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殺人,露出破綻
樓思靜哪里知道宛容心里千腸百結(jié)的想法,還在一個勁的輕聲低喃:“宛容,我們離開這里吧,只要我們孩子玉樓好好的沒事就行了。”</br></br>宛容的聲音輕柔得就像一陣風(fēng):“你想什么呢?玉樓會成為太子的,還有你們樓家的人難道我們統(tǒng)統(tǒng)都不顧了嗎?”</br></br>樓思靜呆住了,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很多時候她都會忘了自已是誰,該做什么事,當(dāng)初如果這個男人不讓她進宮,他們該是很幸福的一對才是,想到這里她的心中不由浮起一抹淺淺的疑慮,他愛她嗎?真的愛她嗎?</br></br>“宛容,你愛過我嗎?”她輕顫著唇,他是她第一個見到的男子,沒有一般男子的高大挺拔,卻自有一抹清毓風(fēng)流,使得她為他傾心,還記得初見他時,是在她家的后花園里,他是來教她練琴的琴師,長發(fā)披肩,玉簪晶瑩,盈盈如水的立在槐花樹下,滿天的花雨紛飛,撒落了他全身,使得她在恍神的第一眼,便為這個男人心動不已。</br></br>“愛?”他的唇角浮起笑,聽到她的耳朵里,立刻笑了,卻不知他說的是反諷句,每一次他的反諷,這個女人都理解成愛她,這使得他從心里覺得這個女人蠢,只怕她連那個女人的一角都不如,他忽然想著,如果當(dāng)初自已遇到的是那個女人,是不是早已把鳳邪踩在腳下了,可惜這只是一種假設(shè)罷了。</br></br>“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呢?”她柔聲問,一副小島依人的神情,完全聽任他接下來的行動。</br></br>“我會找機會親自動手殺了太子的,然后派人劫獄救出你們樓家的人,”</br></br>宛容開口,其實他根本不想救樓家的人,只不過安撫她罷了,他才懶得去救樓家的人,那些人留著一點用處都沒有了,說不定還會壞事,何苦留著呢?樓思靜完全被這個男人的愛沖昏了頭,否則應(yīng)該想得出,樓家這樣的重刑犯,怎么可能沒有人層層把守著,怎么會讓人輕易的劫了牢犯呢?</br></br>未央宮里,柳柳踱步在大殿上思索,那些宮女太監(jiān)一動也不敢動,不知娘娘想什么事情如此認(rèn)真。</br></br>原來是后宮總管太監(jiān)阿風(fēng)不見了,那么必須重新任命一個人為后宮的總管太監(jiān),柳柳正在想這件事,想到小安子和小年子兩個人從最初沒人愿意跟著她的時候,他們兩個就自愿跟著自已,忠心可嘉,如果他們想害自個兒早就得手了,因此柳柳秀麗的細眉舒展開來,清冷的喚他們兩個過來。</br></br>“小年子,小安子?”</br></br>兩個太監(jiān)一聽到娘娘的話,立刻走了出來,跪在大殿正中,垂首等候娘娘的話,不知道娘娘叫他們有什么事。</br></br>柳柳滿意的看著跟了自已的兩個太監(jiān),小安子做事穩(wěn)妥扎實,小年子思維敏捷,讓他們兩個人同時為后宮的總管太監(jiān),互相協(xié)調(diào),這樣能夠更好的管理后宮。</br></br>“你們兩個跟著本宮有一段日子了,對后宮的一切事宜也熟悉,從今日起你們兩個同為后宮的總管太監(jiān),互相協(xié)調(diào)?!?lt;/br></br>小年子和小安子顯然驚呆了,后宮的總管太監(jiān)可是個好差事,是多少太監(jiān)夢寐以求的事情,現(xiàn)在這好事竟然落到他們兩個人的頭上,其實他們從當(dāng)初跟著娘娘開始,只想本份的侍候好主子,從來沒想過會發(fā)生這種好事,等回過神來,立刻高興的給皇后娘娘磕頭。</br></br>“奴才謝過皇后娘娘,奴才一定盡心盡力的打理好后宮?!?lt;/br></br>“好,你們兩個下去把后宮的太監(jiān)調(diào)動一部分,到各個陰暗的角落里查找一下,連深井都打撈一遍,尋找彩霞和前總管的蹤跡。”</br></br>“奴才領(lǐng)旨,”小安子和小年子立刻恭敬的走了出去,兩個人一走出去:立刻感受到身份的好處,守在殿門外的小太監(jiān)羨慕的望著小年子和小安子,剛才皇后娘娘的話他們已經(jīng)聽到了,稱呼立馬改變了,一口一聲安總管,年總管。</br></br>小年子和小安子相視一眼,心里暗自念叨,以后要越發(fā)認(rèn)真為皇后娘娘效命,不能出絲毫的差錯,兩個人立刻前往歷來總管太監(jiān)的殿閣去調(diào)集人手查找前總管阿風(fēng)和彩霞。