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紅顏，少帥的女人 ！
    夜深人靜，光禿禿的樹梢掛著一輪殘?jiān)?，時(shí)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夜已過半。
    房間里頭，床旁落下一地灑落的衣衫，一件疊著一件，一室的腥膳味，濃烈的彌散開。
    精雕細(xì)刻的紫檀木制成的床鋪吱丫吱丫發(fā)響，男人粗喘的聲音終在一聲低吼中平落。
    皇甫琛放平身軀，環(huán)抱住一身粉痕的女人，低頭吻了吻女人眼角的淚水，“哭什么？很疼嗎？”
    葉嫣然無力地被男人摟在懷中，水眸澄澄，撇過臉去，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尖彌散，究竟自己該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不敢看我？”皇甫琛單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正對著自己，“害羞了嗎？”
    葉嫣然清冷地吐聲，“畜生不值得一看！”
    皇甫琛目光驟冷，如鐵般發(fā)硬的胳膊緊緊地收住了女人的羸弱的身子，聲音冷沉，“怎么？該不會到現(xiàn)在，你還想著嫁給阿卓？”
    葉嫣然哽在喉中的酸澀又一次涌上來，悲慟地抽泣，肩膀一顫一顫，整顆心都碎了。
    “不許哭??！”皇甫琛怒聲命令，手指頭摩挲著女人的下巴，“跟了本帥，有讓你這么痛苦嗎？這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
    葉嫣然淚水漣漣，不停地滾落，泣不成聲，眸光里頭充斥著落寞，語不成調(diào)，“痛。。我好痛。。。心好痛。。為什么要讓我遇見你，若是時(shí)間能夠輪回，我再也不去齊州?。　?br/>     葉嫣然哭聲越發(fā)凄楚，雙肩抽泣得發(fā)顫。
    皇甫琛聽著，面目森冷暗沉，心口猶如盈滿的一罐水，被生生地摔碎，水灑落一地，心落了個(gè)空，空得令人難受。
    “不要再哭了?。　被矢﹁÷犞说目蘼?，心煩意亂，厲聲喝斥。
    “嗚~~嗚~~”葉嫣然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痛，哭聲凄楚得令人發(fā)寒，她幻想已久，和阿卓相濡以沫的光景在腦中一點(diǎn)點(diǎn)擊碎，心痛得快要淹埋了自己。
    皇甫琛一陣惱怒，雙掌一把捧住了女人的臉蛋，那一張小巧的臉蛋布滿了淚痕，眸光暗淡。
    “葉嫣然??！別再哭了??！你聽見了沒有？”
    皇甫琛手掌捏著女人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掌不停地?fù)岣膳说臏I水，“笑！笑一個(gè)給我看看！笑！”
    任由皇甫琛如何撫干女人臉頰的淚水，葉嫣然淚水止不住地再次掉落，越發(fā)洶涌，喃喃言語，“阿卓。。為什么。。?！?br/>     皇甫琛越發(fā)聽不下去，傾過身軀，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混著拿咸澀的淚水一口口地吞入腹中。
    男人的身軀覆上女人的身子，卷入被褥下，赤條條的肌膚相觸，令葉嫣然的心已然沉落到無底的深潭。
    皇甫琛滿心的怒氣盈滿，恨不得將這口怒氣吞入，帶著發(fā)狠的力度，將女人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
    ***********
    夜色漸漸泛著藍(lán)，像是要迎接破曉的來臨。
    這一夜，皇甫琛無休無止地索取，像是井水里頭的水一次次地上漲，一次次地沉落，在女人身上落下斑駁的痕跡，他唯有用這種方式，昭告自己對這個(gè)女人身和心的占有。
