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這是阿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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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莫斯科,白雪漫天飄舞,到處銀裝素裹,宛若雪國。
    一群威猛的俄羅斯毛子在后面瘋狂的追趕,矮小的屠荒薩龍在前方拼命的奔跑,不時的回頭看,眼神中露出了絕對恐懼的表情,轉(zhuǎn)過一條街,眼前是一條死胡同,屠荒停止了腳步,身后的一群俄羅斯毛子們發(fā)出了得意的笑容,隨意的將路旁,可以打人的棍子等東西拿起來。
    屠荒瑟瑟發(fā)抖,就在這群壯漢們要一擁而上的時候…
    身后傳來了一個少年的怒吼聲,壯漢們齊齊的回過頭,帶著廉價鴨舌帽的阿哲囂張從口袋里面掏出來幾包白粉,并且嘲笑道“你們這群混蛋,真他媽得臭傻-逼,貨在我身上啊,白癡們?!保吹剿种械暮B?因,壯漢們發(fā)出了餓虎一樣的聲音,前赴后繼的沖刺了過來,搖身一變宛若發(fā)狂的惡狗。
    “大哥…翻墻先走,我等會兒就跟匯合?!?br/>
    阿哲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懼色,從腰間抽取出來一把黑色的斧頭,在手中墊了墊之后,怒吼一聲沖鋒了上去,少年的熱血不會被任何東西所熄滅,力戰(zhàn)群雄,阿哲竟然沒有絲毫的下風(fēng),一把黑斧被他舞動的虎虎生風(fēng),雖然毫無戰(zhàn)斗技巧,但是胡亂的揮斬也讓一股股的鮮血到處飆射,阿哲驕傲的抬起頭將鴨舌帽扔在地上“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我黑斧天羽哲的厲害,有我在這里,誰都不能夠傷害我大哥,不怕死的過來!”,他一腳踏地,就像是兇猛的斗神。
    前方的壯漢竟然在瑟瑟發(fā)抖。
    而阿哲的身后,屠荒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經(jīng)翻越過去,一路狂奔。
    “你在想事情?。俊?,蘇遜的手腕上面纏繞著繃帶,阿哲在一個小時給他止血了。
    “嗯…”,握著雞-巴尿尿的阿哲輕輕的點點頭,隨后自嘲的笑道“我突然想起來有一年的冬天,俄羅斯也是像今天一樣暴雪,那時候我還是個打手,就跟著屠荒薩龍,我們?nèi)尳僖慌酒?,東西搶到了,但是被追殺,死了好多兄弟,包括凝血那次,也是徹底被人死掉了,屠荒被人堵住了,我去救他,救到了,我很開心,但是我就是想啊,我也被人打的半死,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里面,鮮血落了一地,當(dāng)時我就在雪花中發(fā)誓,我不能夠讓鮮血白流,我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br/>
    抖了抖,阿哲轉(zhuǎn)過身,重新上了雪地摩托車“都是陳年舊事,偶然想起來而已?!?br/>
    白夜之下,守望之森的天空陰森森的,雪花飄舞。
    后方灰蒙蒙的天空中,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飛機的聲音。
    一個小時前,阿哲從天門基地中將蘇遜帶走,臺風(fēng)等人保持著距離追捕。
    夏天吩咐道“這個天羽哲非常的聰明,他一系列全部都是計劃好的,貿(mào)然追捕的話肯定會掉進他的陷阱里面,最好是從天空上面跟蹤,去莫斯科的那條道路上面只有守望之森,沿途肯定被阿哲布滿了各式各樣的陷阱,小心為妙。”
    夏天一語成讖,阿哲的確設(shè)伏了很多。
    “你很機智,知道就算帶走了我也會遭到追捕,你的這些陷阱都是在計劃里面嗎?”蘇遜稱贊道。
    “都是雕蟲小技而已,重要的是我們兩能夠回到莫斯科,那么黑斧就有一線生機?!卑⒄芎敛辉谝狻?br/>
    “你想要力挽狂瀾我很欣賞你,我更想要知道在你這樣的人身上發(fā)生了那些故事?!碧K遜有些好奇。
    阿哲再次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