</br></br>未央宮里,大家都為小安子和小年子高興,他們兩個在后宮的是有口皆碑的,大家伙不用那么辛苦,但是卻又有著深深的憂慮,彩霞平白無故不見了,聽說阿風(fēng)總管也不見了,這搞得人心惶惶的,沒想到這深宮之中竟然也會有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這使得這些太監(jiān)和宮女很害怕,大家猜測著彩霞和阿風(fēng)總管一定遭遇到了什么不測。</br></br>就在大家心神不定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小太監(jiān)恭敬的稟報。</br></br>“稟皇后娘娘,解蘭公主求見,”雖然知道解蘭公主早晚會是炎親王妃,可是還沒有大婚,太監(jiān)也不好直截了當(dāng)?shù)慕兴子H王妃,所以只好照舊叫她公主,柳柳聽到解蘭過來拜訪,便想到太后娘娘日前提到要給炎親王爺和解蘭公主舉行大婚之禮,看來公主是進宮來拜見太后娘娘的,立刻揮手示意小太監(jiān)把解蘭公主請進來。</br></br>“讓她進來。”</br></br>“是,娘娘,”小太監(jiān)飛快的退了出去,很快解蘭攜著鳳心魂走進大殿來,解蘭面容沉靜,周身的氣質(zhì)如深谷幽蘭,站在大殿正中,盈盈一笑,拜了下去:“解蘭見過皇后娘娘?!?lt;/br></br>一旁的心魂也高興的笑了起來:“心魂見過皇后娘娘?!?lt;/br></br>柳柳一看到這小家伙便高興起來了,忙揮手示意她母子二人起身,揮手吩咐:“賜座?!?lt;/br></br>“謝皇后娘娘,”解蘭再謝過柳柳步伐輕盈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宮女上了茶水退下去,柳柳笑望著解蘭,二個多月的時間沒見,解蘭公主的神情清潤有色,眼眸間仿似染了墨汁,帶著滿滿的光輝,舉手投足充滿了母性的慈愛,柳柳知道她原諒炎親王了,太后娘娘已經(jīng)讓欽天監(jiān)擇黃道吉日,給她和炎親王爺舉行大婚之禮。</br></br>“公主太客氣了,”柳柳掩唇而笑,退去一身的冷凝,風(fēng)情萬種,別樣的艷光四射,解蘭看得一呆,心內(nèi)暗嘆,難怪鳳冽難以忘懷這樣的美人兒,如果換做自已,會忘記這樣一個七竅玲瓏心似的人兒嗎?只怕也不能吧,好在他已經(jīng)許諾永遠不再提及她,她只是他心底的一抹記憶,人的性命可以消逝,人的記憶卻是永難磨滅的,何況他們還是少年時期最好的朋友,因為無知,而錯失了彼此。</br></br>柳柳見公主陷入了深思,淡挑了一下眉:“公主怎么了?”</br></br>“喔,沒事,”解蘭搖頭,現(xiàn)在的她倒談不上吃皇后娘娘的醋了,因為知道那是自已的無知,這和皇后娘娘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她和鳳冽都是為人父母,為了心魂的成長,兩個人永生的相伴在一起,有時候并不是刻骨銘心的愛才可以維持,親情卻是更長久的。</br></br>柳柳見解蘭不愿多說,便不好再提,望向一邊的心魂,整張小臉紅撲撲的,完全沒了前一陣子見到的寡漠,看來他已經(jīng)接受鳳冽是他的父王了,想來鳳冽沒少下功夫,笑望著解蘭。</br></br>“幕星一直念叨著心魂,最近宮中的煩雜事太多,等到事情解決掉了,就讓心魂和幕星一起學(xué)習(xí)吧?!?lt;/br></br>解蘭一聽倒十分愿意,太子的太傅一定是學(xué)歷高深的,心魂能好好學(xué)習(xí)當(dāng)然是最好的,做為母親總希望自個的兒子學(xué)到最好的,臉上的笑意溫柔至極:“好,如果能進宮陪太子讀書,那是心魂的福氣?!?lt;/br></br>大殿上的人正在說話,遠遠的聽到大殿外面?zhèn)鱽韾偠吲d的說話聲,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幕星一聽到太監(jiān)稟報說心魂進宮來了,早迫不及待的奔了過來,他一個人在宮里好無聊啊,這宮里除了那死小孩子,再也沒人玩了,他和逍遙島上一樣,只能和小金和小黑玩兒,如今心魂回來了,他就有人玩了。</br></br>“心魂,心魂,”幕星一進大殿便叫了起來,柳柳笑起來,兒子看來悶壞了,一直念叨著沒人玩,難得心魂進宮來了,柳柳笑著開口:“幕星,既然心魂來了,你們兩個小孩兒下去玩吧,翠兒好生照顧著他們兩個?!?lt;/br></br>“是,娘娘,”翠兒點頭,一手一個牽著他們兩個往外走去,宮門外面有日影大人的得力手下在等著,他們幾個是皇后娘娘特地指明了保護太子殿下安全的。</br></br>大殿上,柳柳走下高座,行到解蘭的身邊,淡然的笑著:“公主還沒有見過太后吧,走,我們一起過去見見太后吧?!?lt;/br></br>“好,”解蘭起身,跟著娘娘的身后往外走去,紅袖和明月領(lǐng)著幾個宮女和太監(jiān)也跟著皇后娘娘的身后往慈寧宮而去。