    次日上午，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快要臨近晌午的光景。
    葉嫣然微微睜開雙眸，渾身酸痛，感受到身上纏繞的體溫，心口覆蓋著那一只粗糲的手掌，身下被男人雙腳纏繞住。
    抬眸間，葉嫣然看著男人閉目未醒的睡顏，心沉落，只是靜靜地看著。
    看著男人冷峻剛毅的輪廓，線條分明，高蜓鼻梁下，那一張菲薄的唇瓣緊抿著，下巴依稀可以看見那短小的胡渣子，多少次用這張唇親吻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次被咯得生疼。
    葉嫣然心一點(diǎn)點(diǎn)縮住，垂下眸子，伸手正要抽離男人的胸膛。
    猝然間，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抓住女人正要抽離的手，“看夠了就想跑？”
    葉嫣然愣了下，看著醒來的男人，一陣錯(cuò)愕，“你一直都醒著？”
    皇甫琛輕笑一聲，如此森冷的臉龐猝然幻化出如此溫和的笑意，葉嫣然愣怔了片刻。
    “早醒了，本想不打擾你休息，想不到你這么快就醒了，看來你這身板子比我想得能夠經(jīng)受！這樣很好！”
    葉嫣然見著男人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話，撇過臉，靜默不語。
    皇甫琛不依不饒地扳過女人的臉蛋，“看著我！”
    葉嫣然眸光泛著恨意瞪著頭頂?shù)哪腥?，“。。?！?br/>     “說！要不要做本帥的女人？”皇甫琛干凈利索地質(zhì)問。
    “不做！”葉嫣然堅(jiān)定地回落。
    皇甫琛禁不住冷聲發(fā)笑，摩挲著女人的臉蛋，“不愿意沒事，如此暗度陳倉，本帥覺得也不錯(cuò)，很痛快！”
    “你休想??！”葉嫣然氣得心口一陣陣起伏，“皇甫琛，我不是你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我葉嫣然有血有肉，你不能左右我！”
    皇甫琛翻身覆在女人的身上，笑得幾分邪魅，“那你告訴我，不能左右你？昨晚你與本帥蕓雨一夜，是何感受？嗯？”
    男人的手指頭輕輕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帶著幾分魅惑的聲音。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葉嫣然一把拍落男人的手掌，不予回答。
    這一夜的叫喚，對葉嫣然來說，是一夜的恥辱，渾身都是男人強(qiáng)烈的氣息，身下粘稠的感覺，讓她由衷覺得惡心。
    “正好，本帥也該回督軍府，帶你去見見心心念念的阿卓！”皇甫琛聲音透著幾分嘲諷。
    皇甫琛單臂攬起了女人的腰，連著起床。
    皇甫琛下床，開始撿起地上的戎裝，如數(shù)套上，葉嫣然見著男人穿好了一身戎裝，依舊縮在被褥里頭。
    “還不下床穿衣服？沒力氣？”皇甫琛系號腰間的皮帶，看向了床上的女人，“需要本帥親自為你更衣？”
    葉嫣然猛然抬頭，“不需要！你出去！我自己會穿！”
    皇甫琛走上前，雙臂撐在了葉嫣然的雙側(cè)，鷹眸泛著幾分邪惡的笑意，“害羞？哪個(gè)地方我沒看過？而且本帥記性很好，看過的都會記在腦子里頭！”
    皇甫琛手指頭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腦門，隨后直起身軀，背手身后出了房間。
    *********
    晌午，督軍府。
    皇甫琛一身整齊的戎裝，容光煥發(fā)，身后跟著陳副官，葉嫣然在后面走得緩慢，葉嫣然在汽車上執(zhí)拗了許久，卻抵不過這個(gè)狂妄男人的執(zhí)著，硬是將她帶來了督軍府。
