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4章 十字路口的鎮(zhèn)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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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區(qū),大聯(lián)盟,圣域區(qū)域。
伴隨著侍從將奇幽熏香點燃,坐在一旁的東皇寶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夜晚涼風(fēng)吹拂過的那種涼爽,熏香也讓她的心神更加的安寧。
花園內(nèi),夜色迷人,橙色的光芒溫和不刺眼,讓滿園的花都更顯嬌美。
起風(fēng)了,幾片不知名的紅色花瓣吹落到了庭院的池塘里面。
花瓣被滿池的錦鯉吃的一瓣不剩。
侍女的纖纖玉手在古箏上面有節(jié)奏的彈動著,簡直宛若天籟之音。
幾秒后…
閉著眼睛享受的寶兒、吃著花瓣的錦鯉、古箏聲等等一切,全部都被殿長摔杯子,而戛然而止,“啪…”,下一刻,殿長一巴掌扇在神皇凱的臉上,聲音清脆。
神皇凱從湖中庭院滾落下去,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顧不得全身被打濕,他從湖中爬出來,一邊因為嗆水,不斷的咳嗽,一邊,五體投地的跪在了殿長的面前。
“你…”
殿長用手指著他,而后心氣不順的背著手,抬起頭看著天空。
“嘭…”,神皇凱的身后,一個圣戰(zhàn)士握著一根漆黑的棍子,狠狠的砸在了神皇凱的后腦勺上面,隨后,兩個人掄著棍子,對著神皇凱就是一頓毒打。
凱頓時被打的皮開肉綻,滿腦袋都是鮮血。
東皇寶兒示意樂從們下去,自己吹著花茶,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殿長朝著神皇凱看了一眼的時候,兩個圣戰(zhàn)士立刻停手,握著棍子站在了一邊,而神皇凱盡管遍體鱗傷,腦袋都被打的全是鮮血,但是他…
依然快速的爬過來。
依然恭恭敬敬的,跪在殿長面前。
鮮血從天靈蓋上面流淌進入他的眼睛里面,他不敢擦。
他咬著牙,腦袋貼著地面,但是,眼睛亮的可怕。
沒什么,沒關(guān)系的。
當(dāng)狗,也有要當(dāng)狗的覺悟,主人打你了,不能叫,不能喊,得跪著,得趴下,因為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條狗,主人打你,是因為你還有點利用的價值。
東皇寶兒將花茶端到殿長的面前說道“打也打了,消消氣,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公孫小丫頭,凱平時的工作也還是很可以的?!?br/>
“太讓我失望了,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殿長說到此處,東皇寶兒明顯臉色不悅,所以便戛然而止,接過花茶,一聲嘆息。
寶兒臨走前,蹲下來,拍了拍神皇凱的后背,小聲的說道“挺住。”
手離背的時候,明顯緩慢了幾秒,隨后在一群人的簇?fù)硐码x開。
殿長坐下來“把血擦一擦?!?br/>
說話間,三大災(zāi)難跟丁香總管,以及其他四個高層,紛紛的坐在了椅子上,殿長說道“我這個人跟其他勢力的大佬不一樣,雖然我有執(zhí)掌生死的權(quán)利,但是我不會濫用,因為我之前統(tǒng)領(lǐng)的法則就是教導(dǎo),我見過太多的年輕人犯錯誤,但是我始終相信…”
加以管教,都會成才。
神皇凱,我可以用這樣的嚴(yán)厲,去要求你嗎?
“謝殿長不殺之恩?!?,神皇凱大聲的回答道。
“陸昆侖把深海族心臟給你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要大大的警惕,你知道為什么,越是地位高的人,越在乎臉面嗎?因為到了一定的地位,名譽,比實力、比勛章都要更加的重要,因為你的事件,我天空圣域的股價大跌,損失的東西,全部都被帝君虹吞掉了?!?br/>
但是,我在乎的是錢嗎?
“我輸了一籌啊,這代表我輸了一籌啊,帝君虹勝了我一步棋呀,你知道,我們這些人,有多么在乎,一步棋的勝利嗎?”
神皇凱深深的低下頭。
“你的衣袖上面佩戴著圣域的徽章,既是給你長臉用的,也是給你敲警鐘用的,我希望下次,你能夠知道徽章之中蘊藏的份量,以及它所承載的重量,做事,三思而行,三思而行…”
你他媽沒長腦子啊。
殿長一聲吼,嚇得神皇凱又哆嗦了一下。
“輸了一步棋之后,整個棋局的走勢,都截然不同了,你以為帝君虹是什么人?他會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一兩個小時就暴露自己的目的?他會抓住這個機會,然后不停的擴大優(yōu)勢,不停的大做文章,只要我一天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我就會一天…”
對他笑。
對他咧開嘴笑。
“這就是我們這種層面,人情世故的交往方式?!保铋L說完抬起頭,又深呼吸了一下,人災(zāi)連忙移動過來,倒上一杯茶。
不要生氣,本來就是炎炎夏季,生氣真的是大動肝火。
丁香總管慢慢的抬起右手,緊接著,從風(fēng)中飛舞過來一只湛藍色的蝴蝶,停留在他的指間,他一邊上下移動著手,欣賞著蝴蝶時而展翅,時而閉翼,然后輕言細語的問道“凱,你覺得我們聯(lián)盟第二次進攻影城區(qū),差不多全軍覆沒,我們到底輸在哪兒呢?”
