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滅門司!(六千奉上)
完全不理解陸陽口中將陳淵帶去府城是什么意思。
陸陽看了一眼陳淵,淡淡道:
“陳淵已經(jīng)加入了巡天司,吳縣令還不知道?”
“這個...本官還真的不知,”說著,吳青峰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陳淵的身上,似乎是想要探究出什么東西。
陳淵不慌不忙的說:
“還沒有確切的調(diào)令,卑職也不敢貿(mào)然將此消息告知大人?!?br/>
陸陽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明白陳淵和吳青峰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放到桌子上:
“這是陳淵的調(diào)令,從即日起,他便是南陵府巡天使章玄麾下的一名巡天衛(wèi)。”
吳青峰將調(diào)令仔細(xì)的看了一遍,沖著陳淵道:
“陳捕頭糊涂啊,巡天衛(wèi)的權(quán)勢如何是一縣捕頭可比的?雖然李縣尉意外身亡,但本官還是很欣賞你的?!?br/>
他下意識的以為,陳淵是因為李明啟身死才調(diào)去的南陵府城,畢竟,他和陳淵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甚至還有點(diǎn)討厭陳淵。
但那都是過去式了,他和陳淵之間的恩怨完全都是由李明啟的身上遷怒過去的,事實(shí)上,他對陳淵的辦事能力還是欣賞的。
之前他就打算找陳淵好好的聊一聊,沒想到調(diào)令這么快就下來了。
“大人過譽(yù)了?!?br/>
陳淵拱手笑了笑。
“陳捕頭你現(xiàn)在若是不愿意去,本官可以向上官解釋?!眳乔喾逯币曋悳Y道。
陸陽眉頭一皺,有些不悅,怎么,吳青峰的這意思是覺得巡天司不好?
雖然陳淵不是他的麾下,但他和章玄之間的關(guān)系還算是尚可,又同屬巡天司內(nèi)做事,自然要出來說句話。
“咳咳,吳縣令這是何意?陳捕頭愿意去巡天司難道還有什么錯了?”
“捕頭的權(quán)勢固然要強(qiáng)過巡天衛(wèi),但未來在武道之上的發(fā)展可就不一樣了,再者,有巡天衛(wèi)的資歷,未來想要下放為捕頭,不是很簡單嗎?”
“還是說,吳縣令對我巡天司有意見?”
陸陽的語氣有些不善。
吳青峰立刻一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燦燦的笑了笑:
“陸大人多慮了,本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經(jīng)過無生教一事,本官手底下沒有什么可用之人,對陳捕頭純屬惜才而已。”
“大人厚愛,卑職謹(jǐn)記,但既然調(diào)令已至...”
陳淵笑了笑沒有說完。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反悔了,誰知道吳青峰是不是虛情假意?
再者,氣運(yùn)祭壇指引的下一次機(jī)緣就是南陵府城,陳淵不可能不去,他距離納氣不遠(yuǎn),必須要得到一部上等的煉氣功法。
凝視了陳淵一眼,吳青峰忽然笑了:
“如此也好,既然陳捕頭在武道之上有如此追求,本官自是不能阻礙?!?br/>
“多謝大人。”
說罷之后,吳青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
“案子的事由陸大人全權(quán)調(diào)查,本官便不參與了,陳捕頭有什么話就對陸大人說吧?!?br/>
“陸大人,本官告辭?!?br/>
陸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吳縣令走好?!?br/>
吳青峰笑了笑,微微頷首,帶著身邊的隨從從陳淵旁邊離開的時候,沖著陳淵贊許的笑了笑,陳淵不疑有他拱了拱手。
“坐?!?br/>
陸陽指著方才吳青峰的位置道。
陳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前幾步緩緩坐下:
“陸大人想知道什么,卑職一定如實(shí)告知?!?br/>
陸陽擺了擺手:
“你現(xiàn)在還是平安縣捕頭,無需自稱卑職?!?br/>
“呵呵...”
“說一說你所知道的情況,雖然章玄似乎很看重你,但如果你與此案有關(guān),本官照樣不會手下留情,
就算是章玄也說不出什么話來?!?br/>
陸陽臉色一正,直接問道。
他所知道的情況不多,都是吳青峰向他闡述的。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疑點(diǎn),那就是為何李明啟沒有將陳淵帶進(jìn)山洞中,反而讓他在門外守候。
之后,李明啟和柳雙河雙雙身死,陳淵這個守候的局外人倒是活了下來。
這不得不令人聯(lián)想到些什么東西。
陳淵很認(rèn)真的表示明白,隨后便將自己之前稟報吳青峰的話全部重新敘述了一遍。
“還有其他的嗎?”
陸陽面色平靜的問。
陳淵的這些話,他已經(jīng)完全聽過了,與之前吳青峰說的完全一樣,當(dāng)然,他也知道,吳青峰所知道的情況也都是陳淵稟報的。
陳淵有些猶豫,目光閃爍。
“有什么話說就是了,此事事關(guān)重大,萬萬不可隱瞞?!标戧柮嫔帜氐亩诘?。
“不瞞大人,陳某的確有些線索...”
