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被夾在假山石縫之中的蘇梅哆嗦著肥嫩的小身子,用力的仰著僵直的小腦袋看著面前的馬焱,那雙清澈水眸之中清晰的印出面前人那張陰暗的面容。
“四,四哥哥……”艱難的吐出這幾個(gè)字,蘇梅只感覺自己的舌頭被牙齒磕的緊,僵直的連彎都轉(zhuǎn)不過來。
沾著溫?zé)嵫E的手細(xì)細(xì)撫上蘇梅那張白嫩小臉,馬焱看著蘇梅那被粘上了鮮色血跡的軟嫩小臉,面上的笑意越扯越大。
微涼的指尖與溫?zé)岬难E混雜在一處,慢條斯理的摩挲在蘇梅的小臉上,而原本早已被嚇得不輕的蘇梅這時(shí)候更是連吐氣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整個(gè)人除了哆嗦還是哆嗦。
“娥娥妹妹……”纖細(xì)的手指順著那滑膩的肌膚溜到蘇梅那只綿軟的耳朵上,馬焱慢條斯理的摩挲著那一塊軟肉,聲音輕柔的好似帶著一股惑人的寵溺意味,“真軟……”
“四,四,四……”話講的太急,蘇梅一下便咬到了舌頭,她擒著一雙霧蒙蒙的水眸,一張小臉嚇得慘白。
“你看,這么不小心,都流血了……”纖細(xì)的手指沾著血跡輕輕的撫上蘇梅那軟嫩的小嘴,馬焱在那道細(xì)小的傷口上細(xì)細(xì)磨蹭片刻之后收回手指,然后緩慢的舔舐掉那粘在自己指尖處的血跡。
“真甜……”含在喉嚨里頭的嗓音帶著一股享受的低啞,馬焱睜開那雙半瞇的黑眸,視線定定的落在蘇梅那軟嫩的脖頸處,輕輕的舔了舔唇,那張沾著血跡的清俊小臉?biāo)矔r(shí)便帶上了一股妖冶邪氣,讓蘇梅不自覺的便想起了上輩子那個(gè)權(quán)傾朝野的橫戾兇殘之人。
“娥娥妹妹不是說最歡喜我的嗎?怎的現(xiàn)在卻又怕我……怕成這副模樣……”伸手撫上蘇梅那綴著絹花的小髻,馬焱聲音低低的道:“真可愛……”也不知說的是那小髻上的絹花還是蘇梅。
“不,不可愛……”聽到馬焱的話,蘇梅用力的晃著小腦袋急切的道,那軟嫩的小身子夾在石縫當(dāng)中極力想往外頭擠去,但卻又因?yàn)樯砩蠈?shí)在裹得太厚,所以只在那石縫上蹭下一點(diǎn)碎石蓬灰,身子卻連半分都未能挪動。
“呵……”聽到蘇梅那被嚇得破了嗓的小奶音,馬焱低笑一聲道:“別怕……不疼的……”
說罷,馬焱隨手將手里的野貓一扔,直接便半跪到了蘇梅面前,一雙漆黑暗眸定定的落在她那軟嫩的脖頸處,眼中暗色更甚。
蘇梅卡在那石縫之中動彈不得,只能看到面前馬焱那張帶血的面容離自己越來越近……
“啊……唔……”小嘴被狠狠捂住,蘇梅被迫仰著小腦袋被擠到身后的假山石上,因?yàn)樘弁矗昧Φ牡胖浑p小短腿踢向面前的馬焱,但卻只感覺自己踢得越狠,那嵌在自己脖頸處的牙齒便咬的越深。
筋疲力盡的放下了自己的小短腿,蘇梅那張白嫩小臉之上滿滿都是眼淚和血污,馬焱垂首于蘇梅脖頸處,細(xì)細(xì)的舔舐著那被他咬出一圈血痕的傷口,挺翹的鼻尖抵在蘇梅細(xì)嫩的肌膚上嗅聞著,呼吸之際滿滿都是那讓人陶醉的醇厚奶香氣。
“嗚嗚嗚……”蘇梅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著,鼻息之間滿滿都是那濃厚的血腥氣,眼前渾渾濁濁的映出前頭被細(xì)瑟冷風(fēng)吹得“呼啦”作響的陰森暗林。
“娥娥可知,我的父親是如何死的?”垂首于蘇梅那軟膩的脖頸處,馬焱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股暗藏戾氣。
蘇梅抖著身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淚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滑落,順著小巧下顎浸入馬焱的脖頸處,溫溫?zé)釤岬膸е还勺优狻?br/>
舔了舔那流到自己嘴角的淚珠子,馬焱似乎也不是想聽到蘇梅的答案,他自顧自的繼續(xù)往下說道:“他是被我咬死的……我趁他醉酒之際,一口咬在他的脖頸處,將他硬生生的給咬死了……”
聽到馬焱那陰森森的話語,脫離了馬焱手掌的蘇梅終于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她原以為上輩子的馬焱就已經(jīng)很可怕的,卻不想這輩子的更可怕!
