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6章 東皇逆鱗:POS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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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面,暴雨依然傾盆。
地上,不知道從何處飄來了秋末的落葉,混合在雨水中,緊緊的貼在地上,仿佛這樣,樹葉就能夠?qū)で蟮桨踩?,以填補,它失去樹枝的那份空白感。
白流風(fēng)他們在典褚的身后,嚴正以待的看著前方的兇主,每個人都很緊張的不敢說話,生怕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了混亂的事情,而典褚更是緊張,握著天樞刀,幾次三番的不斷的扭動著手指,不停的握著刀疤。
閃耀著猩紅冷光的天樞刀,變得更加的冷肅了幾分。
剛剛一道十字斬,雖然暫時逼退了兇主的進攻,但是他所帶給眾人的安份壓迫感,卻依然縈繞在戰(zhàn)場中。
“這把刀,認主了是嗎?”,兇主問道。
當(dāng)然,典褚驕傲的說道“從此開始,我就是零號武器的主人?!?br/>
哈哈哈哈,兇主一聽到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典褚啊,你連撒謊都不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把刀現(xiàn)在很聰明的,跟你選擇了合作和共贏的關(guān)系,是嗎?那些刀靈,既然可以自己支配自己的力量,就說明,他們有自主選擇的權(quán)利,與其落在我們的手上,在我們的手上血流成河,變成一把人人聽到都忌憚三分的兇器,還不如選擇你們,有利可圖,對嗎?”
這個家伙怎么這么聰明。
兇主一下子就猜對了,天樞跟典褚之間,是被迫被使用的關(guān)系。
“放心?!?br/>
兇主說“我對什么白夜國、星舟、月星之類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我只是想要得到這把刀,然后換取我想要得到的東西而已?!?br/>
說話間,兇主臉上的頭盔消散,他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很多很多,一定要需要等價物品,至于時代中那些紛紛擾擾,我管,我也管不過來,每個人都有故事,我既不需要當(dāng)夏天,也不需要做唐夜麟,往往像我這樣的人,倒也挺清閑的?!?br/>
“你要的不就是錢嗎?”,白流風(fēng)道“我通過齋天賜的共享耳機都聽到了,你想要什么待價而沽之類的,不就是有錢,就能夠驅(qū)使你辦事兒了嗎?”
呼,兇主吐出一口煙霧,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白流風(fēng)。
不是?小白說道“別把自己說的那么清高?!?br/>
呵呵呵,兇主叼著煙,低下頭,將兩側(cè)的頭發(fā)用力的順了順后,扎成小辮,而后吐著煙霧說:聽好了,小妹妹。
“齋天賜是怎樣的人,他只是群英殿的一個干部,一個打手?!?br/>
“從人生經(jīng)歷、到實力、到認知,我一定比他成熟,普通人對于成熟最好的定義就是:萬事不吃虧,所以,我沒必要渾身是刺的去對付齋天賜,為什么,很簡單,層次與等級,都不一樣,反而,我還會降低我的姿態(tài),去跟他談話,去尊重他?!?br/>
“雙方的認知不在一個層面上,我向下溝通,那是很麻煩的,所以一般的人都選擇不說、或者沉默,但是我跟他聊的,是大家都感興趣的一個話題,那就是錢,可是,我只是不想要去傲慢的對待他、羞辱他、或者諷刺他,為什么,因為他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過客?!?br/>
我跟他聊這個,你就認為我是如此膚淺的人,那到底誰膚淺,小妹妹?
難道聊人生、聊理想、聊狀態(tài)嗎?我的未來,你又能夠懂幾分、幫幾分,如果我遇到的每一個人,我都跟他敞開心扉,大大咧咧,那我適合在溫室里面呆著,江湖就是這樣,血雨腥風(fēng),爾虞我詐,見人說人話,見鬼,當(dāng)然要說鬼話了。
“白靈以前只是教你們博愛、善良,但是沒關(guān)系,我來教你們什么叫做殘忍、血腥、狡詐、偽善以及…人吃人!”
