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21嫌臟
再回朝唐,陸曜喝的爛醉。
他喝酒很少會耍酒瘋,都是回了房間倒頭睡覺,但今晚,卻怎么都睡不著。
所住房間是晏宋專門給他留的套房,朝唐頂層一共四間,除了他和尚珺彥有自己的專屬房間,其余兩間都是留給其他的戰(zhàn)友。
陸曜已經許久沒這么心煩過。
他承認跟溫言的這段婚姻一開始就是蓄謀已久,從知道她就是溫臣的妹妹后,就開始部署自己的計劃,不然以她的聰明,稍微一點破綻就能被她看穿。
說他是禽獸也好,流氓也罷,他都不在乎,因為煞費苦心的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
因為從三年前在紐約見到她第一眼起,就再沒忘記過她這張臉。
在紐約屬于執(zhí)行任務,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和面貌,每次見溫言都只會遠遠望著,從不曾走近過。
當時的溫言是剛畢業(yè)的實習導演,借用他們賭場拍戲,而陸曜的身份只一名是臥底地下賭場的打手。
如果不是那晚的突發(fā)事件,他們之間或許還沒有任何交集。
那晚是陸曜的生日,偽造的身份,出生年月日都是假的,老板沈城說要送給他一份大禮,看到那份大禮竟然是那個實習導演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最近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沈城的眼睛。
為了獲得沈城的信任,不讓自己身份暴露,他只能硬著頭皮對那個實習導演做了不恥的事情。
當然,他承認自己當時也有私心,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將她占為己有。
陸曜永遠都忘不掉溫言那一整晚的求饒聲,她不斷哭著說自己有喜歡的男人,哀求著不要毀了她的幸福。
看到她的眼淚,陸曜想過放了她,但是一旦放了她,沈城那邊就會對他有所懷疑,一旦身份敗露,自己和一起執(zhí)行任務的十幾名兄弟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可笑就可笑在那晚過后,就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收網,聯合美國警方端了那伙跨國性販賣人口集團,等他忙完公事,回紐約找她的時候,始終沒有音訊。
三年后在湘城,父親說要讓他去給一個幾十年的老友賀壽,知道父親為的是讓他過去相親,近一個月都聽父親說溫家那個姑娘有多美,性格還好。
他原本是要拒絕,無意間看到溫臣發(fā)的朋友圈,曬了一張家族的合影,目光立刻被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吸引住。
給溫臣發(fā)微信問這女人是誰,知道是他妹妹后,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立刻趕去了溫家。
在后院見到溫言第一眼,陸曜就認出她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實習導演。
后來他步步為營,只為了將她收盡掌中,終于舉辦婚禮,再次將她變?yōu)樽约旱呐恕?br/>
然而才半年不到,兩人的關系就要止步。
怎么可能會放手?
三年前他都沒有放她走,現在也不會!
……
翌日。
溫言感冒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嗓子又疼又癢,聽到門鈴聲,還以為是陸曜又回來了。
打開門,門口站的是妝容精致,身形纖瘦,穿上高跟鞋也只到自己肩膀的女人——白菲。
時隔三年再見,當初那個惹人憐愛的素顏美人已經改頭換面,要不是她的輪廓還跟以前有點相像,只看她的歐式大雙眼皮和高鼻梁,溫言還真認不出來她。
“溫言,你說你賤不賤?”白菲一開口就咄咄逼人:“從包里拿出厚厚一沓照片狠甩到她臉上:“我用過的男人你也要!都三年多了,你還惦記著他!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呢!”
散落一地的都是盛西決在她公寓樓下,以及盛世地下停車場,還有在電梯里,盛西決拽她手腕的照片。
溫言淡漠抬眸,還沒開口,盛西決已經從電梯里沖了出來?!鞍追颇憬o我停下!”
聽到自己老公的聲音,白菲氣得渾身發(fā)抖,瞳孔含淚的瞪著眼前的溫言:“他現在還是我老公!我跟他還沒離婚呢!離婚協議書我都沒簽!你等于是破壞我們的婚姻!你就是小三!”
“給我閉嘴!”盛西決拽住白菲,把她往外拽,不停的向溫言道歉:“對不起言言,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被跟蹤,真的對不起,但我沒有欺騙你,我這兩年都是自己住,分居兩年在法律上等于是自動解除婚姻,我已經提出了離婚訴訟,這幾天就會開庭?!?br/>
“我不會離婚的!我不可能離婚成全你們!你們就死這份心吧!我要白菲要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搞的身敗名裂!”
溫言有氣無力的注視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一樣,“請你把這只瘋狗帶走,謝謝?!?br/>
“你說誰瘋狗呢!”白菲掙脫開盛西決的手,像個潑婦一樣,沖過去就要打她。
突然,電梯門打開。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極具威嚴男性嗓音在走廊里回蕩。
震住了白菲已經伸出去的手,扭頭看到身著黑色大衣,面容冷峻的男人,她懸在半空中的手微顫了下,“陸……陸曜?”
