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篡位 上
今日的早朝氣氛有些奇怪,空氣中飄散著緊張的氣息,大臣們都安靜的站在大殿里,以丞相慕容錫為首的文官,還有以大將軍燕俊為首的武官,今天上朝的人多了,連平日不上早朝的逍遙王爺也來了。緊接著簇?fù)矶鴣淼奶映嘌追鍎t走到龍椅下面的一把椅子旁坐了下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逍遙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大臣們依次拜見問安,雖然赤炎雷沒有在這里,但是大家也照樣問好。
一身紅衣的赤炎殤面無表情的站在下面,不朝拜不問安,不說話。鳳眼掃了一眼站在慕容錫身后的蘇曠一眼,隨后變吧目光移到赤炎峰的身上,眼神閃動著,好像在等待著什么似的。
“有事請奏,無事退朝--”太監(jiān)大聲吶喊著。
鴉雀無聲的大殿,中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大臣們都用眼角撇著,誰也沒有站出來說話,就在沉默好久以后,有一位大臣低著頭走了出來。
“臣有本奏。”說話的正是九卿之一大鴻臚蘇剛,只見蘇剛出列站到中央對著赤炎峰恭敬的鞠了一躬,“微臣有本奏,現(xiàn)在皇上一直昏迷不醒,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也不知道,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現(xiàn)在由太子殿下代政,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微臣提議,請立太子為新君,這樣不違背法理,而且等皇上醒來,我們也沒有篡位,赤炎國也保證了穩(wěn)定。”蘇剛似乎沒有一點兒忌憚,直接說明。
等蘇剛說完,大殿里更加安靜,只不過有些大臣則微微點著頭,而有些則蹙眉。慕容錫臉色平靜,但是眼里卻透著驚訝,顯然他沒有想到會有人這么明目張膽的提出來。
“蘇大臣什么意思?父皇現(xiàn)在只是昏迷不醒,你這么說是在欺君。”赤炎峰緊緊的盯著蘇剛,一臉平靜,沒有絲毫驚訝。
“微臣說的是肺腑,現(xiàn)在我赤炎君主昏迷的事情以及傳到其他三國,恐怕他們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時機(jī),我們國家沒有君主坐鎮(zhèn),其他三國一定會攻擊我們。”蘇剛嚴(yán)肅的說著,“不知道其他大臣認(rèn)為在下說的可是在理?”蘇剛的語氣堅定,而且沒有一絲害怕,好像早就預(yù)謀好的一般,蘇剛一說完這句話,有好些人附和著。
“微臣也同意,希望太子您能挑起重任,保我赤炎國不受其他國家的侵害。”又有一位大臣站出來說。
赤炎殤掃了一眼站出來的幾位大臣,鳳眼一挑,什么話也沒有說,但是就是赤炎殤的這一瞪,讓好多人都心驚肉跳。
“各位大人說的很好笑,我國君主還沒有薨,你們就如此,真是大逆不道!豈有此理!”這個時候,慕容延站出來,反駁著,“立新君這是皇上的權(quán)利,我們作為人臣,沒有一絲權(quán)利,你們這是欺君罔上!要誅九族的!”慕容延嚴(yán)厲的呵斥著。
“宗正大人此言差矣,太子本就是皇上所立儲君,由太子接掌皇位是名正言順,我看是宗正大人您大逆不道!”這個時候,李威站了出來,出聲反駁著,“現(xiàn)在時局不穩(wěn),各國虎視眈眈,我國如果沒有君主坐鎮(zhèn),肯定要遭受別國的襲擊,這個后果你宗正大人能承擔(dān)?”