</br></br>一行人穿行在曲欄玉桿的長廊中,只見廊外有殘花落地,秋風(fēng)乍起,卷起一地的落花,翻卷到半空,回旋著落下,有宮女在打掃園徑,花園里菊花開得正濃,形式各異,五彩繽紛,原來單一的菊也可以開得如此芬芳,香氣撲鼻,遠處有一座池塘,塘里飄曳著殘破的荷葉,岸邊有倒映在水里的柳樹,蕭條的冷風(fēng)吹過,吹落了一池塘的枯黃的柳葉,秋天,處處透著凄涼。</br></br>兩個人結(jié)伴而行,很快到了慈寧宮的宮門口,門前的石階上有落葉飄過,幾個守門的宮女和太監(jiān)一看到柳柳和解蘭公主走了過來,立刻恭敬的福了身子:“奴婢們見過皇后娘娘,解蘭公主。”</br></br>“太后娘娘可在宮中?”柳柳挑眉問,一股不怒而威的儀態(tài),使得宮女們一點也不敢大意,恭敬的垂首:“太后娘娘睡了一會兒,這會子剛醒來,在大殿上說話兒呢?”</br></br>宮女的話音剛落,從里面走出大太監(jiān)清安,柳柳細瞧,大太監(jiān)清安也老了,鬢邊生出幾縷白發(fā),一看到柳柳,笑著打千兒:“太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和公主進去呢?”</br></br>“嗯”柳柳笑點頭,柳柳對于大太監(jiān)清安還是很有好感的,從自已不得寵那會兒,他就對自已不錯,因為他是太后娘娘的跟前人,自然不會對自已差,兩個人跟著清安的身后走進大殿。</br></br>太后娘娘正閉目養(yǎng)神的坐在上首的鳳榻上,聽到她們走進來的腳步聲,慢慢的睜開眼,那眼眸有些傷感,鬢邊的幾縷白發(fā)順落下來,也不去整理,整個人無精打彩的,看到她們走進來,略動了一下身子,也不等她們跪拜,便揮手讓她們坐到一邊去。</br></br>“解蘭和皇后來了,坐吧。”</br></br>柳柳和解蘭在下首的一邊坐了,抬首見太后娘娘一點精神也沒有,而且神情落寞,孤獨傷心的表情,柳柳不由奇怪的抬高眉,輕聲的問:“母后是病了嗎?怎么不招御醫(yī)來看看?”</br></br>太后娘娘搖了搖頭,欲言又止,顯然說不出口,眼底是一抹深深的自責(zé),嘆息了一聲,站在她身側(cè)的大太監(jiān)清安,看主子常年累月的傷心著,倒不如告訴皇后娘娘,說不定可以下旨把公主叫回來。</br></br>“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太后娘娘的心病就是公主,公主五年來只回來看過一次太后娘娘,那一次也匆匆離開了,現(xiàn)在太后娘娘是想公主了?!?lt;/br></br>大太監(jiān)清安的話音一落,柳柳恍然明白過來,女兒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公主嫁入云家,確實沒怎么回來,難免讓太后娘娘想著念著,不過柳柳對于舞陽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免有些擔(dān)憂,難道舞陽在云家并不好過,要不然她為什么不回宮來探望她們呢,雖說云家離皇宮很遠,可再遠也沒遠到?jīng)]法回來的地步,何況她是一個公主,本就該好好回家團聚團聚,難道舞陽在云家過得并不舒心,柳柳不由得猜測,也許這也是太后娘娘擔(dān)心的,如果太后娘娘知道舞陽在云家過得開心,只怕她就不會如此心神不寧了,想到這,柳柳笑望著太后娘娘。</br></br>“母后,柳兒知道你擔(dān)心舞陽,這樣吧,等這一陣宮中的事情結(jié)束,柳兒派手下前往風(fēng)闌城,看看公主究竟生活得怎么樣,如果有人敢讓她不幸福,那么就別怪本宮對他們不客氣,”柳柳傲然狠厲的神色,冷冷的話音響起,太后娘娘一聽到柳兒的話,神色立刻一松,眼里閃起淚光,連連的點頭,總算放心了一些,她知道柳柳出手鐵定不會讓公主受委屈的。</br></br>“柳兒能如此做,母后就放心了,也不枉舞陽從小就喜歡你,哀家上次見她匆匆離宮,這些年來越想越覺得舞陽一定受委屈了,她不是不想回來,是根本沒辦法回來,要不然她怎么會不回來看哀家呢,哀家那么疼她,雖然最后攔阻了她和云錦書的親事,可那也是為了她好啊,她不會不明白母后的心意,可是五年來,她愣是只回來一次,你說哀家怎么能安心呢?”</br></br>太后娘娘說到最后竟然失聲哭了起來,慈寧宮大殿上的太監(jiān)和宮女皆垂淚,柳柳望著大家如此神情,心底也有幾份酸澀,如果舞陽過得不幸福,她這個做皇嫂的怎么能安心呢,所以等宮中的事情一完,她便會派人去江南,查清公主這些年生活得怎么樣了?