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二:靳帥篇》020我不嫁人,為你做事(六千字兩章 合并一章 )
,烽火紅顏,少帥的女人 !
靳越看著女人游離的神思,胸腔里的怒火越發(fā)燃燒,盯著那斑駁的傷痕吻痕,那種妒忌盈滿了心口。
“。。?!焙珥暱涕g睜大了眼睛。
男人的身軀猝然間覆了下來,冰涼的薄唇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
"嗯?!迸说拇桨昀飻D出了聲音,那是痛得聲音,唇瓣被咬破的力度。
靳越松開了唇,沾染著鮮血的薄唇,一雙鳳目里斂聚冰冷的寒芒,盯著女人的眼睛。
“身上的傷哪里來的?”男人又一次低沉出聲。
胡晴閃爍著眸光,咬了咬唇瓣,一臉犯難,“二少,有些事我相信你有一天會知道,我不是那樣的女子,無論你信不信,我不愧于心,有蒼天作證?!?br/>
靳越那一雙凌厲的眼睛鎖住女人堅定的眸子,緘默了。
“裝!”靳越薄唇吐字,撤開了雙臂,不屑一顧地掃了女人不著片縷的上身,很快將視線撇開,背過身。
胡晴從床榻上坐起來,連忙扯過一旁的衣裳,捂住了上身,看著男人背過身的背影。
“二少,你可以先出去嗎?我要換衣服?!焙缪鄣赘‖F(xiàn)惆悵,低聲落下。
靳越心里頭隱著一團火,長腿邁出,‘嘭’的一聲合上了房門。
。。。。
片刻之后,樓下大門口,停著三輪侉子軍車。
胡晴一身軍裝來到了一臉森然的靳越跟前。
“哼~!”靳越看見胡晴,那蒼白的臉色落在自己眼中,看著心里頭很是不痛快,冷哼一聲上車。
胡晴正要跟著上車。
“下車!”靳越冷沉的聲音砸落。
“二少?”胡晴完全不明白這是何意?
“不是訓練過?和后頭的士兵練習跑軍步,自己跟上!”靳越沉聲下令。
胡晴看向了身后尾隨的那一隊士兵,平常都是小跑軍步跟在車后,犯難的神情看向了眼前的男人,“二少,我。。我跑不動?!?br/>
“跑不動?”靳越犀利地冷笑,“跑不動也要跑,我看你精力旺盛,不然也不會自己折騰成那副模樣。”
靳越揮了揮手手勢,“開車!”
聲音一落,跨子車轟轟轟地啟動了,朝著大街上開去。
一隊步兵小跑跟了上去,胡晴回過神,連忙邁著腳步跟上。
雙腿間的疼痛一陣陣襲來。
經(jīng)過人來人往的大街,步兵腳步穩(wěn)健,不快不慢地跟著前頭的軍用車,胡晴卻是越拉越遠,落在那隊士兵最后頭,吃力地跑著,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一條街冗長熱鬧,只要單軍士兵經(jīng)過,行人都會紛紛避讓。
胡晴越拉越遠,漸漸地跑不動了,停下了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不停地喘息,抬頭,眸子迷惘地看著已經(jīng)遠去的軍車。
軍營大門口。
軍車停下來了,靳越下了車,轉(zhuǎn)頭看向了后頭。
“胡晴呢?”靳越沉聲落話。
王大同連忙上前,“二少,胡秘書估計還在路上,她一個姑娘家跑得沒爺們快。”
王大同在心里越發(fā)同情胡秘書,總覺得二少對她為何百般刁難,他就是看不明白了。
靳越靠著車門,抽出了煙盒,一旁的王大同連忙上前,為其點燃煙。
煙點燃了,靳越深吸一口煙,煙霧繚繞,四周一片清新的空氣,雨停了,地上卻還是泥濘路。
半個時辰后。
胡晴近乎筋疲力盡,雙腿都不知道是不是長在自己身上,她終于連跑帶走,到了軍營。
遠遠地看去,一眼看見站在大門口,眾星拱月一般的靳二少。
胡晴伸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臉蛋因為跑了太久,氤氳著紅云。
“二少。?!焙鐨獯跤醯亻_口,整個身體都搖搖欲墜。
靳越看向了女人,勾了勾唇,低頭掏出衣襟里的懷表,打開表蓋,掃了一眼時間。
“胡秘書,你遲到了半個時辰,讓所有人都等著你,你說說,該如何懲罰你?”靳越彈了彈煙灰,看著眼前的女人,心里頭就是有一股氣,想要好好地治治她。
胡晴喘息了好一會兒,雙腿還是很疼,連著肚子小腹都疼了起來,擰著眉心,“二少,你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在今天,我真的很難受,我身體不適。”
靳越掃過女人痛苦的神情,靠近了一步,臉龐貼在女人的耳畔,嘲弄的聲音,“胡秘書,你這身體不適,該不會是縱欲過度了吧?”
