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媽媽好,爸爸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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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媽媽好,爸爸兇
霍淺沒有太跟薛江河計較,薛江河在霍淺眼里,就是個無賴,他也沒有把麥片留在薛雅琴那兒,直接帶著哭鬧的麥片走了。
薛雅琴恨鐵不成鋼的數(shù)落薛江河說:“你啊你,你讓我跟你說什么好呢?現(xiàn)在你能有今天,開著好車,住在高檔小區(qū),不都是人家霍淺的錢,怎么現(xiàn)在還惦記著挑事,你跟霍淺斗來斗去的,有什么意思,當年你非要找霍淺打官司,結果呢,法院的門,你都進不去?!?br/>
薛江河日子過的確實和薛雅琴說的那樣,愈發(fā)得意,又找了個二十多歲的小女生當女朋友,這些都是霍淺給他的錢,不過他心里的疙瘩一直就解不開,想想被無辜砸死的老婆,他就心口發(fā)悶,常常會做噩夢,夢到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白色的裙子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披頭散發(fā),七竅流血,,,樣子恐怖猙獰,薛江河忘了已經(jīng)有多少個夜晚,是從噩夢中醒來的,現(xiàn)在他日子是越過越好了,但是整日整夜的失眠,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他是患了精神衰弱。
薛江河低頭用刀子削著蘋果皮,甜膩膩的溏心蘋果,弄的他的手指發(fā)黏,他頭也不抬道:“姐,你能不能體諒體諒我,我總是做夢夢到她,怪我不給她報仇伸冤,我當年打官司要告霍式,碰了多少次壁,我也知道我斗不過霍淺,今天是遇到了,我才說了幾句,我感覺霍淺給我的錢不夠。”
薛雅琴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放下手里捧著的洗菜盆,數(shù)落薛江河說:“給你多少錢,你會夠,霍淺是看在素瑤的面子上,他當初一分錢不給你的時候,你不也是要忍著,你怎么也要為你外甥女考慮考慮,她找到霍淺也不容易,你難道還想攪和她離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濫賭成性,等你把那些家底輸光了,你可別哭著過來求我?guī)湍??!?br/>
薛江河眉毛皺緊,若有所思的他,被鋒利的水果刀刃割破了手指,也渾然不覺的痛,淺黃色的蘋果瓣上,沾上了深紅色的鮮血。
薛雅琴見狀,心里咯噔一下,忙從茶幾上的紙抽里抽出幾張衛(wèi)生紙,彎下腰替薛江河用衛(wèi)生紙包裹住薛江河被割傷的手指,“多大了,還是這樣毛手毛腳的,你就替你姐姐省點心吧?!?br/>
薛江河反應木訥的笑了笑,薛雅琴無意間的話,戳破了薛江河的現(xiàn)狀,現(xiàn)在他的財政狀況的確是已經(jīng)入不敷出了,總是去澳門的他,幾乎把之前的賠償款全部給輸光了,現(xiàn)在連車子都抵押給貸款公司,如果不按照約定還錢,他現(xiàn)在的奔馳車,也保不住了。
“姐,你能不能借給我點錢。薛江河猶猶豫豫的開口,終于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
薛雅琴一怔,身體僵直,眉心緊皺的追問說:“你怎么會管我借錢,拆遷款和賠償款,在一起可是天文數(shù)字,你錢都到哪里去了?”
薛江河痛苦的低垂下頭,不敢看薛雅琴逼問的眼神,面臨現(xiàn)在的窘境,痛苦道:“姐,都是我不好,我現(xiàn)在總是失眠,我老婆走了,對我打擊很大,我總是做夢夢到她,又不能對霍淺怎么樣,只能用賭博來麻痹自己,漸漸的越賭越大,越是輸錢,越是想從賭桌上撈回來,最后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欠了一屁股債,我現(xiàn)在車也抵押了,房子也抵押了,姐,也就只有你可以幫我了,你借給我七十萬,我會慢慢的還給你,我以后絕對不會賭了?!?br/>
薛雅琴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差點沒睜著眼睛暈過去,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她才有氣無力的開口道:“素梅就已經(jīng)讓我夠不省心的了,現(xiàn)在你又來添亂,錢來的容易,散的也快,江河,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你難道就沒聽過十賭九輸嗎?那么多錢干嘛不好,全都用在了賭錢上,還抵押借款,我也沒有錢,我?guī)筒涣四?。?br/>
