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一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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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訂閱比例不足, 無法閱讀最新章節(jié), 請補(bǔ)充訂閱后閱讀, 謝謝! 不過他們并沒有再去書房了,而是常常在小室里說話。
宋管事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就算是漫天大雨也沖刷不掉他的喜悅,相反, 祁昀就顯得很平靜, 很有規(guī)律的吃藥休息, 這也讓來定時看診的郎中十分欣慰。
其實(shí)曾經(jīng)的祁昀實(shí)在算不上是個聽話的病人, 開了藥,時吃時不吃, 問診的時候最經(jīng)常問他的就是, 自己還能活多久, 這都讓郎中格外有挫敗感。
現(xiàn)在不一樣,祁昀的身子再緩慢好轉(zhuǎn),尋常也不再提死啊活的, 態(tài)度格外端正,郎中自然為他高興。
同時, 郎中也為自己高興, 要是祁昀能慢慢好起來, 郎中能拿到的診金也會比以前厚不少。
救死扶傷當(dāng)然是醫(yī)者本職, 不過郎中也是人, 既然是人總是要吃飯的, 能多些銀子他當(dāng)然不會拒絕。
小人參每天就盯著祁昀養(yǎng)身子, 至于他叫著宋管事想要在鋪?zhàn)由献鍪裁?,葉嬌連問都沒問過。
等雨過天晴后,葉嬌重新開始每天去柳氏那里走動,等回來時往往宋管事已經(jīng)離開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趁著大雨過后太陽正好,柳氏告訴方氏和葉嬌要把冬衣拿出來曬曬,準(zhǔn)備著上身了。
這天,祁昀提起了一樁事:“嬌娘,之前說要教你學(xué)認(rèn)字的。”
葉嬌這會兒正拿著蘋果在吃,聞言立刻點(diǎn)頭,興沖沖的問他:“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嗎?”
原本祁昀只是不想讓葉嬌覺得無聊,只是他自己既不會刺繡也不會插花,思來想去,記起來葉嬌之前說想要識字讀書。
之前祁明學(xué)的第一本書便是祁昀教的,現(xiàn)如今祁明也能去考功名了,祁昀便覺著自己也能教導(dǎo)自家娘子。
不過祁昀自己也不知道當(dāng)初葉嬌說要學(xué)認(rèn)字,是為了哄他開心還是真心實(shí)意,這會兒見葉嬌答應(yīng)的痛快便知道自家小娘子有一顆一心向?qū)W的心。
這讓祁昀笑了笑,讓鐵子和小素從書房里搬了好幾本書回來,葉嬌興沖沖的重新開始學(xué)認(rèn)字。
不同于一般的孩童啟蒙,葉嬌認(rèn)字速度很快,往往祁昀給她念一遍后,葉嬌就能認(rèn)個大概。她原本用的那些字只是寫法變了,意思大致相同,她要做的就是一一對應(yīng)。
可是學(xué)了將近十天,葉嬌卻發(fā)現(xiàn),相比較于祁昀寫得一手妙筆丹青,自己的字就顯得格外丑……
小人參在心里給自己辯解,這可不怪她,以前她有的只是葉子,現(xiàn)在換成了手,這可比葉子難控制多了!
習(xí)慣用葉子寫字的葉嬌現(xiàn)在拿起毛筆,也總是不自覺的把字寫的圓乎乎的。
相公寫的字,橫平豎直。
自己寫的字,像個大元宵……
抖了抖手上剛剛寫好的大字,葉嬌端詳著,突然就看到祁昀的臉色有些奇怪。
像是憋著什么,努力地抿起嘴角,耳垂都有些紅。
葉嬌奇怪的瞧了他一眼:“相公,你不舒服嗎?”
祁昀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聲音柔和:“不妨事的,嬌娘,你不是一直想要看醫(yī)經(jīng)嗎?我剛讓小素去拿了,就放在書房右邊架子的第二層,你去拿來我講給你聽?!?br/>
聽了這話,葉嬌立刻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可是身后突然就傳來了一聲低笑,葉嬌有些茫然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祁昀坐在軟榻上,神色淡定,似乎無事發(fā)生,感覺到葉嬌的目光,男人還溫和的問她:“怎么了?”
