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謊言約定1
黑豹始終是一流的殺手,危機嗅覺非常靈敏,或者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提防著背后那個虎視眈眈的仇敵。
當(dāng)匕首即將刺到他身上的時候,黑豹突然閃身,及時閃避。
“我知道你想殺我,但也不急著一時吧?殺了我,你就見不到我的老板,對面的狙擊手會立即把你殺掉,你得想清楚了。”黑豹冷聲說。
蔣源想了一會,然后把匕首丟掉。
黑豹再戴著蔣源離開。因為竊聽器在宋健的身上,所以黑豹和蔣源走遠了,我和慕容安便不能在聽見他們的對話。
不過,我們已經(jīng)在各個離開的路口都安排的人手,不管黑豹他們從什么地方離開,他們的行蹤都在我們的掌握中。
慕容安向行動組下了明白,讓他們到對面山坡抓捕殺了兩個人的狙擊手。抓捕行為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但是不能讓殺掉兩個人的兇手跑掉,即使會破壞整個計劃,慕容安依然作出抓捕的決定。
黑豹和蔣源下了山之后開著一輛白色的奔馳車往沿海路行駛,跟蹤他們的是b組隊員。
我和慕容安回到臨時指揮車上,最后發(fā)現(xiàn)黑豹的車子目的地越來越明顯了。
而我和慕容安都很愕然,想不到辛辛苦苦追蹤了兩天的復(fù)仇計劃,最后的幕后指使人很有可能是暗黑組織的某個人物。
因為,黑豹的車子最后是停著那個熟悉而又神秘的農(nóng)莊里面。
慕容安立即下令,讓b組的同事從農(nóng)莊附近撤走。
調(diào)查暗黑組織只是在sab高層口頭形成的一個機會,并未正式建立檔案,尚屬機密。
所以,慕容安不得不撤走所有參與這次行動的同事。
我和慕容安下了指揮車,上了另外一輛白色的車子。
“這次行動到了最后,只有我們兩個人繼續(xù)跟下去了。”慕容安說。
“這個不擔(dān)心,我一個人頂幾個人,絕對能完成任務(wù)的。”我說。
“沒想到黑豹竟然是暗黑組織的成員,那么要他殺害蔣大娘的是不是主教呢?”慕容安問。
“極有可能。”我說。
“如果是主教,那么這案子就暫時無法結(jié)了。這樣的江湖仇殺,就算我們拿到了十足的證據(jù),主教隨隨便找個人頂罪便可脫身。”慕容安說。
“我想的則不是這個問題。”我說。
“那是什么問題?”慕容安問。
“如果幕后指使是毒刺,那么就能證明一件事情,就是要掩蓋你父親被害案子真相的人是他,所以他告訴你的那些所謂真相就不是真相了。”我說。
“聽你這么一說,確實是這樣。那么他為什么要殺掉知情人,掩蓋真相?”慕容安顯得很困惑。
“真相就要我們?nèi)フ页隽恕!蔽艺f完便開車前往暗黑組織的秘密地點。
但到了農(nóng)莊前的路口,慕容安卻說:“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現(xiàn)身。由我一個人進去吧。”
“可我得保護你。你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我說。
“你和我一起進去,必定會讓主教懷疑,反而更危險,但主教他對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我一個人進去的話,他肯定沒有戒心,而且我也便于在里面行動。你只要在附近等待,我會隨時打開竊聽器的。”慕容安說。
“那你以什么理由去見主教?”我問。
“我被田軍挾持,九死一生,這個見面理由還不夠充分嗎?”慕容安說。
“確實夠充分了,我想主教不但把你當(dāng)做女兒,更把你當(dāng)作情人了。不過,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你得小心的。”我說。
“你這話不也是在罵自己嗎?”慕容安反問一句。
“我倒忘記了,好吧,我承認(rèn)我也是個好色之徒。對了,你有防蚊水嗎?”我問。
“你要那東西干什么?”慕容安困惑地問。
“當(dāng)然是防蚊子叮咬了,上次我躲在山里,你在酒窖里享受美酒佳肴,而我則成了蚊子的美味晚餐。”我說。
慕容安笑了笑,說:“真是委屈你了,不過我沒有隨身帶防蚊水。不過這支香水給你,我想它也能防蚊。”
“不用了,你們女人香水能防蚊的話,那么也應(yīng)該防色狼了。”我很無奈的說。
慕容安笑了很久,然后解下脖子上的圍巾給你,說:“給你,你把圍巾纏在脖子和臉上,能抵御蚊子的。”
那是一條很精美的圍巾,尤其它帶有慕容安身上淡淡的香味。
我沒有拒絕,接過了圍巾,然后下了車。
慕容安開車進入農(nóng)莊,而我在往酒窖旁邊的小樹林走過去。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當(dāng)我走上了小樹林的最高點,看到的是一片田園美景。可惜再美的風(fēng)景,也只有我一個人獨自欣賞。
我看著手上的美麗圍巾,有點浮想聯(lián)翩了。如果陪著我看落日美景的人是慕容安,那或者是我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候了。
