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升官的信息
,官路迢迢 !
第339章升官的信息
“是不是感慨萬千?。肯茸聛戆??!痹S蕾在薛華鼎身邊的沙發(fā)旁坐下,然后輕輕地扯了一直站著的薛華鼎衣服一下,等他坐下后,她感慨地說道,“時間過的真快啊,孩子一下就二歲多會說好多話了?!苯又謫柕?,“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想飛過去去看看他母子倆?”
薛華鼎抬頭看了許蕾一眼,喝了一口茶,反問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許蕾搖了搖道:“還不知道,估計還要一段時間吧?,F(xiàn)在她的培訓(xùn)還沒有結(jié)束呢,等不及了?我聽她的意思,就是培訓(xùn)完了也不急著回國。我不已經(jīng)告訴你她和她原單位已經(jīng)脫離關(guān)系了嗎?”
薛華鼎點了點頭。
許蕾小聲問道:“要不你什么時候抽空去看她們一下。不過,你放心,她們吃穿住用都沒問題,現(xiàn)在她們住的那套公寓已經(jīng)買在她的名下?!闭f到這里,許蕾笑道,“呵呵,可不是我在中間阻攔你們,我可不是皇母娘娘,在中間劃了一條天河。是黃清明她自己不想和你聯(lián)系?!?br/>
薛華鼎真心實意地說道:“我知道,謝謝你。我知道你為了他們做了很多,真的謝謝。”
許蕾輕輕地依靠在薛華鼎的身上,沒有說話。
……
直到第二天,薛華鼎激動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下來。和家人一起接待同事、親戚的拜訪。同時利用空擋,他也帶著許蕾到朱書記、張清林等縣領(lǐng)導(dǎo)家里拜了年。朱瑗已經(jīng)回上海過年去了,看到薛華鼎他們登門,朱書記二口子都很高興,留他們吃了晚飯才走。
初三的時候,他倆開車到黃茅鎮(zhèn)拜訪了黃清明和彭冬梅的家人,然后在羅敏家——也就是薛華鼎的舅舅家住了一晚。
初四早晨,薛華鼎和許蕾在舅舅家吃了早飯就往家里趕,因為魯利和姚甜早約好了今天來拜年。當(dāng)他們到家不久,魯利就帶著大肚子姚甜就乘的士過來了。
魯利一到,家里的笑聲一下多了很多也大了很多。當(dāng)著大家的面,魯利再次繪聲繪色地將他和薛華鼎聯(lián)合斗混混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雖然被姚甜白眼瞪了多次,但興趣高昂的他完全無視,說起話來眉飛色舞。薛華鼎的母親、父親第一次聽到這事,都是不相信的目光看著薛華鼎,直到看清他手上才結(jié)不久的痂之后,才相信了魯利剛才所說的。他們實在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也在外面跟人打架,他們心里早就把薛華鼎當(dāng)著了“大官”,按他們的印象,所有大官都是文質(zhì)彬彬的,怎么可能出現(xiàn)打架的丑事?
二位老人的眼神里都是慚愧,如果不是有親家和魯利他們在,估計母親早開始教育兒子了。不過,也就是多嘮叨幾句而已,他們家沒有動手打人的傳統(tǒng)。
除了薛華鼎和許蕾很高興魯利、姚甜他們到來外,高興的人還有許昆山。
開朗的魯利很對許昆山的胃口,二人天南海北地胡侃了許久,爽朗的笑聲幾乎沒有停過。最讓許昆山欣喜的是魯利在飯桌上喝酒的態(tài)度,魯利喝酒的時候不玩鬼、不玩假、不撒賴,與許昆山喝酒都是杯碰酒干。不但比薛華鼎父親的酒量大得多,也比薛華鼎的酒品好得多:薛華鼎在許蕾的監(jiān)督下,總是喝到許昆山開始漸入佳境的、接近盡興的時候就停杯不飲了,讓許昆山郁悶不已,偏偏又說不得、罵不得。每次跟薛華鼎喝酒都是要多煩躁就有多煩躁。
現(xiàn)在有了魯利,那真是棋逢對手、將與良才,酒瓶里的酒直線下降,最后是二人都醉成了死豬,一人占著一張沙發(fā)鼾聲如雷。
其他人都是笑著搖頭,最后薛華鼎的母親給他們一人蓋了一次被子,算是安頓了這二個幸福的酒漢。
吃完飯,許蕾扶著姚甜上樓到為他們準(zhǔn)備的睡房,薛華鼎提著二個開水瓶跟著后面。許蕾在姚甜隆起的腹部輕輕地摸了幾下,笑問道:“甜甜,什么時候休產(chǎn)假?”
