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帶著弟弟上青樓(1)
南宮靈昏睡了兩天兩夜,第三天終于醒了。
一見到她睜眼,守在床前的宮婢們差點(diǎn)喜極而泣,長公主殿下再不醒過來,她們就要被邑親王殿下處死了!
這些宮婢被嚇得不輕,整日提心吊膽守在南宮靈床前,生怕南宮靈有什么閃失。
真是謝天謝地,長公主殿下終于醒了!
得知南宮靈醒來,定侯和邑親王連忙趕過來。
玉公子也被小廝攙扶著過來,楚辭一包瀉藥,讓他整個人都虛脫了,身體到現(xiàn)在都沒恢復(fù)過來,估計(jì)還得養(yǎng)上七八天。
隨行大夫給南宮靈了診脈,確定南宮靈無恙,在場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診完脈,隨行大夫便退出了南宮靈的房間,定侯問道:“長公主殿下看清楚黑衣人的模樣了嗎?”
南宮靈搖搖頭,“沒有,那兩個人都帶著面具,本宮進(jìn)來時,他們好像在動手,應(yīng)該是兩撥人。”
“您房間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東西?”
“定侯此言何意?”
“那些黑衣人是有備而來,南越使團(tuán)里一定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們,而這個東西很可能就在長公主殿下的房間里。”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定侯直視著南宮靈,仿佛想要看穿她會不會說謊。
邑親王頓時炸毛,擋在定侯和南宮靈之間,“沈臨風(fēng)你這是在審犯人嗎?!”
南宮靈沒有絲毫慌張,伸手拉住邑親王的袖子,“三哥,定侯有此疑問也是職責(zé)所在。”
南宮靈開了口,邑親王不好再多說,看了定侯一眼,冷哼一聲,和玉公子坐到一起去了。
玉公子倒了杯茶遞給邑親王,“王爺何必這么大火氣?喝口茶,消消火。”
邑親王瞪了他一眼,墨玉雪蓮丟了,居然還這么悠閑,有閑心思喝茶!
被邑親王瞪著,玉公子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你說這事鬧的,墨玉雪蓮已經(jīng)丟了,他有什么辦法?
他當(dāng)時只是答應(yīng)穆遠(yuǎn)那家伙,暫時頂替穆遠(yuǎn)的身份,可沒說還要幫著守墨玉雪蓮,再說這也不是他弄丟的,邑親王瞪他作甚?
“或許真如定侯所說,本宮這里有什么物件被人盯上了,只是本宮昏迷至今,不知道少了什么,不如等本宮仔細(xì)清點(diǎn),若真少了東西,再告訴定侯如何?”
“那就麻煩長公主殿下了。”
南宮靈笑了笑,:“本就是應(yīng)為之事,算不得麻煩。不過那兩個黑衣人,定侯可有抓到?”
“……說來慚愧,被那些黑衣人逃了。”
一想到剛接手護(hù)衛(wèi)南越使團(tuán)之責(zé),當(dāng)晚就出了這種事情,還被人從眼皮子底下跑了,定侯就覺得臉上掛不住。
邑親王頓時不滿:“究竟是抓不到,還是定侯根本不想抓?”
說不定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是你們北涼自己人,互相包庇罷了!
不得不說,邑親王還真猜對了一半,黑衣人之一楚辭是個如假包換的北涼人。
面對邑親王明晃晃的質(zhì)疑,定侯毫不生氣,只是冷笑:“只怕?lián)Q作王爺,也未必抓得住!”
驛館被黑衣人潛入,定侯當(dāng)時就命人去查黑衣人的來歷,結(jié)果查出那個玄衣鬼面人很可能就是流云山莊莊主夜皇。
而另一個,則可能與鳳棲塢有關(guān),江湖中只有鳳棲塢會闊綽到給所有弟子的面具都鑲上寶石。
但這些也只是猜測,如果真的是流云山莊和鳳棲塢的人,自然不可能被他麾下親衛(wèi)抓到。
邑親王頓時怒了:“你說什么?”
“那些黑衣人很可能是流云山莊和鳳棲塢的人,王爺能抓住嗎?”
邑親王:“……”
他雖然身在朝堂,不插手江湖事,但也聽過流云山莊和鳳棲塢的名頭。
一個專門接收各種暗殺任務(wù),一個專門出售各類消息,只要雇主能給得起錢,實(shí)力不容小覷。
倘若那些黑衣人真的是流云山莊和鳳棲塢的人,他確實(shí)未必抓得住,但這嘴上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rèn),“定侯未免太過于滅自己威風(fēng),長他人志氣了!”
定侯平揖道:“王爺既然如此自信,那不如此事交給王爺,想王爺必定能盡快抓到那些黑衣人。”
“你!”
邑親王被堵的啞口無言,只得又憤憤拂袖而坐,這分明是在擠兌他,人都跑了,他上哪兒抓去?!
“流云山莊和鳳棲塢實(shí)力不容小覷,如果真是他們的人,想要抓到的確不容易,王爺并沒有小瞧定侯,還請定侯勿怪。”
眼見氣氛有些僵,玉公子出來打圓場,“長公主殿下昏迷許久,先好好休息,然后再清點(diǎn)物件,若是少了,再告知定侯。”
“我們在渝州停留了好幾日,不宜繼續(xù)耽擱,穆大人身子骨可否能撐住?”
“有勞長公主殿下掛懷,這幾日服藥,微臣已經(jīng)好多了。”
瀉藥一事令玉公子驚出了一身冷汗,既然能悄悄摸進(jìn)來給他下瀉藥,那么是不是也能悄悄給整個使團(tuán)下毒?