這個人可是她父親白明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可是他幾個月前不是已經結婚了?婚禮只請了至親和朋友,伴郎還是軍區(qū)少將尚珺彥,宋唐國際總裁晏宋,連她父親都不在邀請名單中。
陸曜走過去,自動將身后的男女屏蔽,抬手摸了下溫言的額頭,很燙,“知不知道自己發(fā)燒了?”
“四哥……”
“還有哪里不舒服?”
“嗓子也疼?!睖匮赃@會兒已經被他周身氣場震得問什么答什么。
“先上去休息,我去買藥?!?br/>
……
溫言是被陸曜推進房的,門被他從外面關上,不知道他在外面都跟盛西決和白菲說什么。
只覺得外面異常安靜。
15分鐘后陸曜回來,只字未提昨晚,接了水喂她吃藥,又為她蓋上被子,“睡吧?!?br/>
吃過藥后困意來的特別快,溫言躺下入睡,隱約間聽到他說:“我真的敗給了你這個女人?!?br/>
……
白菲被盛西決送回家的路上一直喃喃自語:“怎么會,陸曜怎么可能會娶她?”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比我嫁的好!”
“她那樣自私的女人,怎么可能嫁給了陸曜!”
出于女人的嫉妒心,在紐約讀書的時候白菲就喜歡跟溫言掙,自認出身不凡,父親那時又是湘城的首富,就算溫家的財力和地位在湘城也不差,也絲毫沒有把溫言放在眼里過。
溫言那時的性格并不是太討喜,圈子很小,除了盛西決就是辛冉,白菲曾經試過加入她們的圈子,但都失敗了,那兩個女人根本就不理她。
學校評選優(yōu)秀作品的時候,溫言持續(xù)一周都是第一,白菲實在看不下去,就偷偷的注冊了各種小號給她投票,投完票再向學校舉報她刷票。
又在ISN上找了各種營銷號暗嘲她導的短片是垃圾。
當時迫于輿論壓力,溫言的作品只能被下架,并且禁止參與競選。
后來白菲父親將公司業(yè)務發(fā)展到北城,就將總公司移到了北城,當時盛西決的父親剛巧要擴展北方市場,她只不過稍微用了下計謀,就將這個男人成功搶到手。
愛情?呵呵,愛情在利益和背叛面前都是不堪一擊。
然而白菲只高興了不到半年,盛西決就以各種借口不回家,為了讓這個男人回心轉意,她開始迷戀上整容,總想把自己整的比溫言還美,才將自己整成了現在這副網紅臉。
什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菲覺得自己就是,掙到最后,自己什么都沒得到。
而那個向來都不掙的溫言,卻嫁給了陸曜這樣身份矜貴的男人。
陸曜走之前警告她,再敢出現在溫言面前,就做好給她父親白明建請律師的準備。
白菲知道這個男人有那個能力,只要他想,白家在北城肯定處處碰壁。
白菲笑著看向主駕駛上的盛西決:“你不是想追回那個女人嗎?你倒是去追啊,人家現在可是陸曜的太太,歐陸集團的CEO,說不定以后整個陸家都是人家的,你說你拿什么跟陸曜掙?”
盛西決連看都沒看她,任由她各種詞匯羞辱都沒有絲毫反應。
……
溫言那邊醒過來,頭已經不那么沉,披上衣服下樓,看到聽到油煙機的響聲,不敢置信的往廚房扭頭,陸曜正顛勺炒菜,開放式的廚房,能清晰的看到他熟練的動作。
餐桌上已經炒好了三個菜:宮保雞丁,清炒大蝦,白灼西藍花。
這個男人竟會做飯?
察覺到身后的視線,陸曜扭頭瞟了她眼:“去洗手,過來吃飯?!?br/>
刷牙洗了把臉,出來時陸曜已經將燉的雞湯端上餐桌,“四哥做的?”
陸曜襯衫袖口挽置小臂,領口扣子解開,微敞著有些松垮,“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如果是一些偏遠地區(qū),就得自己做飯養(yǎng)活自己,不然總去館子吃飯,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br/>
這就是為什么他的廚藝還算可以,都是早些年練出來的。
飯后,溫言要收拾碗筷,被他阻止:“去休息,我來?!?br/>
“四哥,你不用這樣的?!?br/>
知道她言外之意是:就算你獻殷勤也沒用。
陸曜放下碗筷,“你想被白菲搞的身敗名裂,再被按上小三罪名,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你對外身份是我陸曜的太太,你跟盛西決的關系傳出去,別人會怎么想我?”
“對不起,我會去找白菲講清楚?!?br/>
“你跟一只瘋狗有什么好講的?盛西決用了兩年多的時間都擺不平她,你覺得你能?”見她靜默,又乘勝追擊道:“我馬上就要回開普敦,說不定一年都不會回來,也有可能是兩年?!?br/>
“……”兩年?
與她對視,陸曜笑容輕嘲:“所以,你還擔心什么?我們的合約就算不解除,你在北城也不會再看到我,這兩年還能以陸太太的身份自居,我爸媽,晏宋他們都在這里,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br/>
biqubu.net
網頁版章節(jié)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