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復(fù)仇之路1
    “那你怎么會昏迷在地下室里?”我問。
    “蔣大娘點了我的穴道,因為我想幫她,可她擔(dān)心我有危險,要自己一個人面對仇家。”慕容安說。
    “那蔣大娘有說仇家是什么樣的人嗎?”我問。
    “沒有,但是我在監(jiān)控畫面上看到一個長發(fā)長臉,穿著黑色外套,右手無名指戴著大金戒指的男人進入了監(jiān)控范圍。”慕容安說。
    “是的,我在小鎮(zhèn)打電話的時候,也見到和你描述一樣的男子。當時他駕車離開,臉上有傷,還有衣袖也被扯爛,這點和狼狗嘴巴里的布料是一致的?!蔽艺f。
    “如果想知道仇家是什么人,最好就是去問蔣大伯。他肯定知道?!蹦饺莅舱f。
    從蔣大伯的行為看,他似乎料到仇殺的結(jié)果,他只是把悲痛放在心底,或許真如慕容安所說,他真的知道一切。
    “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我問慕容安。
    “原本認為點穴只是傳說,可沒想到點穴竟然是真的,我現(xiàn)在覺得身體還有點麻麻的。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蹦饺莅舱f。
    于是,我便扶著慕容安到了旁邊的屋子,見到蔣大伯從一個很舊的皮箱里拿出一把長管手槍拭擦。他看了我和慕容安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拭擦手槍。
    這兩個夫婦果然不是一般人,都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但江湖就是如此,既然你選擇退隱,但恩怨并不會就此畫上句號,只是暫時畫上省略號,終有一天,仇家還是會出現(xiàn),根本擺脫不了。
    “大伯你這是準備為大娘報仇嗎?”慕容安問。
    “我想我老伴能把你藏在地下室,說明她已經(jīng)被我們的身份都告訴你了。沒錯,我和她都是刺峰會的成員,都是職業(yè)殺手。但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和她早就退出了刺峰會,隱姓埋名,躲藏在這里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可沒想到,他們依舊還是不放過我們?!笔Y大伯說。
    “是誰不想放過你們?”慕容安立即問。
    “這是我和他們的恩怨,你們不需要知道,否則你們也會被牽連。不知道真相對你們更好?!笔Y大伯說。
    “我們已經(jīng)被牽涉了,難道你覺得殺手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和我們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嗎?”慕容安說。
    蔣大伯把手槍放回皮箱里,沉默了一會,說:“你這樣說的話,也不無道理?!?br/>
    “這么說真的和我們有關(guān)系了?”我問。
    “和你沒關(guān)系,是和慕容小姐有關(guān)系?!笔Y大伯說。
    “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慕容安問。
    蔣大伯欲言又止。
    “蔣大伯,事情都變成這樣的地步了,難道你覺得還有隱瞞的必要嗎?”慕容安說。
    “其實我原本也不知道老伴曾經(jīng)是拔刺行動的一員,她昨晚為慕容小姐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她身上的獨特胎記后便寢食難安,她隱隱約約知道仇家很快便出現(xiàn)了,所以就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了我?!笔Y大伯說。
    “拔刺行動?就是指劫持并且殺害慕容正嗎?”慕容安說。
    蔣大伯點頭說:“沒錯。慕容正表面上是紅基集團的董事長,可他有多重不為人知的身份。權(quán)力和勢力都大,仇家自然也多。刺峰會要殺他也合乎情理。老伴對慕容正及其家人的資料都了如指掌,所有她一眼就認出了你就是慕容正的獨女。但是刺峰會從來殺人都不會連及他人,所有她根本沒有害你們的意思。相反,她很想彌補她的罪行,對你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笔Y大伯說。
    這一點,我和慕容安都贊同。
    也正為如此,慕容安才沒有對這樣的殺父仇人帶著仇恨。
    “你們快走吧,我想殺手還會來的,畢竟他們還要殺我?!笔Y大伯說。
    “我們可以幫你?!蔽艺f。
    “不必了。這是我們刺峰會內(nèi)部恩怨,外人最好別插手,否則會很麻煩。而且我只想親手為老伴報仇。你們還是走吧?!睂⒗喜f。
    “那好吧,我們立即就走,大伯你多保重。”慕容安說。
    慕容安拉著我離開。
    “就這樣走了?難道你就不想證明蔣大伯的話是否屬實?刺峰會可以殺死你父親的執(zhí)行者,或許他們知道幕后真正的指使人?!蔽艺f。
