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章 倔強的顧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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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明一愣,他還從來沒見人用帽子作為武器的,但看著急速朝自己脖頸飛來的帽子,還是側(cè)身朝一邊閃躲。
砰!
帽子因陸子明的閃躲沒有打到他,而是和后面的站牌碰在一起,一聲尖銳的聲音過后,帽子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又回旋朝黑衣人飛了過去。
陸子明趁著空檔一瞧,被不銹鋼鐵皮包裹的站牌側(cè)面,在和帽子碰撞過后,竟然留下了一道豁口。
這道豁口不大,但卻很深,或者說它直接將鐵皮給洞穿了,透過空隙,陸子明甚至看到站牌里面鑲著的燈泡。
這--
他心里駭然起來,什么樣的帽子能有這么大威力,能把鐵皮給刺穿?
想想剛才這帽子沖著的部位,他的背后滲起了絲絲白毛汗。
再回頭看向黑衣人,那把巴拿馬禮貌已經(jīng)重新被他抓在手中,沒有往頭上戴,陸子明看到他腦袋上那長長的頭發(fā)。
接下來,黑衣人沒有猶豫,拿著禮帽作為武器,和陸子明交戰(zhàn)在一起。
因為剛才這帽子帶來的震撼,他不得不加倍小心,但這樣一來,他處處受制,加上速度還不如別人,一時間狼狽以及。
這家伙次次攻擊自己的咽喉部位,陸子明無奈,只得連連后撤,退入了旁邊的小花園之中。
現(xiàn)在的陸子明可謂是狼狽以及,畏懼別人手中的利器,自己又沒有武器,沒有一絲主控權(quán)的他,只有閃躲的份。
雖然如此,但因為有利器的緣故,他不得不將十二分的精神都拿了出來,憑借那些對死亡的經(jīng)驗,讓他能夠連續(xù)應(yīng)對黑衣人幾十招,仍舊毫發(fā)無損。
雖然,他狼狽不堪。
公園里,此刻也是靜悄悄的,兩人的位置在邊緣,根本沒有什么人看到。不過依照這個黑衣人一定要自己命的作風(fēng),就算有人恐怕也不會顧忌。
又交戰(zhàn)了一會兒,黑衣人見自己處處占盡上風(fēng),但對方依靠自己的身法和黑暗的掩飾,總能夠避免收到傷害,他明顯有些沉不住氣。
陸子明看到他眸子里一閃而逝的狠毒,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這家伙的眼睛從頭到尾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就在他想之前一樣閃躲時,卻看到黑衣人拿著禮帽的手對自己一晃,緊接著,自己的左手掌就像被蜜蜂猛的蟄了一下似的。
他收回手臂,接著昏暗的路燈一瞧,掌心里果然有個小紅點,那是皮膚被刺破,血液滲出的現(xiàn)象。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黑衣人已經(jīng)停止了密不通風(fēng)的攻擊,冷冷的站在那,用對死人一般的語氣說道:“你在我殺過的人當(dāng)中,算是厲害的,但是現(xiàn)在,你可以去死了。”
“就憑這個?”陸子明抬手手掌,想看白癡一樣看向黑衣人。
而對方看他的目光--也是一樣。
“愚蠢!你已身中劇毒,用不了一會兒,就會如萬蟻噬心般痛苦的死去--”
說罷,黑衣人將巴拿馬禮帽反扣在頭上,不再去瞧陸子明,轉(zhuǎn)身快速離開,片刻的功夫,就不見了身影。
留下陸子明呆呆的站在原地。
雖然他還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但那黑衣人說的話定然是真的,否則也不會前一秒還要自己命,后一秒就像沒事人一樣離開。
難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陸子明嘆了口氣,抬眼望了望,走到花壇邊坐下,去打量手上的傷口。
那個傷口極小,還在手掌心,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是按下去會有一絲絲的疼痛。
瞧了一會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名堂,陸子明索性不去管它。
對于生死,他早已看淡,也沒什么恐懼的。
不過那人說的信誓旦旦,若真的要死,也不能死在這里,妹妹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到了學(xué)校,她見不到自己回去,一定會著急。
想到這些,陸子明決定立刻回返學(xué)校。
騰!
就在他站起身的時候,整個人腦袋一沉,像是整個人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一般。
這是--
陸子明頭上青筋暴露,扶著花壇邊坐了下來。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了黑衣人說的‘萬蟻噬心’,身體里像是有無數(shù)條小蟲在瘋狂的亂爬一樣。
啊!
陸子明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喊聲。
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頃刻間,他又被拉出了‘冰窟窿’,從他的身體里迸發(fā)出一道道的熱流,這股熱流的能量像太陽,瞬間就充斥了他的整個身體。
小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舒適、溫暖--
陸子明頭上的青筋隱去,臉上因為痛苦扭曲的表情也消失,整個人像是睡過一覺,精氣神很是飽滿。
“這是怎么回事?”
陸子明站起身,哪里還有半分沉重,簡直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若說現(xiàn)在有人告訴他能飛,他立刻就能飛向天空去。
雖然他不明所以,但有一點基本可以確認(rèn),身上的毒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
離開花園,乘坐公車一直到了校門口,再沒見疼痛和異樣的情況發(fā)生,也就放下心來。
剛來的校門口,一個身影就朝他沖了過來。
陸子明瞇眼一瞧,正是王小魚,此刻她臉上帶著深深的擔(dān)憂,來到跟前,直接撲進(jìn)了自己懷中。
“哥哥--”她的聲音有些嗚咽,聽的讓人心疼。
“沒事,沒事。”陸子明知道她為自己擔(dān)心了,連忙開口安慰。
“發(fā)生什么事了啊?”
