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語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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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是流干了眼淚,總算習(xí)慣殘忍,太陽每天都照常升起,在爛醉的清晨,像早前的天真夢想,被時光摧毀…”,歌還沒有唱完山鷹就關(guān)掉了電臺,開著車的他雙眼在黑夜中十分的明亮,坐在副駕駛上面被五花大綁的陳若水看著他的眼睛,她聽別人說,只有經(jīng)歷過很多事情的人才會有這種眼神,看起來就跟在哭泣一樣。
    陳若水弱弱的問道“你們要帶我去的地方是不是很危險?”
    “不知道?!?,山鷹冷淡的回答道。
    “能不能夠放過我?大家都是香港人,互相照應(yīng)一下好不?大家都是同胞,沒必要自相殘殺吧?!?br/>
    “你是,我不是,只不過因為這個地方能夠賺錢,讓我養(yǎng)活家里人,所以我在這兒,除此之外,我對這里沒有任何感情,或者可以說…任何可以讓我掙錢的地方,都可以算是我的家?!?,山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外面的街道,這兒街邊的兩邊都是那種低矮的小平房,看起來似是窮人家庭的居住地。
    車隊在一棟大院前停了下來,山鷹叮囑后座上面的小弟看好陳若水,自己提著一袋錢單獨下了車。
    “他去干嘛?”,陳若水問著那些面具使者,得到了是一片寂靜,算了……想起天河漁村的慘象,陳若水知道這群喪心病狂的惡魔到底是怎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山鷹抬起頭看著天空,烏云密布,看起來快下雨了,他整理了一下的襯衫和西裝,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院的門,一進去,臉上始終帶著兇惡表情的山鷹突然變得無比的柔情,大院的地上扔著一些皮球,畫著一些跳房子的粉筆圖案,東邊院子的門開著,燈亮著,隨著山鷹的進來,一張張稚嫩臉龐的小孩子轉(zhuǎn)過腦袋,看到山鷹后一個個都是尖叫了一聲。
    “阿哥…阿哥…阿哥…”,十幾個小男孩兒和小女孩兒紛紛張開雙手奔跑過來,每一個都是大聲的喊著他,“哎喲哎喲!”,山鷹看著他們也笑了起來“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一群小孩子圍住山鷹,嘰嘰喳喳的說著“阿媽病又犯了,不過我們已經(jīng)叫醫(yī)生過來了?!?,山鷹抱起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提著錢朝著房間走去,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女孩兒站起來對著她低低頭,床上躺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正在隨著身體的病痛而不斷的顫抖著,醫(yī)生在旁邊愁眉苦臉,臉色陰沉。
    一群小孩兒安慰著疼痛的老人,山鷹聽著醫(yī)生有氣無力的聲音“腫瘤已經(jīng)擴散到腦部了,再不及時切除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知道香港是有醫(yī)保的,但是政府只是針對香港的居民使用,趕緊湊錢吧?!保t(yī)生拍了拍山鷹的肩膀離開。
    “華哥?!保⒃谠诤竺嬗挠牡暮暗?。
    山鷹將那一袋子的錢放在地上“這些錢,拿去給弟弟妹妹們買一些好吃的好喝的和玩具,你自己看著處理,母親的手術(shù)費我來想辦法,放心,我一定能夠想到辦法的,我現(xiàn)在在那邊賣樓房,最近的業(yè)績挺好的,我也會加把勁的?!?br/>
    山鷹說著背對著她揮揮手,女孩兒突然說道“阿華哥,我現(xiàn)在也長大了,也可以工作了,你把我介紹去你那邊工作吧,什么臟活累活我都可以接受的,我也想要幫忙阿華哥分擔(dān)一下?!?br/>
    “我還沒倒下呢,我得有一個大哥和男人的樣子,照顧好這些小崽子們,我掙到錢了再回來看你們?!?br/>
    山鷹的臉上出現(xiàn)一道苦澀的微笑,抿著嘴吧離開了這間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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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鋼虎拳館」四個鍍金大字的招牌在夜里顯得特別蒼勁有力。
    車隊停在不遠(yuǎn)處的停車場里面,里面空無一人,鋼虎拳館分為前館和后館,由一條走廊銜接著,此時此刻前館里面一片燈火通明,知道今天晚上可能要跟大陸上面的殺手組織替天開戰(zhàn)后,鋼虎召集了拳館幾乎所有的底子聚集到一起,這些天天都在拳館里面打拳和鍛煉的壯漢們此時此刻把玩著一件件的健身器材。
    汗水在肌肉的縫隙之中流淌著,陽剛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前方的拳館,一名名渾身肌肉的彪形大漢們將那些鋼鐵舞動的是虎虎生風(fēng),眼神更是有些狂猛,骨子里面就充斥著一股剛強的戰(zhàn)意。