</br></br>“母后放心吧,柳兒一定會讓舞陽回來看望母后的,母后還是保重身體要緊?!?lt;/br></br>“好,”太后娘娘聽了柳柳的話,竟然一掃先前的愁思,笑了,她現(xiàn)在全然的相信柳柳的能力,天鳳有這樣的皇后是天鳳的福氣啊,這說明當(dāng)年先皇的決定還是對的,讓柳兒為皇后,一切都是老天爺?shù)臎Q定啊。</br></br>太后娘娘放開了公主的事,便操心起炎親王爺?shù)氖虑閬?,眼光瞄著解蘭公主,不由想起自已的小孫兒鳳心魂,那孩子和幕星一樣可愛,鳳家的兩個子孫倒都優(yōu)秀,只有那玉樓有些與眾不同,男生女相,她曾記得先皇曾說過,男生女相,天生反骨,必有禍亂之,難道玉樓最終會生反心,最近天鳳所有的磨難好像都和襄王有關(guān),想不到當(dāng)年的一時好心,竟然惹來這種禍?zhǔn)?,但愿天鳳會平安的度過這一劫。</br></br>“解蘭,哀家已經(jīng)讓欽天監(jiān)照好了日子,五日后你和炎親王爺大婚,這些年你吃了不少的苦,哀家不會虧待你的,你放心吧,心魂也該有個好好的家了”</br></br>太后娘娘一想到那么可愛的孩子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不由得心疼不已,這種時候不由在心底暗罵兒子的無天良,這壞小子太壞了,可到底是自已生的,最后還是原諒他了。</br></br>“但愿解蘭拋下以前的種種,安心的把心魂培養(yǎng)成*人?!?lt;/br></br>“謝太后,解蘭會盡心盡力的,”解蘭站起身來,盈盈福了一下身子,太后娘娘擺手,慈愛的示意解蘭坐下來,柔聲開口:“以后你和皇后娘娘一樣叫哀家母后吧,不要那么生疏了?!?lt;/br></br>“是,母后,”解蘭柔聲開口,坐了下來,太后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兩個可愛的小家伙,不由得念叨起來:“幕星和心魂呢?”</br></br>“稟母后,因為幕星一直念叨著想心魂了,這次心魂進宮,柳兒讓他和心魂一起去玩一會兒了?!?lt;/br></br>“喔,讓小孩子多處處。這宮中沒什么小孩子,難得那兩個小家伙志味相投,以后讓心魂進宮多陪陪幕星,”太后柔聲的叮嚀,柳柳低頭稟報:“柳兒正有這個打算,等這次宮中的危機過去,柳兒準(zhǔn)備下旨給幕星征選一位合格的太傅,到時候就讓心魂進宮伴讀吧?!?lt;/br></br>“嗯,這樣蠻好的,以后幕星當(dāng)了皇帝就會有人幫扶了,就像皇帝和炎親王爺一樣”</br></br>太后滿意的點頭,要說她一生最驕傲的便是兩個兒子相互幫扶,沒有發(fā)生皇室手足相殘的事情,可是誰會想到,這兩兄弟沒有手足相殘,還有另外一個陰險的家伙呢,一想到這個太后娘娘不禁有些怨恨起先皇來了,都是先皇做的孽啊,一次喝酒把一個宮女當(dāng)成后宮的妃嬪了,后來那宮女懷孕了,先皇迫于無奈才把她收進后宮里,本來倒也相安無事,誰知那宮女產(chǎn)下的孩子竟然男生女相,先皇一看到便極端的厭惡,當(dāng)時便準(zhǔn)備殺了那個孩子的,是她看那個宮女太可憐了,心生憐憫,請求先皇饒恕孩子,并說小孩子小時的相貌作不了準(zhǔn)的,長大了一定會變模樣的,誰知道鳳羅長到八九歲時越發(fā)的陰柔似女子,就連說話,言行舉止都有三分相像,這讓先皇怎么容忍,堅決的要處死鳳羅,那時候身為太子的邪兒和冽兒,一起跪著為鳳羅求情,一天一夜,先皇被他們兩個的毅力感動,相信即便鳳羅有反心,這兩個兒子也有能力平定了反賊,才答應(yīng)放了鳳羅,又等了幾年,賜了一塊封地給他讓他離開京城去了,誰會想到那孩子竟然真的有反心啊。</br></br>柳柳和解蘭聽了太后娘娘的話點頭,欣慰的笑了,但愿孩子們知道大人們的苦心。</br></br>忽然大殿門響聲起:“皇上駕到?!?lt;/br></br>一抹明黃的身影閃身進了慈寧宮的大殿,公主解蘭站起了身,一旁的柳兒也起身而立,等到皇上走到近前,兩個女人盈盈如水的拜了一下:“柳兒(解蘭)見過皇上。”</br></br>鳳邪沒想到皇后和公主都在慈寧宮,錦云袖一擺扶起柳柳,另外冷邪的聲音響起:“免禮了,解蘭公主?!?lt;/br></br>“謝皇上,解蘭謝過皇上,立于一邊,而皇上伸手拉過柳柳,聲音低沉有力度,威嚴(yán)中帶著一抹柔韌:“柳兒怎么過來了?”</br></br>柳柳笑了一下,手心微彎,掐皇上一下,看這大殿上的兩個女人都望著她們呢,他就這么沒遮沒攔的跟自已的說著話兒,再看太后娘娘的眸光都快射出火花了,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她的眸光是別有深意的,唇都合不撫了,先前的萎縮不振完全沒有了。