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新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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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建的事由易小東處理,犯不著我去擔(dān)憂,我現(xiàn)在所考慮的是明天義天的會議,易小東讓我參加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為了嘉獎我?雖然有這方面的可能性,但我向來是個極度悲觀的樂觀主義者,不憚以最大惡意揣度他人,這樣才能最大的限度的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于是我一整晚,可以說都是在想著如何應(yīng)對這突如其來的會議,義天的高層會議,到時候除了死去豹子建以及受傷的燕云飛,其他十個負(fù)責(zé)人都會到場,這些人都是龍城大名鼎鼎的地下王者,與這些人同臺,說不緊張才怪,但都到這份上了,哪有退縮的道理。
下午兩點,來接我的不是燕青青,而是燕云飛的陸地巡航艦,駕駛員是仇姐,我上了車后,仇姐朝我說道:“原本東哥是打算讓向日葵來接你的,不過我見順路,就自告奮勇來了,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摸了摸鼻子道:“有點,對了,仇姐,燕叔醒過來了沒有。”
提起燕云飛,仇姐的目光有點黯淡道:“還沒,不過天樂和福根是醒了,他兩過幾天就能出院,云飛昏迷,估計短時間是不會醒來的,有他們兩個我也放心一點,現(xiàn)在尚陽區(qū)的業(yè)務(wù)基本都是我一人在搞,以前老埋怨云飛光顧著工作沒時間陪青青,現(xiàn)在自己接手才知道各種大小事都要自己決斷是有多忙,也就釋懷了,這不昨天的約談我都沒時間去,聽青青說你表現(xiàn)不錯,豹子建還是你撂下樓的?”
“我也是走了狗屎運。”我樂了樂,然后安慰道:“仇姐,不用擔(dān)心,燕叔吉人有天相,會沒事的。”
仇姐一邊啟動了車子一邊說道:“他不是那種會那么容易就死掉的男人,這些年我跟在他旁邊,親眼見過他跨過鬼門關(guān)的次數(shù)不是一只手能數(shù)得過來的,所以在醫(yī)院那會,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有多激動,不過這幾年自從青青懂事后,他就收斂了不少,風(fēng)平浪靜了一點,誰知道到頭來還是躲不過,他跟趙國士約談的那一天把我給支出去了,我去了炮臺山上的寺廟給他求個平安,這幾乎是怎么多年以來的心照不宣,第一次見他在醫(yī)院躺著,那時候他整只右手基本都被切下來了,不過運氣好,接了回來,我就問他為什么要那么拼命,他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多尋常男人奮斗一生都得不到東西,權(quán)利和金錢也到了一個頂點,真要拼下去,早晚會把自己給累死的,他只是回答了我一句,他停不下來也不能停下來。”
“他不能停,因為他一停下來我和青青就要倒霉了,這些年他拼命的上位,自然難免四面樹敵,瞧他不順眼的人海了去,他一停,手里沒了人馬,指不定當(dāng)天就被人陰死,所以他只能一直在臺面上撐著,雖然無法再向上,但好歹讓那群龜孫子一時半刻不敢輕舉妄動,他吃飯睡覺才安穩(wěn),他說他已經(jīng)沒啥野心了,只想活到六十歲,監(jiān)督青青找個好男人,再給他生個好孫子,再把那小兔崽子活蹦亂跳的養(yǎng)到十年,盡了所有的責(zé)任,再死也就沒有怨言了,也有臉去見燕子文,這些話他只說過一次,我也就問了一次,之后就沒有問了,雖然我很迫切的想知道,他考慮過他自己該怎么活,也考慮過青青該怎么活,但自始至終他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但終究還是沒敢問,你說說,他那樣的男人,一輩子為了別人而活,難道真的就樂在其中?”
我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有些男人,總是能夠讓優(yōu)秀的女人奮不顧身,像陳歌的江雨菲,又像燕云飛的仇胭脂,是不是樂在其中,苦不苦,心酸不心酸只有他們知道,旁人無從插嘴。
我說服不了江雨菲也說服不了仇胭脂,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她們的收場好點,千萬不要像我媽一樣,苦苦守了了十五年的活寡,到頭來還是被賊老天要了命。
車子又開到了義天集團(tuán),出了昨晚的那種事,義天集團(tuán)還能照常運作,這足以看出易小東的實力,我和仇姐下了車,迎面剛好開來一輛雷克薩斯,正好就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仇姐和我同時停下,車上下來了一名年輕男子,油頭粉面,左耳上還帶著耳環(huán),有點瘦,但個子很高,有種病態(tài)的美。
耳環(huán)男下車之后,抬頭看了一眼仇姐,然后笑呵呵的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喲,這不是我們的仇大小姐嗎?怎么,燕云飛那個老不死的躺在醫(yī)院,只能讓你這個寡婦來參加會議啊?”
語氣透露著惡意,擺明了是跟燕叔不對盤呢,我剛想開口,仇胭脂就率先說道:“車王飛,你今天早上出門吃了屎,嘴巴怎么臭?”