輸在那里?神皇凱有些瑟縮,為什么不繼續(xù)追究自己的責(zé)任了。
自己要圣域蒙了羞,就被打了一頓,這么簡單嗎?
他說道“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姜離的出現(xiàn),既讓我們始料未及,也打的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姜離那個想法,既瘋狂又大膽,輸?shù)酶丛谟凇p敵大意。”
大意,是嗎?
丁香總管滿意的點點頭“白天在會議上面,唐夜麟跟黑曜也是這么說的,從表面來看,我們聯(lián)盟人才濟濟,放眼望去,大將如云,高手如林,倘若我們齊心協(xié)力,對天門發(fā)動總攻,你覺得到時候效果會如何?”
那必然勢如破竹,神皇凱趁勢拍了一個馬屁
“何須在這區(qū)區(qū)的太陽區(qū)涼亭下,我們已經(jīng)可以到天門集團的頂層把酒言歡?!?br/>
哼哼哼,丁香總管笑起來,而后看向神皇凱。
目光之中,帶著如刀鋒般的厲芒
“那我們怎么就不能夠齊心協(xié)力呢?”
這…神皇凱語塞,難道要說大家心懷鬼胎嗎?一盤散沙嗎?當(dāng)然不能,他只能夠說道“也許大家都各自有想法,但是很難統(tǒng)一罷了,所以才像現(xiàn)在這樣,逐個擊破?!?br/>
你倒是會說話,那邊兒都不得罪。
但是呢,也說的句句在理。
“是呀,倘若我們眾志成城,如此逆天的勢力集合,怎會連一個區(qū)區(qū)的南吳城都打不下?可是難就難在,有些人表面跟你稱兄道弟,暗地里面卻在尋找你那根弱點的肋骨,便于一刀捅進去,直擊要害,讓你一命嗚呼?!?br/>
操。
他跟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而且,丁香總管說話的時候,為何眾人都紛紛沉默了?
神皇凱有些心慌,但是只能夠陪著笑不斷的點頭。
手下遞過來一個玻璃瓶,那只藍蝴蝶被他扔進了玻璃瓶里面,而后,丁香總管將木塞鎖住,在透明瓶子的條件下,能夠看到,無論那只藍蝶多么竭盡全力的展翅、撲騰,都無濟于事,最后,藍蝶只能夠趴在瓶底,等待著塞子被打開的那一刻。
“凱,天門出了一個姜離,打出了非常亮眼的表現(xiàn),震驚全球,如今各大的消息報道上面,鋪天蓋地全部都是歌頌天門的消息,我看到的時候,真的是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呀?!?br/>
丁香總管又看著他
“我剛剛問你,為何我們兩次進攻影城區(qū),皆是失敗,你也告訴了我,你之所想,所以我在想,既然天門能夠出一個姜離,為何我們圣域,就不能夠出一個驕子呢?”
驕子?我嗎?這些家伙想要干什么,神皇凱已經(jīng)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一個燃燒著蠟燭的燭臺,被手下的人遞上來。
丁香總管將塞子打開,然后將玻璃瓶反蓋在燭臺上面,搖曳的燭火下,那只藍蝶每一次想要沖刺,但是都被燙的不斷的回來,可是,玻璃瓶里面,并沒有給藍蝶的落腳點,它只能夠不斷的飛舞、不斷被燙傷。
撲騰的聲音,打的玻璃瓶“乓乓”作響。
“你能夠為一個公孫祈就敢只身去天峽灣找深海族,此為情。”
“你也能夠為一個公孫祈,剃個光頭,承擔(dān)一切,此為義。”
“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不管走到哪里,他都是能夠呼風(fēng)喚雨的,畢竟,卑鄙無恥、陰狠毒辣這些詞匯,在‘道義’二字面前,就宛若是螢火與皓月爭輝,你身上有這份獨特的品格,但是你把這份品格用在了立場上面,我就很不高興。”
——看看這朵花開的多好看,殿長則是指著花茶里面,被茶水浸泡過后開的話,跟神災(zāi)說道,好像并沒有將這邊的事情聽進來。
神皇凱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
丁香總管拿起毛巾,一邊擦拭著神皇凱的鮮血,一邊說道“我不會跟你說什么,男人不狠,站不穩(wěn),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還有什么想要干大事,就必須具備狼性精神,這些話,在我們這些身份的人里,聽起來既庸俗,又老氣?!?br/>
他溫柔的說道
“強大,其實就是一個階梯,你每爬一層,都會遇到不同的圈子,不同的人,有些人,會跟你笑著把酒言歡,稱兄道弟,有些人會兩面三刀,笑面如虎,你爬的越高,也就越復(fù)雜,接觸到的人,往往不會拿百分百的真心對待你。”
因為…
他們也是跟你一樣,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
“當(dāng)人性的惡被隱藏起來,握手言歡的善,便成為了雙方偽裝的名片。”
“當(dāng)你弱小,一起把酒言歡,只需要吹牛,說女人,說理想。”
“當(dāng)你強大,一起把酒言歡,只有利益,再無其他。”
丁香總管用手指指著一圈說道“你也想要在殿長的身邊,為你加一把椅子嗎?”