胡晴聽了,臉色頃刻間白了,盯著男人的眼睛,那種氣不過的神情,“二少,我天天跟著你,就算我真的縱欲過度,你也想想我和誰了?”
靳越臉色微微一僵,聲音冷厲了幾分,“難不成和我?可笑!”
“你才可笑!”胡晴脫口而出,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爍其詞。
“你敢說我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對于一個時不時就失憶的人,已經(jīng)什么都說不出了?!焙缫浑p手緊緊地攥住了。
淚水布滿了眼眶,心里頭酸澀難過,“我不會再傻了,想要一個人好,卻是不討好,卻是被誤會,我再也不傻了?!?br/>
胡晴低頭,淚水溢出了眼眶,一滴滴地落下,晶瑩剔透。
靳越看著女人抽泣難過的樣子,心里頭莫名的煩躁,“你傻?你的確很傻,無可救藥的傻,跟人廝混,還有臉哭!”
胡晴撇過臉去,只是落淚,靜默了,她什么都不想說了。
或許林成沒有說錯,要讓二少回憶起雷雨夜發(fā)生的事情,真的是癡人說夢,他總是能夠在第二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靳越看著女人不說話了,猛然想起她剛才說的話,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你剛才說什么誰失憶?”
胡晴被男人拽著胳膊,低著頭,不言不語,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樣。
靳越見著女人又不說話了,手掌力度緊了幾分,越發(fā)收緊了,琉璃色的瞳孔狠狠地收縮。
“又不說話了?心虛了?胡編亂造的謊言編造不下去了?說得自己多么清白,事實擺在眼前!”
“對!”胡晴斬釘截鐵地落聲,抬起淚眸,“二少,我問你,就算我不清白,就算我水性楊花,就算我與人廝混,這和你有關嗎?我只是你的秘書,不是你的什么人?”
靳越被這么質(zhì)問,頃刻間啞口無言。
那一雙琉璃色的瞳孔深深地鎖住了眼前的女人,清秀的柳眉,又大又亮看似純真無暇的眼睛,盈滿淚水盯著自己。
靳越甩開了女人的胳膊,“別忘了,你和我簽的協(xié)議是終身為我做事,跟在我身邊做事,除非是進了棺材,你才能只有,你這個人是終生不能離開!”
胡晴激動了,淚眸閃爍,“二少,那我這輩子都不能嫁人了,對嗎?”
靳越聽見嫁人兩個字,心里頭像是被什么膈應了一般,盯著女人的眼睛,“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打算嫁給誰?”
“不過!”靳越微微頓了頓,“你若是真想要嫁人,也未嘗不可,我手底下很多人,你若是嫁給我手下的人,我可以讓你們成親,這樣的話,也不違反你終身為我做事的協(xié)議。”
胡晴的心猶如被刀割一般,生生地疼痛,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話,出自自己鐘情的男人之口,親耳聽見他這一番言語,心如刀絞。
“呵呵~~”胡晴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直視靳越的眼睛,“二少,不勞您操心,我說過要報答您的恩情,我不嫁人,我為你做事!這輩子為你做事!”
靳越被女人如此堅定的話語,眼底冷厲的寒芒柔化了,不安地閃爍。
靳越?jīng)]有再說什么,轉(zhuǎn)過身,朝著軍營里頭走去。
胡晴站在軍營大門口,越發(fā)覺得委屈,不停地抹眼淚。
一塊手帕遞到了她的眼前。
胡晴愣了一下,扭頭去看。
王大同點了點頭,同情的目光,“胡秘書,擦擦眼淚,沒事的,二少可能最近心情不好?!?br/>
胡晴伸手接過王大同手中的手帕,擦拭著淚水,“謝謝你,王副官?!?br/>
王大同不以為然笑了笑,“胡秘書,別和我客氣,我們都為二少做事,我也是想不通,二少一直待人謙和有禮,對女子更是風度翩翩,舉止紳士,怎么對你就。?!?br/>
胡晴搖了搖頭,“王副官,你別說了,二少對我有一些誤會,我不怪他了?!?br/>
胡晴擦干了眼淚,看著王大同,“王副官,你跟著二少也很久了嗎?”