    皇甫琛猛然停下了腳步，目光凌厲地射向了葉嫣然，冷笑道，“怎么？還疼？需要本帥抱你進(jìn)去見阿卓嗎？”
    葉嫣然咽下氣，清冷地?fù)P聲，“不用！你走你的，我自己會找阿卓！”
    皇甫琛輕哼一聲，繼續(xù)朝著里頭走去。
    客廳里頭，皇甫琛剛一踏進(jìn)正廳，老督軍連著一眾人都站了起來。
    “啪啪啪！”一陣響亮的鼓掌聲落下，老督軍上前，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琛的肩頭，“真不愧我皇甫萬山的好兒子，驍勇善戰(zhàn)，如此之快就坐穩(wěn)齊州這塊關(guān)隘要地，如今我們皇甫家這軍威是越來越響亮了！”
    葉嫣然站在門口，看著里頭一群人不停地朝著皇甫琛恭賀，見著他被萬人簇?fù)恚睦镱^說不上什么滋味，這樣的男人終究不屬于一個(gè)人的，他的心屬于這個(gè)天下，他的身屬于那么一眾女人。
    “然兒，你怎么過來了？”皇甫卓剛好聽到丫鬟來報(bào)，從后宅趕了過來，一眼瞧見了葉嫣然。
    葉嫣然看見皇甫卓，眸色幾分慌閃，“我。。我。?！?br/>     “葉小姐是我送過來的！”皇甫琛聲音洪亮的落下，早在皇甫卓進(jìn)來的時(shí)候，他就瞥見了。
    皇甫卓目光暗了幾分，端倪著眼前的葉嫣然，聲音幾分低落，“然兒，是真的嗎？是大哥送你過來的？”
    葉嫣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敢去看皇甫卓的眼睛，“嗯。。剛好碰見。”
    皇甫琛走了過來，眉目噙著幾分得意，落在皇甫卓臉上，似笑非笑道，“阿卓，你這和葉小姐的婚事可定了？”
    葉嫣然猛然抬頭，看向了皇甫琛，一雙水眸盈滿了憤恨，心口說不出的難受。
    “對??！”這時(shí)候，督軍夫人走上前，“這伯琛凱旋而歸，這阿卓的婚事也該辦了，正好湊個(gè)雙喜臨門，好好熱鬧熱鬧！”
    “對?。　?br/>     “對??！”那些個(gè)姨太太都連忙贊同地附和道。
    老督軍的另外一位姨太太連忙上前，對著督軍夫人開口道，“今兒都臘月二十七了，明兒就過年了，這下個(gè)月初八是個(gè)好日子，大姐，你看如何？”
    督軍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月初八是個(gè)好日子，要不就這么定了，趁著戰(zhàn)役大捷，大家就樂呵樂呵！督軍，您看如何？”
    督軍夫人轉(zhuǎn)向了老督軍，老督軍聲音洪亮，“那就下月初八，讓各房的人都準(zhǔn)備起來，請?zhí)裁凑垈€(gè)先生過來寫好，該請的都請了！”
    “好啊！真是大喜事了！”眾人都?xì)g喜地附和著。
    皇甫琛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落在葉嫣然臉上。
    葉嫣然眸光痛恨地對上皇甫琛的眼睛，酸澀的淚水哽在喉中。
    一旁的皇甫卓沉默了，看著眼前兩人之間的眉目傳遞，心中的猜疑已經(jīng)落實(shí)了，心涼了大半截。
    “阿卓，真是恭喜你了，這人生三大幸事，久旱逢甘霖，金榜題名時(shí)，洞房花燭夜，這洞房花燭夜，阿卓你。。?！?br/>     這皇甫琛的話還未落下，皇甫卓猝然打斷，“大哥，這洞房花燭夜，當(dāng)?shù)艿茏匀恢榔渲械拿烂?，大哥不用提醒了！?br/>     皇甫琛微征，一雙銳利的鷹眸打量著眼前的皇甫卓，似有幾分異樣。
    葉嫣然站在一旁指尖蒼涼，手掌打顫，她心疼阿卓，她的阿卓，可是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被玷污了，這樣的屈辱對他來說，要如何承受！這樣的自己又有何臉面嫁給阿卓。