車王飛,義天十二負(fù)責(zé)人之一,是城東蘇蘭區(qū)的老大,車技一流,嘴巴奇賤,在江湖上除了車王飛還有臭口飛的外號,向來跟燕叔不對盤,好像是剛?cè)霑臅r候不知天高地厚被燕叔給教訓(xùn)了一頓,從那之后就開始記仇,兩年前上位成為負(fù)責(zé)人,養(yǎng)著一隊叫“魔鬼”的地下車隊,全都是外地來的烏鴉,車王飛也是靠這群不要命的烏鴉短時間上位的,是近年來義天最出名的新一代之一。
車王飛一臉樂呵呵道:“我嘴巴向來怎么臭的,不過女生就喜歡我這張臭嘴,不然胭脂你找個時間試試,保證可以讓你高潮不斷。”
這丫的說話還真是有夠沒譜的,要不是仇姐眼神示意我不要亂來,我早就忍不住動手了,車王飛這才注意到我,那張賤嘴又說道:“這個臭小子是誰啊,該不會是你的相好吧,嘖嘖嘖,不是我說呢,胭脂你這口味是越來越重了,找小白臉也找個干干凈凈帥一點的,像我就不錯了,要不你考慮我一下,反正燕云飛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你這晚上一定寂寞難耐,都是一個社團(tuán)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算我吃虧一點,免費給你提供優(yōu)質(zhì)服務(wù)。”
“滾蛋。”仇胭脂說完就完全不甩這個車王飛了,徑直的走在前面。
我跟上去經(jīng)過那家伙旁邊的時候,還故意的撞了他一下,這算是輕微挑釁,不過這丫的下盤倒是挺穩(wěn)的,被我怎么一撞,居然一點后退的跡象都沒有,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冷笑道:“臭小子,別隨便撞人,會出人命的。”
“是嗎?”我用力一頂,這一次用了百分之五十的力氣就把車王飛給撞得踉蹌一下,這丫站穩(wěn)腳步就一臉不滿,我接著樂道:“就你這身板還提供優(yōu)質(zhì)的服務(wù),在我眼里,就是一個菊花等著被/操的弱受。”
車王飛陰冷的笑道:“你這是找死!”
“怎么?想玩玩?”我歪著頭反問道。
車王飛剛想沖過來的時候,一個人按住了她,是一個女生,而且還是一個剃了光頭的女生,一雙大花臂配上一身朋克風(fēng)的裝扮,簡直就讓人過目難忘,年齡判斷與車王飛差不多,按照燕青青給的資料參考的話,應(yīng)該是城東牧羊區(qū)的老大,義天十二負(fù)責(zé)人之一的周墨。
這妞性格火辣,最生猛的就是擁有一群90后的非主流生力軍,敢打敢沖敢拼,而且性格怪癖,據(jù)說還是個拉拉,也是為數(shù)不多本身是女人還靠女人上位的猛人,龍城的上流圈子中,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富婆跟周墨有道不清說不明的“友誼”關(guān)系,憑借著強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再加上自身的人格魅力,被譽為最能超越江雨菲的另一個女魔頭。
周墨按住了車王飛,然后抬起頭看向我道:“哥們,在這玩沒意思,免得易老大發(fā)火,咱們誰也吃不了好,你要是想玩,來牧羊區(qū),我好好招待你。”
“沒必要,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走著瞧唄。”我丟下這句話后,就轉(zhuǎn)身走向了在不遠(yuǎn)處等著我的仇姐,跟她一起上了樓。
“……”
等陳讓走后,車王飛才甩開周墨的手,有點不滿道:“搞什么啊,墨老弟,為什么不讓我教訓(xùn)那個王八蛋,太囂張了,我怎么說都是一個負(fù)責(zé)人,被一個小弟頂嘴,傳出去的話還不被公子俊和玉公子那些老頭子笑掉大牙啊!”
“懂點尊師重道,車王飛,你有一天會死,絕對是死在你這張臭嘴上。”周墨白了車王飛一眼,她跟車王飛很早就認(rèn)識,算是孽緣,兩人還是小學(xué)同學(xué),這件事是周墨為數(shù)不多稱得上污點之一。
不等車王飛反駁,周墨又望向前方道:“況且那家伙也不是普通小弟,昨天的事你聽說了吧,豹子建是被一個年輕人給推下樓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就是那個家伙,能讓豹子建也栽他手上,車王飛,你自問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車王飛這下就選擇閉嘴了,只是眼里還是有點不服氣,周墨又問道:“別管那個家伙了,我昨晚和黃戰(zhàn)天聯(lián)系好了,你待會配合好我,今兒個就是要讓易老大他們吐出尚陽區(qū),老一代老占著茅坑不拉屎算是怎么一回事,義天就該交給我們新一代去拼才對!”
老一代,新一代,新舊交替還是青黃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