想!神皇凱用力點頭“我做夢都在想!”
很好,丁香總管滿意的笑了笑,伸出手指。
指著神皇凱衣服的鮮血,說道
“那你的心,得跟你衣服上面的鮮血,一樣臟才行?!?br/>
丁香總管說完,坐回了椅子上面,此時此刻,玻璃瓶里面的藍蝶已經(jīng)死去了,而原本透明干凈的玻璃瓶,也被燭火熏得多處發(fā)黑,丁香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他內(nèi)功極強,煙蒂上面的火灼燒著煙,很快就少了小半根。
吐出一口濃烈煙霧的同時,一個頭上套著黑袋子的人,也被人帶了進來。
當(dāng)夏莎腦袋上面的袋子被人拿掉,她雙眼迷茫的看著四周,有些面孔不認(rèn)識,看到三災(zāi)的時候,瞳孔如地震般的顫抖,看到神皇凱,臉色大變,驚呼“凱?”
“莎姐?!?,神皇凱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們兩,都是一起進入替天的同輩,以前關(guān)系極好,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一起共度生死,也是從生死之間走出來的交情。
而后,殿長說道“凱,神圣五帝龍的血統(tǒng)看過了吧?沒出息的窮小子,想要一步登天,得有點奇遇才行,而機遇二字,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得的夢想,你說呢?”
神皇凱一邊陪著笑點頭,一邊死死的盯著夏莎。
丁香總管朝著夏莎勾了勾手指,對著神皇凱隱晦的笑了笑,隨后笑容一變,溫柔而體貼的說道“當(dāng)然了,如果你下不了手,就當(dāng)我剛剛說的一切,純屬放屁,我就把夏莎交給‘鷹司’的人來處理了?!?br/>
聽到鷹司兩個字,神皇凱猛然的握緊了拳頭,雙眼似要噴出火來。
“鷹司那幫家伙,那可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啊,夏莎這一進去,非得掉層皮才行,前幾天也是有個人進去,支撐了多久來著?”
“還沒四十分鐘…”,人災(zāi)剛剛說話,神皇凱突然怒吼了一聲。
他握著拳頭一邊朝著夏莎移動,一邊不斷的掉落著眼淚,往事歷歷在目,平常再怎么裝作不認(rèn)識的樣子,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那份感情,那可是刻在骨頭里面的,深刻的,都無法掩飾出來,那份情義…
可現(xiàn)在,神皇凱要被迫,丟掉這份情義。
而夏莎也仿佛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臉上露出妥協(xié)的神情。
她根本無懼生死,反而開口說道“殺了我主人才會給骨頭吃,不是嗎?整天搖尾乞憐的可憐家伙,真的以為自己能夠一步登天嗎?癡心妄想,像你這樣的小人…”
嘭…夏莎還沒說完,神皇凱一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腦袋上。
這一掌力量十分雄厚,打的夏莎吐出一口鮮血,但是,夏莎的眼睛一直都死死的看著神皇凱,里面的那份復(fù)雜,凱真的都不敢對視。
神皇凱的手顫抖著,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眼淚不斷的掉落。
丁香總管則是說道“尸體送往鷹司,也不是不可以,鎧,你知道那群家伙吧?我估計得把夏莎分開才行呀!”
凱震撼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丁香總管則是做著切割的手勢
“需要我?guī)兔?,拿個電鋸過來嗎?”
凱用力的握著拳頭,大拇指在掌心狠狠的攥著,一縷縷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
旁邊拍攝的人,對著殿長點點頭。
接到殿長目光的授意,神災(zāi)開口“夠了,準(zhǔn)備一下,跟我繼承神圣五帝龍血統(tǒng),從此以后,你會有一個新的代號—龍災(zāi),是四大災(zāi)難的預(yù)備隊伍,你會跟其他的幾個預(yù)備災(zāi)難一起,組成第三次進攻影城區(qū)的隊伍,這次,由你牽頭?!?br/>
“我們希望,你會成為姜離那樣亮眼的人?!?br/>
謝謝,神皇凱想要說話,但是內(nèi)心的排山倒海,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別緊張,你以前對天門,不是也干過同樣的事情了嗎?這次,只是讓你加深點印象,知道誰是你的主人,知道損害了圣域的威嚴(yán)和臉面,會有什么下場,神災(zāi)將香煙塞進了神皇凱的嘴巴里面。
身體不斷跳動的神皇凱,嘴唇顫抖的吐著煙霧。
煙灰更是顫抖的“簌簌”不斷的掉落。
“埋掉?!?,人災(zāi)指揮著下屬,處理夏莎的尸體,而丁香總管遺憾的聳聳肩“不分開嗎?好可惜呀,我迫切的想要看到呢?!?br/>
殿長哈哈大笑起來吩咐“把樂從叫來,繼續(xù)奏樂?!?br/>
一群人開始聊天,而神皇凱則是退到一邊,伸出手,不斷的扣著自己的腦袋,下顎的牙齒更是將嘴唇咬出血,他想到自己剛剛拍的那一掌,一用力,在腦袋上面扣出五條血粼粼的血痕。
殿長看到了,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
影城區(qū)郊外密林戰(zhàn)場。
看到包鐵牛逃跑的那一刻,棺材匠就決定追擊。
他一邊奔騰,旁邊的渡魂鳥螢寧一直死死的跟著他說道“你這樣過去,敵方有多少人你根本不知道,而且敵方的支援已經(jīng)先到了一部分,萬一里面有大將,你這條命都會交代在哪里,聰明點,撤退?!?br/>
“阿寧?!保撞慕痴f道“我來南吳城是干嘛的?”
