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你娶不娶我
,冥夫生猛 !
雅兒離開之后,我跑上樓。想安慰白楚恒幾句。從雅兒對我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出。談話并不順利。
白楚恒那么疼雅兒,應(yīng)該覺得很傷心吧。
白楚恒在二樓書房里。坐在書桌后面,胳膊支在書桌上,兩只手的大拇指在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眉頭微蹙。看上去很疲憊。
察覺到我進來,他開口道?!拔艺娌恢?,在地府千年。他們都教了雅兒些什么!”
白楚恒聲音陰冷帶著怒氣。
我走近他,蹲在他腿邊,頭靠在他腿上,乖巧的像只小貓。昂頭看著他,“畢竟過了千年了,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了。如果說不通。我們就稍用些手段將她送回去。白家人送她來陽世,她輕易的回去??隙〞苓B累,還不如看上去是被我們逼回去的。你要是舍不得她,以后可以去地府看她?!?br/>
“我見不到她的?!卑壮惚犻_眼。垂眸看著我的眸光。略顯悲傷。
我心疼他這樣,同時也很疑惑,“白家人不都在地府,沒有轉(zhuǎn)世么?怎么會看不到?”
白楚恒拉起我,讓我跨坐在他腿上,眸光逐漸恢復(fù)清冷,像是結(jié)出一層冰,美麗冰冷,將他所有的情緒都掩蓋在了冰層之下。
“白家人被關(guān)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我找過,但沒找到。地府不允許白家人轉(zhuǎn)世,對白家人的看管也很嚴(yán)。否則以太祖爺爺?shù)谋臼?,又豈會只有等到每年鬼門大開,才能來陽世七天。雅兒這次能來陽世,恐怕也是費了一番周折?!?br/>
我一直以為白家人不轉(zhuǎn)世,是因為死得冤,心里有怨氣。卻不曾想竟是地府不允許白家轉(zhuǎn)世。若非厲鬼冤魂,生前作惡多端要下地獄的,其他鬼魂地府都是會安排投胎的。
而從白楚恒說最后一句話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出,他是舍不得送雅兒離開的。他倆的談話內(nèi)容,恐怕不是他勸雅兒離開,而是勸雅兒留下來,跟在他身邊。
我想了想,問,“地府為什么不允許白家人轉(zhuǎn)世,這不合規(guī)矩的?!?br/>
“鐘馗都不知道這里面藏著什么貓膩,是誰的命令。白家人在地府,只有鬼節(jié)的時候,才可以在地府自由活動七天,先祖爺爺來陽世,其他人會調(diào)查關(guān)押是誰的命令,可鬼門一關(guān)閉,所有人又會回去。千年時間,什么都沒查出來?!?br/>
說到這,白楚恒頓了一下,手捧在我的臉上,“融合命魂之后,你會想起所有的事情。白家滅門沒那么簡單,我留下,你就要與我一起承擔(dān)這一切,怕么?”
“不怕!”我勾住白楚恒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上,“只要我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話雖是實話,但心里的擔(dān)心還是有的。怕會牽扯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鐘馗都觸碰不到的機密,肯定是一位地府的大人物了!陽間的浮屠酆都就已經(jīng)讓我覺得頭疼的,要是再跟地府扯上關(guān)系,白楚恒能斗得過么!
白楚恒側(cè)頭,吻在我耳畔,“放心,我會量力而行。”
我一愣,抬頭看向他。給白家報仇,他竟會說量力而行,心里有比給白家報仇更重要的事了么?
“我答應(yīng)你留下,就絕不會再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br/>
四目相對,那雙美麗眸子里的柔情讓我沉醉癡迷,如一張網(wǎng),俘獲了我整顆心,讓我整個人淪陷。
“楚恒,我最愛你了!”我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唇貼在白楚恒柔軟的唇瓣,一頓啃咬。
白楚恒似是不舒服,眉頭微蹙一下,低聲訓(xùn)了一句,技術(shù)真差。然后張開嘴,變被動為主動,一只胳膊環(huán)在我的腰,將我整個身體拉緊他,讓我的身體貼在他的前胸,另一手探進了我的衣服里。
我親他是想表達一下我激動的心情,并不想在書房跟他做點什么。
感覺到白楚恒探入的手,我渾身顫得厲害,雙手推在白楚恒的雙肩,想將白楚恒推開。睜開眼睛,看著白楚恒近在眼前的俊臉,又期待又心悸,“楚恒,我們回房!”
“我們今天在這。”白楚恒說得強勢,手握住胸前的柔軟。
我被白楚恒惹得渾身燥熱,恨不得立即將他扒光了,可這是書房啊,總不能哪里都有這種記憶吧!
“可是……”
“不會有來打擾我們的?!?br/>
白楚恒的話音剛落,就聽窗外傳來一聲長音。
“救~命~啊~!”
接著是砰的一聲,落地窗的玻璃碎了一地。一只雪白皮毛的狐貍,撞進了房間里。
我一慌,趕緊把白楚恒的手從我衣服里拉出來。
縱然我反應(yīng)夠快,但我倆的姿勢還是被胡五爺看了個一清二楚。胡五爺狐貍眼一瞇,嘴巴咧開,露出一副猥瑣的樣子,“大白天的,這還是書房,你倆真是……”
后面的話,在胡五爺看清白楚恒表情的時候一下子就停頓住了。
白楚恒鐵青著一張臉,盯著胡五爺,眼眶窄了窄,低沉的聲音帶著怒氣,“老婆,我們今晚吃千年狐貍?cè)?,如何?!?br/>
胡五爺一聽這話,嚇得狐貍毛都立起來了,跳到房間一角,與白楚恒拉開距離,“爺?shù)娜舛祭狭?,你們咬不動的!小娘子,救我。我可是為了你才被追殺的,我是來逃難的,不是來送死的!”
