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源炁聚鼎
一旁洵山老人立馬拍馬屁道:
“如果是其他人我敢認同,可你是天命之人有大運加身,復(fù)興白澤一族只是時間問題!”
“我們山海地界有你這個大運主,乃萬世之福分!”
鐘軒白了他一眼,說道:“諾我真的是大運主,我就不會倒霉到被隕石擊落!”
“話說那隕石有詭異,宇宙間幾乎沒有東西可以抵擋住黑洞的撕裂,它卻能完好無損的在黑洞中穿行!”
鐘軒說到這,冷冷掃了一眼洵山老人說道:“嗎的,是不是你蓄意的!”
洵山老人連忙說道:“怎么可能是老夫呢?”
“老夫就算是有十個膽也不敢得罪你呀!”
這幾天下來鐘軒也對這個老頭有了不少了解,時而正經(jīng),時而糊弄人,沒有幾句真話,拍馬屁有一手,真遇到危險撒丫子就跑,總之這老小子的話最多只能信一半。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清楚,為什么你會知道我會來,而在雪山不偏不倚就碰巧碰上了,是巧合還是預(yù)謀?”
“不不不,并不是老夫碰巧碰到了你,也不是我在等你,而是你乃大運主!天命之人!”
“是老夫修來的福分才能遇見到你!”
“我發(fā)現(xiàn)你這老頭子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別再糊弄我了,要不然我真的生氣了!”鐘軒帶著十分嚴肅的空氣道。
洵山老人也正了正色,回應(yīng):“鐘軒小友有一件是真的,那就是宇宙即將有一場浩劫,非大運主不可通!”
鐘軒看洵山老人臉上的神色不假,于是問道:“可以告訴我嗎?究竟是什么浩劫需要把我置身于這棋局之中!”
洵山老人十分警惕地靠到鐘軒耳邊說道:
“其中因果我承受不起!”
鐘軒臉上起了幾分醞怒,而洵山老人卻一臉正色,兩眼無比堅定。
見此鐘軒也不好多說什么。
鐘軒將東西收拾好,背起黑刀帶著小耳朵就往不遠處的山谷走去。
沒走多遠,遠處草地上突然出現(xiàn)一條巨大裂痕,裂痕橫斷幾百萬里沒入遠處的雪峰山澗,不知道通往何處。裂縫將一整塊大地分成兩半,向內(nèi)的大地已經(jīng)塌陷向內(nèi)傾斜,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盆地,盆地里植被非常茂盛,在蘆葦林的擁簇中心一顆蒼天大樹拔地而起無比壯闊!
洵山老人將腳下的一塊小石子踢下了裂縫,他注視著墜落裂縫石子道:“我們這腳下的昆侖大裂縫已經(jīng)存在了上萬年了,據(jù)說是上古時期兩個大能的對撞由此形成的!”
說完,他指向那遠處的參天大樹說道:“那就是昆侖神樹!”
一旁鐘軒剛一來到昆侖大裂縫邊,便已被那參天巨木吸引,遠遠就能感到它無比倫比的生命氣息!
“走吧!我們只要穿過這昆侖大盆地就能直達這顆神樹下了,到時再細細觀看!”
鐘軒點了點頭,看向洵山老人。
洵山老人卻一馬當(dāng)先一躍昆侖大裂縫,順著盆地向內(nèi)的傾斜,貼著草地滑鏟而下。
鐘軒還以為這老頭會帶自己飛過昆侖大裂縫,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
所幸東邊的裂縫距離不是很遠,只要蓄力一躍都能輕而易舉掠過裂縫。
鐘軒咧嘴一笑,抱起小耳朵一個個疾跑助力,騰空而起,毫不費力越過了大裂縫,一路貼著草地順著斜坡劃下。
昆侖大盆地一向?qū)庫o,而今卻被鐘軒一陣陣激情的吶喊打破,懷中的小白澤更撲騰著耳朵,眼神里一閃一閃的滿是對周圍環(huán)境的好奇,不斷漂著沿路上的花花草草。
許久不見人踏足的草地,出現(xiàn)了罕見的一幕,放肆的人追逐著受到驚擾的蝴蝶,后面跟著跑,不知世事的小東西和一個被氛圍感染擼起袖子追趕的老頭子。
嬉戲之間,沒過多久兩人穿過那片一人多高的蘆葦林。
來到那顆參天大樹之下。
鐘軒舉目望去,驚嘆不已,雖然遠遠就見到了其巨大的輪廓,但走進前來才能真正的體會到什么叫參天大樹遮天蔽日!