“四月底。蕾蕾,你們怎么還在玩?你干脆辭職算了,生一個寶寶吧。嗨,我要有你們這么多錢,這么大的房子,早就不工作了。”姚甜看著許蕾說道。
許蕾臉紅了一下,說道:“我們準(zhǔn)備下半年再說。你可不要說,他正生我氣了,說我說話不算數(shù),辭職喊了這么久了還沒動?!闭f著,看著薛華鼎笑了一下。
“他當(dāng)然生氣。你沒看見他爸爸媽媽的眼光?他媽媽在我肚皮上看了好久,全是羨慕的樣子?!币μ鹦?,“你爸爸媽媽不急?”
“不急?我的耳朵都被媽媽說的起繭了?!痹S蕾笑道,“有了寶寶我就是媽媽了,哪有現(xiàn)在好玩?”
聽了她們這種女人之間的閑談,薛華鼎有點不好意思,放下開水瓶正要借口有事離開的時候,姚甜卻對薛華鼎說道:“薛局長,你知道我叔叔病了嗎?”
薛華鼎一愣,脫口反問道:“姚局長病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姚甜有點悲哀地說道:“是冠心病。上個月他說胸口不舒服,到醫(yī)院查出來的?!?br/>
薛華鼎問道:“冠心病是什么???就是心臟病吧?”
許蕾說道:“你也問得奇怪,甜甜又不是醫(yī)生,她怎么知道冠心病是什么病?!?br/>
姚甜笑道:“那可不一定。我聽到叔叔得這種病之后,看了好多這方面的書呢。書上說冠心病是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的簡稱。是指供給心臟營養(yǎng)物質(zhì)的血管——冠狀動脈發(fā)生嚴(yán)重粥樣硬化或痙攣,使冠狀動脈狹窄或阻塞,以及血栓形成造成管腔閉塞,導(dǎo)致心肌缺血缺氧或梗塞的一種心臟病,亦稱缺血性心臟病。是中老年人中間很常見的一種病?,F(xiàn)在醫(yī)生要他住院治療一段時間?!?br/>
薛華鼎先是可憐姚局長而哎了一聲,接著他想起他治療期間誰主持市局工作的事,好奇的他又想問一二句,但想到姚甜是省郵電設(shè)計院的,對這事肯定不清楚,所以忍住不問。
正要開口說安慰的話時,姚甜自己卻先說道:“我聽我叔叔無意中說什么他們市電信局下半年有一個副局長要退休,現(xiàn)在基本上不管什么事了,而我叔叔要去住院治病的話,會耽誤很多事情。他想等那個副局長退休之后,提一個新的副局長上來。等新的副局長工作上手之后再去治療?!闭f到這里,她沒有再說話,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薛華鼎,也對許蕾眨了眨眼睛。
薛華鼎開始心里還在想:姚局長也太看重自己了吧,難道他去治療市電信局就會亂掉?不過看姚甜有點異樣的笑容,心里就一動:難道姚局長有意把自己提上去?這……
姚甜看薛華鼎沉思的樣子就笑問道:“薛局長,想什么呢?”
薛華鼎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有想什么。”
許蕾笑道:“甜甜,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是不是有可能提他?”
姚甜說道:“我估計我叔叔跟我說這話也有這個意思在里面。以前我到他家里玩,他從來不跟我說工作上的事。我在省城也難得去叔叔家一次,哪有時間跟他說這些事。”
許蕾又問道:“你肯定知道什么門路,指點指點。”
姚甜笑道:“你比你老公的官癮還大,現(xiàn)在他都不急呢。你急什么?”
