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老僧的驚嘆
黑衣人首領(lǐng)見此情形,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一股子寒意,瞬間由心而發(fā),涌遍全身,迸出了額頭的冷汗珠子,在月色光亮的映照下,反射出了晶瑩的亮光。
站在原地,呆立片刻,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黑衣人首領(lǐng),這才意識到這次的行動,算是又失敗了。
他沒有敢再多猶豫,向手下眾人揮揮手,說道:“撤,撤!”
“這幫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先前有一個家伙喚頭領(lǐng)為將軍,由此看來,這幫家伙定與官府有關(guān)了。官府的這幫家伙,還真是難纏,猜到了我看出了他們的意圖,他們竟然以這種誣陷的手段讓我與人結(jié)仇,借他人之手來對付我。能派出這樣大批厲害修煉者,絕不是一個城守將軍能做得了主的??磥戆。莻€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家伙,不是皇帝身邊的厲害角色,就是他皇帝本人了?;实?,呵呵,皇帝在老子看來,連屁都不如?!?br/>
要不是柳易塵擔(dān)心殺戮過重,加速了體內(nèi)魔力的增長,眼下的那幫黑衣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為了避免發(fā)生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意外,他沒有去追殺撤退了的黑衣人,見著那幫黑衣人施展土遁之術(shù)離開后,使用透視之術(shù),對下面大范圍區(qū)域搜尋一遍,他赫然發(fā)現(xiàn)這古廟竟然是兩層,上面一層的幾間禪房里,住著的是個打雜的年輕小和尚,而地下一層的一間禪房中,靜坐著了一個眉須白如雪,身穿紅色僧衣的老和尚。
打量完古廟之中的情形,柳易塵將目光向四周擴(kuò)充了去,直到搜尋至了距離古廟南方有約兩里的位置,才見到百余身穿黃色僧袍的和尚,在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老和尚的帶領(lǐng)下,正在急匆匆的向古廟所在的方向行來。
“這些是趕來增援或抓賊的和尚嗎?從佛門趕來這古廟,以他們這般的腳程,少說也得一天一夜,而他們能恰好在這個時候即將到達(dá)古廟,由此可知,那幫想要陷害我柳易塵的賊子,還真的是費(fèi)了一番苦心呢!”
柳易塵皺起眉頭,觀察了一下月兒在天空中的位置,這才知道,此刻與那送給了他匿名信的家伙約好的時間不到一刻鐘了,而這一刻鐘的時間,正好能讓那幫僧人準(zhǔn)點(diǎn)到達(dá)古廟。
“時間的計(jì)算,分毫不差,只可惜你們這般賊子太低估了老子的能力了。”柳易塵笑了笑,動身飄落了下去,走到了古廟門前,對古廟附近大片區(qū)域搜尋一番,不見有賊子的身影之后,才放心大膽的散去了雷元素結(jié)界。
雷元素結(jié)界一散,那附著在了雷元素結(jié)界上被雷元素之力化為了粉劑的尸體和那把劍,就此散落到了地上。
也就在雷元素結(jié)界散去的這會,距離古廟大廳廳門最近的一間禪房里的年輕和尚察覺到風(fēng)吹進(jìn)了廟廳里發(fā)出的微弱聲響,他連忙睜開了眼睛,下了床鋪,躡手躡腳的向禪房的門口走去,然后探頭從門縫里向大廳的門口看來,當(dāng)他見到廳門開了,而大廳里沒有見著人時,頓時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鬼,難道這里真的有鬼?”
年輕和尚的舉動,柳易塵看得一清二楚,他搖頭笑了笑,走進(jìn)了門,看著那禪房里的青年和尚說道:“小師傅不必驚慌,那些想要加害你們的賊子,已經(jīng)被我趕走了。”
聽到了人語聲,年輕和尚才知道不是鬼把門給打開了,而是這古廟里來了賊人。
年輕和尚看清楚了柳易塵的模樣,才放心大膽的開了門,向柳易塵施了一禮,隨后說道:“施主說賊子被你趕走了,可有證據(jù)?”
柳易塵指了指廳屋門口的幾堆黑色灰屑,說道:“這便是證據(jù)。”
“幾堆灰屑,這算得哪門子的證據(jù)啊,施主可真會開玩笑?!蹦贻p和尚回應(yīng)著柳易塵,但心里卻在疑惑:“昨晚睡之前,我還打掃過的,門邊不遠(yuǎn)處怎么會有灰屑呢?”
“那些可不是普通的灰屑?!绷讐m的提醒,讓年輕和尚來了興趣,他三步化作兩步,走到灰屑邊上,左手提起僧袍,蹲下身子,右手拈起一點(diǎn)點(diǎn)灰屑,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聞,隱約間他還能聞到一股子非常微弱的血腥氣息,而且還是人的血腥味,由此才知道,這幾堆灰屑,是被人以厲害的法術(shù)殺死并燒成了灰屑的人。
年輕和尚站起身來,對著那幾堆灰屑,念誦了數(shù)遍超度亡靈的經(jīng)文之后,回頭看著柳易塵,說道:“我佛門一向與世無爭,從不理會江湖之事。施主能輕松殺了他們,小僧認(rèn)為,施主你一定知道這幫家伙夜闖我佛門小廟的原由了,不知施主能否告知一二?”
