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番外段嶼川X季初梨3
現(xiàn)在一條腿加兩個拐杖的情況,就,算了吧,走都費勁。
也怕小混混對她說出不入耳難聽的話,聽完不舒服。
該慫的時候,得慫。
店長姐姐跑過來,她是走到和時棲相反的街區(qū),又跑回到這邊的,喘著氣問:“哎,帥哥們,我是書店老板,請問你這書能還回來嗎?我把錢退給你。”
骷髏頭看起來酷,還挺好說話的,端詳時棲和店長片刻說:“等著,我進去問問,這不是我們買的。”
骷髏頭進網吧問情況,時棲尷尬地躲避龐然大物的目光。
一分鐘后,骷髏頭出來說:“不好意思啊,小美女,他說不賣。”
時棲艱難地拄著拐杖往前蹦了兩下,嘗試讓他們對她的慘相產生一絲憐憫,討價還價,“那您能幫我問一下,給多少錢他能賣嗎?”
骷髏頭對時棲的慘相視而不見,“他就說了倆字,‘不賣’,意思就是給多少錢都不賣。”
頓了頓,骷髏頭說:“您別蹦跶了,一會兒再躺地上碰瓷兒。”
時棲換條道商量,“請問里面煙味兒大嗎?”
“大,特別大,能熏死人。”
時棲縮了下脖子,猶豫著要不要蹦進去問。一個人抽煙的煙味兒還好,很多人一起抽煙后就很臭,粘到衣服上熏得人頭疼。
店長姐姐很熱情,“沒事兒,我不怕煙味兒,我老公也抽煙,我給你進去問問。”
時棲高興,“謝謝小姐姐!”
店長進去一分鐘,時棲在外面等得腦門鼻尖兒直流汗。
那四個男生倒是沒再理她,站在網吧門口聊游戲,然后不時地回頭看她一眼。
時棲聽到他們在聊她,猜測她打著石膏的腿是怎么弄的,慫恿骷髏頭管她要號碼。
時棲低頭看拐杖,裝作沒聽見。
所以說她就喜歡跟在寇醉身后當他小尾巴,和他一起出去,她就不會被男生這樣的目光反復打量。
店長紅著臉出來了,兩眼放光地看著他們,“我的媽,你們這朋友也太帥了吧!和我對視一眼,看得我都老臉一紅。那眼神成精了啊,一眼就被他撩到了。聲音也撩人,怪不得我老公都夸。”
時棲不在意什么撩不撩的,在她眼里應該沒人比寇醉還撩了,“小姐姐,他賣嗎?”
四個男生聽著紛紛發(fā)出很內涵的笑聲,骷髏頭笑著調侃。“他肯定不賣啊,追他的女人可有一和諧號呢。小美女,我估計您是買不起。”
時棲聽懂了他們歧義的理解,就當作沒聽懂,期待地望向店長。
店長嘆氣攤手,“我還沒說話呢,他看了我一眼,就干凈利落地說倆字,‘不賣’。小美女,他應該是真不會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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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時棲坐在沙發(fā)上不太痛快地喝著鮮牛奶。
如果在她沒碰到的情況下被人買走了筆記本也好,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被人買走要不回來,心里真的是,不太痛快。
心里堵了一口氣,悶悶的,不甘心。
董薇竹抱著束玫瑰進來,這花是從她花房新摘的,房間香味很濃。
喜滋滋的表情,在看到時棲那悶悶不樂時,突然笑出了聲,“喲,棲寶難得不高興啊,發(fā)生什么事兒了,跟媽說說?”
時棲咬唇抬頭,“我就知道,”
“嗯?”
“我不是親生的。”
“你才知道啊。”
“……”
時棲拄著拐杖蹦到她媽面前,“媽,我馬上開學了,我今天晚上再去給寇文上一節(jié)課吧?”
董薇竹答應,“行啊,去唄,去之前給寇文姑姑打電話說一聲。”
時棲頓時兩眼放光,“那我把我爸中午釣的魚給帶著,還有那些水果,也都給寇文和爺爺奶奶姑姑他們帶過去了?”
董薇竹把花瓶里的花換成鮮花,回頭看她,“寶貝兒,你腳是真的瘸了嗎?上午去書店,下午又要去寇文家?”
時棲低頭聞玫瑰,“我這不是得和寇文,交代點作業(yè)么。”
“不是吧,”董薇竹問:“你從姥姥家回來后,平均一周得去五次寇文家吧,你是不是看上寇文家什么了?”
時棲手一抖,被玫瑰給刺出了個紅色小血滴。
擦掉食指上的小血滴,又涌出小血球出來。
董薇竹眉頭一皺,心疼地說:“你去把碘伏拿來,我給你消消毒。”
“誰去?”時棲睜著大眼睛抬頭,“媽媽,你沒看到我石膏嗎?”
“我看看,”董薇竹低頭看時棲腳上的石膏,“哦,沒看到。”biqubu.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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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棲坐在椅子上,完整的那條左腿輕輕蕩著,包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捧著果盤吃草莓,看面前小男生在白紙上計算高一物理摩擦力的題,“寇文,我在這兒吃水果,影不影響你思考?”