</br></br>“陪公主過來給母后請安,”柳柳不卑不亢的開口,不動聲色的把手從鳳邪的手里抽回來,鳳邪的唇角柔和的抿出一個弧度,掉頭望向上首:“兒臣給母后請安了?!?lt;/br></br>“起來吧,皇兒怎么有空過來的,應(yīng)該政務(wù)很多啊,”太后娘娘看到五年間消沉的皇上不復(fù)存在了,此時精光灼灼,整個人神采飛揚,英氣逼人,看來皇上真的很愛柳兒,這使得她總算放心了,兩個兒子慢慢的安定下來了,只剩下公主舞陽不知道咋樣了?!?lt;/br></br>“兒臣有事請教母后,”皇上說完停頓了一下,因為這是皇室的丑聞,總不好當(dāng)著解蘭公主的面問出來,這種事與他已是極大的恥辱,柳柳看鳳邪的青幽的神色,知道他有話想問母后,一定是有關(guān)鳳羅的事,而解蘭在這里,皇上不好開口,因此柳柳拉起解蘭的手盈盈的告退。</br></br>“柳兒還有些話兒和解蘭公主說,先行告退了?!?lt;/br></br>解蘭看皇上周身冷硬,臉色陰沉,知道皇上一定有什么事問太后娘娘,早知趣的福身跟著皇后娘娘的身后離開慈寧宮。</br></br>等到兩個女人一走,鳳邪心急的走向高處,坐到母后的身邊,認(rèn)真的望著自個的母后,呼吸不穩(wěn),臉色難看,太后娘娘心疼的拍拍鳳邪的手:“怎么了?皇兒,有什么事要問母后嗎?”</br></br>“母后,聯(lián)想問你,關(guān)于玉樓,你認(rèn)為玉樓長得像小時候的鳳羅嗎?”此言一出,太后娘娘嚇了一跳,皇上此話什么意思,難道說樓德妃淫亂后宮,這不可能啊,這宮中耳目縱多,樓思靜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外男私通啊,而且這鳳羅什么時候藏在皇宮里了,太后娘娘眼眸中是一抹不贊同,也不去深想:“皇兒,你怎么能如此想呢,雖說玉樓有些瘦弱,有些陰柔之感,但怎么能想成鳳羅的樣子呢?”</br></br>“請母后認(rèn)真想想,玉樓是不是和小時候的鳳羅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聯(lián)都覺得他長得和鳳羅一樣,這也就是五年來聯(lián)不親近他的原因吧,因為他的容顏使得聯(lián)想起鳳羅,所以才會不親近那個孩子,可是聯(lián)一直沒有深想,以為是因為對皇后和死去的孩子有所愧疚才這樣的,事實上等見到幕星我才明白,做為孩子的父皇,是莫名的受到吸引的,不是自已想不見就不見的,而我對玉樓之所以冷漠,因為他可能不是我的孩子?!?lt;/br></br>太后娘娘聽到皇上的話里有兩個字,可能?那么就是說皇上還沒有確定,既然不確定,為什么要懷疑呢,立刻不贊同的搖頭,這種事一定要證據(jù)確鑿才能說出來,要不然即不是污辱了樓德妃,這可是女人一生的貞潔,皇上可以不喜歡她,可以不喜歡玉樓,但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不能靠懷疑污蔑人家一個女孩子。</br></br>“皇兒,哀家問你,當(dāng)初你寵幸樓德妃時,她可是處子之身,如果她是,那么她一直處在深宮之中,是如何和外男私通的,”太后娘娘冷靜的提醒鳳邪,可是這一句話卻重?fù)舻进P邪的心底深處,是啊,當(dāng)初,樓德妃進獻的是處子之身,那么為什么玉樓會是別人的孩子,如果玉樓真的不是自已的孩子,那么就是說,那個男人一直隱藏在宮中,從五年前便進宮了,或者是樓思靜帶進宮來的,鳳邪一想到這種狀況,心中便有主意,那么只要查跟摟思靜進宮的宮女就行了,他記得當(dāng)初跟她進宮的只有一個宮女,只要查清這宮女叫什么名宇就行了。</br></br>“她是處子之身,”鳳邪若有所思的想著,太后娘娘松了一口氣,她和皇上想的全然兩回事。</br></br>鳳邪從慈寧宮出來,立刻吩咐小玩子去查當(dāng)初跟著摟思靜進宮的宮女叫什么名宇,最近可有什么動向,小心不要驚動那個宮女,因為她是樓家?guī)淼?,即便他們威脅她,保不準(zhǔn)那宮女為了報主子的恩情而把他們查問的事情說出來,那他答應(yīng)柳柳不打草驚蛇的事便泡揚了。</br></br>小玩子奉了皇上的命,立刻暗暗的領(lǐng)著兩個小太監(jiān)去辦事。</br></br>柳柳和解蘭已經(jīng)回到了未央宮,本來解蘭想回去的,但想到心魂回府沒人玩兒,便留了下來等他一回兒,柳柳見解蘭有些累了,吩咐紅袖把公主領(lǐng)到迎鳳閣去休息。</br></br>等到解蘭公主離開了未央宮,柳柳也有些疲倦了,本打算休息一會兒,誰知道安總管來稟報,已查到彩霞的下落,在一口水井里發(fā)現(xiàn)的,連帶的還在那口水井里發(fā)現(xiàn)了一副男子駭骨,后宮的宮女和太監(jiān)知道這個消息,差點沒吐過去,因為那口井正是他們下人平常洗盥用的水井,沒想到這口水井里,竟然被拋了兩具尸體,想想便渾身惡寒,每個人都覺得毛骨悚然,這太恐怖了,究竟是什么人這么血腥恐怖啊。