螢寧愣了一下。
“我來這里,就是幫少主來清掃天門之人的,只要在我獨命的戰(zhàn)場中,還有一個天門戰(zhàn)士留有活口,那就是我的責(zé)任失職,比起那些佩戴著徽章的人,我們七匠看起來無足輕重,但是這并不代表著,我們就不能夠要求自己?!?br/>
我是來南吳城殺人的,不是來這里玩三十六計的。
有天門的人,我就殺,有一個,殺一個!
退?
你告訴我,往哪里退?這里是南吳城,夏家的地盤,無論前進后退,我們都是刀口上舔血,懦弱的死,和慷慨的戰(zhàn),你選哪一個?
螢寧繼續(xù)沉默。
“更何況,少主也沒有讓我撤退,在整個天門,只要不是喪尸強和陳流年來我面前,其他人,戰(zhàn)之,更何況,我對我的實力有自信,不要說的我盲目送人頭一樣。”
老子這一輩子見慣了生死,我還怕這個嗎?
獨命說著縱身一躍,從一棵擋路的斷樹上面跳躍過去,那渡魂鳥見勸不動棺材匠,也是在一根樹枝上面停了下來,隨即全身白光一陣閃耀,從野獸形態(tài)變成了人形。
而棺材匠此時此刻已經(jīng)闖進了天門的殺陣?yán)锩妗?br/>
“白栩,他來了?!保谏咄蹙o張的喊道。
“收到收到,我的槍口,已經(jīng)標(biāo)準(zhǔn)他的了?!?,高空的樹枝上面,替天十七號的烈火槍神將狙擊槍已經(jīng)架好,瞄準(zhǔn)鏡已經(jīng)死死的盯住了不斷奔騰的棺材匠,隨著白栩扣動扳機,“呼…”一顆火焰爆彈劃破長空,沖了過去。
棺材匠一腳踏地,左腳踩踏右腳騰空而起,火焰爆彈直接狠狠的在地上爆炸。
“嘭”的一聲巨大的聲響中,一大團蘑菇云狀的火焰,從被爆開的大地深坑上面升騰而起,但是棺材匠從火焰中毫發(fā)無傷的沖鋒出來。
白栩罵罵咧咧的再次調(diào)整瞄準(zhǔn)鏡,又是一顆火焰爆彈爆發(fā)而出。
棺材匠勉強閃避,爆彈沖擊在地上,“嗖…”的一聲,極強的氣浪直接將棺材匠震飛出去,只看到他的身體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身體上面的火焰紛紛熄滅的同時,獨命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而后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小棺材,朝著白栩所在的方向過去。
索命鬼棺-送葬者!
白栩正要開第三槍,突然聽到頭頂上面響起墜落的風(fēng)聲。
一抬頭,一口朱紅的大棺材從天而降,在白栩瞪大眼睛震撼無比的瞬間,棺材直接將他蓋住,壓斷樹枝,而后“轟…”的一聲扣在了大地上。
“救我…救我!”,棺材里面的白栩不斷的大聲吶喊道。
快點救人,十幾個天戰(zhàn)立刻移動過來,圍繞著大棺材。
但是就算他們已經(jīng)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依然無法將棺材推動分毫,而且棺材里面的白栩的動靜也是越來越小。
“他上坡了?!?,盯著獨命的天戰(zhàn)大聲的說道。
“布置沼澤陷阱。”
展云旗一邊吩咐,一邊從箱子里面將一顆銀色的種子拿出來。
她蹲下來,將種子直接放入了大地之中:
科技之力-機械培育·雷霆犬。
剛剛沒入了地面的種子,立刻“滋滋滋”的爆發(fā)出一股股的雷霆光芒,隨后只看到一條條的雷霆不斷的撕裂開地面,朝著四周沖裂出去,移動了七八米后,所有的雷霆電光全部都停住,而后“砰砰砰”,隨著一團團雷光的爆裂,一顆顆高達三四米的機械巨蛋,也從地面中生長而出。
科技之力-飼料·風(fēng)之哺育。
展云旗左手手腕上面的手表里面的芯片啟動。
整塊手表都爆發(fā)出墨綠色的光芒,緊接著將周圍的溫度、風(fēng)勢全部都改變之時,大片大片的墨綠色的光芒,也從手表中浮游出去。
“嗤嗤嗤…”一股股的白煙在巨蛋上面爆發(fā),巨蛋張開。
一個個手指大小的雷霆犬,密密麻麻的從里面跳躍出來。
風(fēng)勢吹拂,那些綠光如同飼料般,紛紛的進入雷霆犬的身體中。
很快,雷霆犬的身體在飛速的暴漲,全部都帶著聲聲怒吼,成長到正常犬類的體型,放眼望去,數(shù)量起碼有兩三百多頭之多,而且每一頭雷霆犬全身都“滋滋滋”的雷光涌動、炸裂,看起來就極其的兇猛。
黑蛇王簡直要驚呆了。
這就是天門夜宴的科技力量嗎?這也太恐怖了。
“進攻?!保乖破煜乱豢虥]有絲毫的猶豫,一聲令下。
密密麻麻的雷霆犬們,帶著狂吠聲,從山坡上面沖刺了下來,而下方上去的棺材匠突然之間看到這么多的機械物種爆發(fā)過來,也是瞪大眼睛,剛剛自己觀望過這邊,沒這些東西啊,這些全身冒著雷光的東西,怎么一下子就大批量的出現(xiàn)這么多?
