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半夜被警告
,三婚 !
“她甚至都沒告訴我已經(jīng)改了遺囑要把財產(chǎn)都留給我的事情,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會讓她再改回來了,否則……”
后面的話蘇緲沒說,張義也明白,只安慰了她一陣。
之后張義給她的建議蘇緲大多自己清楚,蘇緲又多加試探了一番,沒再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心底的不舒服已經(jīng)存在了,再加上這是她最后的籌碼,必須要小心謹(jǐn)慎。
見完張義后她又去了趟花久家,想著如果真的要去參加下周六溫盛予的生日宴,兩人都必須要件像樣的衣服才行。
這時候的溫盛予已經(jīng)從吳由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正眉頭緊鎖地坐在他家,想著該怎么阻止蘇緲去參加這場生日宴。
“你覺得她會聽你的嗎?”吳由問了一句。
溫盛予苦笑了一聲,問起醫(yī)院監(jiān)控的事情,對方支支吾吾說是昨天陪溫以歡逛街去了,今天上午有起小案子需要他去解決一下,只能晚些時候再去了。
還沒解釋完就收到溫盛予一記刀子眼,吳由摸了摸鼻子,“我還是覺得你順勢回家比較好,老爺子這是給你們彼此臺階下,如果乖一點,往后的日子也更好過?!?br/>
“好過?呵……”
他諷刺地笑了笑,臉上出現(xiàn)少見的情緒,當(dāng)年不顧他的意愿將他扔到國外,現(xiàn)在又不顧他的意愿威脅他回國,那個男人一輩子都只想著怎么操控他的人生罷了。
“其實你是舍不得蘇緲吧?”
吳由戳穿他的心思,溫盛予癟了癟嘴,陷入沉思。他已經(jīng)二十六了,十歲出國,二十六歲回國,從他十八歲開始,就在和老爺子對抗,到如今已然八年的時間,卻什么都沒能改變。
他喜歡的行業(yè),對方越是打壓,他越是鉆研,否則也不可能一下就能拿到盛久經(jīng)理的職位。
可是就在前些天,溫家突然宣布要進(jìn)駐服裝市場,珠寶商和服裝設(shè)計看似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其實里面的門道有天壤之別。
溫盛予選擇自動忽視這項決定,并且也沒打算從盛久辭職,他要的不是家人鋪就的道路,而是靠著自我實現(xiàn)的價值。
當(dāng)然,這里面也多多少少有蘇緲的成分在,這女人討厭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不喜歡過多的糾紛,但每一個龐大的家族都有無數(shù)無法言說的無奈和紛爭。
他不希望她被牽制,更不喜歡她被看輕。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這女人還真是什么事都不說實話?!彼蝗坏恼f了一句,總覺得他是拿真心對她,對方只以為他是在走腎。
這種態(tài)度讓他生氣,并且經(jīng)常都在暴怒的邊緣,卻又拿她沒辦法。
“你們都是能裝事的人,蘇緲更加,她似乎不喜歡和任何人提起任何過往,如果不是這次調(diào)查,你也不會知道她的那段婚史。”
吳由現(xiàn)在對蘇緲已經(jīng)沒什么偏見了,對方和那些只想著溫盛予的錢財?shù)呐硕嗌龠€是不一樣,而且,在他們倆交往的過程中,溫盛予這小子除了動不動腎上腺素飆升以外,沒什么其他的損失。
另一邊,蘇緲在吳由家樓下看到了溫盛予的車,她給他打了個電話,問起他是不是在吳由這里,溫盛予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了一眼,正見著她坐在車?yán)锬亍?br/>
“在,難不成你也來了?”
“不是說要去公司?”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說謊去公司,其實來了吳由家了。還能因為什么事,難道是那件案子嗎?
想到這里蘇緲臉色白了白,手扣著方向盤,等著他說話。
男人只笑了笑,“這不是吳由最近追以歡受挫,讓我來出出主意嗎?”
“溫盛予你大爺!”