話音剛落,兇主一聲低吼,將香煙直接丟在地上,朝著典褚沖刺了過去。
這一個沖鋒,依然是殺氣十足,典褚握著天樞刀再次一陣揮砍。
猩紅刀光破空而出,狠狠的沖擊在兇主的鎧甲上。
刀砍的“鏘’聲以及火星的炸裂,逼退兇主,但是兩秒后,兇主再度沖刺過來,這一次,典褚連續(xù)揮舞了三刀。
“鏘鏘鏘…”,三道赤紅的刀鋒再度將兇主逼的不斷的后退。
哼哼哼,但是兇主已經(jīng)笑起來,而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典褚只是舞動這么幾下,似乎已經(jīng)是耗費全力,手腕上面,全部都是裂開的傷痕,他自己也是氣喘吁吁,渾身汗水和雨水很多。
“典褚,這種武器使用起來,完全不亞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掄動一柄戰(zhàn)刀?!?br/>
怎么樣,很吃力吧?
兇主再一次沖刺過來的時候,典褚還想要舞刀,可是下一刻,他吐出一口鮮血,直接單膝跪地,他這樣的實力,只能夠使用天樞最平常的幾個招式,便已經(jīng)是竭盡全力,但是此時,前方的兇主很顯然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等到典褚再也無法揮舞戰(zhàn)刀的時候,他迅疾無比的沖刺過來,眼看就要得手的一瞬間……
四周的溫度,驟然降低。
寒冰,從兇主伸出的那只手上面開始急速的覆蓋著,在瞬息之間將兇主冰凍住。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高大魁梧,面容剛毅,手持雙刀,威風(fēng)凜凜。
“七彩哥!?。 ?,典褚看到他宛若看到了親人一樣的激動。
“你跑到哪里去了?!?,典褚快步的跑到東皇逆鱗的身邊,小媳婦兒似的不斷的打著他的肩膀“現(xiàn)在才來,一步都不要離開我們,一步都不許離開我們?!?br/>
差點他媽迷路了,逆鱗看著四周說道“怎么樣,現(xiàn)在天樞戰(zhàn)刀融入了神威的刀靈已經(jīng)合并完成,剩下的就是靈墟還沒有結(jié)果是吧?你跟小白他們趕緊走?!?br/>
說話間,他將霜影哀傷交給了白流風(fēng)和豬剛鬣。
它們,會帶領(lǐng)你們前往南吳主城區(qū),速度要快,不然到時候神災(zāi)那邊的戰(zhàn)場結(jié)束后,敵人一旦聞見了肉味,那顆就會變成豺狼虎豹一樣,紛紛的尋著味兒跑過來了。
太貼心了,霜影哀傷都是能夠飛舞的戰(zhàn)刀,可以帶著飛,要不然怎么說他是七彩哥呢?典褚感動之余的同時“那么另外一把刀不煉制了嗎?”
東皇逆鱗看著已經(jīng)鍛造好的天樞刀說“你們把其他的四個刀靈交給我。”
而后言之鑿鑿的說道“先吃肉?!?br/>
得咧,懂得,典褚將靈墟戰(zhàn)刀的刀靈交給七彩哥后,天樞戰(zhàn)刀里面的永耀星也說道“這樣是最好的,我們想要很快的見到被羲和皇子所認可的人。”
認可的人?那就是我天哥呀?。〉漶因湴恋恼f著。
“可是對面是兇主,如果是你來殿后的話…沒有雙刀…”,小白擔(dān)憂的問道。
七彩哥笑而不語,摸了摸小白的腦袋道“趕緊走?!?br/>
霜影哀傷帶著群英殿的人飛天而起的同時,前方的兇主一聲低吼,全身的寒冰“啪”的一聲直接爆炸成粉碎。
雨幕中的高速公路上,兩大強者左右對立。
“怎么礙事的崽子這么多呢?非要擋我財路不可?”
“神空,你反正對唐夜麟的忠誠度也就那回事兒,來天門做工如何?”
嘁。
兇主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你們家大業(yè)大,看不上我這種小打小鬧的人?!?br/>
東皇逆鱗環(huán)抱著雙手道“過分謙卑,反而就成了裝腔作勢了,讓人不爽了。”
你非要讓我說真話嗎?
