覺。
太過順從他,才致使兩人間的關(guān)系不再像之前那樣除了性以外,其他都劃清界限;他們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好像有點過于曖昧。
為了打破這種曖昧,第二天在將試紙拿給母親看,證明自己沒懷孕后,當(dāng)晚就返回了北城。??Qúbu.net
回到北城后,溫言開始刻意的遠(yuǎn)離陸曜,除了在陸家人面前扮演恩愛,私下無人的時候,她會拿起電腦去書房或者次臥辦公,深知這個男人的聰明,自己做的這般刻意,以他的性格,決不會再像前陣子讓她接受性。
等熬過了初七,她就能去公司辦公,再搬回自己公寓,而陸曜,也該回南非了。。
溫言相信距離可以拉遠(yuǎn)兩人的關(guān)系,等他們之間再不存在曖昧的時候,再恢復(fù)性關(guān)系。
陸曜知道她心中盤算的是什么,依照她所想,一直都沒有越線。
臨近情人節(jié),溫言到了盛世,看到自己辦公室桌子上放了一個禮盒,歌帝梵的黑巧克力,是她喜歡的口味;只是一想到是那個男人送的,她便毫無胃口。
就在她準(zhǔn)備還回去時,聽到外面的同事議論:“盛總對咱們真好,知道后天就情人節(jié)了,給咱們每人都發(fā)了一盒巧克力?!?br/>
原來每人都發(fā)了。
那她還回去豈不是顯得矯情?
溫言的不知道的,盛西決就是想到了她會拒絕接受,才公司每人都發(fā)了一盒。
回公寓的路上,溫言透過后視鏡看到了一直跟在后面的車,她全當(dāng)沒有看到。
到了公寓后,把車停好,看到盛西決也下了車。
這次盛西決沒像以前那樣保持距離,大步朝她走來,“言言你等一下。”
“盛總有事?”只見他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大捧淺粉色滿天星,溫言淺笑:“垃圾桶就在你后面?!?br/>
“花是無辜的。”
“經(jīng)過你手的花,一點也不無辜?!?br/>
碰了壁的盛西決沒有退縮,英俊的面孔上透露著別樣的真誠,“我本來想等情人節(jié)那天再送你,但是一想到我如果在那天出現(xiàn)在你面前,會影響到你的心情,我就把節(jié)日提前了,沒關(guān)系的,你隨便扔,只要你收下了就好?!?br/>
“我不會收?!睖匮砸稽c面子都沒給他:“你碰過的東西,我嫌臟?!?br/>
“言言?!笔⑽鳑Q朝她又邁進(jìn)了一步。
突然,后面一輛車遠(yuǎn)光燈亮起,溫言被光刺的用手遮住眼睛。
盛西決轉(zhuǎn)過身,正想訓(xùn)斥開遠(yuǎn)光燈的車主,瞧見越野車上走下來一名身形高大,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
看清那男人正是陸曜后。
剎那間,他全部的氣焰盡數(shù)被眼前男人碾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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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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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