葉嬌眨眨眼,心想著大概是自己聽錯了吧,便笑笑:“沒事?!倍缶烷_門叫上小素一道去書房了。
屋子里的祁昀則是披著外衣站起來,繞過了屋子中間的炭盆,去拿起了葉嬌寫的大字。
丑,是真的丑,軟趴趴的,整個字就像是躺在地上懶得起來似的。
若是自家三弟寫出這種字,祁昀怕是要打他手板。
偏偏葉嬌寫出來,祁昀就看出了一些童趣。
看久了,還覺得這種不自覺畫圈兒的字體挺可愛的。
剛剛?cè)讨恍κ桥聜巳~嬌的求學(xué)之心,現(xiàn)在葉嬌不在,祁昀便再也不憋著,彎起嘴角笑出了聲。
自己真是娶了個寶貝。
不過在去書房的路上,葉嬌遇到了宋管事。
這會兒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尋常宋管事是上午來,這會兒是不會來的,現(xiàn)在見著了,葉嬌停了步子,笑著道:“宋管事來找相公嗎?”
宋管事朝著葉嬌拱手,聲音卻有些喘:“見……見過二少奶奶,不知道二少爺現(xiàn)在在何處?”
葉嬌以為他是跑著來的,急忙道:“宋管事莫急,相公就在院子里,你去小室等等?!闭f著,葉嬌扭頭看著小素,“你帶宋管事過去,記得送點(diǎn)熱茶,讓宋管事緩緩氣,我去叫相公?!?br/>
可是宋管事并不是跑的喘,而是興奮。
他并沒有跟著小素走,而是把懷里的賬本遞給了葉嬌,對著葉嬌低聲道:“二少奶奶,我就不去找少爺了,這個您交給二少爺,然后幫我捎句話吧?!?br/>
葉嬌眨眨眼睛,這些日子她也沒少幫宋管事給祁昀遞東西,伸手就接過了賬本,道:“你說?!?br/>
“就告訴二少爺,咱們,要發(fā)了!”
葉嬌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可她還是記在心里。
等回去告訴祁昀時,就看到男人露出了個笑容,一邊翻看賬本一邊輕聲道:“宋管事真是容易滿足。”
葉嬌有些好奇:“相公,什么叫發(fā)了?”
祁昀捏了捏她的耳垂,笑而不語。
一晃便是一個月過去,到了初一這天,祁明終于得了假期,找人帶了口信說是晚上就回。
柳氏格外想念小兒子,因著之前的暴雨,祁明已經(jīng)是將近兩個月沒有歸家了,柳氏張羅了一桌子菜等他回來。
其實(shí)這些事情吩咐人做也就是了,不過柳氏總覺得不做點(diǎn)什么這等待的時間總是分外難熬。
葉嬌跟著她一道忙進(jìn)忙出,跟著遞個盤子送個碗,還順便跟著圍觀了一下做菜的過程,一直保持著感嘆的模樣。
原來那些好吃的菜是這么做出來的,葉嬌一時間對家里的廚娘充滿了善意。
方氏見狀便把小石頭交給劉婆子抱著,自己也上去幫忙。
等到婆媳三人歇下來的時候,祁父也帶著祁昭回了家。
跟著他們回來的,還有幾個管事,柳氏這才想起來今兒個除了是小兒子書院放假,還是家里兩個月一次的對賬日子。
她也不上前,只讓劉婆子去給他們上茶,自己則是帶著兩個媳婦在正廳旁邊的左室坐著。
桌上擺著一碟子桃酥,葉嬌看了看柳氏,見柳氏對著她點(diǎn)頭,這才伸手過去拿起來吃,方氏則是怕胖,忍住了沒有動手。
而左室距離正廳不過是一道門,如今門開著,正廳的聲音能清清楚楚的傳進(jìn)來。
幾位管事分別落座,但是表情卻不盡相同。
最得意的便是莊子上面的幾個管事,往常也是莊子上面的進(jìn)項(xiàng)最多。
祁家是十里八村最大的富戶,也是最大的地主,靠著土地發(fā)財(cái)讓祁家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許多年。
這不,幾個管事剛一進(jìn)門,莊子上的管事就笑瞇瞇的道:“東家,今年收成不錯,大少爺這些日子盯得緊,一場大雨并沒有讓佃戶們有多少損失,七個倉里面滿了三個?!?br/>
葉嬌吃著桃酥,她并不知道三個倉都滿了是什么概念,但方氏心里頭清楚,把這些糧食賣掉,少說也有五十貫的進(jìn)項(xiàng)。
這讓方氏立刻挺直了背脊,笑容掩飾不住的得意。
莊子是祁昭管著的,方氏自然高興。
祁父也露出了笑容,卻沒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了剩下的幾個管事。
這些管事有些管著的是祁家的果園,還有藥園、藥鋪、酒鋪的,可他們誰都沒說話,心里都暗罵莊子的管事尾巴上天。
他弄了個這么高的標(biāo)準(zhǔn)出來,回頭自己的說出來還不到人家的零頭,這不是丟人嗎?
