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紙判決
“做成標本。”
若惜小朋友挺身而出,憤怒的比劃了幾個動作。這丫滴,頂著一張絕色的臉到處招搖撞騙,差點害死了老娘,做個活鮮鮮的標本讓自己天天看到,好提醒自己要警覺。(某語:標本活鮮鮮的不是可以繼續(xù)猥瑣么。)
“本王不允!”
靠,就知道是這么個結(jié)果。某只生物憋悶著回到了皇甫酷哥身邊,蹲地畫圈去了。
“乖,本王給你留了一只烤雞腿!”
(⊙o⊙),食誘!
“皇甫浩南,黑朝已經(jīng)撐不了好久。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是決不會低頭求饒的。”
美人就是美人,連怒也是那么魅惑人心。
“傳說水月堡的地字號殺手有四位,蝕骨**,沉魚落雁。現(xiàn)在**和沉魚已經(jīng)落進了本王手里,不知道另外兩位神秘的地字號殺手又會在哪里出現(xiàn)。”
皇甫酷哥帶著滿臉的嘲諷瞥了一眼花美人。
“皇甫浩南,別以為自己很聰明,你也不是靠誘餌才捉住我們的嗎。要不是義的出現(xiàn),我會那么容易就被你抓住!”
誘餌?好驚悚的說法。
若惜小朋友眨巴著眼看了看第一美男,又望了望皇甫酷哥,怎么就感覺小涼風(fēng)嗖嗖的呢!
“酷哥,可不可以小聲的問一下,誰是那個誘餌?”
皇甫酷哥饒有興趣的盯著某只生物,臉上擺明了“就是你”。
扶墻……壞人也可以做得理直氣壯?!
“怎么,不滿意,不把你當誘餌,莫非要本王當你是魚餌!”
上天,讓自己再穿一次行么,若惜小朋友昂頭膜拜。
“夠了!”
一聲輕叱,花美人“啪”的一聲掙斷了繩子,不知從哪兒弄出一對短小的梅花刺,直擊皇甫浩南心窩。
皇甫浩南將若惜小朋友一把抓進懷里,手腕一沉,掌風(fēng)凌厲,輪椅生生滑出了一丈開外。眼角余光處,青山已經(jīng)持劍而上與花美人糾纏在了一起。
水月堡天地人和四級殺手,每級有四名,總共十六名。按排名先后,地字號殺手已屬精英中的精英,青山自然不是花美人的對手。不到十個回合,青山便丟了寶劍,還挨了一刺。
“青山退下!”
皇甫浩南將若惜小朋友丟在一旁,滑動著輪椅緩緩靠近花美人。
“皇甫浩南,你已失去七成功力,能耐我何?”
囂張……咱們家老大是騙你們這些傻瓜的,真是!若惜小朋友對花美人的嗤之以鼻,無比挽惜的搖了搖頭。
“本王就算只有三成功力,也能輕易拿下水月堡的地字號殺手。”
無聊,打就打唄還啰嗦。
“哎,開場啦開場啦,現(xiàn)在是精英級的比武。上一局的冠軍是花如月,這一局的挑戰(zhàn)者是南王皇甫酷哥。快來看呀,各位,有錢的就下注,別誤了時辰……”
抽風(fēng)這個優(yōu)良的傳統(tǒng)是隨時要繼承的,某只生物正吆喝著提起衣襟,挨個兒向皇甫浩南手下的兵哥哥們游說,收取賭注。
花美人盡管早已見過某只生物的牛叉,但此時此刻還是免不了走神。
“嘭——”的一聲,在這走神的瞬間,花美人已如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
某只生物驚奇的回頭,倒在墻角的花美人已經(jīng)痛苦的蹙起了黛眉,一只手拂著胸口,掙扎著艱難的爬起。幾經(jīng)隱忍,一口鮮血還是噴了出來。
靠,這皇甫酷哥咋這么不講道義,本姑娘還沒叫開始呢,就結(jié)束了,你叫本姑娘到哪里收取賭金去。
“**,兵不厭詐,你走神了。”
呃……明明是皇甫酷哥乘人之危,還說得理所當然。
“你們……”
花如月眼露兇光,直視若惜小朋友,認定兩人是同流合污。若惜小朋友急忙擺手,以示自己很清白,可惜花美人理都不理她,轉(zhuǎn)而深情款款的望著皇甫義。
“義,看來我花如月真的要下十八層地獄了,誰叫我殺孽太重(1*6***“花兄——”
“啊——”
一聲尖叫伴隨著一掠而過的白色身影,花如月已經(jīng)飲刺而亡。皇甫義飛身接住花如月癱倒的身體,臉上盡是平淡無波。
“義……能……能死在……在你懷里……我……此生無憾!”