雖然震撼,但是棺材匠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止下來。
“嗖嗖嗖”棺釘索飛舞中,他將其用力的飆射過去。
但是,這貫穿力極強的棺釘索也是頭一次碰到了硬釘子,雷霆犬的身體由合金打造,極其的堅固,只看到飛舞的棺釘索撞擊在雷霆犬的身體上,立刻爆發(fā)出兩股火花,緊接著被反彈了回去,而雷霆犬們也是紛紛的張開嘴。
一道道的雷光從它們的口中爆發(fā)而出,棺材匠連連閃避,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奈何雷霆犬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
不少的雷光“咚咚咚”的沖擊在棺材匠的身體上,打的衣服爆裂,血肉被轟開。
只是一個照面,棺材匠就吃了不少的小虧,連忙步步的后退。
同時,他也從身上拿出了兩根百年的黑釘,替代了之前十年的黑釘,重新綁在鐵索上面,百年級別的黑釘里面,已經(jīng)具備了器魂,這可是埋葬在亂葬崗中,吸收了無數(shù)怨靈的恐怖武器,合金嗎?
棺材匠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而后,一頭雷霆犬怒吼著從地上奔騰而起,沖刺過來。
獨命將棺釘索狠狠的一甩,只聽到空氣中響起了一道破風(fēng)之聲。
下一刻,百年棺釘索直接將這頭雷霆犬的全身貫穿,“吱吱”一股股的機械電光跳動中,這頭雷霆犬直接報廢。
獨命將棺釘索狠狠的一個拉扯,這頭雷霆犬頓時爆裂粉碎。
既然知道了百年黑釘能夠破穿合金的話,那么接下來就沒必要客氣了,獨命一邊沖刺,一邊將棺釘索甩動,前方的一頭頭的雷霆犬被黑釘不斷的貫穿,身體紛紛的爆裂粉碎。
這家伙的武器好厲害,展云旗他們看著雷霆犬并不是棺材匠的對手,互相對視了一眼后,一顆顆的電光手雷,從山坡上面不斷的甩下來…
獨命立刻用棺釘索,纏繞十幾頭雷霆犬,一個拉扯。
被綁在一起的雷霆犬,如同護盾般,跟電光手雷碰撞在一起。
“咚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電光跳舞、殘片紛飛。
而獨命雙手將鐵索一圈圈的纏繞在手臂上面,雙手握住黑釘,沖鋒中,一拳打在雷霆犬身體上面的時候,指縫中的黑釘,也狠狠的刺入了它們的身體中,雷霆犬的身體上,立刻炸裂出一股股的電光,而后報廢成一地的廢鐵,散落在地上、
獨命上坡的速度很快,他躍過雷霆犬的攻勢,殺到了山坡上。
雙臂舞動,兩根棺釘索立刻如同靈蛇般飛舞出去。
“擦擦擦擦…”割裂的聲音中,十幾個天戰(zhàn)瞬間被割喉,紛紛的倒在了地上。
科技之力-電光鎧甲·電子光刀。
下一刻,二十多個天戰(zhàn)紛紛的將手中的膠囊捏爆,頃刻間,膠囊里面的電光之力頓時席卷了他們的全身,變成了戰(zhàn)甲和電刀。
他們怒吼著朝著獨命沖刺過來。
“滋滋滋…”電刀上面的一股股的電流轟炸過來。
獨命一腳踏地,電流轟炸在地上,泥土紛飛中,獨命“蹬蹬蹬”的踩踏著樹木,沖刺到一根樹枝上面。
棺釘索一甩,“搜…”的一聲,黑釘直接穿透戰(zhàn)甲,而后貫穿戰(zhàn)士的身體,霸道的釘進了大地之中。
“斬!”