王大同點了點頭,“嗯!我比林成晚來一些年,以前是林成帶領我們四個人,每次雷雨夜,都是我們看著二少,所以二少的秘密,我們幾個死了都要帶進棺材里?!?br/>
胡晴自然聽明白了王大同的言語,眸色憂憂,死了都要帶進棺材里,這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要這一輩子看著二少,看著他忘卻記憶,看著他娶妻生子,而自己只能這么看著。
。。。。
入夜之后,夜色如水,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
公共租界,一處西餐廳里,拉長的桌子,點著白色蠟燭臺,花瓶里插滿了含苞欲放的紅玫瑰。
不遠處,鋼琴聲奏響。
餐桌一端坐著一身軍裝的靳越,夾著一支煙,另一只手掌持著一個酒杯,輕輕地搖晃杯中的葡萄酒。
“二少,這家店的西點做得很地道,甜而不膩,一會嘗一塊?!饼R柔笑著落聲。
靳越似笑非笑揚唇,“我不喜歡吃甜的,一會你多吃一份。”
齊柔聽了,笑了笑,心里醞釀著該怎么說這婚事,靳家老夫人說了要自己和二少五月成親,這事二少一點都不提。
一曲鋼琴曲結(jié)束,又是換上了一曲鋼琴曲。
齊柔一聽,笑了,“二少,是圓舞曲,可否請你跳一支舞?”
靳越一貫邪魅的笑,起身,朝著齊柔靠近,“齊小姐,邀請人跳舞一貫是男人來,還是我邀請你跳一支舞吧。”
話落間,靳越長臂優(yōu)雅地垂落,修長好看的手落在了女人的眼前。
齊柔笑得眉目璀璨,這一下子伸手,搭放在了男人的掌心中。
餐廳門口處,胡晴呆滯地看著這一幕,看著靳越拉著齊柔的手跳入了中央大廳,伴隨著鋼琴曲,翩翩起舞,整個餐廳都被清空了,所有的燈光都聚焦在一對璧人的身上。
燈光璀璨,落在胡晴的眼底,卻是分外刺眼。
。。。。
夜色深了,餐廳大門口。
胡晴守在了汽車門外,靳越和齊柔走了出來。
胡晴連忙伸手拉開了汽車門,齊柔雙眸深深地掃過胡晴,多看了兩眼,突然想起什么。
“哎呀!”齊柔看向了靳越,“二少,我的披風忘記拿了,落在餐廳里頭了,讓你的秘書去拿吧?!?br/>
胡晴聽了,抬起頭,看向了靳越。
靳越不可置否地微微頷首,示意胡晴去拿。
胡晴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進了餐廳里頭,在一把椅子上,找到了一件棗紅色的披風,伸手取下來。
片刻之后,大門口。
胡晴地上了披風給齊柔,“齊小姐,你的披風?!?br/>
齊柔接過披風,笑了笑,“謝謝?!?br/>
齊柔伸手晃了晃披風,正欲披上,猛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停頓了動作。
齊柔將那件披風放在掌心中細細地看著。
“怎么了?”靳越隨口一問。
齊柔抬起頭,看著靳越,蹙著眉頭,“二少,我這披風上的珍珠扣子怎么不見了?”
靳越上前一步,借著大門口的壁燈,掃了一眼那一件大紅色的披風,淡淡落聲,“珍珠?”
齊柔眉心憂慮的神情,焦急地說道,“是一顆南洋金珠,價值不菲,我媽媽托人從南洋給我捎來的,我二十歲的生辰時候,送給我的,我特意讓成衣店的手藝人為我把那顆珍珠鑲嵌在披風上面?!?br/>
靳越聞言,又是看了一眼披風,伸手拿過那一件披風,果不其然,披風領口上的扣子空蕩蕩,像是曾經(jīng)鑲嵌過什么。
一旁的胡晴聞言,上前一步,“該不會是掉在餐廳里頭了吧?”
齊柔聽了,連忙點頭,“有這個可能,我們進去找一找。”
靳越不可置否點了點頭,看向了胡晴,“胡秘書,陪齊小姐進去餐廳,四周找一找?!?br/>
“是!二少!”胡晴應聲而落。
齊柔和胡晴兩人都進了餐廳,而后王大同帶著兩個人也跟著進去了,都在餐廳四周找尋那一顆珍珠。
靳越則是站在大門外,頎長的身軀靠著車門,抽著煙。
片刻之后,胡晴和齊柔出來了。
王大同帶著的兩個士兵也跟著出來了。
靳越正好抽完一支煙,煙蒂丟在了地上,目光平靜,“找到了嗎?”