猶豫了片刻,陳淵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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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在幾日前,關(guān)押在牢中...”
陳淵將之前柳家兄妹的死說了出來,并且告訴陸陽,似乎就是李縣尉派人動的手,為此,他還專門將動手的兩個衙役給關(guān)了起來。
“這么說,李明啟和柳雙河之間本就有很大的怨仇?”
陸陽低聲問道。
他初來平安縣,可不知道諸多勢力欲要蠶食曹縣柳家的事情。
“有一些...”
“將你關(guān)押的吳玉山和...帶上來,本使要親自審訊一番?!?br/>
“好?!?br/>
在陸陽的提審之下,吳玉山非常恐懼,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說李明啟準(zhǔn)備用陳淵當(dāng)成是擋箭牌,去吸引柳雙河的仇恨。
而他就是對柳家兄妹動手的人。
之后,又從李明啟身邊的那人口中得知了李明啟與曹縣縣尉,以及幾家曹縣勢力和其他縣域的勢力準(zhǔn)備瓜分柳家的事情。
至于李明啟為何會前往慈恩寺后山,就不得而知了。
估計李明啟自己也想不到,他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要獨(dú)占那股地煞之氣,卻將陳淵身上的最大嫌疑給洗除了。
陸陽聽完所有的話,腦海中很自然的就按照陳淵的預(yù)想,完成了一個兇殺案件的邏輯閉環(huán)。
李明啟吞了柳家的基業(yè),殺了柳雙河的子女,而柳雙河是絕境之下奮力一搏,殺死了李明啟。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案件。
但這其中也有幾個疑點(diǎn),不過,由于沒有足夠的線索,根本扯不到陳淵的身上,他雖然有所懷疑,但卻沒有證據(jù)。
甚至還得覺得陳淵非常無辜,那么忠心的對待李明啟,卻被他陰了一把,將他當(dāng)層了棄子,準(zhǔn)備用他的死當(dāng)成是柳家的罪證。
陸陽站起身,看了一眼身旁一臉落寞的陳淵,分不清他是真的被李明啟這位上官背刺的心痛,還是故意在他面前裝的。
“陳捕頭,帶本使去一趟慈恩寺后山,我要親自去看看。”
陳淵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道:
“大人放心,陳某已經(jīng)命人將后山嚴(yán)加看管,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入,就是怕有人破壞現(xiàn)場的痕跡?!?br/>
“做的不錯?!?br/>
說著,陸陽走出了大堂。
跟在最后面的陳淵臉色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他這演技,怎么也能得個s卡吧?
至于陸陽信不信,很重要嗎?
只要沒有證據(jù),誰也無法栽贓到他的身上。
......
慈恩寺,后山。
陳淵帶著陸陽幾人走入了山洞之中,見到了血池,以及地上的李明啟和柳雙河的尸身,在陳淵的命令之下,沒有任何挪動的跡象。
當(dāng)然,如果再隔幾日就不能這樣了。
天氣炎熱,很容易腐爛。
陸陽進(jìn)入山洞之后面色便是轉(zhuǎn)為了冷峻之色,在章玄帶回的卷宗之中,曾對這里的血池有過描述。
現(xiàn)在一看,的確沒有什么不同。
地面、墻壁上有許多劍痕,和碎石滾落,代表著李明啟生前跟柳雙河經(jīng)過了一場惡斗。
在李明啟的身上除了劍傷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任何痕跡了,所以可以判定,李明啟就是死在了柳雙河的手中。
但看到柳雙河尸身的時候,他重新眉頭緊鎖了起來。
干尸...
這明明就是邪教的手法,為什么柳雙河會被吸干了精血而死?不是他偷襲的李明啟嗎?
難道李明啟手中有吸干精血的邪術(shù),亦或者其他的東西?
這些也都是一個疑點(diǎn)。
陸陽對一旁的陳淵問詢了很多,陳淵全部都如實(shí)相告,沒有隱瞞。
直到陸陽帶著人離開慈恩寺的時候也沒有找到什么明顯的線索,只是有一些疑點(diǎn)而已。
這件案子其實(shí)已經(jīng)破了,沒什么好追查的,因為兇手就死在了李明啟身旁。
陸陽沉默許久,決定還是就此結(jié)案。
反正李明啟上面也沒有多深的關(guān)系,不會追查到底,就這么了結(jié)了似乎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平安縣衙。
陸陽將這次的事件令人寫成了卷宗,準(zhǔn)備回去之后好交差。
縣令吳青峰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也只是嘆息了一聲,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事實(shí)上跟他做對的李明啟死了。
應(yīng)該還很高興才是。
“陳捕頭?!?br/>
陸陽輕喚了一聲。
“陸大人有什么吩咐?”
“既然曹縣柳家襲殺朝廷命官證據(jù)確鑿,那你就帶人去將柳家覆滅了吧,也算是你加入巡天司執(zhí)行的第一件任務(wù),先試試水...”
陸陽笑了笑。
“滅門?”
陳淵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陸陽這時候便給自己安排了任務(wù),自己似乎不是他麾下的人吧?
“你可知,巡天司又被稱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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