二十多把電光砍在獨命站立的那棵樹木上面。
頓時只看到電流纏繞在樹木上面,迅猛的躥騰上去。
獨命從樹枝上面飛躍閃避的同時,身后的大樹直接爆炸裂開。
同時,樹冠上面燃燒起來了熊熊的火焰,將戰(zhàn)場照亮。
棺釘索收入獨命的衣袖里面,他在地上一個翻滾,隨后站起身,雙手舞動而出:
棺釘索-超殺-絞裂。
“嘩嘩嘩…”,剎那間,二十多根棺釘索從他雙手的衣袖中密集迅猛的飛舞出去,一瞬之間,便將二十多個天戰(zhàn)的胸膛紛紛的貫穿。
天戰(zhàn)們在吐著鮮血的同時,獨命將棺釘索從他們的身體中拉扯而出。
頃刻間,只看到二十多個天戰(zhàn)的尸體紛紛的倒在了地上。
這家伙實在是太強了,展云旗他們也是目瞪口呆。
一群人,被一個人追的步步后退,但是,還沒等獨命出手,腳下的大地,突然之間淪陷了下去。
“沼澤陷阱?”,獨命立刻意識到了什么。
瞪大眼睛的同時,流沙陷阱全部都展開,范圍十米的地面,成了一大片巨大的沼澤領(lǐng)域,獨命越是用力,沼澤吞噬他的速度就越是快速,但是獨命同樣是冷靜無比,他雙手舉起來,棺釘索迅速的纏繞在周圍樹木的樹枝上面。
以此來減緩自己被吞噬的速度。
但是,黑蛇王一聲令下,天戰(zhàn)立刻用子彈將樹枝紛紛的打斷。
“可惡。”,獨命罵人的時候,沼澤陷阱已經(jīng)到了他的胸口處。
但是,也是這個時候,獨命直接閉上了眼睛,而后,任由沼澤將身體吞噬進去。
“咕嚕?!?,沼澤上面冒出一團團的泡泡后,獨命已經(jīng)徹底深陷其中。
“呼……”,看到他完蛋了,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吐出一口氣。
黑蛇王更是笑道“這家伙的棺釘索實在是太恐怖了,連合金鍛造而成的雷霆犬,都宛若豆腐一般的脆弱,爆發(fā)了電光之力的戰(zhàn)士們,更是在瞬間被他的殺的片甲不留,七匠…”
了不起啊。
黑蛇王由衷的佩服。
“好在是這個家伙終于完蛋了?!?,包鐵牛也是心有余悸的說道,然后對著沼澤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讓你把我放棺材里面,讓你虐我,這下子好了吧?舒服了吧?”
在陳流年他們沒趕來之前就殺了獨命,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展云旗也是吩咐道
“用鉤鐮刀把獨命的尸體打撈出來吧,別忘了,七匠都是沒有七情之人,這個獨命,失去的應(yīng)該是七情之驚,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他面對任何事情都非常的冷靜和從容,看不出一點驚慌失措,這樣的家伙,心態(tài)極好?!?br/>
戰(zhàn)士們按照吩咐,拿出長桿鉤鐮刀,在沼澤陷阱里面打撈尸體。
七情啊,也不知道失去了這個東西,是讓他們強的無以復(fù)加,還是怎樣。
“找到了?!?br/>
隨著天戰(zhàn)發(fā)出聲音,十幾個天戰(zhàn)全部都紛紛的握著鉤鐮刀,將獨命臟兮兮的尸體,從沼澤之地里面撈起來,正當(dāng)他們舉起鉤鐮刀,還要砍殺的時候,黑蛇王說道“等等,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什么失去了七情的人呢,我來看看?!?br/>
天戰(zhàn)聞聲,便沒有繼續(xù)砍殺。
黑蛇王走到獨命的面前,拿出來了一把剔骨刀。
“噗…”的一聲,一口烈酒噴灑在剔骨刀上面,他說道“讓我看看,你們七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異于常人法,到底是三頭六臂,還是黑心黑肺?!?br/>
他握著刀,正要將獨命的尸體剖開的剎那,獨命猛然的眼睛猛然的張開。
同時,他的臉上,五官頓時合并到一起,變成了一張無相臉。
擒龍功-超殺-粉碎龍爪·狂擊。
緊接著,只看到獨命的雙手頓時閃耀出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龍之爪般,讓他一拳沖擊在黑蛇王的胸口上。
“嘭…”的一聲沖擊轟響,黑蛇王頓時吐出一口黑血,那黑血中,有著無數(shù)的蟲卵,灑在獨命的臉上,而后順著獨命的耳口鼻,不斷的鉆了進去。
而獨命一拳過后,拳變指。
十根手指,狠狠的刺入了黑蛇王的胸膛里面,狠狠一捏。
黑蛇王所有的肋骨頓時全部都斷裂,緊接著,獨命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躍而起,右手直接蓋住了黑蛇王的腦袋,手指用力中,黑蛇王的腦袋慢慢的裂開,一根巨大的“黑降蟲母”從他的腦袋中緩緩的鉆出來。
獨命的兩根手指閃電般的夾住了蟲母,然后直接掐斷。
蟲母死后,黑蛇王的全身頓時如同泄氣的氣球似的,釋放出無數(shù)的白煙,緊接著,慘死的黑蛇王僅剩下一張薄薄的人皮,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沒有死去?天戰(zhàn)們?nèi)慷技娂姷牡纱笱劬Α?br/>
難道是沼澤陷阱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嗎?不可能啊!
“真不錯呀?!?,棺材匠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淤泥一邊說道“還會布置陷阱,一不小心,我還真的中招了,但是你們這群愚蠢的家伙,難道不想想,我常年都睡在密不透風(fēng)的棺材里面,沒有點保命的本事,怎么可能呢?”