    晌午過后，一頓午飯用完，皇甫卓送葉嫣然出了督軍府。
    大門口，皇甫卓正要拉開車門，身后響起一道聲音，“阿卓！”
    皇甫卓轉(zhuǎn)身，葉嫣然完全不去看皇甫琛，聽著那聲音，渾身泛著寒意。
    “大哥，何事？”
    皇甫琛走上前，目光落在葉嫣然身上，“讓我送葉小姐回去吧，正好順路！”
    “不用！”葉嫣然厲聲拒絕，轉(zhuǎn)眸看向了皇甫卓，“阿卓，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送我回去吧！”
    皇甫琛目光暗了幾分，唇角的笑意斂住，沉著臉龐，徑直朝著自己的汽車走去。
    葉嫣然掃了一眼，彎腰上了汽車，皇甫卓心里頭沉沉的思慮，跟著進(jìn)了汽車。
    汽車后座里頭，皇甫卓率先開口，“然兒，你覺得大哥那樣的男人怎么樣？”
    葉嫣然愣了一下，看著皇甫卓，心口緊了幾分，“阿卓，為什么這么問我？”
    皇甫卓正視女人的眼睛，“是不是女人都喜歡這樣有雄心壯志的男人？即使這個(gè)男人三妻四妾，她也心甘情愿成為他的一席之地？”
    葉嫣然懵了雙眼，“阿卓。。你在說什么？別人喜不喜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歡，我就喜歡你這樣，有著自己的一方樂土，可以和你平平靜靜廝守一生！什么宏圖大業(yè)，什么開疆?dāng)U土，這樣的男人再偉大，我也不希望會是我的丈夫！”
    皇甫卓撫了撫眼鏡，笑得幾分淡漠，單臂攬過葉嫣然的肩頭，沉聲道，“沒事，我只是問問而已，我心里清楚，你的心里只有我！”
    葉嫣然靠在皇甫卓的肩頭，身下傳來一陣陣被貫穿過的疼痛，心里頭惴惴不安，皇甫卓眉目凝重地落在車窗外，兩人各懷一種心思。
    ********
    第二天，臘月二十八，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大街小巷燃放著炮竹聲，慶賀著新的一年到來。
    詔陽城尤為熱鬧，畢竟這鎮(zhèn)軍在齊州大捷，人人得知消息，普天同慶之勢。
    夜間，司令府?dāng)[上了一桌酒宴，這皇甫卓作為葉司令女婿，這葉嫣然還未嫁入皇甫家，今年的臘月二八年飯也就在葉家落腳了，這還是按照民國新式的習(xí)俗。
    “來來來！大家都滿上！喝上一杯！新的一年，新的好消息！”葉司令率先開口。
    一桌上除了貼身而坐的皇甫卓和葉嫣然，還有幾位曾經(jīng)跟著葉司令南征北戰(zhàn)的老部將，如今這行軍打戰(zhàn)大部分都轉(zhuǎn)交給了兒子。
    酒過三巡之后，門外響起一陣動(dòng)靜，“少帥到！”
    陳副官在門外洪亮地喊了一聲，眾人都站了起來，葉嫣然心弦一緊，手心緊緊攥住。
    皇甫琛一身雪青色綢緞長衫，外披一件銀白色團(tuán)花對襟襖衫，走了進(jìn)來，身后的陳副官帶著兩個(gè)小兵，小兵雙手捧著大大小小的禮盒。
    “少帥，今晚怎得空過來？”葉司令上前。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葉司令，葉衍海在前線驍勇善戰(zhàn)，戰(zhàn)功赫赫，此次五虎鎮(zhèn)大捷，少不了他的功勞，如今過年，依舊鎮(zhèn)守齊州，本帥特意來答謝葉司令，生出了葉將軍這樣的好兒子！”
    皇甫琛朝著身后揚(yáng)了揚(yáng)手，兩個(gè)小兵連忙把禮盒一盒盒地疊在了一旁的桌上。
    “少帥過獎(jiǎng)了，效忠皇甫家是葉家該做的，葉家從祖輩開始就跟著皇甫老先生，先是經(jīng)商，后是建了隊(duì)伍！這一代又一代，變不了！”葉司令聲音沉穩(wěn)地說著，一旁的幾位老部下跟著附和。
    片刻之后，皇甫琛被眾人迎著落座，眾人敬酒。
    “少帥，這督軍府可用過年飯了？”