洗耳恭聽,逆鱗點頭。
“跟著唐夜麟,我能夠做很多我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進入了天門,看起來是覺得自由,但是人們看東西,一般都是浮于表面,我跟著唐夜麟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那叫痛痛快快,我如果在天門這么干,那叫徒有虛名,一塌糊涂。”
“我喜歡窮兇極惡,因為只要我做了一件好事,我就可以被原諒。”
“我討厭道貌岸然,因為只要我做了一件壞事,我辛苦經(jīng)營的一切,就都沒了?!?br/>
通透,不愧是你,看的明明白白。
“你他媽別礙事啊,伙計…”,兇主道“兩把刀,我至少得帶回去一把,不然我以后在時代里面怎么混呀?”
東皇逆鱗人狠話不多,一歪頭道:那很難。
“擋人財路那就是殺人爹媽,滾吶?!保瑑粗髡f話間,爆發(fā)出了一聲怒吼,下一刻圣甲界直接爆發(fā),朝著逆鱗沖刺了過來,即便手中沒有雙刀,七彩哥的氣勢也依然是那樣的恐怖和強勢,只看到他一聲低吼,身邊的風(fēng)暴頓時如同銳利的刀鋒般瘋狂的旋舞起來。
光是風(fēng)暴,沖擊在兇主的戰(zhàn)鎧上面,便爆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的沖擊轟鳴。
隨著兩人的拳頭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嗖…”一股強勢的風(fēng)暴瞬息之間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兩人周邊的地面頃刻間不斷的撕裂出一條條的縫隙,碎石瘋狂的噴濺中,他們一邊打,身體一邊升騰到天空中。
猛烈一拳,沖擊在對方的拳頭上,兇主即便是戴著手套,但是七彩哥的力量居然能夠與之持平,并且抗衡。
兩人都后退了百米之遠,隨后,“嗖……嗖”,兩聲,因極快的速度,兩人都變成了兩道迅猛的殘影,根本看不見在哪里。
左邊,殘影閃爍,兩人在一片樹林上面一邊打一邊移動,兇主說道“我真的不明白,像你這樣的家伙,為什么會心甘情愿為天門賣命?!?br/>
“賣命?”,七彩哥詫異了一下,隨后笑道“難道不可以嗎?”
哼,可笑。
“我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說話間,兩人同時掉進了下方的森林中。
兇主張開手,深淵鱗甲上面的甲片“咔咔咔”一片片不斷的張開:
活性吸收。
森林里面所有動植物的力量在一瞬間全部都被吸收進入了戰(zhàn)甲之中,而后兇主雙手朝著前方一推,“嘭…嘭…”兩道蟒粗的筆直綠色脈沖直接朝著前方兇狠的爆發(fā)出去,整片虛空都在劇烈的顫抖之中,地上,更是因為兩道脈沖的卷動,而出現(xiàn)了兩道深深的傲狠。
綠光周圍,風(fēng)卷殘葉,氣勢如虹。
逆鱗雙臂上面出現(xiàn)了七彩色的域氣后,張開雙掌,轟擊在綠光脈沖上面。
“嘭……”
一聲震耳欲聾的劇烈轟炸,他擋住攻擊,擴散出去的綠光將他身邊的樹木沖擊在紛紛斷裂、倒塌,一直擴散了百米的范圍后,光芒之力才慢慢消失。
而下一刻,七彩哥凝聚全身之力,一拳轟擊在地面上。
“咚?。。。。?!”
“啾啾啾啾…”,一記重拳,打的整個森林里面的飛鳥全部都展翅飛舞而起,范圍百米的樹木,更是被一拳沖擊在連根拔起,全部都懸浮到天空中,七彩哥雙手推動,無數(shù)的樹木紛紛的朝著兇主壓制了過去。
兇主一腳踏地沖刺上來,左拳將樹木擊碎、右拳將樹木轟斷,來到七彩哥面前,兩人的雙手再次帶著殘影不斷的進攻在一起,越打越快。
飛出樹林間,他們身體下面的一片片的樹木在不斷的倒塌。
“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南吳城是一座山,那么我,絕對不是站在山頂上面睥睨著,這只有巴掌大小的地方的猛虎”,七彩哥雙拳猛攻,沖擊在兇主的身軀上。
七彩光芒炸裂,兇主從天而降,身體落入了一條溪流小澗之中,如打水漂般,翻滾出去了數(shù)十米后,站起身,一腳將一顆巨大的石頭踢飛起來。
從天而降的逆鱗身軀穿透石頭,“嘭…”的一聲貫穿巨石炸裂。
而后,兇主將整條溪流的溪水全部都抽干,融入到右手的臂鎧之中,一拳與之撞擊在一起的瞬間,七彩光芒碎裂,七彩哥的身體厚土了出去,撞擊在一塊山石上面。
頃刻間,青苔掉落、樹藤亂顫。
“看來,你的內(nèi)息仍然殘留著很多的雄心壯志?!?br/>
“更多的,則是不甘心,明白嗎?”,七彩哥苦笑著說道。
兇主全身的鱗甲出現(xiàn)多個黑孔,而后將一塊塊巨大的石頭瘋狂的吸收了過來。
雙手一個推動,大石頭不斷翻滾著騰空,砸向了逆鱗。
“嗡…”
七彩光芒一閃,如同銳利的刀鋒般,將所有的石頭全部都切割成兩半!