他們還在互相打眼色,希望對方先站出來,替大伙兒頂了這個雷。
就在這時,宋管事緩緩起身。
對于他愿意出這個頭,其他幾個管事也不覺得意外。
酒鋪算是除了莊子以外比較好賺錢的了,往常每兩個月也能有二三十貫,雖然比不得人家的五十貫,但也不算太丟人。
宋管事年齡不小了,臉上的褶子比祁父還多,可他這會兒看起來就像是容光煥發(fā)了似的,說話的聲音也是底氣十足:“東家,酒鋪的賬本我?guī)砹??!闭f著,就拿著賬本遞過去。
祁父卻沒看,只是問道:“進(jìn)項(xiàng)如何?”
宋管事似乎還很謙虛的拱了拱手,可是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一百貫有余?!?br/>
“咣當(dāng)。”
葉嬌拿著桃酥,有些驚訝的看著方氏失手打翻的茶杯,而后小人參迅速的用帕子拍了拍手,抱過了被方氏嚇到的小石頭。
可是柳氏對這些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是愕然的看向了正廳。
一百貫?
青天白日的,宋管事是不是發(fā)夢呢!
把男人放躺到了床上,把他的外衣和鞋子褪了,葉嬌用被子把祁昀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因著葉嬌聽到聲音就赤腳跑下床,被褥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把祁昀裹起來的時候,被子里面還有著女人柔軟的桂花香氣,以及被身體溫?zé)崃说呐臏囟取?br/>
祁昀依然是腦袋昏沉,可他卻沒有鬧,也沒有掙扎,看起來格外和順。
從小時候開始,這身子就是如此,冷了熱了都有,時不時的暈倒祁昀都覺得習(xí)以為常。
只是這次略微有些不同。
身上覺得熱,但是五臟六腑并沒有刺痛,腦袋雖然昏沉沉的,可沒有惡心想嘔的感覺。
就像是被沉入到了溫?zé)岬乃?,說不上舒服,但也不算難受。
不過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扶著他,把他拉起來,又把他拖到了床上。
這是祁昀自己的床,自小睡的,哪怕現(xiàn)在閉上眼睛他也能認(rèn)得出來。
……不,不對,最近他不睡這里了。
不等祁昀想明白,就聞到了桂花味,感覺到了真切的暖意。
他身上冷,被子里也總是沒有太多熱乎氣兒,可現(xiàn)在卻是溫溫?zé)釤?,讓他有些困?br/>
這是頭一遭覺得身子不舒服的時候還可以悠閑的感覺到困意,祁昀依然沒力氣睜眼,只是半睡半醒的躺在那里,表情平和。
葉嬌可不知道男人的感受,轉(zhuǎn)世小人參沒有探聽人內(nèi)心的本事,只能摸到祁昀滾燙的體溫。
坐在床邊,葉嬌頭一次覺得這個身體不聽她的使喚。
分明是想要摸他的臉,但是手卻總是抖,尤其是手指尖,顫顫的,止都止不住。
張嘴想要說話喊他,偏偏嘴巴里出來的是一聲嗚噥,小人參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脖頸和鼻子。
堵堵的,還有些酸,一想到這個人可能要不好了,就越來越酸。
剛剛成人的小人參精滿打滿算只當(dāng)了三天的人,而在這短短三天里,祁昀是對她最好的那個。
給她倒茶,喂她點(diǎn)心,還會拉著她的手告訴她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有他在。