他這么說,展云旗立刻想起來一種失傳的絕學(xué):龜息功。
那是一種可以讓身體的機能在短暫的時間停止,然后處于假死狀態(tài)的一種絕學(xué)。
“擦擦擦…”,震撼中,棺材匠棺釘索一甩,前方拿著鉤鐮刀的天戰(zhàn)們胸膛上頓時被破開了一條血色的傷口,紛紛的倒在了地上。
棺材匠正要動手,突然,一股劇痛讓他的腳步停頓。
他將自己的衣袖拉扯下來,看到皮膚下面的筋脈中,血管已經(jīng)凸起,一根根的蟲子在血管里面在不斷的扭動著,黑降?棺材匠頓時想起來黑蛇王臨死前,噴在他臉上的一口血,他立刻后退,靠著樹木,然后用黑釘將皮膚割開。
擒龍功的內(nèi)勁的頓時爆發(fā)而出,一條條扭動的肥蟲子不斷的從血管中被逼出來。
棺材匠臉色好轉(zhuǎn),但是他知道,這也是暫時的。
這個時候,應(yīng)該走為上計,可是,棺材匠的目光還是死死的盯著包鐵牛,他身體受傷,再加上已經(jīng)中了黑降,自身狀況差到極點,但是他依然沒有選擇逃跑。
“包鐵牛,看看,多少人為你死去了?”
不僅不跑,反而還從容不迫的嘲諷起來
“每一個救你的人,都在不斷的倒下,從我這里往后看,一地的尸體,他們都是為了保護你,你真是天門的寶貝呀,你不應(yīng)該在外面這樣戰(zhàn)斗,你應(yīng)該去南吳城找個廟,然后被供奉起來,晨起三炷香,把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br/>
此番話,真的是聽的佛都有火。
包鐵牛頓時一聲怒吼,昏了頭,拿著戰(zhàn)刀沖刺了上來。
這個笨蛋,稍微激幾下就生氣了,棺材匠想要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什么叫狠人?
什么叫做惡人?
黑降纏身,但是棺材匠從口袋里面拿出來了五根黑釘,死死的摁進了自己的五個穴道里面,那封穴的劇痛,讓他差點昏死了過去。
但是也得以如此,讓黑降的釋放出去得到了延緩,同時,包鐵牛從前方從前方?jīng)_刺過來,一刀狠狠的砍在棺材匠的肩膀上,刀刃頓時砍殺了進去,一股鮮血噴涌而出。
“嘿嘿嘿…”
“唔…嘿嘿嘿…”,棺材匠抬起頭,不痛反而笑道“你覺得你自己贏了是嗎?砍我一刀,很威風(fēng)是嗎?”
棺材匠雙手舞動,擒龍功頓時金光爆發(fā),他朝著包鐵牛抓去,包子立刻踏地后跳,拉開距離的瞬間,前方的棺材匠一聲低吼,沖刺過來。
“咚咚咚…”兩人的拳頭撞擊了幾下后,包鐵牛的拳頭立刻想起了骨裂的聲音。
包子在棺材里面被關(guān)了那么久,又是在板車上面顛簸,身體極其的虛弱,正面戰(zhàn)斗,根本就不是棺材匠的對手。
而棺材匠想要一拳打死他的時候,黑降爆發(fā),他站在原地,搖搖晃晃了幾下后,連吐幾口黑血。
而包鐵牛握著兩把鋼叉從天而降。
鋼叉狠狠的從棺材匠的肩膀里面穿刺了進去。
“虎…”棺材匠抬起頭,雙掌狠狠的打在包鐵牛的胸膛上,包子頓時吐著血飛舞出去,棺材匠一邊跑,一邊嘔吐出一條條的蟲子,沖鋒過來,一拳舞動過來。
包子瞪大眼睛,蒼墓的幻象在身后曇花一現(xiàn),提前預(yù)知進攻的拳頭后,包子靈巧一閃。
“咚…”,棺材匠的右手貫穿了樹木,打的轟然一響,落葉紛飛。
他想要將手從大樹里面扯出來,但是又嘔吐出來,同時,因為黑降快速的消耗內(nèi)力,擒龍功也無法使用,他的臉龐又變成了陰陽臉,又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
猩紅廚師-熱狗炸彈。
虛弱的包子也是拿出兩根熱狗炸彈,甩在棺材匠的身體上。
棺材匠被炸的身體一半鮮血淋淋中,展云旗喊道“就是現(xiàn)在?!?br/>
科技之力-電索。
一個天戰(zhàn)將一根電索扔過來,電索搭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面后,墜落下來,綁在了棺材匠的脖頸上。
“拉?。。?!”,展云旗一聲令下,三四個天戰(zhàn)頓時齊齊抓住電索。
“滋滋滋…”電索在樹枝上面滑動,一頭是天戰(zhàn),另一頭綁著棺材匠,把獨命的身體立刻拉扯到半空中。
獨命臉色通紅,如同吊死鬼一樣,雙腳不斷的踩踏空氣,但是他依然沒有絲毫的驚慌,瞬息之間閉上了眼睛。
他又要用龜息功,發(fā)電,展云旗又是一聲令下。