房間里的吳由聽了這話被氣得不輕,罵了一句,樓下的蘇緲深吸口氣,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那你好好安慰他,我找花久有事就先掛了?!?br/>
電話已經(jīng)掛斷,溫盛予遲遲沒把手機(jī)拿下來,瞇起眼睛盯著樓下的女人慢悠悠地往這棟樓房里走,他從未感受過他們之間的遙遠(yuǎn),原來真的很遠(yuǎn)。
蘇緲按了花久家的門鈴,全程沒看一眼吳由家,房門被花久打開,她匆匆地往里面去。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花久問了一句,蘇緲淡笑道,“沒事,收拾一下,我們出去買東西吧?!?br/>
“周六參加生日宴,好歹也要稍微打扮一下,買兩件禮服。”這種宴會她在林家時參加過不少,也明白大概是什么樣的氛圍,就花久這般是絕對不行的。
這些天她可能還需要幫她突襲一下簡單的交際舞。
兩人又匆匆地出了門,晚上吃完晚飯才回來的,買來的東西都放在了花久家,蘇緲沒再給溫盛予打電話,只獨自回了家中。
但他不在。
整個房子頓時顯得有些空蕩蕩的,白天還到處都是他蹤影的房子晚上孤寂得可怕。突然想到外面還曬了被子,忙又沖出去收進(jìn)來。
蘇緲百無聊賴地看了會兒電視,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十點,他還沒回來,本打算打個電話或者發(fā)條短信,糾結(jié)半天后自己洗了澡,關(guān)了機(jī),躺床上睡著了。
大約到了凌晨時,蘇緲陡然驚醒過來,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疑惑著下床,臥室外面陽臺似乎有人從下面翻上來了。
蘇緲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手捂著嘴巴,蹲在窗簾邊上,有人在開窗戶,但上回出門時自己粗心大意沒關(guān)窗導(dǎo)致了家里有人進(jìn)來,之后每次出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這些地方。
對方自然是開不了的,蘇緲卻還是臉色嚇得慘白。
“咚咚咚”一聲,對方在敲玻璃,她嚇得癱坐在地上,渾身都在瑟瑟發(fā)抖。只覺得這無邊的黑暗中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只無助地流淚。
“蘇小姐,奉勸您最好是把專利的繼承權(quán)轉(zhuǎn)讓出來,否則,他們那邊等不及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來。告您這事兒是林滋漾做的,與其他人可無關(guān)?!?br/>
是年輕的聲音,也十分陌生,蘇緲不能分辨那人是誰。
但對方既然和她講話了,至少是已經(jīng)確定了她是在房間里的,別墅周圍有人蹲點她是知道的,卻不知道除了警方的人和林滋漾的人以外,還有林家其他的人。
她沒說話,此時心底只一團(tuán)亂麻,根本理不出個什么頭緒來。
見里面沒有回應(yīng),那人又敲了兩下,重復(fù)了剛才的話,只在最后加了一句,“您還不知道呢吧,那新來的負(fù)責(zé)您案子的警官可是個栽贓陷害的高手,他如果想讓這案子板上釘釘,你就不得不從。別到時候后悔就晚了。”
蘇緲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既然對方?jīng)]有要破門而入的想法,她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思路也逐漸清晰。
“我們就言盡于此,您多考慮。對了,這陽臺的玻璃不錯,要想撞開似乎要費(fèi)一番功夫,您……”
“啊……”
那人話還沒說完,一聲拳頭的聲音和尖叫聲傳來,蘇緲嚇了一跳,緊接著是隱約的談話聲和拳腳交加的聲音。
“你是誰?”
“是你老子。你們想干嘛?嗯?砰……”
有人撞到了玻璃上,蘇緲嚇得抖了一下,她聽出來了,新來的人應(yīng)該是剛回來的溫盛予,他大概是聽到了陽臺的動靜,也直接爬上了二樓,給那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聽他說話,似乎喝了不少酒。
大約兩分鐘后,雙方都沒有力氣了,兩人灰溜溜地逃走,溫盛予坐在玻璃墻的墻根處,腦袋靠著玻璃,敲了幾下,“蘇緲,開門?!?br/>
蘇緲這才回過神來,忙從地上爬起來,拉開窗簾,外頭月光如水,男人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頭發(fā)凌亂,衣服也極其不規(guī)整。
他慵懶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她忙將門開開,冷風(fēng)趁機(jī)竄進(jìn)來,撩起凌亂的長發(fā)。
顧不得那么多了,蘇緲直接撲在了他身上,眼淚悄無聲息地往下流淌,滴落在他肩膀上,微涼。
“你沒事吧?!?br/>
她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問了一句,他笑著抬手?jǐn)堉⌒〉纳碜?,拍了拍,“沒事,就是太久沒這么痛快地打過架了。”
蘇緲只穿了件睡衣,整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溫盛予干脆直接坐在地上,雙手摟著她。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身上酒精味很濃。
“對不起?!?br/>
女人突然低聲呢喃了一句,很輕很輕,溫盛予渾身僵了一下,手漸漸收緊,淡淡道,“說什么對不起,又不是和你打架?!?br/>
他云淡風(fēng)輕的一句話讓蘇緲眼淚流得更多了,帶著濃濃的鼻音回了一個嗯字。
“快起來扶我進(jìn)去,想凍死我啊?!?br/>
蘇緲忙反應(yīng)過來,等到房間的燈開了時,才發(fā)現(xiàn)他俊朗的臉上一塊地方青了。頓時心下一疼,“我去給你找藥?!?br/>
她慌亂地在房間柜子里一陣翻找,手足無措地模樣讓溫盛予不自覺的上揚(yáng)了嘴角。
“你先坐下?!?br/>
她命令了一句,他乖乖地坐在床上,她從醫(yī)藥箱中找出藥膏,快速擰開,才要往上抹就被溫盛予給抓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