齊柔上前一步,憂傷地搖了搖頭,“二少,沒找到?!?br/>
靳越轉(zhuǎn)目看向了王大同。
王大同也是搖了搖頭,“二少,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餐廳里頭的經(jīng)理和伙計都問了,沒有看見齊小姐的珍珠。
靳越轉(zhuǎn)目落向了胡晴。
胡晴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二少,我和齊小姐一起找的,沒有找到。”
靳越聞言,淡淡的眉色,看向了眼前的齊柔,“看來是沒了,估計你掉在別的地方了,這要是不認識的人撿到,已經(jīng)據(jù)為己有了?!?br/>
齊柔聞言,憂傷的神色,“二少,哎!都怪我自己不小心,就這樣把好好的生辰禮物弄丟了,不說南洋金珠價值不菲,就算意義也不同?!?br/>
靳越聽了,思慮了一番,“齊小姐,南洋金珠也不是那么難買,這珠寶商行里頭可以訂貨?!?br/>
“真的嗎?”齊柔欣喜地出聲,雙眼噴出那種傾慕的眼神,含情脈脈一般看著男人的臉龐。
靳越點了點頭,看向了胡晴,“胡秘書,你明天去西街的興隆珠寶商行問一問,不行就去西洋貿(mào)易行,里頭或許會有?!?br/>
胡晴聽了,心里頭劃過憂傷,眸子瀲滟著難過,點了點頭,“二少,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問,是南洋金珠嗎?”
“對!南洋金珠?!饼R柔連忙附和道,微笑地看著胡晴,那眼底的神色似有一絲得意和挑釁。
胡晴也察覺到齊柔眼底那種不一樣的神色,卻是沒有多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會錯意。
“齊小姐,請放心,我明天會去問一下,若是有,會告知二少?!?br/>
齊柔已經(jīng)轉(zhuǎn)頭,雙目溫柔地看著男人,“二少,謝謝你了,你真好。”
靳越唇角泛著一抹淺笑,笑不達眼底,“齊小姐,可以上車了,送你回去?!?br/>
“好~”齊柔坐上了汽車后座,靳越跟著彎腰上了汽車。
胡晴看著兩人坐進了汽車后座,挨得那么近,心里頭騰起一絲絲難受。
胡晴伸手啪的一聲合上了汽車門,自己轉(zhuǎn)身坐上了副駕駛座的位置,王大同則是驅(qū)車,其他尾隨的士兵自然是小跑回去。
齊家大宅門口,汽車??苛?。
靳越看向了身側(cè)的齊柔,平靜地落聲,“齊小姐,你家到了?!?br/>
“謝謝二少送我回來?!饼R柔溫柔答謝。
靳越?jīng)]有言語,唇角只是掛著高深莫測的笑,一貫的冷魅,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齊柔頓了頓,遲遲沒有下車。
“怎么了?齊小姐為何不下車?”靳越看出了齊柔遲疑的舉動。
齊柔抿了抿唇瓣,想了想,“二少,您也知道我們倆婚期在即,什么時候您能夠抽空來我家喝喝茶,我爸爸和哥哥都想要認識你,和你熟悉熟悉?!?br/>
靳越聞言,眉色淡淡,低沉的聲音,“渠丹有名的齊老板我一直想要深交一番,所以齊小姐,令尊大人,我會抽空過來熟絡熟絡?!?br/>
齊柔聽了,自然滿意地笑了,“那二少,明天我還可以去你的成王閣找你嗎?”
靳越眉色微頓,緘默了,唇角的笑容斂住。
齊柔見著靳越沉默了,立刻出聲,“二少,是奶奶和小姑姑說,要我和你多多聯(lián)絡,趁著還沒成親,可以多多聯(lián)絡感情,嫁給你之后,就要學會做一位賢妻良母?!?br/>
“午后三點過去?!苯匠谅暵湎隆?br/>
齊柔得到這樣的答復,心里頭自然是欣喜的,眼底劃過一道無人察覺的狡黠。
“二少,那明天見!”齊柔笑了笑。
汽車門外,胡晴已經(jīng)守候著,伸手拉開了汽車門。
齊柔下了汽車,掃了一眼胡晴難看的臉色,笑得得意,“胡秘書,辛苦了?!?br/>
胡晴愣了一下,看著打扮明艷動人的齊柔,壓低聲音,“齊小姐,客氣了,這都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br/>
齊柔沒有再多說什么,朝著齊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