土里埋了上千年的小人參固執(zhí)的覺得,能吃能喝就是當(dāng)人最大的好處了。
祁昀都滿足了她,那祁昀就是世間頂好頂好的人。
葉嬌在還不懂得什么是成親的時候,就得到了個關(guān)心她的相公。
小人參不想讓他死。
若是之前是因?yàn)檫@個身體里的記憶告訴她,寡婦不好當(dāng),所以她必須要保住祁昀的命。但是到了現(xiàn)在,葉嬌是真的不想讓他死。
祁昀對她好,很好很好,葉嬌不覺得自己還有機(jī)會再找到一個對自己這么好的人。
現(xiàn)在瞧著祁昀這個樣子,葉嬌腦袋里亂糟糟的。
顧不上自己有沒有穿鞋,也管不了砰砰跳的心,葉嬌咬著嘴唇,把手伸到了被子里,摸到了男人的手腕。
以前在還是人參的時候,她沒有身子,偶爾周圍和她相熟的精怪害了病,她都只能用葉子去摸脈,每次都要耗費(fèi)好久。
現(xiàn)在她有了手,號脈方便,葉嬌卻沒有時間高興。
她用左手抓住了右手手腕,控制著自己不要抖,閉著眼睛感覺著祁昀的脈搏,幾個呼吸的時間后,葉嬌終于松了口氣。
她一直提著的那口氣也松了下來,緊繃繃的身子輕松下來后感覺有些脫力,軟軟的依靠著床架,手卻依然沒有松開男人的手腕。
卻不是號他的脈,而是軟軟的攥著,似乎這樣能讓心里舒坦些。
見祁昀還沒醒,葉嬌輕輕地說道:“還好,還好……”
她的精魄能養(yǎng)人,和祁昀拉拉手不過兩天就能讓這人緩和不少,雖說沒有大好,臉色也是一如往常的能止小兒夜啼,可是葉嬌能感覺得到,比起新婚那晚風(fēng)吹就倒的人,祁昀已經(jīng)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這給了葉嬌動力,她昨晚偷偷擠到了男人懷里,讓他抱著自己,看看是不是能有效果。
結(jié)果,效果是有的,就是效果太過刺激。
祁昀身子虛,她又是大補(bǔ),直接導(dǎo)致祁昀虛不受補(bǔ),再加上早上被清晨的冷意沖撞,才鬧了這么一場。
好在狀況不嚴(yán)重,只要把這股子熱勁兒消化掉也就好了,不僅不會落下什么病根,反倒會讓祁昀的身子更好一些。
可這么折騰任誰也受不住,看起來以后只能循序漸進(jìn),牽手行動要持續(xù)發(fā)展了。
知道祁昀沒有大事,葉嬌的心里也不像是剛剛那樣慌亂,可是剛一靜下心,她突然感覺臉上有些涼。
葉嬌有些茫然的用手背擦了擦臉,就看到手背上濕漉漉的,好奇的舔了一口,有些咸。
這是……什么?
“嬌娘,莫哭。”
男人的聲音響起來,葉嬌不由得把眼睛望向了他。
這一眼,卻讓剛剛醒來的祁昀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葉嬌長得漂亮,這是祁昀第一次見她就知道的事情,她的臉上從沒有窮苦的怨氣,也沒有對未來的擔(dān)憂,反倒總是朝氣蓬勃的,笑起來的時候尤其可愛。
女人最漂亮的便是那雙眼睛。
大而晶亮,眼神清澈,就像是一汪澄澈的泉水。
現(xiàn)在葉嬌的眼睛被淚水打濕了,霧蒙蒙的,臉上的淚痕被她抹了,但那雙眼睛被沖刷過后干凈的不像話。
祁昀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聲音越發(fā)輕緩:“莫哭,天漸漸涼了,哭多了仔細(xì)傷了眼睛?!?br/>
葉嬌卻是安靜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濕潤。
自己哭了?