“噓……”一把捂住蘇梅的小嘴,馬焱輕輕的舔了舔她那張沾著血污的小臉,一雙漆黑暗眸定定的對上蘇梅那雙驚惶水眸道:“娥娥妹妹猜猜,我要咬幾口,你這血才能流光呢……”
“呼呼……”聽到馬焱的話,蘇梅驚恐的大喘了幾口氣,最后實(shí)在是嚇得緊,竟然兩眼一翻直接便給暈了過去。
感覺到那軟倒在自己肩膀處的小腦袋,馬焱頓了頓身子,然后慢吞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蘇梅圓滾滾的小身子還卡在那假山石縫之中,整個(gè)人臟兮兮的掛在那處,渾身臟污,軟綿綿的任人搓揉。
冷風(fēng)瑟瑟,暖陽漸沉,隔著那一層濃厚的血腥氣,馬焱似乎還能聞到那股自蘇梅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沉膩奶香氣。
半瞇著一雙漆黑雙眸,馬焱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蘇梅身上,那深藏于晦暗眸中的暗沉之色愈發(fā)深沉了幾分。
伺機(jī)于陰暗角落之中的毒蛇,若是圈中了獵物,必然絞死而吞……不過好在這只娥的味道好像還不錯(cuò),那便再養(yǎng)些日子吧。
……
當(dāng)蘇梅醒過來的時(shí)候,入眼是一床藕色帳頂,那飄飄蕩蕩的細(xì)碎流蘇順著微開的窗欞慢吞吞的晃悠著,帶起一圈又一圈的暈黃色琉璃燭光。
“四姐兒,醒了?”幼白細(xì)潤的聲音輕柔的自蘇梅耳邊響起,蘇梅艱難的扭著小腦袋往身側(cè)看去,只見幼白那印在琉璃燭光之中的臉蛋,透白干凈的好像蘊(yùn)著一層皎色一般。
“哎,別動。”伸手按住蘇梅亂動的小身子,幼白輕輕的替她掖了掖身上的小被道:“四姐兒身上還受著傷呢,莫要亂動崩了口子。”
“娥娥,怎么了……”聽到幼白的話,蘇梅聲音沙啞的艱難開口道。
“四姐兒不記得了?剛才在后花園子里頭你被那牲畜咬了脖子,虧得四少爺路過舍命擒了那畜生,若是不然……”說到這處,幼白便突然頓了話,她用手中的巾帕細(xì)細(xì)按了按浸著淚漬的通紅眼角,平穩(wěn)了一下情緒之后才繼續(xù)道:“奴婢剛才看到四姐兒滿身是血的被四少爺抱回來,可嚇得不清,得虧沒甚大礙,不然奴婢這條賤命,可也得隨著四姐兒一道去了……”
沒有聽清幼白后頭的話,蘇梅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幼白她前頭那句“被牲畜……咬了脖子”給吸引住了。
慢吞吞的伸手撫了撫自己被包扎的好好的脖頸,蘇梅那張白嫩小臉之上顯出一抹明顯的恐懼神色,白日里馬焱那張帶血的狠厲面容回蕩在她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牲畜?那可是比毫無人性的牲畜更恐怖的東西啊……
“四姐兒可別碰那處了……”伸手握住蘇梅的小手,幼白將其塞入小被之中,臉上滿滿都是心疼神色。
剛才大夫過來包扎的時(shí)候,她偷摸著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害怕,更別說是四姐兒這般才兩歲多的孩童了。
“老祖宗……知道嗎?”放在小被之中的白嫩小手暗暗蜷了蜷,蘇梅聲音細(xì)細(xì)道。
“知道了,剛才守著四姐兒大半個(gè)時(shí)辰,實(shí)在是撐不住了,這才被老婆子扶著回了檀菊園里頭歇息去了。”幼白起身挑了挑那琉璃燈里頭的燈芯,垂首與蘇梅道:“四姐兒再睡會子,明日里若是身子沒甚大事,還要去宮里頭參宴呢。”
聽到幼白的話,蘇梅疲憊的閉上了雙眸,軟嫩的身子僵直在小被之中,片刻之后才漸漸放松下來。
看到又重新入睡的蘇梅,幼白輕手輕腳的起身,吹滅了那床頭的琉璃燈,然后伸手細(xì)細(xì)放下厚實(shí)床帳,關(guān)上內(nèi)室窗欞,重新挑了挑暖爐,這才提著裙擺去了外室的軟榻上休憩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