</br></br>果然?柳柳冰冷的眸子閃過嗜血的光芒,從種種跡像可以表明:這鳳羅的心智好像有些不太健全了,他的這些行動跟一個瘋子差不了多少,這個人可真是個毒瘤啊,要早早的處掉才是真的啊,可現(xiàn)在不知道他變成了誰了。</br></br>柳柳望著下首的小安子,揮手吩咐小安子好好厚葬了彩霞和前總管太監(jiān)阿風(fēng),雖然彩霞背叛了她,可在宮中生存確實不易,何況人都死了,她也沒辦法計較她所犯的錯了,倒是明月和小安子還有小年子幾個人的眼神紅通通的,像是哭了一場,這幾個人平時相處得好,那情份應(yīng)該不比姐妹差多少才是的,柳柳便揮手吩咐明月。</br></br>“你們幾個去送送她吧,好歹從前相處了一場?!?lt;/br></br>“是,娘娘,”幾個人點頭,退了下去,柳柳斜靠在軟榻上休息,大殿上一時寂靜下來,宮女和太監(jiān)立于遠處,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驚動了娘娘,娘娘有時候雖然冷,但對他們這些奴才倒不太壞,只是有時候她太累了,很多事情要她操心。</br></br>陽光從大殿門里照射進來,秋意中帶著暖暖的明黃的光圈,風(fēng)輕輕的蕩過,金鼎爐里的熏香分散在整個大殿里,一排排的珠蓮發(fā)出悅耳的響聲,好似一首動聽的歌謠,柳柳就那么沉沉的睡著了,紅袖從大殿門外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拿了長絨氈毯蓋在主子的身上,立于一側(cè)守著。</br></br>花園里,枝條搖曳,花朵芳香,天空一碧如頃,好似一面藍綢子,潔凈無暇,兩個小孩子此時正坐在花園的一角玩東西,遠處有宮女和太監(jiān)守著,還有侍衛(wèi)大人守在跟前,眼下宮里很亂,皇后娘娘吩咐他們一定要守護好太子殿下,雖然太子殿下聰明,可到底是小孩子,大意不得。</br></br>幕星和心魂坐在草地上玩小金和小黑,這次幕星學(xué)乖了,一邊把玩著小金一邊叮嚀旁邊的心魂:“你摸了它們,不要把手放進嘴里去,知道嗎?這兩東西是毒物,如果放嘴里,你會沒命的?!?lt;/br></br>鳳心魂一聽,有些害帕的縮回手,本來還想摸摸那金色的小蛇呢,沒想到這兩個小東西竟然是有毒的東西,那他哪里還敢玩兒啊,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幕星,又是羨慕又是眼饞,卻又不敢隨便亂動。</br></br>“你別害怕它們,它們很可愛的,對了,我還有一個好朋有叫小白,它是一只大雕,可乖了,”幕星說著抬頭望向天空,找那只大雕,這只雕雖然經(jīng)常不現(xiàn)身,但是幕星知道它一直隱在高空中,離他并不遠,只要他一吹,那雕便會落下來的。</br></br>鳳心魂一聽到有一只大雕,倒有些感興趣了,立刻伸出手拉住幕星的小身子央求著。</br></br>“幕星,我想看看那只大雕,你把它喚下來給我看看。”</br></br>“好啊,”幕星立刻點起頭來,把手放到嘴邊窩成一個半圓的勺形,準(zhǔn)備把大白雕喚下來給心魂玩玩,因為心魂不敢玩小金和小黑,那大雕是沒毒的,他玩兒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幕星的小臉蛋上滿是璀璨。</br></br>遠處的翠兒和那些侍衛(wèi)一看太子殿下的動靜,就知道他又開始臭顯擺他那只大白雕了,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忽然,從花園邊的長廊處轉(zhuǎn)出一個身著紅衣的宮女,徑直的往太子和心魂的身邊走去,翠兒和幾個侍衛(wèi)先沒有主意,等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那宮女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臉孔陰冷深沉,在陽光下曲變形,五指如鉤的伸向太子殿下,翠兒慌得大叫一聲,身后的幾個侍衛(wèi)立刻疾使過去。</br></br>而幕星早在那宮女的手伸過來時,一讓身子,順帶的還拉開了心魂,那宮女呆了一下,因為沒想到太子殿下原來還有些武功,動作相當(dāng)?shù)拿艚?,可這時候來不及多想,掌風(fēng)一凝,一股邪門的黑氣朝幕星和心魂的身上罩來,幕星飛快的一揚手,手里的黑蝎子飛快的閃出去,迎著那宮女的面門而去,那宮女沒想到這太子如此邪門,實在大出她的意外,這是她估計錯誤的地方,眼看著遠處的身影已到身前,來不及多想,一揚手擊飛了黑蝎子,那黑蝎子眨眼間碎成了粉沫,紅衣宮女身形一轉(zhuǎn),人已失去了蹤跡,而幕星此時哪里還去顧及那宮女,早撲著那粉沫而去了,傷心的叫起來。