“滋滋滋…滋滋滋…”,戴著絕緣手套的天戰(zhàn)們將電索的力量爆發(fā),頃刻間,電光之力染指在獨命的身體上,他的龜息功頓時無法使用,身體在電光的霹靂下,不斷的彈跳著。
同時,電光在他的身軀上面不斷的爆炸,頓時間血肉紛飛,鮮血濺灑。
展云旗舉起手,剩余的五十多個天戰(zhàn)們紛紛的拿著槍蹲在了地上。
咔咔咔,齊齊拉保險的聲音響起,槍口全部都對準(zhǔn)了獨命。
就在他們準(zhǔn)備扣動扳機消滅棺材匠的時候,無數(shù)的渡魂鳥紛紛的展翅飛舞了下來,天戰(zhàn)們頓時一通亂打。
墜地之鳥紛紛死亡中,獨命伸出手,棺釘索將那根掛在電索的樹枝斬斷。
天戰(zhàn)們失力,獨命的身體立刻掉落在地上,他抓住電索,從脖頸上面解開。
右手一甩,三根棺釘索立刻貫穿了三個天戰(zhàn)的腦袋。
“啊…”包鐵牛握著兩把尖刀,從后方?jīng)_刺過來,狠狠的刺進了獨命的腎臟部位。
哇……
棺材匠獨命宛若老獸般,爆發(fā)出一聲低吼,抬起頭,劇痛讓他眼睛血紅。
但是下一刻,他牙齒一咬,轉(zhuǎn)過頭,一拳打在包鐵牛的臉上,將包子打飛中,棺材匠也單膝跪地。
他摸著腎臟上面的尖刀,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但是他依然冷靜無比。
最后一口小棺材從他的懷中被拿出來,被獨命拋向了天空中:
黃泉鬼棺?。。?br/>
那小棺材在天空中不斷的旋轉(zhuǎn)著,越拉越大,變成朱紅色大棺材后,獨命也將腎臟的兩把刀扯出來,跌跌撞撞的跑到鬼棺的旁邊,一邊吐血,一邊嘔吐。
爬了第一次沒爬進去,第二次用盡全力,翻身躺進了黃泉鬼棺里面。
下一刻…
“嘭?。。 钡囊宦暠懙膰姲l(fā)聲中,上百根棺釘索從黃泉鬼棺里面爆發(fā)而出,然后迅速的沖刺出去,紛紛的纏繞在剩余的天門戰(zhàn)士的脖頸上面,然后,將他們往這邊拖拉。
展云旗拿著武器想要打斷那些纏繞在天戰(zhàn)脖子上的棺釘索,但是太硬。
包鐵??沉藘傻逗?,惡向膽邊生。
被拖進黃泉鬼棺的天戰(zhàn),立刻變成了一具具的骸骨,但是血肉之力,則是變成了一團團血色的液體,布滿了鬼棺里面,而獨命浸泡在液體中,身上的傷勢竟然開始在治愈。
戰(zhàn)士們越進越多,包鐵牛一聲怒吼,沖進了黃泉鬼棺里面。
“嘭…嘭…嘭…”他一拳又一拳,不斷的打著棺材匠的臉,然后抓住棺材匠的衣領(lǐng)…
將他從鬼棺里面抓住來!
但是,棺材匠離開鬼棺的時候,一腳踢在包鐵牛的身上,包子整個人都跌入了鬼棺里面,身體頓時被那些血色液體所吞噬。
棺材匠非常非常冷靜,他蹲在棺材上面,用棺釘索將一個天戰(zhàn)拉扯過來,而后又用一根棺釘索卷起地上的一把戰(zhàn)槍。
他抓著那個天戰(zhàn)的雙手,讓他用戰(zhàn)槍,對著鬼棺里面的包鐵牛不斷的掃射。
“噠噠噠噠…噠噠噠…”一顆顆的子彈不斷的打在包鐵牛的身體上面,包子瞪大眼睛,頓時慘死的時候,一根根黑玫瑰藤蔓也從他的身體中爆發(fā)而出,纏繞在那個殺死他天戰(zhàn)的手腕上。
“嘭…”獨命一腳將那個天戰(zhàn)踢進了黃泉鬼棺里面。
而這個時候的獨命,已經(jīng)是風(fēng)中殘葉,快要凋零。
他從鬼棺邊緣跳下來,頓時滑到在地上,但是很快,獨命又慢慢的站起身。
他拿出一根黑釘,緊緊的握住,而后朝著展云旗走過來。
他無所畏懼,哼著歌:
小白菜喲~地里黃呀~三兩歲喲~死爹娘呀~
展云旗拿起槍,扣動扳機,一顆子彈精準(zhǔn)的打在了棺材匠的肩膀上,他的身體頓時停頓了一下,然后眼神麻木的繼續(xù)朝前走。
他的左手放進口袋里,將邪帝的會長死死的握住,另外一只手拿著黑釘,毫無畏懼。
展云旗咬著牙,連續(xù)扣動了幾下扳機,一顆顆的武裝彈不斷的打在獨命的身上。
一顆子彈貫穿了棺材匠的腦袋后,獨命猛然的瞪大眼睛。
而后尸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死了大概一兩分鐘,展云旗和一些傷殘的天戰(zhàn),都不敢靠過去。
密林外,另外一個山頭,晚到一步的裁縫匠騎著獵魂馬,靜靜的眺望著這邊,肩膀上面的渡魂鳥低下頭,眼神中噙著淚水。
“駕…”,看到遠方車燈閃耀,天門大部隊支援過來,裁縫匠調(diào)轉(zhuǎn)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