“廢話,他是我老公,我當(dāng)然當(dāng)然急。他要上去了,我就風(fēng)光多了,那不是官太太了嗎?呵呵?!痹S蕾笑道。
“這也是理由?我算服了你?!币μ鸬?,“眼紅這個位置的人很多,除了市電信局本身的幾個科室領(lǐng)導(dǎo),還有其他縣局的一把手。我聽我叔叔抱怨說,有的人早就開始活動了?!?br/>
姚甜后來沒有再說什么,她因為懷孕而容易疲勞,說了一會兒話就讓許蕾陪她去午睡了。
薛華鼎一個人坐在樓上的小客廳里不斷地思考著,既興奮又擔(dān)憂:提一個副局長,除了市電信局的姚局長有建議權(quán)外,市郵政局的唐康也有部分建議權(quán),當(dāng)然市電信局的其他幾個副職多少也有一些影響。但最終的權(quán)力還是集中在省管局領(lǐng)導(dǎo)的手中。
姚甜說這些話的目的難道是提醒自己要到上面去活動?
薛華鼎苦笑了一下:“可我怎么活動呢?省局領(lǐng)導(dǎo)我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只在個別領(lǐng)導(dǎo)下來檢查工作的時候見過一次面,怎么去找?特別是前幾天發(fā)生與林堅對打的事后,把那個林副局長已經(jīng)得罪死了。不說這些事也許林副局長還不會專門抽時間來對我薛華鼎發(fā)火。要是我自己找上門去,絕對是自尋苦吃?!?br/>
“市郵政局有唐康在那里把關(guān),問題肯定不大,而且我當(dāng)不當(dāng)市電信局副局長,對市郵政局的副職沒有一點影響。他們不可能冒著得罪領(lǐng)導(dǎo)、得罪我這個人的風(fēng)險來說我薛華鼎的壞話?!?br/>
“但市電信局的副職就完全不一樣了。我這么升上去的話,對他們肯定構(gòu)成了很大的威脅。我比他們年輕、又有知識有文憑,可以說,除了工作經(jīng)歷比不過他們,幾乎樣樣都比他們強(qiáng)。將來姚局長離休或高升后,要從副職中提拔的話,我的希望肯定很大,也許最大。他們能讓自己如愿以償嗎?”
想來想去,最后的結(jié)論就是希望渺茫但也不是沒有——完全是白想了。
等姚甜睡著了,許蕾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睡房。看薛華鼎還在思考,就問道:“沒把握?”
薛華鼎微笑道:“很小?!?br/>
許蕾在他身邊坐下來,道:“說說看,看我能不能想想辦法。”
“你?”薛華鼎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自己都想不到好方法,你對這里的情況不熟,能想出什么好辦法?”
但薛華鼎還是把自己剛才所想的、特別是所擔(dān)憂的仔細(xì)地說了一遍。
許蕾聽后好久沒有說話,良久,她才說道:“其實認(rèn)真一下,你的阻力也就是二個,一個是省管局的林副局長,他肯定是反對的,這想都不用想。第二個是市電信局的幾個副職,而且我也知道,那個賀副局長就對你不是很感冒?!?br/>
薛華鼎自嘲地笑道:“聽你這么說,‘阻力也就是二個’,好像很少似的。問題是我的有利條件不行啊,姚局長、唐局長他們都只有建議權(quán),即使將我的名單交上去,那個林副局長輕易就可以否決掉,這不等于姚局長、唐局長的幫忙是假的?而電信局的那幾個副職反對的話,民意基礎(chǔ)也沒有了。”
許蕾搖頭笑道:“你啊,考慮的太死了。姚局長既然讓甜甜來傳話,他肯定有了他的計劃。你上次姓林下來推銷交換機(jī),你拒絕了。姚局長肯定也知道你得罪了林副局長,他為什么還讓甜甜傳話?”
許蕾繼續(xù)說道:“難道市局的事就非得找他林副局長簽字同意才行?你以為你不認(rèn)識省局領(lǐng)導(dǎo),他姚局長就不認(rèn)識省局領(lǐng)導(dǎo)?倒是那幾個副局長還真有點棘手,這與他們的命運息息相關(guān),征求他們意見的話,有可能都是反對。姚局長的意思,估計就是要你在下面活動一下,讓提拔你的阻力變小一點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