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爭霸8
艾米手上的匕首呼呼地飛劃,小皮箱很快被劃破,一些鈔票隨即灑到地上。
我只是想試探艾米,并不想傷害她,即使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但艾米卻不同,她每一招一式都是要置人于死地,不達到目的并不會罷休。
因此,我必須要終止這場惡斗。
所以,我便還擊了。我抓住機會,一把抓住了艾米拿匕首的手,稍稍一用力,便拿過了匕首。
艾米大驚,情急之下,她一個飛腳,往我的褲襠踢去。
這一招實在是太毒了,而且距離又近,我避無可避。只能先把艾米擊倒,于是我便一拳擊打在艾米的小腹上,艾米整個人立即飛起,跌落到走廊的另一頭。
艾米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剛才那一拳到底用了多少成力量?難道用力太猛,艾米承受不起,受了重傷?
我立即跑過去蹲下,說:“艾米,艾米,你沒事吧?你快醒醒。”
但是艾米依然一動不動地躺著。
沒辦法,我只能抱著艾米去看船上的醫(yī)院了。
但當我彎腰準備抱起艾米的那一刻,艾米卻突然把我的面具撕下,動作之快,我根本沒法反應(yīng)。
那一刻,我們都是驚呆住了。
“竟然是你?程大哥,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艾米憤怒地質(zhì)問。
我站起,退到墻邊,說:“我要試探你。”
“試探我?為什么?”艾米還是坐在地上,看樣子她確實是受傷了。
“為什么?你剛才的身手已經(jīng)足夠說明答案了。你太表里不一了,你看似文弱,實則一身功夫,你的背景實在是太復(fù)雜了。”我說。
“你為什么要調(diào)查我?我到底是什么時候露出破綻,讓你起了疑心?”艾米問。
我看見艾米表情還是很痛苦,便說:“我先送你到醫(yī)院去吧?”
艾米用力甩了我伸出去的手,倔強地說:“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我沒事。”
我也坐在地上,對艾米說:“就連金海明也懷疑你才是他的女兒,難道你覺得你的身份還能隱瞞很久嗎?”
“這樣說,是他讓你調(diào)查我的?”艾米問。
“不是,他自從拿了親自鑒定結(jié)果之后便一直深信,金憫情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了。”我說。
“那是你自己調(diào)查我的了?為什么?”艾米問。
我總不能把sab這個秘密部門說給艾米聽吧?所以,我便點頭說:“沒錯,是我讓人調(diào)查你身世的。不為什么,就是為了錢。”
“我不相信你這樣做是為了錢。相比之下,你把這個秘密告訴金海明,你得到的何止十萬美金?程大哥,你不善于說謊。”艾米說。
“好吧,那我就和你說實話吧。其實皮九的幸運紅寶石戒指確實是你偷走的。只不過,當時你遇到了我,所以你就可以隱藏你的身份,把戒指放在我的口袋里這樣的過關(guān)了。接著,你就把咖啡倒在我的外套上,借口洗衣服,實際上就是想拿走口袋里的戒指。其實你是一個心思謹慎的人,不過有時候這種謹慎往往就是破綻,你認為把一個拉環(huán)放回口袋里就能瞞天過海了嗎?正是你的這種謹慎,才會讓人對你起疑心。”我說。
“沒想到你還是發(fā)現(xiàn)了,沒錯,我承認是我偷了皮九的戒指。你到底知道了我的多少事情?”艾米說。
“你的身世已經(jīng)不再是秘密了。”我說。
“那你還想知道什么?你把我引到這里,肯定是有事情要問我吧?”艾米說。
“我并不想打聽你的隱私,說實話,我確實需要一筆錢,所以就借了你的手,得到我想要的,而且我也證實了你的能力。”我說完便提著小皮箱,準備離開。
“其實我也是才知道我居然是她的的親生女兒這個事實。而且這個事實還是不是她親口對我說的。”艾米忽然說。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見艾米很落寞地說。其實,這是她主動說的,可見其實這件事情一直壓抑在她的心里,她需要傾訴,也需要傾聽者。
“你恨她?”我問。
“我也說不清楚,我以前一直把她當成一個敬佩的對象,可以說她是我的師傅。她在我八歲那一年,就開始偷偷教我武功,非常嚴厲,她一直灌輸報仇的信念給我。但在平時生活里,她對我很好,非常溫柔。她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嚴師慈母。但我真的沒想到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而這個事實她根本沒有機會親口對我說,我是從她的遺物里找到一封信,她的親筆信,她把所有的真相都寫在上面了。為什么?為什么她可以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別人撫養(yǎng)?天底下竟然會有這么狠心的母親嗎?”艾米眼里都是淚光。
我坐下,靠著墻壁,說:“雖然你是在金燕子死了之后,才知道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但至少她從你八歲那年起,就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看著你成長,從各個方面照顧你。你應(yīng)該滿足了。有些人連自己父母長得什么樣子,甚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被扔到孤兒院去了。沒錯,我就是那個可憐的小孩。”我說。
艾米看著我,說:“你這是為了安慰我而亂編的故事嗎?”
