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當(dāng)她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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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9章 當(dāng)她空氣
    不想鈴鳳公主毫不做作的道:“那行,那日后我就不客氣了?!庇挚粗鴳?yīng)辟方:“瑾王,你已護(hù)送我到了封城,沒你什么事了,你下午便回京都稟報父王我沒事,讓他不用擔(dān)心,不過,如果他要罰我的話,我就永遠(yuǎn)也不回去了?!?br/>
    夏青:“……”
    不想那應(yīng)辟方卻是道:“本王會將公主說的話如實(shí)稟報皇上的。”
    “公主,”封軒在此時開口:“你從東面的殿走到這邊,想必也累了,前面小亭內(nèi)已準(zhǔn)備了糕點(diǎn),要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鈴鳳截斷:“不用了,我不累?!?br/>
    “你不累,夏青也會累啊?!狈廛幠抗饪丛谙那嗄樕?,一臉心疼,“你要人陪,我給你送上幾個?!?br/>
    “不要,我就要夏青?!扁忴P挽住夏青胳膊,朝著封軒做了個鬼臉。
    封軒臉一僵。
    一旁的封城城主目光在兒子與夏青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輕咳了幾聲,又看向應(yīng)辟方,笑說:“瑾王這就要回京都嗎?”
    應(yīng)辟方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低沉的道:“既然公主已安全到達(dá),本王自然也要回去覆命了。”
    “你要回京城?”封軒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應(yīng)辟方并沒有直視他的眼神,只是對著封父抱抱拳:“本王告辭?!?br/>
    夏青亦看向他,至始至終,這個男人仿佛當(dāng)她是空氣般,別說看她,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那種感覺,就好像已經(jīng)把她夏青這個人從心底里抹去了般。
    “瑾王,你就沒有想見的人?沒有想說點(diǎn)什么?”封軒神情中不掩他的驚訝。
    “我能想見什么人?又應(yīng)該說些什么?”應(yīng)辟方譏諷的看了眼封軒便收回了目光:“不知道瑞王所指什么?”
    封軒看向夏青,挑挑眉:“沒什么?!?br/>
    “不值得去付出的人和事,本王只會棄了?!睉?yīng)辟方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封軒嘴角微揚(yáng),眼底是說不出的欣喜。
    夏青神情淡然,仿佛沒有聽到應(yīng)辟方說了什么,只是陪著鈴鳳公主離開。就在她們離開了封家父子的視線之后,鈴鳳公主突然道:“我累了,也該去歇會了,夏青姐姐,謝謝你陪了我這么久,你也回去休息吧。云錦,你送姐姐回她的住處吧?!?br/>
    “是?!辟N身侍衛(wèi)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回去。”夏青淡淡一笑。
    “那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彼蛄藗€哈欠道:“好了,我先走了。”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夏青朝著原路返回,但她走得并不快,慢悠悠的,越來越熾的烈日對她來說仿佛沒什么影響,直到她走到方才應(yīng)辟方所站的位置,突然停住步伐,一會,才又繼續(xù)走。
    “夏青夫人倒是好興致。”那侍衛(wèi)云錦突然開口,他的聲音頗為沙啞,就像是車輪子輾過那細(xì)沙般。
    他叫她夏青夫人,那便是認(rèn)得她,夏青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有興致不好嗎?”
    云錦的這張臉看不出喜怒,看不出年紀(jì),也看不到他的目光,他雖在說話,卻一直低著頭,垂著眼簾:“這個時候,夫人還有這樣的興致,卻不知封城的老百姓早已把夫人說成了個十足的壞人?!?br/>
    “什么?”
    “想來夫人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br/>
    “封城的百姓說我什么了?”夏青好奇的道。
    云錦沒再說什么。
    “云錦?”
    至始至終,云錦也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護(hù)送到她進(jìn)了殿,夏青一進(jìn)殿內(nèi),就見一名年約四五十的嬤嬤在里面清掃著,見到她來,那嬤嬤趕緊過來行禮:“奴婢是夫人派來服侍青主子的?!?br/>
    夏青點(diǎn)點(diǎn)頭:“你叫什么?”
    “奴婢姓董?!?br/>
    “董嬤嬤,日后就麻煩你了。”夏青淡淡一笑,轉(zhuǎn)身正要讓云錦回去,可背后,哪還有云錦這個人。
    此時,一名丫頭走了進(jìn)來稟道:“夏青姑娘,我家小姐邀請姑娘下午一同江上乏舟清涼過夏。”
    “江上乏舟?”這個倒是新奇了。
    “是。姑娘肯定不知道咱們封城大殿山頂是一口天池吧?”這婢女說。
    “這山上嗎?聽過海,聽過大湖,倒還真沒見過在山上的天池,”夏青亦笑說:“回去告訴莊小姐,說我一定前去?!?br/>
    直到這婢女離開后,夏青對著董嬤嬤道:“你去趟公主那,就說封城第一富商的莊小姐邀請我和公主共去天池泛舟乘涼?!?br/>
    “是?!倍瓔邒唠x開。
    就在董嬤嬤離開后,那離去的侍衛(wèi)云錦突然又出現(xiàn)在了殿門口,他抬眸望著里面夏青沉思的背影,那是一雙復(fù)雜的黑眸,也是冰冷的,這份冰冷中夾雜著惱怒,痛恨,懊惱,更有著一份深深的掙扎,最終,他又垂下了眼簾,消失在原地。
    莊清柔在看到夏青身邊的鈴鳳時,神情僵了下,似沒料到夏青會將公主也叫來,下一刻,便熱情的迎了上去。
    然而鈴鳳卻是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對莊清柔可說連理會一下也沒,就連夏青也看得目不轉(zhuǎn)晴,那是一個諾大的湖,合著那藍(lán)天,都不知道是湖印了藍(lán)天,還是那藍(lán)天本就是在湖里的,湖面很平靜,如鏡子般,又是那般清澈見底,都不忍心去碰一下。
    “好美啊——老城主實(shí)在是太會享受了,難怪封家先輩們將宮殿修建在這山里,原來上面有這么寶貝的大湖啊?!扁忴P開心的像個稚子般,看向莊清柔:“喂,船呢?”