雖然之前沒有明說,但王小魚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因為陸子明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緊張的時候。
她來到校門口后,直接在這里等,這幾十分鐘,天知道她是怎么過的。
“真的沒事。”陸子明一臉輕松的說道,他不想讓王小魚知道這樣暴力的事情,她只是個單純的女孩,不該承受這些。
現(xiàn)在的陸子明忽然意識到,看似繁華的都市,實際上是暗流涌動,兇險無比,甚至比槍林彈雨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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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隔窗能眺望到江水的別墅。
布置豪華典雅的客廳內(nèi)
坐著一大群人,氣氛有些緊張。
這些人圍著的,看著的,是一個女孩,一個面容白皙如雪,光潔如月,長相如二次元中走出來的可愛女孩。
現(xiàn)在的她,正低著頭,小嘴微抿,因為緊張,長長的睫毛都輕微顫抖。
這個女孩,正是顧暖。
不知過了多久,氣氛已經(jīng)壓抑的每個人喘不過氣來,坐在主位置上的,那個威嚴(yán)的男人才用低沉的,不容置疑的嗓音開口。
“離開這所學(xué)校,我會另外給你安排。”
“什么?”
顧暖抬起腦袋,一連驚恐的搖頭:“不,我不要。”
“沒得商量,必須離開。”威嚴(yán)男子的聲音又沉了一分。
“不,我不要。”顧暖再次倔強的反駁。
“嗯?”威嚴(yán)男子擰起了劍眉,眼神冷的嚇人。
顧暖知道,他這個樣子,心里已經(jīng)十分震怒,若換做平時,自己早嚇的不敢又半句反駁的話,但是現(xiàn)在--
她拒絕的抬眼望去,雖然眼神里已經(jīng)泛起了一絲霧花。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勸阻。
“暖暖,你就聽話吧,別惹他生氣。”
“暖暖,我的乖乖,他這樣做是為你好啊。”
旁邊的兩個一老一少,兩個同樣雍容典雅的婦人一臉擔(dān)憂的勸阻。
這些人都是顧暖至親,但是她們的話,卻沒有太多用。
見她倔強的往著自己,威嚴(yán)男子的扶在桌上的右手已握成了拳頭,片刻,他低沉以及的聲音響起。
“你不走,那個人就會消失!”
“你--怎么能這樣?”顧暖哭著臉,聲音有些嗚咽,從來沒有拿過主意,從小都是別人做決定的她,聽到這樣的話,瞬間就崩潰了。
威嚴(yán)男子冷哼了一聲,站起身扔下一句‘你自己考慮吧!’就大踏步離開位置,朝樓上走去。
“暖暖,你這孩子怎么了,從小到大都很乖,怎么突然變這么倔強了?”
“小寶貝,看把你父親都?xì)獬墒裁礃恿耍裕犜挵。仡^奶奶帶你去吃好吃的。”
顧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沖著她們,嗚咽的說道:“你們從來只考慮父親的感受,誰考慮過我想干什么呢?--我恨你們!”
說罷,一邊抹淚,一邊快步朝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路小跑著到了樓上,‘砰’的一聲,將房門狠狠的關(guān)上。
“這--”兩個女人見狀,對視了一眼,眼神里盡顯無奈。
“這個丫頭,還需要好好勸勸她。”
“可是她現(xiàn)在誰的話也不聽啊。”年輕的婦人嘆著氣說道。
顧暖能說出那句‘我恨你們’這樣的話來,看見她是多么不滿家人的安排。
關(guān)上房門的顧暖直接沖過去撲在床上,放聲痛哭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在次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就算想要月亮,家人也會幫自己摘來。
她哭的有些累了,就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敲門聲響起。
“房間里沒有人!”顧暖頭也不回的怒聲說道。
“暖暖,開開門,是我,宋清。”門外,柔和又帶著著急的聲音響起。
“你走,我不想見你。”
門外,聽到里面?zhèn)鱽淼脑挘吻迥X袋有些短路,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開口說道:“暖暖,是我啊,你把門打開,我有事和你說。”
“說好不告訴他們的,你這個騙子,我以后不會再理你了。”
“----”
宋清這次聽的清清楚楚,她心頭一震,驚訝顧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那個人對于他來說,比自己還重要嗎?
“暖暖,你聽我說,我這樣做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
宋清站在門口說了半天,沒有聽到里面的回應(yīng),皺著秀眉喊道:“暖暖,暖暖?”
一連叫了幾聲,里面都沒有回應(yīng),正當(dāng)她無奈的準(zhǔn)備轉(zhuǎn)身下樓時,門卻從里面被拉開了。這時,宋清再看她,頓時感覺有些認(rèn)不出來了。
現(xiàn)在的顧暖,臉上的神情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
就好像,一個小孩突然長大了一般。
雖然,她白皙的臉頰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
“暖暖--”宋清輕聲呼喊,語氣里已帶著絲絲隔閡。
顧暖沒有看她,而是舔了下干澀的嘴唇,從容平靜的說道:“讓我見他最后一面,我就答應(yīng)轉(zhuǎn)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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