</br></br>“小黑啊,小黑,我的小黑被打死了,小黑被打死了?!?lt;/br></br>心魂亦站在一邊陪著幕星流淚,兩個小孩子哭得撕心梨肺的,而那些侍衛(wèi)緊追著那抹紅色的身影而去,翠兒領(lǐng)著兩個太監(jiān)撲到幕星的身邊驚慌失措的大叫:“幕星,你沒事吧,你沒事吧?!?lt;/br></br>幕星轉(zhuǎn)身偎進翠兒的懷里,指著一小揖的粉沫,話語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來</br></br>“我沒事,可是小黑被她殺了,我要替小黑報仇,我要替小黑報仇?!?lt;/br></br>“好,好,我們不急,一定找到那可惡的東西替小黑報仇,”翠兒把幕星拉住,這黑蝎子和小金蛇是他從小到大的玩物,如今被殺了,他自然傷心,在別人眼里。這些東西也許只是一些毒物,可是在幕星的眼里,這些東西就是他的朋友,他對朋友那是相當(dāng)真誠的,這會子小黑被粉碎了,他能不傷心嗎?何況若不是小黑,只怕幕星便遭到毒爪了,那女人究竟是誰?無需置疑,她是宮中的一個宮女,可她是哪一宮的宮女呢?</br></br>幾個侍衛(wèi)去追那個宮女,卻無功而返,因為那宮女的身手相當(dāng)?shù)牧说茫皇菍こH丝梢詫Ω兜?,眨眼便不見了影子?lt;/br></br>“還是立刻稟報娘娘吧,”翠兒吩咐身后的小太監(jiān),自已則小心的牽著幕星和心魂的手回未央宮,等他們走了以后,那暗處轉(zhuǎn)出一個人來,竟是剛才的小丫頭,她竟然又轉(zhuǎn)了回來,臉上陰側(cè)側(cè)的,眸光是一抹狠毒,咬著牙低咒,鳳邪啊鳳邪,你可真是好命啊,不單得到一個有本事的女人,還得到一個有本事的兒子,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另一邊走去,看來這宮中他是不能再呆了,因為那女人一定會有辦法查到他的頭上的,他還是換種玩法吧,一路狂笑著離開皇宮的御花園。</br></br>未央宮里,柳柳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不悅的挑起細眉睜開眼,發(fā)生什么事了,坐直身子舒展了一下手臂,懶散的問:“怎么了?”</br></br>紅袖站在柳柳的身后,緊張的稟報:“娘娘,有人在后花園里暗殺太子?”</br></br>“???”柳柳叫了一聲,臉色都變了,剛才的懶散眨眼間不復(fù)存在,一臉的緊張:“太子沒事吧?!奔t袖還沒來得及回答,那翠兒已經(jīng)領(lǐng)著幕星和心魂走了進來,幕星一看到母后,早甩開了翠兒的手,直奔進柳柳的懷里,傷心的哭起來。</br></br>“母后,小黑被那個壞蛋殺了,那個壞蛋一掌把小黑擊成了粉沫?!?lt;/br></br>“你沒事吧,”柳柳看兒子沒事松了一口氣,聽他傷心的哭泣,知道是那只黑蝎子替兒子送死了,低下頭柔聲的安慰兒子:“沒事,雖然它死了,但是他以后會重新投生的,會變成另一只黑蝎子的,要是哪天幕星看到另外一只黑蝎子,那一定是它投的?!?lt;/br></br>“喔,那我一定要找到它,”小家伙信誓旦旦的開口,小臉蛋上布著認(rèn)真,淚痕未干,柳柳望向下首,招手示意心魂站過來,拉過心魂的小手,顯然這小家伙也受到驚嚇了:“心魂,你沒事吧。”</br></br>“我沒事,是幕星哥哥有事,那個壞人想殺他,”心魂指著幕星,神態(tài)很憤怒,兩個小家伙看上去極端的生氣,倒忘了害帕,只要他們兩個沒事就好,柳柳松了一口氣,這時候解蘭公主已經(jīng)知道消息了,走進大殿,知道兩個孩子沒事,總算松了一口氣。</br></br>柳柳望向下首的翠兒和幾個侍衛(wèi),只見大家跪了一地:“請娘娘責(zé)罰,是屬下等失責(zé)。”</br></br>雖然這些人讓幕星受到了驚嚇,但好歹沒事,最重要的是那個殺人的可能就是鳳羅,如果是鳳羅,連他們都沒辦法的事,這幾個侍衛(wèi)又怎么是鳳羅的對手呢,柳柳揮手:“都起來吧,好好說說,那個人是什么樣子的?”</br></br>翠兒飛快的開口:“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宮女,不過發(fā)手太快了,我們眼都看花了,雖然奴婢不懂武動,但仍然可以感覺到那個宮女的武功一定極厲害,應(yīng)該不在娘娘之下。</br></br>柳柳蹙眉,好厲害的身手啊,宮中怎么可能有這么厲害的高手,很多進宮的宮女都是幾歲就被送進來的,怎么可能會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呢,那么這個人一定是個假的,可這諾大的后宮如此之大,到底哪個宮女是誰呢?