    皇甫琛喝了一杯酒，“用過了，本帥才從那里過來，順道來看看葉司令！”
    話落間，皇甫琛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葉嫣然，一旁的陳副官又一次替他斟酒。
    “葉小姐，不喝一杯？”皇甫琛目光藏著幾分深意，掌中的酒杯靜止住。
    眾人都看向了葉嫣然，皇甫卓舉起酒杯，開口道，“大哥，這杯酒還是我代然兒喝，然兒不勝酒力！”
    皇甫卓聲音沉著有力，一杯酒落入肚中，帶著一股怨氣。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不動(dòng)聲色地喝下掌心中的那杯酒。
    “各位，失陪了，我出去下！”葉嫣然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各位欠了欠身，朝著后院走去。
    她不想面對皇甫琛那雙炙熱的眼睛，一看見那雙眼睛，就會讓她想起他凌辱自己的樣子。
    ********
    葉嫣然走進(jìn)后院，一棵梅花樹掛著冰雪，身子微微靠著，望著天際的星辰，那么遙遠(yuǎn)，多么想伸手去觸及，讓它給自己一些力量，給自己一股勇氣，去向阿卓坦白那一切。
    時(shí)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一陣子，葉嫣然看著墨色的蒼穹出了神。
    “跑這里來等本帥嗎？”身后落下一聲蠱惑人心的低沉聲，皇甫琛的雙臂從身后環(huán)住了女人的腰。
    葉嫣然渾身一驚，猛然回頭，“你怎么過來了？你快松手，阿卓還在。。”
    “他已經(jīng)醉了！本帥清楚他的酒量，幾杯下來，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皇甫琛摟著女人的細(xì)腰，在女人耳根吹著濕熱的氣息，夾著濃烈的酒氣，縈繞在葉嫣然的鼻尖。
    “你不能這樣！”葉嫣然焦急地看向四周，“我爹他。。”
    “葉司令也喝多了，被幾位老部下輪著敬酒，已經(jīng)抬回房休息了！”
    皇甫琛說著，手掌開始摩挲女人纖細(xì)的腰肢，含住女人的耳垂，聲音嘶啞，“嫣兒，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本帥疼愛你，讓本帥好好疼你。。”
    葉嫣然雙眸含滿了羞憤，惱羞成怒，卻不敢大聲，“皇甫琛，你不能這樣！你個(gè)畜生！你那么多姨太太，你去找她們！為何對我糾纏不放！”
    皇甫琛揉著女人心口上的嬌柔，唇瓣落在女人細(xì)白的脖頸摩挲著，“她們沒有你誘人。。。你的滋味真好。。本帥念了已久，一親芳澤，越發(fā)無可救藥了，本帥的嫣兒。。來！”
    皇甫琛一下子扛起了地上女人，將她的身子甩到了肩頭上。
    “皇甫琛。。你快放我下來！這是在司令府，在我家！”葉嫣然壓抑著聲音，雙手捶打著男人的后背。
    “在你家才好！讓你有點(diǎn)歸屬感！”男人邪惡的聲音落下。
    皇甫琛不顧女人的反抗，四下看了一眼后院，落在那間柴房里頭，一腳踹開了木門，扛著葉嫣然就進(jìn)去。
    柴房里頭黑乎乎，沒有燈，平常都是點(diǎn)了煤油燈過來。
    葉嫣然從男人的肩頭上落下地，拔腿就要跑，皇甫琛雙臂從身后，將她拖拽了進(jìn)來。
    “皇甫琛，你松手！你到底當(dāng)我是什么了？”葉嫣然氣得渾身拼勁。
    一個(gè)回旋，葉嫣然摔在了地上，躺在了若干的稻草上頭，皇甫琛身軀重重地覆上。
    “葉嫣然，本帥給過你機(jī)會，做我的八姨太，做我名正言順的女人，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本帥成全你，如此偷偷摸摸，似乎甚好！”
    皇甫琛伸手扯開女人的身上的斗篷，快速地解開女人里頭的衣衫。
