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二皇子的野心
第407章二皇子的野心</br> 二皇子李向陽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少有食物能讓常豐感覺驚駭,可李向陽的出現(xiàn)卻實在讓人難以理解。</br> 而且他之前還說了一句“你的人都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這是什么意思?</br> “難道自己的人是被二皇子給攔住了?”</br> 這怎么可能?</br> 常豐有些不明白,自己跟二皇子從未有過過節(jié),他沒有理由</br> “等等難道是因為那一支筆?但我們都是奉皇明前來追尋神筆下落,就算自己找到了神筆,最終也是要交給二皇子任其復命才對。他沒有理由跟自己過不去。”</br> 踹著一肚子的疑問,李向陽已經(jīng)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常豐不遠。</br> 昏暗的集市里,李向陽的表情看不清楚,隨他通行的還有一個帶著鬼頭面具的黑袍人。</br> 此人并非都察院的裝束,陰沉且不見絲毫氣息,就是常豐也感覺不出此人深淺。</br> 黑袍人站在一旁未有開口之意,只見李向陽笑著問道:“常大人,一場小小的街斗變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br> 常豐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了不少,淡淡一笑:“一點點小傷,算不得什么。倒是皇子殿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李向陽聳聳肩:“常大人也應(yīng)該知道,本皇子跟大人來蘇州的目的都一樣,都是為了尋找那神筆而來的。可惜來了蘇州半月,卻沒有絲毫眉目。好不容易在今日才得到一些關(guān)于神筆的下落,自然是要親自過來看看的。”</br> 常豐眉頭微皺:“神筆的下落?不知殿下得到了什么消息。”</br> “我得到消息,說是有人見常大人身上帶著神筆。”</br> “殿下不要道聽途說,卑職雖為神筆而來,但皇子利用整個蘇州的力量都無法探聽到的消息,卑職又如何能夠知曉?卑職倒是要問一問,殿下來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殿下見過我百里司的人?”</br> “見過自然是見過,只是他們現(xiàn)在恐怕脫不開身。”</br> 常豐臉色一沉:“難道是殿下對卑職有什么不滿?要跟卑職和百里司過不去?”</br> “常大人,話可不能亂講,你無憑無據(jù)如何說是我在制造麻煩?”</br> “這個蘇州,能攔住百里司的只有白衣教和紅花會,而今白衣教和紅花會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我身上,他們事先也不會有準備,是沒有第二股勢力能耳阻攔百里司支援的。剩下的勢力之中,只有掌握軍權(quán)的皇子殿下你有可能!”</br> “常大人果真是智慧過人,但本皇子這么做自然也有苦衷。”</br> “什么苦衷?”</br> “憑常大人的本事,想要從幾個雜碎手中逃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常大人卻偏偏拖延許久,自然是有常大人的目的。所以本皇子就攔住百里司的各位,倒要看看常大人的這場戲究竟要演到什么時候。”</br> 話到此處,常豐心中依然明了,二皇子今日所為對自己絕對不利,眼下臉色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點:“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br> 李向陽并不在意常豐對自己稱呼的變化,依舊笑著:“很明顯,把神筆交出來。”</br> 常豐冷聲問道:“為何是在此刻?我得到神筆,最終也會交由你手,你為何要從我手中搶?”</br> “哈哈哈”李向陽大笑起來,“先前還說常大人聰明,怎到了如此簡單的問題上卻不明事理呢?神筆可是天下至寶!”</br> 看著李向陽的狂笑,常豐心中一冷,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br> 那便是李向陽想要把神筆據(jù)為己有!</br> 如果他此刻不搶,而是等他日上交個對方,那么這蘇州官場、軍隊里的人都會知道這消息,不久京城也會知道神筆落入了李向陽的手中。可現(xiàn)在若是從常豐手中搶走,再將常豐殺死,那神筆便還會繼續(xù)下落不明。</br> 想到這種可能,常豐再看的李向陽時面色已變得有些僵硬,他從未爬過什么,卻被李向陽的野心所震懾。</br> 這究竟是一位怎樣的皇子?</br> 當初離京,皇上已經(jīng)有口諭,若是李向陽能將神筆從蘇州找回,便冊封他為太子。</br> 只要得到了太子之位,可以說半只腳已經(jīng)踩在了皇位上,可他還不甘心,還不放心,竟還打起了神筆的心思。</br> 李向陽很欣賞常豐的表情:“能讓十二司首座露出這樣的表情,本皇子是否應(yīng)該自傲地炫耀一番?皇子不過是一個虛妄的稱呼,若是不能掌握天下運勢,誰都有可能推翻我。如此重要的東西豈能不由自己掌控?常大人,您說是吧?”</br> “皇子殿下,以前倒是卑職看走了眼。”</br> “謝謝常大人謬贊。現(xiàn)在是否該把神筆交出來了呢?”</br> 李向陽表情和善,但他此話一出,身后的黑袍人卻上前一步,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了常豐身上。</br> 四周沒有人,而李向陽是有備而來,自己身上又有傷,常豐知道現(xiàn)在對自己極為不利。</br> 好在常豐的傷不足以威脅性命,只需要稍作調(diào)息就能有一戰(zhàn)之力,他現(xiàn)在需要時間!</br> 常豐心中有了打算,放緩了語速:“很可惜,先前遭遇紅花會和白衣教的圍攻,屬下為了保命,已將神筆扔給了他們,如今也不知是被紅花會還是被白衣教所得。皇子殿下若有心,不如去找的紅花會和白衣教要來。”</br> “哈哈哈!常大人,您可真會說笑。紅花會和白衣教的人不了解你,本皇子還會不了解你?你常豐是什么人?京城早有傳說,說你算不得什么馬,應(yīng)該是一條狗,一條只會效忠父皇的狗。在你的心里只有皇命,皇帝的命令就是一切。而父皇要你找神筆,按照你的性子,就是丟了性命也不可能將神筆交出。你這一招金蟬脫殼能騙過白衣教和紅花會,但休想騙過本皇子。眼下看你如此冷靜,說明你丟出去的那支筆是假的,真正的神筆還在你身上。”</br> 常豐一聽,渾身冰涼,暗想真是來者不善!</br> 李向陽的出現(xiàn)太過意外,常豐一時間無言以對。</br> 李向陽笑著:“常大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第一條,交出神筆,發(fā)誓效忠于我,成為都察院的內(nèi)線。第二條,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