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盤算
不得不說,這蝶族本部的密室確實秘密的可以,幾人已經(jīng)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了,可還是在像走迷宮似的走著,根本就沒有要到的意思。
慕容墨隨著赤炎殤走著,可是在經(jīng)過一走廊的時候,慕容墨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赤炎殤看著慕容墨。
慕容墨伸手捂著自己的手腕,感覺這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以至于手腕中像長了蟲子一般,一跳一跳的,隨之而來的就是疼痛。慕容墨看著光滑無奇的墻壁,而后搖搖頭。前面的領(lǐng)路者,以為慕容墨是沒有了耐性,小心的說著,“娘娘見諒,我們蝶族的密室很嚴密,馬上就要到了。”
慕容墨看了一眼墻壁,皺皺眉頭,而后抬頭看了看頭頂,手慢慢抬高,手腕跳動的更加厲害,“這里的上面是什么地方?”慕容墨忽然問著領(lǐng)路人。
那人聽慕容墨如此問,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不清楚慕容墨為什么會如此問,而身旁的梅看到那人的遲疑解釋說,“我家娘娘就是有些累了,問問你,算是解解悶子,休息一下。”梅冷冷的說。
而這個人一聽,心里知曉,而且即便知道上面是什么地方,領(lǐng)路人也知道慕容墨也不可能會在蝶族制造什么亂子,笑了笑,說,“回娘娘的話,若是料想不錯,上面應(yīng)該靠近蝶壇,小的具體的也不清楚。”
蝶壇?慕容墨緊蹙的眉頭舒展開,知道地方就好說了,而后不再追問,示意接著走。
過了小會兒,一扇門出現(xiàn),那人高興的說著,“皇上,娘娘,到了。”而后領(lǐng)著幾人走進門去,屋子里,其他三國早已經(jīng)到了。屋子里面燈火通明,雖然是地下,可是卻也是照的如同白天。
屋子中擺放著好多石凳石椅,倒不像是為今天特意準(zhǔn)備的,看起樣子,應(yīng)該是很早就存在了,今天正好借用過來的。北堂秋和北堂凌、明瑞、風(fēng)宇和風(fēng)散,早已經(jīng)分別坐下,各自為陣,而有一處空閑,正好是留給赤炎殤和慕容墨的。
石桌只見雖然有距離,可是卻相差不遠,而另一側(cè),正是蝶族的三位長老和族長,就在慕容墨進門的那一刻,慕容墨就感受到了,一道陌生而又狠厲的目光射向自己。眼神一掃,正好碰觸到一位白衣老者的目光,慕容墨心下了然,原來是蝶族二長老。慕容墨原以為這位二長老不會如此小氣,可是現(xiàn)在看來,想必已經(jīng)記恨自己,畢竟是因為自己,那名二脈女子才死的如此慘。
“殤墨帝,墨后,請!”族長藍鳳起身,拜見,等赤炎殤和慕容墨坐定以后,開始進行同盟協(xié)議。
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份紙張,上面早已經(jīng)寫滿了字跡,慕容墨挑眉,看著那三位長老,慕容墨一看那二長老和三長老就心生厭惡,懶得動腦子,倒是將目光停留在了四長老的身上,看起樣子,和白麟眉目有些相似,一看就是父子,不過,神色憔悴些。
“今日,四國齊聚,同盟協(xié)議……”藍鳳站起來,手中端著一酒杯,起身對著東方,雙手舉起酒杯,大聲說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慕容墨看到四國的人都嚴肅起來,慕容墨在看的時候,正好和風(fēng)散的目光碰觸,倒是沒有感覺到尷尬,風(fēng)散對著慕容墨溫和的笑了笑,慕容墨也不客氣的點點頭,不過,慕容墨剛點完頭,就感覺腰間的肉一緊--某人不悅了。
可是慕容墨側(cè)臉望去,赤炎殤根本就沒有看這里,眼睛是望著藍鳳手中的酒杯,一眨不眨,慕容墨頓時感到無語。
等藍鳳一席廢話說完以后,赤炎殤、北堂秋、明瑞、風(fēng)宇同時端起桌子上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酒杯。什么話也沒有,不過動作卻非常一致。酒杯被舉起,而后都將酒杯斜放,將酒水灑在地上。
隨后,藍鳳又是一陣說辭,慕容墨不想聽,也懶得聽,直接觀察著這間屋子,雖然密室確實秘密,可是屋子里卻沒有一件她感興趣的東西,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不過,還是讓慕容墨瞠目結(jié)舌的就是接下來的這一幕。藍鳳說完以后,直接坐回去,而后伸手鋪開手中的那一張紙。也沒有多說廢話,自己,在上面寫了什么,而后命身后的人將只一一送給赤炎殤、北堂秋、明瑞、風(fēng)宇,各自簽上自己的名字,手指畫押。只是紙上寫的什么,沒有一個人自己看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去看。
而后,四位帝王身前的紙張也是同樣的命運,都簽上名字畫押以后,五份協(xié)議,各自保管,事情就辦完了。這個速度真是快的可以。
很顯然,這協(xié)議沒有人放在心上,即便放心上,遵守的人也很少,四國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盤,想要一直和平同處下去,這也不是個現(xiàn)實。
同盟協(xié)議在眨眼之間,完畢。
而后,并沒有急著離開。
“各位,老夫讓各位到這里,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前些日子,大長老臨時出關(guān),很是嚴肅。”藍鳳講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著面前的人,眼神似有似無的在慕容墨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而后接著說,“想必各位都信得過我蝶族的大長老,她老人家的預(yù)言還是狠精準(zhǔn)的。”
“當(dāng)然。”北堂秋點點頭,“蝶族的大長老,是個人物。”北堂秋給出這么一個評價,顯然也是很看重的。
不知道這位大長老說了什么話,竟然讓這位族長如此緊張。而且慕容墨也察覺到了,身后的三位長老也是同樣的一臉的嚴肅。
“大長老出關(guān)以后,急速讓四國暗中將寶圖拿來,說有重大事情要交代。”藍鳳降到這里,聲音低沉幾分,“大長老還留下一句話。”藍鳳看了一眼眼前的四國各人,“神女于蝶,龍鳳于天!”