皇甫義懷里的花美人凄愴的抬起頭,用盡最后一分力氣傾訴,終究聲落氣盡,若惜小朋友突然有了些感傷!
“如月?皇甫浩南,我要殺了你!”
沉魚被兵哥哥們押了進來,恰好撞見花美人飲刺倒地,那一刻她就像一個瘋婦般瘋狂的撲向皇甫酷哥。可惜,任由她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兵哥哥的鉗制。
“沉魚,何必徒勞,現(xiàn)在的你連本王身邊的丫環(huán)都不如,你還殺得了本王?”
“皇甫浩南,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沉魚轉(zhuǎn)頭望著花如月,絕色的容顏上掛滿悲傷和絕望,眼里盡是不甘。
皇甫酷哥朝兵哥哥招招手,沉魚被放開。她再也沒有剛才的憤怒,而是傷心欲絕的靠近花如月的尸體,一把推開皇甫義,纖指拂上他的臉龐,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滴落在地。
“如月,你好絕情,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可是你卻從不施舍半分情愛于我,可我還是很愛你。你就這樣走了,叫我怎么獨活于世。如月,等著我,好嗎?我陪你走黃泉路。從此以后,咱們再也不用害怕,也再也不用苦苦守候。”
沉魚凄絕的容顏上,兩行清淚不斷,眼中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有痛苦也有幸福和解脫。她拉起花如月的手,緩緩的拿起地上的梅花刺,在玉頸上輕輕一抹,血順著梅花刺溢了出來,越溢越快越來越多,剎那間染紅了花如月那一塵不染的白衣。
沉魚倒在了花如月的懷里,臉色平靜安然!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殺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若惜小朋友的淚水禁不住在眼里打轉(zhuǎn)。默默的為兩人祈禱,希望他們在黃泉路上執(zhí)子之手,希望花如月不再執(zhí)著于生前的情感之中。
屋里的人沉默了好久,終于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青山,將兩人好好安葬。”
“是,王爺。”
“南王……”皇甫義向前一步,似是感激皇甫酷哥沒將兩人拋尸荒野。
“二哥,讓他去!他們欠下的血債太多,今日我不殺他們,它日定會被別人所殺,死無全尸。”
皇甫酷哥第一次開口叫皇甫義為二哥,若惜小朋友還是以為自己幻聽了,因為下一秒耳際就響起了一個令人顫的聲音。
“我們的賬怎么算?”
“我們,有賬么?”
若惜小朋友偏著腦袋,絞盡腦汁的回憶,自己與皇甫酷哥何時產(chǎn)生了經(jīng)濟糾紛。
“看來,你也要本王提醒一下。”
“嘿嘿,酷哥,小的定當恭恭敬敬的聽你老指教。”
某只生物諂媚的笑,兩只爪子又爬上了皇甫酷哥的雙腿。
“第一,你私自逃出館驛。”
“我錯了,我逃的時候該讓青山知道。”
皇甫酷哥只瞄了某只生物一眼。
“第二,你竟然上妓院。”
“我悔過,我該去夜總會。”
這次連小半個眼角也沒給某只生物。
“第三,你竟敢用我作賭注。”
“我面壁,我該讓他們猜輸贏。”
皇甫酷哥噙著冷笑,眼中怒氣洶涌澎湃,在心里直接將某只拍飛,連話渣子都懶得給她。
“青山,把她綁在柱子上,餓她兩天,讓她好好思過。”
皇甫酷哥一下判決書,若惜小朋友立馬哭喪著臉,哀嚎著,順手牽起衣襟擦了擦并沒有眼淚鼻涕的臉,接著又聽到一個令人絕望的聲音。
“再加一條,你弄臟了本王的衣服。”
淚流滿面……
天啦,即使再牛叉的肖邦,也無法彈出老娘此刻的悲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