上百塊大石頭,紛紛橫切著一分為二。
下一刻,七彩哥緩緩的抬起雙手,整片溪流周圍,數(shù)十萬的石塊全部都紛紛的升騰起來,伴隨著七彩哥力量的霸氣釋放,每一個石塊上面竟然都成充滿了圣光!
“喂,你不是吧?”,兇主倒退了一步“真要到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我也不會藏著掖著了,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我們的欲望和野心,都不要完成了?!?br/>
七彩哥懸浮在天空中,低下頭,看著他,緩緩的說道
“擋人財路就等同于殺人爹媽,這不是,你說的嘛?”
超奧義-圣約。
七彩哥雙手朝著前方狠狠的一個推動,頃刻間,只看到無數(shù)閃耀著圣光的石頭朝著兇主瘋狂的狂轟濫炸過去,兇主雖然強悍,但是短時間內(nèi),他還是被限制住。
逆鱗得到了心臟后,雖然實力強勁,但是他也知道,武器不在手中,光是憑借著自己的拳頭,是無法破開兇主的深淵鱗甲的,更何況,他的鱗甲還沒有啟動到最強的形態(tài)。
短暫的將兇主控制住后,逆鱗再次沖向了山上,重新回到了高速公路上面。
在暴雨中,他非常的安靜,拿出典褚給他的那四個刀靈,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來看去。
遠處,有戰(zhàn)斗的聲音,是唐夜之凰跟四大災(zāi)難。
他深呼吸了一下,眺望著南吳城的反向,隨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來了另外一個普通的玻璃瓶,那里面,裝著一小撮的泥土。
南吳的泥土。
“呼…”,點上一根香煙,逆鱗坐在高速公路的護欄上,一直靜靜的眺望著南吳城的方向。
而此時此刻,夜宴的總指揮室里面…
“滴滴滴…滴滴滴…”,在雷達畫面情報上,典褚、白流風(fēng)以及群英殿所有人的芯片全部都失去了聯(lián)系,夜宴連忙將這個消息緊鑼密鼓的告訴沉戟。
今天,是沉戟在夜宴的最后一天上班,他一邊向上面?zhèn)鬟_著情報一邊說道
“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是在哪里?”
司雯婧看了看歷史信息后說道:
南吳城,城外,墜‘鷹’崖。
寒風(fēng)呼嘯,群英殿一大群人莫名其妙的站在懸崖上面,而帶著他們來到這里的霜影哀傷,則是默默的懸浮在了一邊,典褚哈哈大笑道“果然還是七彩哥細心,知道如果我們沿著路線回去的話,必然會遭遇到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伏擊,所以特別在這里安排了人來接應(yīng)我們…”
白流風(fēng)則是沉思,看了看四周。
“嘿,哥們兒…”,看到有人來,典褚連忙揮手“我們在這兒呢?!?br/>
來者一步步靠近的時候,典褚臉上的笑容也在緩緩的消失著,來者手握戰(zhàn)刀,戴著斗笠,殺氣很重,等到他將斗笠徹底的摘掉后,露出了一張讓典褚他們都熟悉的臉:
“你是時雨?”,典褚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是東皇逆鱗麾下大將,時雨。”,他道。
什么東皇逆鱗,典褚怒吼“別他媽瞎叫,那是我七彩哥?。?!”
“不…”,時雨卻搖搖頭道“七彩哥,那不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