慕容延無語反駁,君主現(xiàn)在確實是一個問題所在,但是現(xiàn)在一看就是他們別有用心,也不能讓他們成功。
“微臣也認(rèn)為御史大人所言極是,皇上現(xiàn)在昏迷不醒,什么時候醒來也是個未知數(shù),為今之計就是另立新君。”這個時候蘇曠也說話了,蘇曠這一說話,附和的人更多了。只不過慕容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赤炎殤看著蘇曠,眼里多了一份戲謔。
慕容錫和燕俊兩人暗中一對眼神,眼里滿是疑惑還有就是謹(jǐn)慎。
赤炎峰聽附和聲,心里樂開花,不過臉上依舊嚴(yán)肅著,他看著慕容錫,又掃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赤炎殤,眉頭微蹙。
“太尉大人,御史大人,你們兩人說的好像,是不是私下里串通好了?皇上現(xiàn)在只是暫時昏迷不醒,你們這是要明目張膽的篡位,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個時候,魏寒也站了出來,雖然魏寒的官職不高,可是他是皇上的親信,說的話也很有分量。
“光祿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含血噴人。這個罪名可不能妄加到我們身上!”李威反叱喝著,只不過眼里帶著執(zhí)寧還有興奮,好像今天肯定會撿到勝利的曙光似的。
“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皇上還在位,新君的設(shè)定是由皇上規(guī)定的,我們做為人臣,這不是我們的職責(zé)。”這個時候,慕容錫也說話了,“新君一定要有皇上的詔書。”
“哼!丞相大人說的很好笑,現(xiàn)在皇上昏迷不醒,事出突然,怎么可能會留下什么圣旨詔書,你這是在強(qiáng)人所難!”開始說話的那位大臣,蔑視的說。
蘇曠不慌不忙,他看著慕容錫,“是不是丞相大人一定要見到皇上的圣旨,你才承認(rèn)?”
“當(dāng)然。”慕容錫點頭,不過對于蘇曠的話有些疑惑,心里嘀咕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宮人一聲大喊,“皇后娘娘駕到--”
眾臣對視,自古后宮都不得入朝,不知道這位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在眾人的矚目中,皇后娘娘身穿鳳袍一步一步走了進(jìn)來。
太子赤炎峰起身對蘇瑾問安,“母后,您來有什么事情?”赤炎峰問著。眼里也滿是疑惑。
“雖然后宮不得干政,可是本宮有重要事情要宣布,不得不來這里。”蘇瑾在赤炎峰的攙扶下走到臺子上面,轉(zhuǎn)身矗立著面對著大家,眼神犀利的撇了一眼紅衣赤炎殤,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今天,本宮有重要事情要宣布。”蘇瑾看著大家,目光和蘇曠的對視幾秒種,對著蘇曠暗自點點頭,傳達(dá)著什么信息,“皇上已經(jīng)昏迷七天,對于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連御醫(yī)也沒有什么正確的回答,國不可一日無君,早先,皇上給本宮一道圣旨,說如果將來有什么緊急事情,或者皇上出了什么事情,讓本宮當(dāng)著大家的面把圣旨拿出來。”蘇瑾看著低聲議論著的大臣們,嚴(yán)肅的說,“現(xiàn)在本宮把圣旨帶來。”
這個時候,慕容錫和燕俊兩人滿是驚訝,圣旨?他們兩人知道皇上不可能把圣旨給蘇瑾的,兩人神色嚴(yán)肅起來。而赤炎殤瞪著蘇瑾,鳳眼冰冷異常,好像能射出冰刀一般,正能射中臺子上的蘇瑾。
“皇后娘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亂說話是要遭天譴的。小心天打雷劈。”這個時候一個肆虐的聲音響起來,大家定睛一看,正是那位一直沒有說話的王爺赤炎殤,只見赤炎殤慵懶的依著大廳里一根柱子,低著頭,渾身散發(fā)著令人驚栗的氣息。
“逍遙王爺,這是是大殿,請您說話注意一些。”蘇曠看著赤炎殤,神色平靜,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好像料定赤炎殤不會對付自己一樣。
赤炎殤危險的看著蘇曠,眼里帶著肅殺,突然赤炎殤竟然笑了,“蘇大人似乎很高興。”赤炎殤笑著說。
【前一天,赤炎殤突然受到一封信,一封威脅信,信上這么說--逍遙王爺,您最愛的王妃慕容墨,在我們手上,如果想讓王妃平安無事,明日朝堂之事不得cha手,否則--死!很簡短的一句話,可是卻讓赤炎殤惱怒不已。赤炎殤當(dāng)時就通過耳墜聯(lián)絡(luò)慕容墨,可是讓赤炎殤更加憤恨的是,他只學(xué)習(xí)了怎么接收信息,而且現(xiàn)在接收信息已經(jīng)熟練,可是卻沒有學(xué)習(xí)怎么發(fā)信息,聯(lián)系對方。赤炎殤將手里的信捏了一個粉碎。手里握著一支珠花,這是慕容墨頭上戴的。】
“王爺說的哪里的話,我們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赤炎國的未來,這些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蘇曠看著,不客氣的說。
赤炎殤撇嘴嗤笑一聲,不再說話,不過心里似乎已經(jīng)明白一件事情,慕容墨的失蹤和這位蘇大人脫不了關(guān)系。
蘇瑾的手里拿著一個盒子,她親自打開,里面放著一張黃色圣旨。蘇瑾抿著嘴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對著大家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太常大人,丞相大人,你們兩人一起來看看吧。”蘇瑾把翻開蓋子的盒子拿開,對著錢云和慕容錫說。
這兩位三公之首,九卿之首慢慢走到蘇瑾面前,一起接過盒子,慕容錫示意錢云拿出圣旨。錢云也不推脫,伸手拿出圣旨,恭敬的打開,掃視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臉色微變。
“大人,給大家念一下吧,也讓大家聽一聽。”蘇瑾看著,嚴(yán)肅的說,只不過嚴(yán)重也滿是笑意。
“是。”錢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看著圣旨,一字一字的念出來,“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若朕出何事,則由太子赤炎峰繼承皇位,欽賜!”