    “不要！”葉嫣然雙手不停地捶打，只是每一次掙扎都是徒勞。
    葉嫣然終于忍不住大聲咆哮，“皇甫琛！你告訴我！你要這樣待我到什么時(shí)候？”
    皇甫琛雙掌握住女人的雙手，壓低腦袋，昏暗的視線，那一雙鷹眸猶如黑曜石般發(fā)亮。
    “到你為本帥生下兒子，我就放了你！”皇甫琛霸道狂娟的口氣落地。
    “。。?！比~嫣然一個(gè)腦袋轟轟作響，“不！不！我怎么可能為你生兒子！絕對不可能！”
    皇甫琛捏住了葉嫣然的下巴，傾下腦袋，“別以為本帥不知道，偷偷喝避子湯，弄掉本帥的骨肉！你這女人夠心狠的！”
    葉嫣然呼吸急促，愣了片刻，“你怎么知道？”
    皇甫琛手指頭摩挲著女人的下巴，“你說呢？本帥想要直到你的行蹤，有何難？”
    “你派人跟蹤我？”
    “不跟蹤你，我還不知道一個(gè)女人的心可以這么狠！”皇甫琛怒聲喝道，當(dāng)他得知這女人事后立刻去買了避子藥，極為生氣！
    葉嫣然雙眸水靈靈地看著頭頂?shù)哪腥?，一字一字不甘示弱，“就算我不喝，就算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會生下！生下你的孩子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恥辱！”
    “你說什么！”皇甫琛一掌捏住了女人的脖子，“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求死！”葉嫣然淚眸閃閃，在黑暗中泛著水光，“我已經(jīng)沒臉跟阿卓說！若是死了，或許比什么都好！”
    皇甫琛耳朵動(dòng)了動(dòng)，他聽見門外似乎有聲響，眸底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
    “你的滋味我還沒嘗夠，不會讓你死。?！被矢﹁÷裣骂^，趴在女人的脖頸間，一吻而上，含住了女人的唇。
    滿口的酒氣夾著濃烈的氣息，灌滿女人的檀口，葉嫣然身下墊著干稻草和柴火，膈得嬌嫩的皮膚發(fā)疼。
    一個(gè)翻身，皇甫琛將女人旋轉(zhuǎn)到上頭，雙掌覆著女人的頭壓下，生生地吻著女人的唇，坦陳相見，兩具身軀教纏在一塊。
    黑暗中，男人粗喘聲，女人嬌吟的聲音落下。
    門外，皇甫卓靠在門旁，眼鏡下那一對清俊的眼睛，布上了一層水霧，心像是一塊玻璃，隨著女人那一聲聲起起落落的嬌吟聲，被擊得粉碎，碎了一地，心冰涼冰涼地發(fā)寒。
    “皇。。甫?。∧銐蛄?。。。滾！”葉嫣然抵不住男人的攻勢，喘息著叫道。
    “乖，嫣兒，一會就好。?！被矢﹁÷曇舸种?，余光掃了一眼門外，唇角揚(yáng)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黑暗中，那雙鷹眸充斥著勢在必得寒芒。
    門外，皇甫卓貼著墻面，身軀緩緩下滑，ta眼鏡下，淚水滑落臉龐，清俊的眼睛空洞無力。
    葉嫣然每一聲的哭喊，嬌吟每一聲每一聲，撞入皇甫卓的耳朵，他心如刀絞，痛得恨不得沖進(jìn)去，一刀殺了皇甫琛。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里頭的動(dòng)靜起起落落，終于男人的一聲低吼中，女人哀求的哭叫中，結(jié)束了這一場蕓雨。
    皇甫琛慢條斯理地穿著衣衫，提起了褲子，目光落在柴火堆上的女人，即使是在昏暗中，那白嫩的肌膚泛著些許光。
    “你瞧瞧你現(xiàn)在這樣子，阿卓還會要你嗎？殘花敗柳一個(gè)！”
    皇甫琛身上的長衫落下，短皮靴踩在了稻草上，居高臨下看著躺在柴火堆上的女人，“葉嫣然，本帥不管你是不是留學(xué)歸來的新式女子，在我眼底，這女人都一樣，終歸離不開男人！”
    皇甫琛低下頭，一掌握住了女人的下巴，強(qiáng)迫著抬起，“葉嫣然，嫁給本帥，是你的榮幸！好自為之！”