“小師傅不必著急,等你佛門的援兵趕到了之后,我自會說明一切?!绷讐m回應(yīng)著年輕和尚,目光看向了僧人們所在的方向,見到那幫援兵離古廟只有數(shù)百米了,他才回頭看著小和尚,說道:“身穿紅色袈裟的大師,在佛門中應(yīng)該有一定地位吧?現(xiàn)在帶隊(duì)的人中,就有這么一位大師,你趕緊把你的師兄弟們叫起來,出門迎接吧?!?br/>
聽著柳易塵的話,年輕和尚半信半疑,但還是依了他的話,去了其他禪房,將住在了這古廟,專門伺候住在了地下室中老和尚服務(wù)的弟子們?nèi)冀辛似饋恚瑏砹斯艔R大廳集合。
年輕和尚們集合完畢,古廟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那年輕和尚連忙帶著師兄弟們,迎出了門去。
見著古廟的門開著,不敢貿(mào)然加速靠近的僧兵們,忽地見到十多個同門師兄弟出了廟門迎接了出來,身穿紅色袈裟老和尚身旁的中年和尚扭頭看著老和尚,疑惑的問道:“師叔,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搞鬼,以此掉開我們,削弱防守佛門的主要力量,以圖奪取我佛門至寶攝魔之音???”
老和尚搖搖頭,說道:“攝魔之音唯有修煉玄門正宗心法,境界達(dá)到了上仙境界之人,才能觀得至寶上的密咒,如若不然,必死無疑,據(jù)老衲所知,當(dāng)世達(dá)到金仙后期境界之人,唯有天仙派掌門與我佛門老祖,有我佛門老祖坐鎮(zhèn),是沒有人膽敢上我佛門鬧事的?!?br/>
中年和尚說道:“那師叔你說,那送了密信給我佛門,引我們來此的家伙,有什么目的呢?”
老和尚說道:“先進(jìn)寺廟拜見了靜海師祖,或許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br/>
……
兩人談話的這會工夫,古廟里的門徒們,已經(jīng)趕到了他們身前,雙方相互施禮一番之后,老和尚讓僧兵在古廟外面等候,自己帶著中年和尚與古廟里的年輕僧人,進(jìn)了古廟。
老和尚一進(jìn)廟門,眉頭一緊,目光在地上的幾堆灰屑上停留了片刻,才抬起頭來,看著柳易塵,說道:“小施主,你好,不知道你夜半三更的,入我佛門古廟,有何見教?”
柳易塵禮貌的拱拱手,向老和尚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江湖禮儀之后,說道:“晚輩柳易塵,見過大師,大師您可能是誤會了,我來此,只是想求證一些事情?!?br/>
“老衲法號惠心,小施主有話請講?”
“如果我所料不錯,大師您帶著百余佛門僧兵來此,應(yīng)該是接到了有人傳給您佛門的信,并且信件的內(nèi)容與這件古廟有關(guān)?”
“你怎么知道此事的?難道那遞信之人是你?”
柳易塵搖搖頭,說道:“說實(shí)話,我之前連這一帶的地形都不熟悉,而且我也收到了一封信,并且被告知,我的朋友在這里。結(jié)果等我趕來之時,發(fā)現(xiàn)有二十多個黑衣人正欲圖謀不軌,想要加害古廟里的僧人,晚輩略施小計(jì),懲罰了那幫家伙。而我想要向大師您求證的是,你佛門是否認(rèn)識那通知你佛門之人趕來此地的是些什么人?”
“那封匿名信是我佛門的一個小僧無意間撿到的,因此我們也不知道寫匿名信的是什么人?!被菪拇髱熁貞?yīng)著柳易塵,但心里卻非常的疑惑:“這幫家伙,為什么要同時通知我佛門的人和這個看上去不難對付的年輕人來此呢?他們這么的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年輕人說他來這里時,有賊人欲對古廟的門徒動手,假如他晚一步到來,我們遇見的必定是這年輕人,按常理,他是絕逃脫不了嫌疑的。難道,他們這么的做,只是為了借我佛門之人的手,殺了這個年輕人?”
見惠心大師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柳易塵覺得再也沒有留下的必要,正要告辭離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古廟大廳的后方傳了過來,隨后那惠心大師移步迎了過去:“惠心拜見師叔!今夜突然到來,打擾了師叔的修行,望師叔責(zé)罰?!?br/>
這從后廳進(jìn)了前廳來,正是一直呆在了地下室禪房里的那位白眉白須的老和尚,也就是惠心大師口中所稱呼的靜海大師。
“阿彌陀佛!”靜海大師向惠心大師回了禮,回頭看著柳易塵,說道:“多謝小施主施援手,才救了我的幾個小徒孫,看你年紀(jì)輕輕,境界也只有大仙前期,可你悄無聲息的潛了進(jìn)來,布置下的那個力量結(jié)界,竟然連老僧我施術(shù)都無法透視結(jié)界外面的情形,這當(dāng)真是讓人感到驚訝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