赤炎峰臉色頓時溫潤起來--原來父皇早有準(zhǔn)備,原來父皇沒有拋棄自己。
“原來皇上早就料到了啊。”
“是啊。”
“讓我們緊張一下原來早就有安排,呵呵。”
……眾人一聽圣旨內(nèi)容,都送了一口氣,可是慕容錫、燕俊、赤炎殤和慕容延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怎么樣?有圣旨再次,本宮想大家也沒有人反對了吧?皇上親自下令,由太子繼承皇位,那……”蘇瑾厲聲說著。
“慢著!”這個時候,慕容錫卻打斷了蘇瑾接下來的話,他伸手拿過錢云是手里的圣旨,仔細(xì)的看著,越看眉頭蹙的越緊,在看到右下角的玉璽打印,慕容錫險些沒有暈過去。
“丞相大人,你有意見?這可是皇上親寫的圣旨,難倒你--”蘇瑾厲聲問著慕容錫。
“微臣斗膽敢問皇后娘娘,這圣旨是皇上何事交給你的?”慕容錫不愧是老狐貍,做事謹(jǐn)慎,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這是皇上前些日子交給本宮,開始本宮還很奇怪,這幾天聽說皇上昏迷,突然想起這件事情。”蘇瑾沉穩(wěn)的回答。
“哦?”慕容錫看著蘇瑾,“皇后娘娘,難倒您不知道,如果是立君詔書,上面要扣玉璽和皇上的私印嗎?”慕容錫質(zhì)問著,“為什么這道圣旨上面只有玉璽印,沒有皇上的私印?”
“丞相大人是說這圣旨是假的嗎?真是好大的膽子,這是皇上親手交給本宮的,不可能有假!你誣蔑圣恩,可是要誅九族!”蘇瑾心下大驚,她根本就沒有想過,立新君的圣旨還要皇上的私印,可是蘇瑾立刻壓制緊張的心,安靜的呵斥著慕容錫。
“丞相大人是在說笑嗎?立新君的圣旨上還要有私印?為何我們都不知道,卻只有丞相大人一人知曉?”蘇曠沉聲問著,“難倒丞相大人想要抗旨嗎?”
“哼!”慕容錫冷哼一聲,眼神犀利的看著蘇曠,“我看是蘇大人貴人多忘事,皇上登基之時曾經(jīng)說過,如果新君即位,詔書上面一定會有玉璽和私印兩樣標(biāo)志。我想各位大人應(yīng)該都有心想吧?這可是皇上親口說的,我沒有造假。”
“是。”
“恩。”
一些老臣點點頭,老臣都知道,只不過年代久遠(yuǎn),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很多人都已經(jīng)忘記,就連蘇曠也忘記有這回事。蘇曠蹙眉,而蘇瑾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一直在一旁觀察的赤炎殤看著眾人臉色好玩的變化,無聲的一笑,好像眼前的這場戲非常合胃口一般。
“也許是皇上忘記了。”蘇瑾低聲說,“本宮不曉得,但是這是皇上送給本宮的東西,現(xiàn)在本宮這是按旨行事。”
“皇后娘娘,本將軍對這圣旨很好奇,丞相大人可不可以將圣旨給我們看一看。”燕俊說話了,眼神犀利的看著蘇瑾和蘇曠,看的蘇瑾心里發(fā)虛,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大家都看一看。非同小可,要謹(jǐn)慎一些。”慕容錫說完,將圣旨遞給一位大臣。
圣旨傳完,似乎大家都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就是皇上下達(dá)的旨意,雖然沒有扣私印,可是也沒有幾個懷疑的人。
“既然這樣,我們應(yīng)該執(zhí)行圣旨上的內(nèi)容……”李威高興的說著,然而,此時--
“且慢!”一個聲音切斷了人們的談話。
頭疼先發(fā)這些。今天二更,時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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