可惜,我的身份和地位和慕容安相差甚遠,我連一個小月都無法確定能否給她幸福的男人,更加無法給慕容安幸福了。
袁晨曦就是一個例子,她認(rèn)識我之后,她的生活便從波瀾不驚變?yōu)樘幪幱邪涤浚龕鄣迷賵?zhí)著,我也不敢讓自己愛上她。
很快,我便接收到了信號,慕容安的出現(xiàn)確實讓暗黑組織的人有點始料不及,但是他們都知道慕容安已經(jīng)是主教身邊的大紅人,主教對這個美麗女人的疼愛非比尋常。所以,他們很快便把把消息通報了主教。
我想主教毒刺現(xiàn)在一定很忙吧,他還要處理蔣源,但是主教很快便出現(xiàn)在慕容安面前。
從聲音聽得出毒刺見到慕容安平安而歸,相當(dāng)開心。之后,我便聽到毒刺陪著慕容安在農(nóng)莊里行走,欣賞黃昏美景的談話。
慕容安并不急著查找蔣源等人的下落,她對毒刺有問必答。
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了錯覺,慕容安在毒刺面前慢慢少了拘謹(jǐn),和毒刺變得很是熟絡(luò),談話中似乎有了些許撒嬌的傾向。
我擔(dān)心慕容安在這個神秘而又成熟的男人面前,迷失自己,如果她和毒刺建立深厚感情的話,肯定會阻礙她的調(diào)查,影響她的判斷。
我得找個時間提醒慕容安,別把毒刺當(dāng)作可以親近的人。他如此有能耐,人如其名,便如毒刺一般,狠毒無比,殺人無影。
日落之后,山上的蚊子忽然變多了,饑餓的蚊子是不在乎天氣寒冷與否。
我依舊爬上了一棵樹上,舒服地躺著,先把手藏在袖子里,再用圍巾圍住脖子和耳朵,這樣便能抵擋蚊子的襲擊。
圍巾上的香味確實讓我有點“暈”,仿佛慕容安就在身邊,貼著她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溫暖,我知道我已經(jīng)愛上了慕容安。
一個讓你想到便覺得開心,覺得幸福的女人,說你不愛她,那是謊話。
但我也只是想想,畢竟我深知自己和慕容安之間的差距太大。我只能用暗戀比相戀還要美的謬論說服自己。
況且,這只是我一廂情愿,慕容安又怎么會在乎我?她可是連吳迪這樣的癡心的天才也不屑一顧的。
只有像錢博宇那樣風(fēng)流倜儻,有錢又不憂柴米油鹽的有錢人才能俘虜她的芳心。
如果我向她表露心意,只會讓我們變得尷尬無比,那樣還怎么共事下去?
我繼續(xù)監(jiān)聽著慕容安和毒刺的談話,不久,毒刺便邀請慕容安一起共享晚餐。
這毒刺就沒有別的招式了嗎?怎么又是共享晚餐?
我實在感到厭惡,因為他們能在溫暖的室內(nèi)吃著美味可口的食物,而我則只能在寒風(fēng)中挨餓,心里很不平衡。
用餐期間,慕容安忽然說了一句和吃飯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
“沒想到你這么有這么多的防蚊水。”慕容安說。
“這里偏僻,山多水多,蚊子自然也特別多,肯定要多點準(zhǔn)備防蚊水,尤其是晚上。你怎么笑了?”毒刺說。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我一個很好的朋友。”慕容安說。
“你的朋友?他怎么了?”毒刺問。
“那天他在野外待著,被蚊子咬得滿頭包,我想起他狼狽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慕容安說。
朋友?慕容安說的人不是我嗎?她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禁納悶了。
“他是你的男朋友嗎?”毒刺問。
“男性朋友。”慕容安說。
“你是個心理醫(yī)生,而我對人的心理也有點研究,難道你就不知道,如果你在看到某樣?xùn)|西便不知覺的想起某個人,而且還會會心一笑的話,證明你很可能喜歡上他了。”毒刺說。
我一直對毒刺沒有半點好感,認(rèn)為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是我現(xiàn)在對他充滿了敬意。
我的心砰砰地跳,緊張到不得了,我害怕慕容安立即回答,但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十分矛盾。
“他是一個好男人,可是我和他......不合適。”慕容安說。
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好吧,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而且很理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想問下去了。而且,我也不希望你這么快就被別的男人把心給牽走,這會讓我很嫉妒,很吃醋的。”毒刺說。
慕容戀愛了,關(guān)你毛事啊?你說話的語氣怎么像是慕容安的父親?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發(fā)泄心中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