寇文認真計算出了一個錯誤答案,扶著眼鏡抬頭,“小棲姐,你腦袋被飛機膀子刮了嗎?”
時棲:“???”
時棲戳他腦門,“我比你大三歲,尊老愛幼知不知道。”
寇文皺眉說:“我聽姑姑說,你要復讀。”
“你說這事兒啊,”時棲思考片刻,點頭,“那我估計是被飛機膀子刮了吧。”
時棲給寇文講了一遍這道摩擦力題,又給他出下一道,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哥復讀也要開學了吧,沒說哪天回來拿東西嗎?”
寇文極其認真地計算出了第二個錯誤答案,“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你們倆,”時棲問,“也不是親生的吧?”
寇文突然抬頭,“小棲姐。”
“嗯?”
“我哥知道你復讀了嗎?”
“……”
不知道。
時棲伸手,“你手機給我,我現(xiàn)在告訴他。”
寇文手機扔給她,“打吧,打通了我給你跪下。”
時棲默默地把手機還給他,咬了口草莓,“姑姑也沒有聯(lián)系上你哥嗎?”
寇文怪異地看她,“小棲姐。”
“嗯?”
“我哥欠你錢嗎?”
“……”
“你以前都不打聽我哥的。”
時棲抱著她買的高三理綜題起身,狀似平常地說:“我給你哥也買了題,本來想告訴他該怎么做的,我去放到他房間。”
寇醉房間向來不鎖,好像里面沒有任何秘密,也好像有秘密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時棲蹦到寇醉房間門口,推開門,臥室里干凈整潔。
家政阿姨秦阿姨好像從他小時候就用固定香味的洗衣液,這么多年都沒變過。
推開門后,臥室里飄著的都是他身上淡香的洗衣液的味道。
時棲看他整潔的被褥,猜測香味應該是來自他被褥。
時棲蹦進去,把理綜題放到他的桌子上,寫了張中二紙條——“棲寶贈予你學霸力量,巴啦啦小魔仙保佑你”。
她畫畫還不錯,后面畫了個很可愛的漫畫少女。
蹦回寇文房間,時棲輕拍寇文腦袋說:“我復讀的前一個月應該在家住,你有問題隨時問我。等我腳好了,我應該就手機上交住校了,可能一周用一次手機,我沒回你微信的話,你別急啊。”
“誰急啊。”寇文不自然地甩開她手。
安靜了兩秒,寇文問:“所以你的腳是怎么弄的?”
時棲裝沒聽見,拿起寇文的錯題開講。
時棲在寇文家和長輩們一起吃了飯,飯后回到寇文房間,繼續(xù)給寇文講題。
寇文政史地好的不得了,物化生則一言難盡。
正當時棲氣得想掐寇文后頸時,突然聽到秦阿姨驚喜到劈了的聲音,“阿醉回來了,吃飯了嗎?”
時棲和寇文兩個人同時停止動作,靜靜聽外面的動靜,同時屏住呼吸,莫名雙雙陷入緊張。
外面?zhèn)鱽砜茏砗Φ穆曇簦俺赃^了,姑姑呢?”
“她在畫室畫畫呢。”
“寇文呢?”
“棲寶來了,給小文補習呢。”
“時棲來了啊,”寇醉語調總有兩分開玩笑的感覺,“她這是,從她姥姥家回來了?我還以為這小孩,就遠走他鄉(xiāng)不回來了。”
秦姨笑聲,“哎喲,你可別讓棲寶聽見你叫她小孩。”
寇醉聲音好像沒骨頭似的輕,“那不是,我跟你們一樣叫她棲寶的話,她總說我不正經么。”
“還真是,”秦姨納悶說,“怎么感覺從你口中聽見‘棲寶’倆字,就不太對勁兒了。”
寇醉笑笑,笑聲很磁,“那麻煩秦姨,把我給姑姑帶回來的榴蓮披薩微波爐熱一下,先給倆小孩切了吧。”
“小文不愛吃榴蓮啊。”
寇醉聲音頓了兩秒,輕笑著說,“不是有棲寶愛吃么。”
時棲掌心出了汗,臉也不知不覺的紅了。真的每次從他口中聽到棲寶這兩個字,都不太對勁兒。
莫名耳朵像有電流穿過,細細絲絲的酥麻。
她推寇文,“你哥回來了,你出去看看。”
寇文搖頭,繼續(xù)寫字,“看了也是那幾句話。”
他學著寇醉的語氣,“小矮子,過來,給哥哥捶捶背。”
寇文抬頭看一眼時棲,又拖腔帶調地模仿,“喲,小美人棲寶也在啊,是不是想哥哥了?”
時棲耳朵微紅地嘀咕,“你學的,還挺像的。”
錯題本和難重點筆記本,可以開學后再給他。
復讀的事,時棲還是想先和寇醉說一聲。
不僅復讀的事,時棲還有更重要的事想和他說。
可是臨到關頭,不知道如何開口和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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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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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