“出什么事……了?!?br/>
我‘了’字剛出口,從窗外又飛進來一只赤狐。
赤狐到了屋里,就化作人形,一身火紅的古袍,烏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身后,發(fā)絲隨風(fēng)輕舞。是本體模樣的馨雅,馨雅進來之后,就跟沒看到我跟白楚恒似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胡五爺。
我心咯噔一下,這幅樣子的馨雅太熟悉了,“馨雅,你都記起來了?”
馨雅輕蔑的瞥我一眼,在看到我是坐在白楚恒身上的時候,馨雅下意識的向旁邊躲了躲。雖是沒回答我,但這個小動作已經(jīng)很明顯了,要是失憶狀態(tài),馨雅早撲過來了,怎么還會躲著白楚恒!
馨雅恢復(fù)記憶,來追殺胡五爺了!
我緊張的看向胡五爺,誰知馨雅下一句話,就把我想的這些全推.翻了。我下巴險些掉在地上,滿腦子就一個字——懵。沒搞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胡慕白,我問你,你娶不娶我!”
不僅我懵了,白楚恒也換了一幅看好戲的樣子,看向胡五爺。
胡五爺化作人形,一身米白色休閑西裝,幾顆耳釘折射陽光,有些刺眼。眉頭擰起來,狹長的媚眼劃過煩躁的光,“咱倆真沒發(fā)生什么。爺對天發(fā)誓,都喝斷片了,爺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能力了。而且馨雅,爺對你真沒那心思!你繼續(xù)去纏著這只僵尸,別來找爺了,好不好!”
馨雅偷偷掃了白楚恒一眼,有些委屈,稍后又看向胡五爺,美眸圓瞪,“你毀了我的清白,我怎么還有臉去跟著白少爺!你要是不娶我,我今兒就殺了你!”
合著馨雅沒恢復(fù)記憶,她要殺胡五爺,是因為!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胡五爺,酒后亂性!你要是真發(fā)生了,就老老實實娶了人家得了!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dān)當(dāng)!”
“小娘子,你少說風(fēng)涼話。我喝的已經(jīng)斷片了,就跟咱倆那晚一樣!”
“什么酒這么烈?”白楚恒問。
“千日醉。爺一直覺得奇怪,普通的紅酒,那一晚爺怎么能醉得那么厲害。這幾天你們不在蘇洛家,爺呆的無聊,想起了酒,昨夜就拿了兩瓶喝,其中一瓶就是千日醉。爺問過了蘇洛,他自從變成僵尸之后,就不喝酒改喝血了,這些酒是什么時候在的,他都不清楚。爺懷疑是七七準(zhǔn)備的,可七七是一只新鬼,陽清榮沒教過她什么。她不可能找得到這種能把神仙都撂倒的烈酒,這酒肯定是有人給她的。我們只要找到賣千日醉的地方,就能找到七七背后人的線索?!?br/>
胡五爺說完,一雙眼睛看著白楚恒。他發(fā)現(xiàn)千日醉是立功了,白楚恒一句話就能幫胡五爺擺脫馨雅,就算是禮尚往來,白楚恒也應(yīng)該幫他。
可誰知白楚恒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對著馨雅道,“胡五爺風(fēng)流慣了,你,得看緊了?!?br/>
“謝白少爺?!避把乓е麓?,下定了決心似的,“胡慕白,白少爺都同意你我的婚事了,你不娶我也得娶!”
“白楚恒,你忘恩負(fù)義!”胡五爺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就想跑,馨雅攔住他的去路。
兩人吵架的時候,白楚恒帶著我出了書房。
我壓低聲音問白楚恒,胡五爺是不是真的把馨雅給睡了?
“沒有?!?br/>
“那你為什么不幫胡五爺?”
白楚恒伸手捏捏我的臉,“賀斯博身邊有美芽纏著,胡五爺身邊有馨雅纏著。這樣,他們才顧不著來纏著你?!?br/>
白楚恒竟然會有這種小心思,這哪還是那個高冷傲嬌的大男人!
我頗感得意,伸手挽住白楚恒的胳膊,“楚恒,你會吃他們的醋?”
白楚恒低頭瞥我一眼,“不會?!?br/>
“你明明就是一張吃醋的臉,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br/>
白楚恒頓住腳步,側(cè)身看我,“你要敢讓我吃醋,后果你知道!”
看著白楚恒唇角的淺笑,我腿都軟了,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條件反射。我要敢讓他吃醋,他就敢讓我下不來床!
我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臉,剛想說好話,白楚恒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雅兒打來的,結(jié)果一看來電顯示,是我老媽打過來的。
白楚恒也沒想到老媽會打電話給他,就算有事也應(yīng)該打給我呀!
“喂?”
“楚恒啊,你快來!你爸出事了,被人抓起來了。你快過來,他們不放人!”老媽聲音很急,一邊哭一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