八個字,讓屋子里的人都神色凝重起來,神女?這是什么人,沒有聽說過。
神女?慕容墨聽了思緒一頓,可是也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不過,相比其他人,她家的男人反應(yīng)倒也算是稀奇的了,沒有太過驚訝,只是那不安分的手指頭卻在慕容墨的腰間捉弄一番。
“我蝶族從組建以來,一直是族長、長老和圣女延續(xù),從未聽說過神女的說法,可是大長老的預(yù)言,卻也不能忽視,神女自然是我蝶族的人,只不過我們現(xiàn)在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忽然,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這位二長老驕傲的說著,一說神女二字,就好像是自家的寶貝似的,非常來精神。
可是,誰也不了解,這位二長老的心思到底在想什么,不過那滴溜溜快速旋轉(zhuǎn)的眼球,讓人看著心驚肉跳。此刻的二長老確實已經(jīng)又開始動心思了,他們蝶族幾百年來還從沒有聽說過什么神女,而且現(xiàn)在大長老也不知道這一閉關(guān),猴年馬月才能再出來--圣女,神女,不久差一個字嘛。二長老此刻盤算著。
對于這八個字,聽起來很易懂,神女和龍鳳已經(jīng)牽扯上關(guān)系,不用挑明,各自的心中都有了一個小算盤。但是慕容墨還是在這八個字中,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慕容墨看了眼,身旁毫無反應(yīng)的赤炎殤,兩人對視,顯然赤炎殤的心思似乎和慕容墨想到一起了。
“說起來,寶圖是各位皇室珍藏的東西,我蝶族不應(yīng)該過問,可是,大長老已經(jīng)預(yù)測到了一件事情。”這個時候,藍鳳再次出口,“大長老曾暗示,寶圖中所標(biāo)注的寶藏地,和我蝶族很有淵源。”藍鳳說道這里,立即澄清,“這牽涉到我蝶族,我們自然不好置之度外,我只希望,若是各位要去那個地方的時候,不要忘記我蝶族。”
藍鳳這句話,包含著很多意思,不過不同人聽來則有著不同的看法,可是大家都已經(jīng)聽出來,這個藏寶圖已經(jīng)不能再安穩(wěn)的呆在皇室中了。藍鳳也擺明了蝶族的立場,對于寶藏他們蝶族會貪圖,可是,和蝶族有著關(guān)系,他們不得不參與。
“族長是什么意思?”北堂秋臉色平平,可是卻讓人感覺的到,北堂秋的脾氣。
“寶藏是一方面的問題,不過,我雖然不及大長老的預(yù)言能力,可是卻也有些心思。”這個時候二長老又說話了,“大長老先后讓各位皇室拿出珍藏幾百年的東西,而且又說出后面的那八個字預(yù)言。以各位的頭腦,不用我這把老骨頭提醒吧。”
隨后,誰也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族長的意思,是想要去尋寶了?”赤炎殤這個時候不客氣的出聲問道。
“我蝶族一直不參與各國紛爭,可是這次牽涉到我蝶族,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二長老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臉皮真是厚的可以,慕容墨白了一眼,冷哼一聲。
“本宮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蝶族可以下決定的是大長老!”慕容墨平靜的說,“不知道大長老現(xiàn)在何處?”慕容墨明知故問著,這里的人誰不知道大長老在閉關(guān)。
顯然,蝶族的人沒有預(yù)料到慕容墨竟然會如此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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