    九年前,黑斧風(fēng)頭正勁,跟很多俄羅斯當(dāng)?shù)氐暮趲投及l(fā)生了沖突,那時候是戰(zhàn)火最旺盛的時候,屠荒那個時候得罪了一個非常厲害幫會的老大,原因是他搞了別人的老婆,那幫派,好像是叫做森林狼,狼頭讓我們大哥交人,屠荒非常的害怕,跪在地上不斷的扇著自己的巴掌向老大認(rèn)錯。
    阿哲一邊開著雪地摩托車一邊跟蘇遜聊天。
    “那時候紅兒就主動站出來去扛了。”,阿哲說話的時候皺緊眉頭,眼神中帶著淚光“我去領(lǐng)人,紅兒被包在袋子里面,袋子上面全部都是血,我把紅兒抱回來,就發(fā)現(xiàn),他的雞-巴被人切掉了,切口非常整齊,一看就是那種大剪刀剪掉的,紅兒拉著手跟著我說,為了屠荒老大的仕途,不要到處亂說,我們當(dāng)小弟的,就自己扛。”
    風(fēng)雪很大,阿哲的眼睫毛上面被風(fēng)吹得全部都是雪花。
    蘇遜在后面看不到,阿哲的瞳孔之中隱隱約約有淚光閃爍。
    “可是我恨啊,紅兒是我最好的兄弟,他下半輩子就這么沒了?!?,阿哲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就開始蹲人,蹲狼頭,我身上帶著一把槍一把刀。”
    一個少年就這樣在狼頭的庭院里面潛伏了三天三夜,一口飯都沒吃,一口水都沒喝,憑借的全部都是義氣,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狼頭全家參加一個慈善晚會回來,也是那個晚上發(fā)生了震驚俄羅斯的一個大案。
    阿哲左手將獵槍塞進狼頭的嘴巴里面,右手握著刀子瘋狂的怒吼“狼頭,你他媽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天羽哲,是黑斧的打手,今天我要為我的兄弟報仇雪恨,我弄死你,我他媽得弄死你,操??!操?。〔伲?!”,伴隨著一聲聲的怒吼和罵聲,阿哲將刀子在狼頭的胯-下狠狠的刺著,一刀一刀,鮮血濺灑了整張臉龐,一邊刺一邊狂笑。
    狼頭沒支撐住幾下就暴斃。
    阿哲將那些碎的東西撿起來用塑料袋包好。
    身后聽到了隱隱約約哭泣的聲音,他轉(zhuǎn)過頭一看,一個小男孩站在臥室門口呆呆的看著自己。
    帶血的香煙塞進嘴巴里面,阿哲懶洋洋的指著臥室道“進去,別看?!?br/>
    一個婦人連忙抱著孩子進去,并且反鎖上了房門,阿哲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煙,將鴨舌帽摘掉后在腿處打了打,然后囂張的帶在腦袋上面,他將狼頭的尸體踢在地上,拿出刀子,從狼頭的腳踝開始,一點點的給他剝皮,在剝皮的時候阿哲什么都沒想,眼神血紅,面無表情,就好像是在切割一塊牛排一樣。
    三分鐘后,象征著俄羅斯黑道無上權(quán)威的戰(zhàn)狼紋身鏈接著人皮被阿哲披在身上。
    醫(yī)生的驕傲是患者笑顏如花。
    教師的驕傲是悻悻學(xué)子功成名就。
    父母的驕傲是兒子大展宏圖、女兒優(yōu)秀歸宿。
    黑道的驕傲,可能永遠(yuǎn)只有鮮血。
    就像是騎士拿著劍盾驕傲的凱旋,阿哲左手提著狼頭的人頭,身上背著他的人皮,走到臥室前敲敲門,吐著煙霧說道“嫂~帶著孩兒們趕緊離開這,趕緊移民吧,好好過下半輩子。”
    說完將嘴巴里面的香煙狠狠的抽取出來,扔在地上,傲然離去。
    將人頭和狼皮扔在地上,阿哲得意洋洋的看著屠荒薩龍“哥,我給你出氣了不?”
    屠荒激動的渾身顫抖,隨后走過來用力的擁抱阿哲“好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br/>
    阿哲也將帶著鮮血的右手放在屠荒的背上“哥,放心,有我?guī)湍銢]有人敢他媽小瞧你,上次有人說你侏儒我撕爛了他的嘴巴,現(xiàn)在沒人敢說了吧?把這些東西帶給杜老大,你一定會升職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br/>
    森林狼狼頭死亡的消息整個俄羅斯震驚,黑道動蕩。
    屠荒薩龍加官進爵,成功的坐上了黑斧第二把交椅,同時也參與了白道生意,各種公司、各種慈善、各種拍賣混的是風(fēng)生水起,搖身一變頃刻間威風(fēng)八面,手底下的兄弟們也越來越多,在一場屠荒的慶功宴上面,俄羅斯最高政府機構(gòu)來人,并且出示了逮捕證“屠荒,我現(xiàn)在以教唆殺人、故意殺人、販賣毒品等罪名逮捕你?!?br/>
    一大群警察上來就要抓屠荒,阿哲站起身擋住“干嘛?干嘛?”