    后館,是鋼虎一個人獨自鍛煉和接客的地方,身為和山鷹同等級別的頭目,這個地方看起來是讓人鍛煉健身的地方,其實暗地里面流通著毒榀的生意,現(xiàn)在整個香港幾乎有一半毒榀的控制權(quán)都掌控在豺的手中,其余的則是分別由「尖沙祖·威殺七獅」和「九龍城·天命九龍」以及「油麻地·大肥公兵團」等勢力來控制。
    香港發(fā)展到今天,很多黑色的企業(yè)都被很多的幫派所壟斷,而且在香港這片寶地幾乎是上百的幫派中,圣教騎士團只能說暫時只是魁首,壟斷的很多企業(yè)的數(shù)量非常的龐大,但是圣教騎士團的日子其實也并非太平,金錢就是一塊噴香噴香的肥肉,讓所有人都想要過來咬一口,當(dāng)然,章司忍是一個深諳嘿道發(fā)展管理的人,身為圣教騎士團的隊長,他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流程。
    像山鷹、鋼虎、過海雕、火烈鳥…這些小頭目都只是暫時的給一個據(jù)點,這種據(jù)點是對外開放的,也算是圣教騎士團一扇隱蔽的大門,在據(jù)點之上便是管理者,一般都會由干部來負(fù)責(zé)這些事情,例如豺、刀宰、暗靈等人,每一個干部負(fù)責(zé)的事情都不一樣,但是又會帶著統(tǒng)一的感覺。
    使徒、門徒、頭目、干部、隊長、大隊長、背景、王,這些人匯聚起來就宛若在天空中編織成一張巨大的黑網(wǎng),從天而降一點點慢慢的將整座城市包圍,既像是金字塔那樣層次分明,也像是食物鏈那樣兇惡殘忍。
    藍(lán)色的液化氣火焰在跳動,上面鍋里面的參雞已經(jīng)散發(fā)出極其濃烈的香味,“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股股的白泡涌動出來,打的蓋子不斷的發(fā)響,陳若水被五花大綁用膠帶帖著嘴巴坐在地上雙眼悲傷,今夜,她見證了整個天河漁村的慘案,那一幕幕的畫面都宛若噩夢般重現(xiàn)在她的眼前,那群禽獸殺害別人時候臉上冷酷冰冷無情的樣子,已經(jīng)成為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這就是那個被替天那小子牽掛的女孩兒?”,一個身高四米的壯漢胸前紋著一頭嘯吼虎指著陳若水,調(diào)低了液化氣火。
    “不知道是不是牽掛著的,如果她在養(yǎng)天生的心里面足夠重要的話?!?,山鷹喝著雞湯驅(qū)趕著深夜身體的寒冷。
    鋼虎拿起一根雪茄不屑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替天還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對吧?我們?nèi)ゴ箨懩抢镒c人又怎么了?反正大陸都是生活著一群傻比,他們除了是經(jīng)濟上面的巨人以外,在各界領(lǐng)域還能夠抬起腦袋嗎?連購物都要跑到香港來,他們自己沒有商店嗎?說到底都是一群沒有底線的蟲子罷了,人類中極其低廉的品種。”
    “你這兒安全嗎?”山鷹避過了這個話題問道。
    “我還真就怕那個小子不敢來,不然我肯定要讓他受盡苦頭,這龍?zhí)痘⒀墒歉郧巴耆灰粯樱嫣焓且粋€國家的超強戰(zhàn)斗組織,我們…難道又不是嗎?”,鋼虎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隨后又道“山鷹啊,在香港干嘛還要說那么難聽的普通話?說粵語啊,大陸那群蟻蟲說的話都不是一個檔次,你得知道我們是香港人啊。”
    山鷹將碗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角笑了笑“你是,我不是,我是華夏人。”
    根據(jù)上個月世界政府宣布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香港臺灣這些地方對日的親和度為65%,對美是15%,對歐州等國家是12%,對華夏國大陸則是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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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燒的天河漁村讓過路的司機們都紛紛報警,整個燃燒的漁村引起了香港警方的高度重視,一時間,記者、媒體、警察紛紛的朝著這里趕過來,火焰是無情的,在今天白天,這里還是一個和諧安寧的小村莊,但是只不過是天空變幻的一個時間段,這里的一切一切都在火焰之中燃燒殆盡、凋零成粉。
    火勢兇猛,養(yǎng)天生被一股烈焰沖擊的不斷的后退。
    哪首悲傷到極致的音樂《終究不過一場空》不知道什么時候響了起來,天空中也不知道是何時飄起了綿綿細(xì)雨,沒有雷鳴,沒有狂風(fēng),雨也沒有那樣的兇暴,就那樣無聲無息的墜落到塵世間,養(yǎng)天生在火焰中,在那悲傷的音樂聲中穿梭過火焰朝著陳若水的房屋奔跑,他知道,這樣的場景,想要生存下來幾乎為零,到處充斥的鮮血讓他雙眼通紅。
    “轟…”,火焰在海洋旁邊跳舞,養(yǎng)天生扔掉了手中一大捧的玫瑰花,一片片紅色的玫瑰花片飄舞成灰燼。
    他一腳踢開了陳若水房屋的小門,那個曾經(jīng)讓自己養(yǎng)傷的地方現(xiàn)在消失不見,屋內(nèi)所有的東西都在焚燒,刺鼻的濃煙讓養(yǎng)天生面如死灰,掃視了一眼,養(yǎng)天生猛地看到墻上燃燒的一個貼紙。
    貼紙在燃燒殆盡的時候,養(yǎng)天生看到了上面的鋼虎拳館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