“這就是昆侖神樹!”鐘軒驚嘆道,他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去描繪,來形容這么一顆大樹,更多的是欽佩大自然的神奇!
鐘軒忽然間想到一種方式來比喻,現(xiàn)在的他們兩個就如同兩只螻蟻站在榕樹樹下,其露出地面的根系如同一座小山峰,橫斷南北隔絕東西!如同架在大地上的巨傘,枝葉非常茂密,陽光很艱難的透過幾個僅有的縫隙汐汐漸漸灑下!
用他的話來說只能用夸張來形容!
從遠處觀看昆侖神樹整體來說酷似流蘇,枝葉枝干四面發(fā)達,長滿了厚實的青苔,白色的花朵吊垂天際如同朵朵白云,優(yōu)美無比!
鐘軒緩緩閉上眼睛,片刻后又睜開眼睛,剛剛他體會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平靜。
一旁洵山老人緩緩說道:“在這昆侖神樹下靜心修煉不比我那紫色卷宗差!”
“鐘軒小友!趁此間隙與紫色卷宗一同修煉,盡快完成源炁聚鼎!”
鐘軒摸了摸鼻子,笑道:“正有此意!”
鐘軒找到了一處不錯的空地,盤膝而坐,開始聚炁凝神。
這幾日下來,雖然趁著作息間隙不斷鞏固源炁,也聚了不少源炁在丹田府處留下,可是每每不經(jīng)意間流失,這也給他增添了不少煩惱。
今天趁此,他欲要將前幾天流失的源炁補回,還要盡可能完成源炁聚鼎!
隨著紫色卷宗不斷灑下金花,鐘軒體內(nèi)的源炁也是越聚越多,很快鐘軒周身起了一層白白的霧,那是源炁不斷聚攏源炁濃度不斷提升的現(xiàn)象。
小白澤很快就被這一奇特現(xiàn)象吸引,兩個小耳朵撲騰地開始圍起鐘軒轉(zhuǎn)圈圈。
洵山老人連忙手掌一揮,將小白澤推開,此刻的鐘軒正是關(guān)鍵時刻,能不能聚炁成鼎就看他自己的掌控了。
此刻鐘軒內(nèi)識世界里,一團白色的霧氣不斷被壓縮,這些源炁已經(jīng)足夠,可就是無法凝聚成型,想要筑鼎身,卻被一直排擠越是要進一步,越是反抗,不少源炁也趁此間隙溜之體外,消散于四周。
外面只見鐘軒臉上起了一層熱汗,洵山老人見此,頓感他遇到什么大難題。
洵山老人出言道:“莫急,你不要去抗衡它,你越激烈它越反抗。”
“你大可用另一種方法,這源炁也如同沙礫,強行把沙礫塑造成形,只會越漏越多,你不妨制作一個模具,將聚攏而起的沙礫置于其中,用內(nèi)識加以禁錮!”
鐘軒頓時開悟,連忙照著洵山老人所說,將內(nèi)識塑造成了一個爐鼎模具,將那一大白色霧氣緩緩?fù)迫肫渲泻仙稀?/p>
內(nèi)識里鐘軒雙手上下一合,呵聲道:
“給我聚——!”