    “幕后的指使人有五個,已經(jīng)有四個被殺死了,就剩下我叔叔慕容康在潛逃?!蹦饺莅舱f。
    “既然如此,為什么他們還要對知情者進行滅口殺害呢?你就不想追究?“我說。
    “你也認為蔣大娘被殺是刺峰會為了滅口?”慕容安說。
    “我覺得是。你父親被殺害背后的隱情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如果把罪名都推給黑名單上的五個人,那么真正的兇手可能就要逍遙法外了?!蔽艺f。
    “其實我想的和你想的基本一樣。刺峰會已經(jīng)是一個古老的殺手組織了,之所以古老,那是因為刺峰會早已經(jīng)瓦解,而且他們已經(jīng)不再招收新的成員,以前的成員能活著的都像蔣大伯那樣的年紀。而這次出現(xiàn)在這里的殺手也就三十多歲,我覺得不可能是刺峰會的人干的?!蹦饺莅舱f。
    “所以你原本就有計劃了?”我問。
    “我們可以跟蹤蔣大伯,他自然有尋仇的步驟。如果我們硬要幫他,他反而會改變原先的計劃?!蹦饺莅舱f。
    我相信慕容安,她是心理專家,在把握別人心理變化上是準確的。
    我和慕容安在小鎮(zhèn)等待,只要蔣大伯出現(xiàn)便跟上。
    我們需要一輛車,但是這樣的小鎮(zhèn)確實沒有什么像樣的車子,況且也不能偷不能搶,最后只買了一臺很舊的山地摩托車。
    大概十幾分鐘之后,蔣大伯出現(xiàn),只見他背著一個旅行袋,戴著一頂老人鴨舌帽,上了一輛公交車。
    我開著摩托車,載著慕容安一直跟著公交車,到了縣城之后,蔣大伯下了公交車,走到一家賣酒的商店,他和老板說了幾句話之后,老板便帶著他走到商店的后面,很久也還沒出現(xiàn)。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換一臺跟蹤工具了。”慕容安說。
    “那輛怎么樣?”我指著不遠的一輛黃色跑車說。
    “可我們是警察,不能偷別人的車子。”慕容安說。
    “現(xiàn)在你是警察,我是個臥底,臥底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沒什么大不了。再說,那輛車原本那個人偷的。”我說。
    “你怎么知道?”慕容安問。
    “我在道上混的,是不是車主,車子是不是偷的,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兩個正在商量價錢呢。你等著,我過去把那跑車要了?!蔽艺f完便想對面的兩個男人走過去。
    “兄弟,你這車看著不錯,價錢怎么樣?”我問。
    “你誰啊?什么價錢?我的車不賣。”那個黃毛男子頓時警惕地說。
    “都是同行,何必隱藏,你和他磨磨唧唧都成交不了,不如把車賣給我,我多出三萬塊。而且給現(xiàn)付?!蔽艺f。
    我懂口語,剛才這兩個人的談話基本能看懂。
    “真的假的?”黃毛男子說。
    “騙你干嘛?走,我們到后面說,這里不方便,附近可能有條子。”我說。
    在利益的誘惑之下,黃毛男子心動了,隨著我到了一條巷子里面,但結(jié)果是,他被我打暈,而我則拿著車鑰匙走出巷子,上了跑車啟動,并且向慕容安示意,讓她上車。
    “你把那個人怎么樣了?”慕容安問。
    “給他一點教訓(xùn),不會要他命的?!蔽艺f。
    很快,一輛吉普車從旁邊的巷子開出,蔣大伯和酒店的老板都在車子上。
    我開著車一直跟蹤著蔣大伯他們,他們往漢中市區(qū)的方向而去。
    到了漢中之后,蔣大伯他們走進一處地下賭場。
    我讓慕容安留在車上,然后戴著口罩也走進了賭場。
    賭場里面烏煙瘴氣,吆喝聲不斷,蔣大伯走進了保安室。
    我換了一些籌碼,然后走到保安室旁邊的賭桌,透過窗簾的縫隙,只能看見一個坐在辦公椅上抽著雪茄的胖子。
    通過唇語翻譯,我知道那個胖子一直很輕視蔣大伯,說了一些很不客氣的話,罵蔣大伯什么老了,沒用了,趕緊滾。
    我知道這個胖子要倒霉了,蔣大伯雖然年紀已大,但是畢竟是刺峰會的殺手,即使老了,依然比一些頂尖的殺手還要厲害多了。
    況且,這是蔣大伯的復(fù)仇之路,他對任何阻礙他復(fù)仇的人都不會手軟的。
    果然,蔣大伯突然出手,先是捂住胖子的嘴巴,再用匕首刺入胖子的肩膀,胖子即使再痛苦也叫不出聲音。
    最后,胖子為了保命,對蔣大伯說了一些信息,蔣大伯最后出手把胖子打暈,然后走出辦公室,和酒店老板一起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地下賭場。
    我也走出地下賭場,上了車之后便繼續(xù)跟蹤蔣大伯。
    “他們在地下賭場的管理人嘴里得到了一些信息,估計蔣大伯在找那個長發(fā)殺手?!蔽艺f。
    “長發(fā)殺手也只是拿錢殺人,蔣大伯可能要揪出幕后的指使人?!蹦饺莅舱f。
    “也有可能,不過他能找得到嗎?”我說。
    對付一般的人,蔣大伯或許綽綽有余,但是不斷追究下去,面對的仇家勢力會大得多,恐怕蔣大伯有心無力。
    “你不用懷疑刺峰會殺手的能力。你知道刺峰會當年刺殺的對象主要是什么人嗎?”慕容安問。
    我搖了搖頭。
    “當年的刺峰會可是龍血人的克星?!蹦饺莅舱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