    皇甫琛轉(zhuǎn)身，門外的皇甫卓聽到了動(dòng)靜，心弦一怔，連忙躲閃到屋子旁的夾縫里頭。
    *********
    屋外，無月之夜，幾顆星辰點(diǎn)綴蒼穹，一絲絲臘月寒風(fēng)迎面襲來。
    皇甫琛出了柴房，深邃的鷹眸直視前方，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夾縫里頭的人影，唇角的笑意越發(fā)濃烈，全然當(dāng)成沒有看見，徑直離開后院。
    柴房里頭，葉嫣然視線模糊，雙手抱著凌亂的衣衫，遮掩著赤條條的身子，發(fā)絲凌亂沾染著汗水貼在雙頰。
    葉嫣然臉蛋淹埋在雙膝，低聲唏噓，一雙小手緊攥。
    門外，皇甫卓立在外頭，淚流滿面，渾身僵硬，不敢伸手推門而入，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呵護(hù)，憐惜，視為今生最美最純潔的女子，在自己眼中撕碎。。
    “然兒。。我對不起你。。我沒用！不能好好保護(hù)你。?！被矢ψ繙I水不停地滑落，心里頭猶如血滴一般，懊悔地在腹中自語。
    門里頭，葉嫣然失神一般穿著一件又一件褶皺的衣衫，門外，皇甫卓聽見里頭女人起身的動(dòng)靜，又一次閃身躲進(jìn)了屋子旁的夾縫里頭。
    皇甫卓眼睜睜看著，看著葉嫣然一身狼狽從柴房里頭出來，跌跌撞撞，一個(gè)踉蹌，摔在了地上。
    “然兒。。”皇甫卓雙手伸出，想要上前去攙扶，話語隱在了喉中，終是沒有上前。
    “嗯。?！比~嫣然吃痛地?cái)D出聲音，她好像聽見了阿卓的聲音，心尖一驚，連忙回頭。。
    皇甫卓的身影閃進(jìn)了夾縫里頭，避開了葉嫣然回眸的視線。
    葉嫣然見著四周空蕩蕩，沉寂蕭瑟，空無一人，唇角漾起一絲苦笑，原來是自己弄得精神失常，想多了。。
    葉嫣然撐著酸痛的雙腿站起來，每一次的反抗惹來的都是更大的傷害，可是又倔強(qiáng)的想要反抗。
    葉嫣然搖搖晃晃，發(fā)絲凌亂，朝著屋里頭走去，身影終是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皇甫卓的眼底。
    直到人去久昔，皇甫卓閃身而出，摘下鼻梁上的眼鏡，丟在了地上，單腳踩上眼鏡，鏡片支離破碎，朝著屋里頭去。
    **********
    第二天上午，司令府書房里頭。
    葉嫣然坐在檀木椅上，一邊翻閱著醫(yī)書，心不在焉，時(shí)不時(shí)出神。
    皇甫卓坐在一旁，看著葉嫣然出神的樣子，心里泛涼，她是在想皇甫琛吧。
    “然兒！”皇甫卓走上前，蹲在了葉嫣然身側(cè)，“你在想什么？”
    葉嫣然回過神，看著皇甫卓那雙清俊的眼睛，沒了眼鏡的遮掩，尤為秀氣。
    “阿卓，我沒想什么，你這眼鏡不小心弄碎了，可還看得清楚，要趕緊找福德先生去定制一副！”
    皇甫卓揚(yáng)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戴了！”
    “不戴？！”葉嫣然驚愕了，“阿卓，你不戴眼鏡看得清楚嗎？”
    皇甫卓伸手拉過葉嫣然的雙手，揉在了手心中，“戴了，是為了更好拿起手術(shù)刀，拯救更多的病人，不戴，是為了放下手術(shù)刀，用模糊的眼睛去看這個(gè)世間的繁華和殺戮，或許能夠讓自己的心更加清明！”
    “阿卓，你究竟在說什么？”葉嫣然看著眼前怪異神情的皇甫卓，一臉迷惘。
    皇甫卓緊緊地握住了葉嫣然的手，一把擁過女人的身子，摟在懷中，“然兒，我娶你！立刻娶！”
    “不是下月初八嗎？”葉嫣然抬起憂傷的鳳眸。