    “在那?!鼻f清柔僵笑著指了指一邊,一條二層木樓的小船正??吭诎哆?。
    鈴鳳開心的喊道:“那還等什么,我們快去吧?!?br/>
    “是少主?!庇墟九暗溃骸吧僦鱽砹??!?br/>
    夏青轉(zhuǎn)身望去,果然,就見著封軒在幾個侍衛(wèi)的擁簇之下走來,藍(lán)天之下,他一身青玄長袍,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沉穩(wěn)許多。
    莊清柔迎了上去,溫柔的道:“你怎么來了?手傷好了嗎?”
    “沒事了。”封軒淡淡一笑,走近夏青。
    “你受傷了?”夏青看向他的二只手,果然,在左手上看到一片被燙傷的痕跡,不禁拉過他的手細(xì)看,封軒的手背面很白晰,正面卻布滿了繭,可見平常是常在練功的。
    就在夏青執(zhí)起封軒的手時,鈴鳳公主偷看了眼一直跟在身邊不起眼的那侍衛(wèi)云錦,當(dāng)看到云錦眼底那冰冷如寒潭的森意時,俏皮的吐了吐舌。
    “沒事,侍女不小心將水倒在我手上而已?!狈廛師o所謂的笑笑,陽光投射在他身上,顯得格外的燦爛。
    卻聽得莊清柔過來道:“怎么會沒事呢?都紅了一片呢,我命人給你送去的藥膏抹了沒?”
    “抹了?!?br/>
    莊清柔噗嗤一笑:“軒軒,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你身上經(jīng)常會有小傷,每次受傷了又不敢跟夫人說,就偷偷讓我給你上藥的事嗎?”
    說到這個,封軒的目光放在了她身上:“怎么會忘了呢?小時候,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身上會留下不少的疤痕?!?br/>
    莊清柔笑得更溫柔了:“我們是朋友,應(yīng)該的?!?br/>
    一侍衛(wèi)突然說了聲:“少主,你快看,是大公子?!?br/>
    夏青順著侍衛(wèi)所指,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身著藏青長袍的年長男子站著,國字臉,與封軒的俊美相比,他更像封城主,顯得粗獷,不過身上卻并沒有封城主的豪爽,略微陰沉,他朝這邊看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
    “軒軒,”莊清柔緊張的走進(jìn)封軒身邊:“他是不是又對你出手了?”
    封軒搖搖頭:“他不敢?!?br/>
    想了想,莊清柔突然對著夏青道:“夏姑娘,你可千萬別去惹那個男人,要不然會給軒軒惹來禍?zhǔn)?。?br/>
    鈴鳳身后的云錦擰了擰眉,看向夏青,卻聽得夏青一聲:“哦。”
    哦?莊清柔臉色微僵。
    鈴鳳倒是沒憋?。骸跋那嘟隳苋鞘裁词掳??什么叫會給封軒惹來禍?zhǔn)拢磕阍趺粗v話的?”
    “公主恕罪,”莊清柔似被嚇了一跳,朝著封軒這邊挪動了小步,“清柔只是擔(dān)心軒軒,并沒有別的意思?!?br/>
    鈴鳳怔了下,隨即眼底多了絲厭煩,她記得那貴妃剛進(jìn)宮那會跟這莊清柔簡直一模一樣,一副怯生生的模樣惹人憐,她那時就是被她那表相蒙騙了,如今一看到這種女人,只叫她作惡。
    顯然,這個莊清柔也應(yīng)該是這種人了。
    見到鈴鳳眼底的厭惡,莊清柔委屈的看向封軒:“軒軒,你快幫我向公主解釋,我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dān)心夏青不知道你在這里的事才說的?!?br/>
    “我知道?!睂@個從小一起長大到的青梅,封軒自然是信任的,便對著鈴鳳道:“公主,清柔是個單純的女子,并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往心里去?!?br/>
    “我能往心里去什么?”鈴鳳癟癟嘴,心里卻暗付:又一個被女人外表蒙騙的男人:“只要夏青姐姐無所謂就好了。”
    見所有人的目光突然轉(zhuǎn)到她身上,夏青淡淡一笑:“只要別人不來惹我,我又怎會惹出麻煩來呢?”她的目光望著莊清柔依偎在封軒身邊的模樣,對于她的依靠,封軒并沒有推開,似乎習(xí)以為常了,青梅竹馬的情誼,連男女之忌諱也可以不用在意。
    “別說了?!狈廛幚^夏青就開心的朝船中走去:“今天是出來玩的,開開心心最好。”
    云錦的目光在封軒的手拉上夏青時閃過一絲陰郁,但很快消失,只是跟著鈴鳳公主走向那那只船,可目光卻始終粘膠在那二只牽在一起的手上。
    然而,就在幾人要登上船時,一侍衛(wèi)匆匆跑來稟道:“少主,莊姑娘的父母來了?!?br/>
    莊清柔臉上一喜:“他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