“使團(tuán)不必急著入京,穆尚書多休養(yǎng)幾日也無妨。”
“那就多謝定侯了。微臣畢竟是外男,長公主殿下既然無事,那微臣先行告退。”
“穆大人慢走。”
隨后,定侯也告辭離開。
揮手示意宮婢們退下去,邑親王嚴(yán)肅道:“我已經(jīng)傳信給穆俊衡了,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他們是兩撥人,目標(biāo)就是墨玉雪蓮,看來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不過三哥不必憂心,放置墨玉雪蓮的木匣子是玉家人所造,機(jī)關(guān)之道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南越玉家,除非他們有比玉家人更厲害的機(jī)關(guān)大師,否則只有回來拿鑰匙,到時候我們可以守株待兔。”
夜幕降臨,瀾江之畔燈火通明。
望著不遠(yuǎn)處熱鬧喧嘩的地方,沈遇和葉琛解釋一臉懵逼,什么情況?
是他們眼花了嗎?前面那座樓閣門前牌匾上好像寫著“春意閣”三個燙金大字?
春意閣是什么地方?
長安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秦樓楚館!
堂堂安親王府嫡長女長樂郡主,居然帶著他們來逛秦樓楚館?!
楚言捂臉,他就知道阿姐說的不是什么好地方!
見楚辭似乎很有興趣,沈遇糾結(jié)著開口:“阿辭姐姐,要不……咱們換一個地方玩?”
楚辭一身男裝打扮,清雅而不失華貴,膚如凝脂,眉目如畫,淺紫色的眼眸華彩流溢,仿佛下一刻就能勾魂攝魄。
淺淺一笑,便令世間萬物黯然失色。
楚言、沈遇和葉琛自幼見慣不知多少美人,此刻卻仍感到胸口有那么一瞬間窒息了。
“那也行,我打聽了一下,藏香閣和麗春院也挺好玩的,你們喜歡去哪?”
沈遇:“……”
他能說,他哪個都不喜歡嗎?
阿辭姐姐對好玩這個詞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走了!咱們先進(jìn)去瞧一瞧,不好玩再去藏香閣和麗春院看看。”
楚辭折扇一展,輕搖折扇大搖大擺帶著芷秋和歸羽進(jìn)去。
帝京三少三人組互相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嘆了口氣,然后跟上。
楚辭等人容顏俊美出挑,氣度尊貴,即便身處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十分引人矚目,還沒踏進(jìn)春意閣,就有姑娘注意到他們了。
“哎哎哎,你們別過來!”
從小到大還沒被這么多女人包圍過,沈遇有些不知所措,想推開她們,又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楚辭卻大大方方摟過一個美人,勾唇邪魅一笑,肆意而風(fēng)流,引得姑娘們瘋狂尖叫。
“姐姐好漂亮啊!”楚辭摟著美人的手一點(diǎn)也不老實(shí),光明正大吃起了豆腐。
美人依偎在楚辭懷里,柔若無骨,眼眸溫柔多情,恍如一汪春水,“小公子也生得俊俏,姐姐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歡喜呢!”
沈遇嘴角一抽,雖然他和楚言葉琛吃喝玩樂,并稱帝京三少,但是他們的家教極嚴(yán),所以未曾沾染上嫖賭,不過瞧阿辭姐姐這架勢,怎么好像有種輕車熟路的感覺?
如果白落塵在這里,肯定會告訴他:“兄弟,自信點(diǎn),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楚辭十二歲就跟著白落塵逛秦樓楚館,可不就是輕車熟路?
楚言臉色發(fā)黑,阿姐這哪兒還有半分平日里溫潤謙和的模樣?活脫脫一個風(fēng)流浪蕩的紈绔子,和阿姐相比,他們這帝京三少真是小巫見大巫!
葉琛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漠如霜是她,溫潤謙和是她,風(fēng)流邪魅也是她,安親王府長樂郡主,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面?
老鴇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女人,臉上擦著一層厚厚的粉末,扭著水蛇腰,帶著兩個龜公走過來,沒走一步,臉上都有粉末往下掉。
“奴家宛娘,幾位小公子看著面生,第一次來春意閣?”
楚辭笑道:“怎么,春意閣還分生客熟客?”
“您真會說笑,奴家開門做生意,自然來者即是客,幾位公子來我們春意閣,是我們春意閣的榮幸,哪有不歡迎的道理?”
宛娘朝著楚辭拋了個媚眼,揚(yáng)了揚(yáng)手帕,濃郁的胭脂水粉熏得楚辭打了個噴嚏,“宛娘,你這手帕味兒有點(diǎn)重啊!”
宛娘掩口輕笑。
春意閣往來恩客非富即貴,宛娘在這里做了十年鴇母,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眼前這四位公子氣度尊貴,一般的富貴人家可養(yǎng)不出來,再看那一身穿戴,只怕都是出身勛貴世族!
芷秋從懷里摸出一張銀票,“這是一千兩,給我們公子安排一個房間,上一桌酒菜,再安排幾個歌姬舞姬,都要最好的,我們公子玩高興了,有賞!”
歸羽看著同樣一身男裝的芷秋有些奇怪,為什么芷秋應(yīng)付鴇母居然如此熟練?
芷秋面無表情,如果歸羽也從十四歲就跟著郡主逛遍姑蘇所有秦樓楚館,也能很熟練的應(yīng)付鴇母。
聽到足足有一千兩,宛娘眼睛都瞪圓了,生怕芷秋反悔收回去,趕緊接過收進(jìn)懷里,臉上笑成一朵花:“奴家這就去安排,保管讓四位公子滿意!”
轉(zhuǎn)身吩咐一名龜公:“天字三號房還空著,趕緊去安排一桌酒菜送到天字三號房,把春夏秋冬也都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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