總不好叫幕星他們一一辯認(rèn)吧,只怕兩個孩子的眼睛都看花了。</br></br>“來人,立刻宣畫師,”柳柳邪冷的命令,張揚的一揮手,立刻有人退了出去。</br></br>宮廷畫師,一向技藝高超,只要幕星他們說出樣子來,應(yīng)該不難畫出這宮女的樣子,只要一有樣子,便可以讓各房的太監(jiān)辯認(rèn),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了。</br></br>兩名年輕的畫師很快便宣進大殿,見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知道娘娘讓他們兩個畫一個宮女的樣子,立刻擺上筆墨紙張,等候太子的描述。</br></br>小小的幕星和心魂努力的想像著當(dāng)時那宮女的樣子:“她個子不太高,臉蛋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眉毛細細的,”說到這兒停了一下,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心魂習(xí)慣性的咬著手指兒,他描繪人時比幕星強一些,因為從小面對著形形式式嘴臉的人,所以那人什么樣到他心里是滅不掉的。</br></br>“她的眼睛也是細細的,里面很可怕的樣子,嘴巴有些薄薄的,噢,對了,她的唇角這邊長了一顆痣,”心魂說完還補充了一下,畫師很快把畫像畫好了,就和真的一樣,一個女人俏麗的樣子呈現(xiàn)在紙上,柳柳和解蘭走到那幅畫像邊,凝神看這個宮女,但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見過的,而一直立在遠處的明月,在聽了兩個小孩子描述的時候,便有些驚詫,小心的走過來,望了一眼,然后輕聲的開口。</br></br>“娘娘,這個宮女很像樓德妃宮里的宛容宮女?!?lt;/br></br>“樓德妃宮里的宛容?”柳柳低喃一聲,難道這個叫宛容的就是鳳羅,這個宛容好像以前是金佳麗的宮女,原來金佳麗所做的一切,都是這個叫宛容的慢慢的引誘她的,這男人太可怕了,而且卑鄙無恥,為了復(fù)仇不惜一切手段,柳柳的臉色陡的冷沉下來,現(xiàn)在她要怎么做呢?如果帶著人沖過去,到時候樓思靜來個拒不承認(rèn)怎么辦?柳柳揮手示意畫師退下去,一旁立著的解蘭看天色不早了,也攜著心魂告辭回炎親王府。</br></br>柳柳領(lǐng)著兒子坐到一邊的軟榻上,心里很后怕,一想到這個周身的怒意,冷戾的望著大殿正中的水晶宮燈,樓思靜,你竟然讓人害我的的兒子,那么就別怪我對你下手狠辣了。</br></br>這時候,鳳邪已經(jīng)得了消息,趕了過來,幸好柳柳吩咐了太監(jiān)不準(zhǔn)把消息傳到慈寧宮去,太后娘娘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要是再驚著了,只怕又是一場大病。</br></br>“皇上?”</br></br>柳柳喚了一聲,鳳邪點了一下頭,拉過兒子的身子,上下檢查了一下,在確定兒子沒事以后,才松了一口氣,憤怒的開口:“查出他在什么地方了嗎?聯(lián)查了樓思靜帶進宮的宮女,那個宮女叫小荷,根本就是小丫頭一個,身形和說話的形式,根本就不是鳳羅,那么鳳羅躲到哪里去了?”</br></br>柳柳冷冷的一笑:“我知道鳳羅是誰了?他就躲在長信宮里,化身成一個叫宛容的宮女,我想真正的宛容一定被他給殺了毀尸滅跡了,而他易容成宛容,一直生話在后宮中,當(dāng)年他在淑妃娘娘身邊侍候著,相信淑妃所做的事很多都是他的主意,想不到從那時候他就開始進行這一場計劃了,我只是懷疑,為什么皇上消沉的五年中,他沒有下手呢?”</br></br>鳳邪苦笑一聲,這五年里也總有人刺殺他啊,只是因為他武功高強,再加上肩上的擔(dān)子扔不掉,所以才會沒有讓他得手吧,而且他又接近不了他的身邊,他五年來從未進過長信宮,現(xiàn)在想來,竟是他的癡心保全住了他的一條命,如果當(dāng)時他進了未央宮,只怕就被鳳羅殺了,到時候他就會讓太子登基,而他就是那個挾太子以令諸侯的惡魔,這也是他當(dāng)初打的如意算盤吧。</br></br>“既然知道宛容就是鳳羅,來人啊?!兵P邪朝外面大叫一聲,月影領(lǐng)著侍衛(wèi)走進來,柳柳忙伸出手阻止他們的動作:“他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等著我們?nèi)プ侥兀欢ㄔ缇碗x開了,但是我們可以揭穿樓思靜的真面目,讓她親口說出玉樓是誰的孩子?”</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