薛江河驚悸不安,薛雅琴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他不相信薛雅琴會沒有錢,“姐,你看你現(xiàn)在穿的戴的,你怎么會沒有錢,你幫我去管素瑤去要,霍淺有很多錢,他本來就是欠我的,你沒看新聞嗎,霍淺收購一塊地皮就好好幾十個億,難道還差我這七十萬塊錢嗎,這些錢對他來講,根本都不眨眼的,素瑤也一定沒少給過你錢?!?br/>
薛江河的想法天真,薛雅琴也再也沒有心思準備晚飯,好端端的又癱上了這事兒,她愁眉雙鎖說出了自己的難處,“我也不是不想幫你,你是我弟弟,我什么時候對你見死不救過,可是你姐我真的沒有錢,素瑤和素梅一直關系不好,素瑤說素梅一家是寄生蟲,除了啃老什么都不會,怕給我錢,我偷偷的幫襯著素梅,所以很少給我錢,就是每個月照常給我?guī)兹f的生活費,這些錢我也都給花了,也沒有攢下,你明知道自己要找霍淺和素瑤幫忙,你看看,你剛剛對人家是什么態(tài)度,這不是給你自己挖坑呢嗎?!?br/>
薛江河倒吸了一口涼氣,煩躁的點了根煙,反駁薛雅琴說:“姐,我之前就已經(jīng)跟他們家鬧成那樣了,怎么可能有挽回的余地,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霍淺一直就沒看上過我們家人,也就你開口,用你的名字管素瑤要錢,素瑤才會給,素瑤一個月給你幾萬,你按理來說也夠了,怎么會攢不下錢?!?br/>
薛雅琴倒苦水說:“我自己一個人當然花不了那么多,可一大家子人的伙食費,買菜做飯就是不小的數(shù)目,還要給素梅一點,她現(xiàn)在沒有工作,一點收入都沒有,如果沒有我給她,她日子怎么過的下去,璇璇每個月也要花不少的錢?!?br/>
薛江河這下也是知道了,素瑤說的話一點都沒錯,每個月給薛雅琴幾萬塊,薛雅琴都貼補著素梅,要是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無限制的給薛雅琴錢。
薛江河太泄氣道:“姐,你就真的對你弟弟我見死不救嗎,我都四十幾歲的了,如果現(xiàn)在一窮二白,女朋友還怎么跟我,我是迫不得己的才過來找你,你想辦法管素瑤要一點,每天幫著他們看孩子,難道是免費的啊?!?br/>
薛雅琴心里明鏡,霍淺對他們一家的成見越來越深,這樣下去遲早會讓霍淺遷怒到素瑤,錢多錢少,霍淺不在乎,但是他很反感別人逼著他去做事。
薛雅琴現(xiàn)在還沒辦法答應薛江河,一件件的煩心事接踵而至,先有丁茂文逼著她把房子過戶給他和素梅,現(xiàn)在薛江河又在外面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一下子就要七十萬,弄得薛雅琴苦不堪言,有苦還沒地方說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薛江河臨走前,就差要給薛雅琴下跪,薛雅琴見不得從小疼到大的弟弟這副可憐樣,只能告訴她,她再想想辦法。
電視里正播放著財經(jīng)新聞,女主播字正腔圓的總結著今日的大盤行情,正坐在爬行墊上哄麥片玩的素瑤,聽到最近股市大震蕩,抬眼問霍淺說:“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什么期貨啊,債券啊,股票啊,我都不會,只知道股價的漲和跌,霍氏是跌了還是漲了。”
霍淺薄唇輕啟,云淡風輕的緩緩開口說:“跌”
今天一天就賠了兩千多萬的霍淺,心情看上去似乎還算不錯,完全沒有被大盤的震蕩所左右。
“我作為妻子的,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好好的安慰你。”素瑤明眸皓齒的笑著。
霍淺關掉了電視,不愿意再聽到任何一點關于股票的報道,走到母女倆身邊坐了下來,“口頭上的安慰不需要,身體上的安慰可以考慮,晚上用你的嘴和舌頭,安慰下你老公就可以了?!?br/>
素瑤頓時明白,霍淺是又想要讓她口了,霍淺有這方面的癖好不是一天兩天了,總是喜歡讓她跪在他的雙腿間,以一種臣服的姿勢去用嘴去服侍他,這種變態(tài)的做法,她也不知道霍淺到底跟幾個女人做過。
她懟了下霍淺的胳膊,提醒他說:“孩子還在這兒呢,別亂說?!?br/>
現(xiàn)在麥片正是學習說話的時候,小孩子學東西快,素瑤恐怕女兒在霍淺的影響下,長大變成個女流氓。
霍淺捏了捏麥片的小臉蛋,“麥片,你愛不愛媽媽?!?br/>
麥片奶聲奶氣道:“愛媽媽。”
霍淺接著又問,“要不要爸爸上你媽媽。”
麥片脫口而出,“要。”
素瑤氣惱道:“你還有沒有個正行,別以為她小,什么也不懂,你現(xiàn)在在她面前亂說,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
霍淺立馬收斂,親了親麥片肉乎乎的小臉蛋,“你媽媽又數(shù)落爸爸了,你看她多兇,跟只母老虎一樣,動不動就吼?!?br/>
麥片卻很不給霍淺面子,“爸爸壞,媽媽好,爸爸兇,爸爸兇...”
麥片一連強調了兩次爸爸兇,弄得霍淺忍俊不禁道:“爸爸怎么兇呢,爸爸現(xiàn)在是在給你立規(guī)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