內(nèi)識塑成的爐鼎模具頓時開始不斷縮小,于此同時鐘軒感到了一股向外的巨大推力。
外面鐘軒臉上起來一層豆大的汗水珠,洵山老人見狀連忙趕到他身邊,雙掌對應(yīng)放在其上。
洵山老人念起一段密文,一道一道金色密文順著掌心流淌向了鐘軒掌心。
內(nèi)識內(nèi)鐘軒忽然感到身上出現(xiàn)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正幫助著自己抗衡著向外的推力,一時間鐘軒感覺輕松了許多。
趁著這個間隙,鐘軒又加了一把勁,將那內(nèi)識爐鼎模具又壓縮小了一圈。
外面洵山老人這時也是出了一層熱汗,很顯然他也不好受。
內(nèi)識內(nèi)源炁漸漸地沒有之前那般,排斥奮力抵抗,而且像一個沒勁的魚兒一樣等三四秒來一個撲騰。
見此鐘軒又加了一把勁!
登時那內(nèi)識爐鼎模具內(nèi)開始躁動起來,很顯然他這一舉動已經(jīng)把它們逼急了,開始拼命反抗。
外面洵山老人頓時起了豆大的汗珠,嘴巴一陣抖動差一點就要破口大罵!
此刻鐘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似乎自己太過著急了,弄巧成拙了!
噼里——啪啦!
面前爐鼎模具開始出現(xiàn)了一條一條裂紋,這時鐘軒才懊悔不已,自己太過莽撞了,如果內(nèi)識爐鼎模具一旦破碎就再也抵擋不住了,到時所有幸幸苦苦累積的源炁都將全部消散!
前面的所有準(zhǔn)備都將功虧一簣!
這時傳來了洵山老人的聲音,他帶著咬牙聲,詢問道:“你究竟聚了多少源炁?”
鐘軒此刻也是不好受,雙掌抵在胸前幾乎是出喉嚨里發(fā)出聲音,他道:“不多就將這個地方六萬立方米的源炁收攏!”
洵山老人陷入了沉默。
那是個什么感念,就相當(dāng)于把六萬立方米的氣體壓縮到一個乒乓球那么小,而且還收藏于體內(nèi),完全相當(dāng)身上掛了一個炸彈!
“我快堅持不足了!老頭子你有什么辦法嗎?”鐘軒滿頭大汗焦急的詢問道。
洵山老人咬著牙說道:“怪不得一開始老夫我就覺得不對勁,原來你背著老夫聚攏了這么多,壞了!”
洵山老人帶著十分嚴肅的語氣道:
“老夫現(xiàn)在告訴你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你現(xiàn)在就像一個即將被脹破的氣球!只要你稍微收力,一旦被撐開,立馬就炸開!”
聞言,鐘軒一下就有些慌了,聽洵山老人的語氣不似唬人。
“我靠!這也能將我炸死?”
“老頭子你沒在開玩笑吧!”
洵山老人沒有回應(yīng)。
鐘軒更慌了,他萬萬沒想到這源炁聚攏的太多,壓縮的太狠也會發(fā)生爆炸!
鐘軒咬著牙說道:“事到如今,老頭子你還有什么辦法嗎?我還不想死!”
“害!”洵山老人哀嘆一聲,掌心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點精血緩緩飛出。
最終滴落在鐘軒掌心,隨著那滴精血沒入到鐘軒體內(nèi),他就感到一股極為滾燙赤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血脈來到了丹田府處。
內(nèi)識里鐘軒看到了那滴赤紅色血滴,只見它飛快的描繪著出一個“蠄”圖案,緊接著迸發(fā)出一道赤目的紅光與內(nèi)識爐鼎模具相融。
于此同時,洵山老人和鐘軒兩人頓時輕松很多。
洵山老人立刻說道:“這只是暫時的,快快凝塑成鼎!”
鐘軒立馬沉聲道:“給我合啊!!!”
隨著那一聲大喝,那團白霧終于在目光中凝成了一個白色晶狀爐鼎!
終于成功了!
源炁聚鼎!
于此同時鐘軒瞬間睜開了雙眼,胸腔里一股血腥味涌上了喉嚨,一口赤烏色鮮血登時吐出!
于此同時,他一下倒地,一股強大眩暈感盤繞在其大腦,四周的景物一番天旋地轉(zhuǎn),好不痛快,同時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
鐘軒躺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在一旁的小耳朵焦急跑來,在他目光中合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