    “不！”皇甫卓堅(jiān)定地回落，“現(xiàn)在就成親！我們?nèi)コ菛|的月老廟，月老為證，天地做鑒，結(jié)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葉嫣然鳳眸閃爍著淚光，一陣陣酸楚，心痛的感覺襲上心口，顫抖著唇瓣，“阿卓。。我。。我其實(shí)已經(jīng)。?！?br/>     “不要說！”皇甫卓手指豎起，堵在了女人唇上，“什么都不要說！然兒，你只要記得，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永遠(yuǎn)是心目中的然兒，是我皇甫卓最美的新娘子！永遠(yuǎn)的妻子！”
    “阿卓。?！比~嫣然淚水瓢潑般涌出，緊緊地?fù)ё×四腥说难?，皇甫卓下巴頂在女人的頭頂，眼眶濕潤。
    *******
    城東月老廟，案臺上香燭搖曳，香火裊繞，求姻緣的香客進(jìn)進(jìn)出出，一旁的解簽臺排著長長的隊(duì)伍。
    皇甫卓牽著葉嫣然走進(jìn)了廟里頭，皇甫卓站在中間，看著月老的樽像，回頭朗聲朝著來來往往香客開口道，“各位！今日我?guī)椅椿槠迊泶耍蟾魑缓驮吕献髯C！我與她要在此拜堂成親，結(jié)為永世夫妻！”
    皇甫卓這一聲落下，四周的香客都皆是停下了腳步，圍著看了起來。
    “阿卓，這樣會不會太張揚(yáng)了？”葉嫣然見著，有幾分怯色，拉了拉皇甫卓的衣袖。
    皇甫卓手掌拍了拍葉嫣然的小手，“放心！”
    皇甫卓朝著眾人拱手，從衣袖里頭掏出一個(gè)鼓囊囊的錢袋子，朝著眾人晃了晃，聲音干凈利索，“凡是作證者，皆賞一塊銀元！”
    “好！好！好！”圍觀的香客聽見這一打賞，皆是發(fā)出了喝彩聲，連著掌聲落地，噼里啪啦地掌聲極為熱鬧，凡是要離開或者剛剛進(jìn)廟的香客都圍了過來，齊聲喝彩。
    月老廟正對面，一處衙門辦事處，皇甫琛從里頭出來，正要上車，目光落在月老廟里頭熱鬧的情景。
    “少帥，那好像是卓少的車子！”陳副官上前，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汽車。
    皇甫琛轉(zhuǎn)目看向那輛熟悉的汽車，又看向月老廟里頭，沉聲落下，“走！過去瞧瞧！”
    月老廟里頭，皇甫卓拉著葉嫣然的手，跪在了月老像面前，“然兒，許你一世情，月老可見，眾人為證！”
    葉嫣然側(cè)目看向眉目清俊的男人，浮起一絲笑意，“阿卓，許你一世緣，月老可見，永結(jié)同心!"
    “好！”眾人喝彩著，“啪啪啪~~！”一陣陣拍掌聲落下。
    皇甫卓聲音鎮(zhèn)定，神情嚴(yán)肅，“于民國19年臘月三十，皇甫家十四代曾孫皇甫卓與葉家二小姐葉嫣然結(jié)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葉嫣然面容泛著一絲絲欣然，正聲接落，“于民國19年臘月三十，葉家葉嫣然嫁于皇甫家三少皇甫卓，結(jié)為夫妻，困苦同擔(dān)，富貴同享！”
    “好！”眾人又是一陣喝彩，連著啪啪啪的掌聲落下。
    “一拜月老~~！”一位圍觀的香客上前好像贊禮人吆喝道。
    皇甫卓拉著葉嫣然朝著月老神像一叩首。
    “二拜天地~~！”
    一個(gè)轉(zhuǎn)身，兩人齊齊朝著廟堂外那片天跪拜。
    “夫妻對拜~~！”
    皇甫卓臉上掛著柔笑，葉嫣然一臉溫婉的笑意，兩人相對叩首。
    “禮成~~！”隨著最后一聲落下，喝彩聲和鼓掌聲更甚。
    圍觀的香客中，一雙深邃盈滿怒氣的鷹眸緊緊地盯著廟堂上的一雙男女，手掌握得咯咯發(fā)響。
    一旁的陳副官看著皇甫琛一臉黑炭的臉色，上前低聲道，“少帥，這只是男女私定終身的做法，于禮于法，并不作數(shù)！”
    “哼！”皇甫琛冷哼一聲，重重地甩袖，轉(zhuǎn)身，冷聲落地，“走！”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