    屠荒有些害怕的退了退。
    “遠(yuǎn)點,遠(yuǎn)點!!”,阿哲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槍,宴會上面人群尖叫,一大群警察立刻后退。
    “阿哲,你最好冷靜點?!?,機構(gòu)官員提醒道。
    “什么事兒?”,阿哲囂張的將一根香煙塞進嘴巴里面“直接說什么事兒。”
    “森林狼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總該有人為死亡的生命付出代價?!?,機構(gòu)官員道。
    就這么點屁事啊,吐著煙霧的阿哲朝著后面看著,屠荒身穿黑西裝,滿身珠光寶氣,面色紅潤,顯然已經(jīng)是潛龍出淵的時候,他點點頭,仿佛瞬間懂了什么,緊接著放下手槍,主動的舉起手“我殺的,森林狼的狼頭是我殺的,現(xiàn)場有刀子有槍有我的指紋,整件事情就是我一個人干的,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監(jiān)獄的鐵柵欄重重的關(guān)閉上。
    屠荒站在外面對著阿哲說道“頂多一年,我一定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來?!?br/>
    “哥?!保黄渌舴复虻谋乔嗄樐[的阿哲笑道“不急,急啥?”
    果然只用了一年的事情,屠荒找了一個替罪羔羊進去,將阿哲釋放了出來,這個時候的阿哲冷靜非凡,見人不在笑臉相迎,眼神中閃過的鋒銳簡直有些可怕,在慶祝阿哲回到黑斧的慶功宴上面,黑斧杜老大主動舉起酒杯說道“阿哲功不可沒,倒是屠荒你有些扯后腿了,我覺得你的位置讓阿哲坐比較適合,阿哲你覺得呢?我給你黑斧第二把交椅的位置,我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安享晚年,金盆洗手,到時候黑斧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憑你說了算,俄羅斯黑道皇帝,我來讓你當(dāng)?!?br/>
    屠荒面色煞白。
    阿哲拿起一瓶啤酒,豪氣的走到杜老大面前“感謝老大對我的賞識,我真的無以為報…”
    說時遲那時快,阿哲摔碎了酒瓶,將尖銳的酒瓶狠狠的插進了杜老大的喉嚨里面。
    在場的人全部震撼,就連屠荒也沒想到,只看到紅著眼睛的阿哲面無表情,一下一下狠狠的插進他的喉嚨里面,鮮血濺灑了他的臉龐。
    殺了杜老大之后,阿哲站在原地有些搖搖晃晃。
    隨后他舉起屠荒薩龍的左手說道“現(xiàn)在杜老大死了,你們聽誰的?”
    一群人小聲的嘀嘀咕咕。
    “大聲點。”阿哲一腳踩在杜老大的臉龐上面,猛烈的厚道。
    “屠荒大哥的?!?,在場所有大哥們?nèi)慷忌l(fā)抖的說道。
    “哥…”,阿哲將一根香煙塞進嘴巴里面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俄羅斯的地下皇帝了?!?br/>
    屠荒無比激動的給阿哲點燃了香煙,猛然的抱住他熱淚盈眶的說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阿哲苦笑著吐出一口香煙,握著拳頭用力的拍了拍屠荒的后背。
    風(fēng)雪很大,阿哲的聲音顯得有一絲滄桑。
    “你為了你老大做的事情還真的不少,殺人放火、坐牢什么事情都做過了?!?br/>
    阿哲沉默不語,他沒有告訴蘇遜自己這樣忠心耿耿的理由,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雪地摩托車在守望之森中馳騁,后方臺風(fēng)他們的飛機也咬的很死。
    在距離莫斯科還有兩三公里的時候,磁場可能沒有那樣強烈,阿哲的手機響了。
    看著是大哥的電話,阿哲摘掉了手套露出了高興的表情說道“哥…”
    “混帳東西?。?!”
    屠荒親自站在莫斯科的邊防線上面怒吼著“你都做了些什么?恩?我他媽就問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糊涂的事情嗎?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要投降了嗎?為什么你還要火上澆油?你抓了天門軍師這種混蛋事情你以為大家不知道嘛?我現(xiàn)在告訴你,現(xiàn)在立刻把天門軍師釋放回去,否則你回不來莫斯科的?!?br/>
    蘇遜成竹在胸,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阿哲依然點燃了一根香煙叼在嘴巴里面笑道“哥,你是不是又害怕了?”
    屠荒看著后方緩緩來的人有些心神意亂。
    “沒事情的,就像是以前一樣,我兜著,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卑⒄苄χf道。
    “混蛋??!”,屠荒怒吼“把蘇遜放了,不要把他帶到莫斯科里面來,聽話!”
    “我會搞定的,像以前一樣,我會讓你依然高枕無憂當(dāng)俄羅斯的地下皇帝的?!睅е裢獾膱猿职⒄軖鞌嗔穗娫挘D(zhuǎn)過頭紅著眼睛看著蘇遜,他眼神中的執(zhí)著,說真的打動了蘇遜。
    放下電話的屠荒薩龍臉上帶著一絲惆悵。
    身后傳出了輪椅滾動雪地的聲音。
    “何必這樣苦惱呢?”,說話的人雙腿被硬生生的鋸斷。
    “無毒不丈夫,不是嗎?”,坐在輪椅上面的穆予由吞吞推著靠近屠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