這就是眼淚嗎……
小人參似乎有了什么新的人生感悟似的,剛剛的擔(dān)憂全然不見,她有些新鮮的摸了摸眼睛,還想舔一舔手背繼續(xù)嘗嘗味道。
祁昀有些哭笑不得的拉住了她。
覺得腦袋清楚了不少,祁昀半撐起身子,靠在枕頭上,反握住葉嬌的手,叮囑道:“去讓小素喊郎中來,不要驚動我娘,免得她擔(dān)憂。”
葉嬌心里知道祁昀沒事,也就不多問什么,乖乖點(diǎn)頭:“好?!?br/>
穿了鞋子披了外衣,葉嬌出門去喊了外頭掃地的小素,讓她去叫郎中。
小素立刻扔掉掃帚就跑了,快的像是兔子一樣。
剛剛折騰了一通,但是現(xiàn)在的時間還早,天剛亮起,外面還是安靜著。
趁著郎中沒來,葉嬌去倒熱水絞了帕子擦臉,把發(fā)髻梳起,又去給祁昀擦,還端了加了些鹽的水給他:“漱口?!?br/>
之前葉嬌從來沒有主動做過,事實(shí)上這些都是她跟著祁昀一件件學(xué)來的,祁家不差錢,漱口也舍得用鹽水,只是這一套工序他怕葉嬌不懂,都手把手的教過她。
現(xiàn)在瞧見葉嬌主動端著鹽水過來給自己,祁昀不由得彎起嘴角。
許是體內(nèi)的燥氣還沒散,祁昀的臉上透著些紅暈,倒比平時蒼白如鬼的模樣鮮活不少。
端著水漱了口,祁昀輕聲道:“這算是生病后難得的好處嗎?”
葉嬌輕咳一聲,沒好意思說自己好心辦壞事,不然他也不至于在這里躺著。
不過葉嬌還是有些擔(dān)心祁昀的狀況,在祁家請的郎中來之前,她又把手伸進(jìn)了被子里。
祁昀愣了一下,感覺到女人纖細(xì)的指尖在自己的胳膊上摸來摸去,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嬌娘,你找什么呢?”
葉嬌沒抬頭:“我摸摸。”
……哦,摸吧。
祁昀很坦然的靠在枕頭上,任由葉嬌把自己的胳膊摸了個遍。
她柔軟的手在男人的手腕處來來回回的摸了好幾遍,又捏了捏祁昀的小臂,而后就松了手。
祁昀還覺得有些可惜,其實(shí)多摸摸也是可以的。
而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祁昀給摁了下去,再次為了自己的糟糕念頭開始自我嫌棄。
郎中來的時候果然沒有驚動任何人,哪怕有人看到也不覺得奇怪。
祁昀請郎中過來診病已經(jīng)成了常事,就算沒有什么難受,柳氏也會請人過來看看,久而久之也就習(xí)以為常。
郎中號脈后掉了一串書袋,最終的結(jié)論是:“二少爺脈象平穩(wěn),只是有些火氣不散,靜養(yǎng)便好?!?br/>
此話一出,兩個人心思各異。
葉嬌:都怪我,以后可不能這么著急了。
祁昀:都怪我,昨天做夢的時候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送走了郎中,葉嬌就聽祁昀道:“今兒是你回門的日子,等會兒準(zhǔn)備一下我們就走?!?br/>
“不行!”從不和祁昀說不字的葉嬌這回卻是堅(jiān)決的對著祁昀搖頭。
如今天氣漸涼,祁昀又是體內(nèi)虛火旺盛,就應(yīng)該好好養(yǎng)著,若是這么直接跟自己出門,被冷風(fēng)一吹,怕是又要倒了。
葉嬌也不和他瞞著,一邊給祁昀壓著被叫一邊道:“你不能亂動,不是說要靜養(yǎng)嗎?靜養(yǎng)就不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