“我說的是真的。我就是個孤兒。”我說。
“那你沒有去找過他們嗎?”艾米問。
“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怕失望,不知道他們的生死,如果他們還活著,我見到他們,是給他們一個擁抱還是憤怒的質(zhì)問呢?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我就放棄了。”我說。
“聽你這么說,我好想比你要好一點。”艾米說。
“沒錯,至少你現(xiàn)在又可以留在爸爸身邊。但你為什么要調(diào)換親子鑒定的證物呢?難道你想一直瞞著金海明你真正的身份嗎?”我問。
“金燕子在信里說了,我們對憫情和她的母親有虧欠,所以這一輩子都要盡能力去愛她,保護她。所以,這個秘密要一直保守下去。”艾米說。
如此看,金燕子的大義確實令人敬佩不已。
“你要找皮九報仇嗎?”我問。
“我確實想殺了他,不過賭神自然會對付他,我只用一些手段,干擾他就可以了。”艾米說。
“像皮九那樣的壞人,就算殺了他,他也是罪有應(yīng)得。”我倒不反對艾米去對付皮九,借刀殺人比起李靖警司親自動手要明智多了。
艾米點了點頭,說:“這個仇還是讓賭神去報吧。程大哥,你會幫我保守秘密嗎?”
“當然。”我說。
“謝謝,我相信你一定會說到做到的。”艾米說。
我覺得艾米把心事說出,整個人的心情會好很多,其實我要多謝她,至少她沒有恨我,而且還信任我。
當然,我還得感謝她給的錢,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坤達等人的下落。
我再次去到皇家酒吧,但沒有看見侍應(yīng)瑞克,打聽之下,才知道他已經(jīng)下班了,于是便從別的侍應(yīng)娜兒問到瑞克的住處。
我敲開瑞克住所的房門。瑞克看到是我,略有吃驚,問:“又是你?有.......有什么事情嗎?”
“你一個人住?”我問。
“是的。”瑞克說。
“那我們進去再說。”我說完便走進房間,然后把皮箱打開,說:“我需要更多的貨。這些錢足夠了吧。”
瑞克看著那箱錢,眼睛直發(fā)光,但卻說:“我只負責散貨,別的事情一概不知,恐怕幫不了你。”
我拿起一疊美金,塞到瑞克手里,說:“沒有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我老板說了,你那些貨雖然說不上是上等,但勉強可以應(yīng)急一下。你放心,我們干這行的,懂得規(guī)矩的。大家都是為了求財嘛。我們拿到貨之后,絕不會在你們的地盤散貨,因為我們有固定的熟客。”
“這個......”瑞克的雙眼緊盯著皮箱里的錢。
他是一個貪婪的人,要讓他上當,那么就容易得多了。
于是,我便再拿了一疊美金給了瑞克,說:“事成之后,好處還有得你拿。帶我去見能做的了主的人吧。”
瑞克把錢都塞到枕頭底下之后,說:“好吧,你跟著我走吧。”
瑞克把我?guī)У骄瓢山?jīng)理室。我見到了一個金發(fā)女郎,約莫三十五歲,她叫瑞莎,是皇家酒吧的經(jīng)理。
瑞莎得知我的要求后,說:“那你要多少貨?”
我把皮箱往瑞莎面前一放,說:“這里的錢能買多少,我就要多少。”
“確實是個不錯的買賣。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你呢?做我們這樣生意的,一般都是做熟人,這樣既安全又穩(wěn)妥。”瑞莎說。
“瑞莎經(jīng)理,你想太多了,沒錯,這樣的買賣確實要謹慎。不過,你別忘了,我們都是在太陽號上,而且這里又是公海。誰能動得了你們呢?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你們的地盤鬧事的。”我說。
“莎姐,他說的沒錯,這么好的買賣,我們不能不做的。而且,他就一個人,我們不用擔心。”瑞克說。
瑞莎想了想,然后說:“好吧,這生意我就接了。你跟著我走吧。”
看樣子,瑞莎還不是能做主的人。
果然,瑞莎帶著我去見了一個胡子大漢,他就是“太陽號”的大副,在“太陽號”的地位可真不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