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巴黎不快樂2_番外之 葉潔白篇——
(卓堯,這些年,我一直等著你和她分手,你知道嗎?每一次與你擦身而過,我都走得極慢,我很怕,再也看不見那樣的你,再也不能與你擦肩而過,因為你的身旁,站著她——葉潔白)</br>
{他是她的竹馬,可她不是他的青梅}</br>
第一次見到佟卓堯,她才七歲,他大她六歲,他穿著貴族學校的校服,整齊的領帶,潔凈,目光專注地看著正在試婚紗的姐姐。</br>
她跟隨爸爸參加佟家大姐的婚禮,她被領到他面前,他極有禮貌伸出右手,紳士地與她握手,隨即,他的目光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那樣的男孩子,是她從未見到過的。</br>
聽說他之前并不是住在佟家,隨媽媽在外住,但他竟有這么高貴的氣質(zhì),他驕傲的不再多看她一眼。</br>
那天,葉潔白清楚自己,自己穿著一條白色的蓬蓬裙,她吐字清楚地說:“你好,我叫葉潔白,因為我媽媽喜歡茉莉,所以,我取名茉莉的顏色,潔白。”</br>
他淡淡點頭,手腕上的手表很優(yōu)雅。</br>
她才七歲,七歲的年紀,她就喜歡上了佟卓堯,多年后,她長成潔白美好的女孩,看了那么多青梅竹馬的故事,她想,他何嘗不是她年少的竹馬呢,只是她不是他的青梅。</br>
她悄悄拍下他的側(cè)臉,他看起來滿是心事的坐在沙發(fā)上,手撐在額間,偶爾,會閉上眼睛。</br>
婚宴上,她拉著爸爸的衣角,問:爸爸,我長大后,可以嫁給卓堯哥哥嗎?</br>
在座的大人都紛紛笑。</br>
卓堯冷清的神情,就當,沒有聽見,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br>
他才十三歲,卻成熟地一塌糊涂。</br>
他和爸爸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他喜歡畫畫,很多話,都被撕了扔在別墅外的垃圾桶里。每個周末,葉潔白都會走到卓堯家門外,從那些垃圾桶里,拾起那些碎紙片,帶回家,小心拼成一副完整的畫。</br>
他的畫里,從未有過她的模樣。</br>
有一次,她央告他:卓堯哥哥,你送潔白一張畫,好不好。</br>
他從廢棄的厚厚畫稿里,隨手抽出一張,刷刷寫了幾個字,放在她面前。</br>
他起身走,她看著空白的的畫紙,上面只有五個字:潔白一張畫。</br>
她握著那張畫紙,看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潔白的畫紙,而不是她的名字葉潔白。她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冷幽默。</br>
那張空白的畫,她一直寶貝著收了起來。</br>
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少,除了家庭之間的宴會,就是雙方父親公司有合作,她也曾偶爾聽到爸爸和卓堯爸爸在辦公室開玩笑說:如果卓堯和潔白相處得來,長大了,就結成夫妻,彼此都放心。</br>
她可都當真了。</br>
只是,他從來都不愿多看她一眼。</br>
她走進了那所有他的貴族學校,才知,原來喜歡她的女生是多么龐大的數(shù)目。每天,他的教室門口,都會守著很多只為每天見他一面的女生,給他送巧克力,送情書,送畫的,他理都不理,不論窗外有多少女生看著她,他都能目光專注看著前方。</br>
目光專注的男孩子,總是能讓波光流連的女生停駐。</br>
“卓堯哥哥是我的,你們都不許看他!”她十三歲那年,鼓起勇氣,站在他面前,對著一群女生喊出了這句話。</br>
她被十幾個女生圍著打,貼了全身的膠帶,他只是轉(zhuǎn)身離去,不曾替她解圍。她抱著頭蹲在地上,從女生們的腿中擠出縫隙,看他離去的腳步。</br>
之后,他給她送來了紅藥水,還輕輕給她擦拭臉上的傷口。</br>
“潔白,以后不要再胡鬧了,她們打你,我若幫你,你以后會挨打更重。”他說。</br>
“卓堯哥哥,喜歡你的人那么多,我要怎么才能愛你超過她們?”她傻乎乎問。</br>
他收起藥水,瞇起眼微微笑。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微笑,她想,笑容這么好看的男生,如果有個女生可以每天看到他的笑容,那是多么幸福的事。</br>
“我要出國留學了,離開上海,我不在這個學校,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他說。</br>
“學畫畫嗎?”她問。</br>
“學經(jīng)濟學。”</br>
“可你喜歡的是畫畫。”</br>
“等你長大,你就會明白我們這樣的出生,我們注定無法做自己喜歡的事。”</br>
“做不做自己喜歡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卓堯哥哥,我以后叫你阿MAN好不好,只有我一個人這樣稱呼你。”</br>
他只是微笑,不語,看起來,心情很好,或許,是因為要離開這個禁錮著他的家庭,至少以后他可以自由畫畫。</br>
他和她只是輕描淡寫說了幾句話,她知道,那并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只是,那天他的心情是格外的好。</br>
她將那些拼起來的畫稿,用很可愛的小布袋裝起來,送給他。</br>
回到家,她一跳下車就哭著央告爸爸,她也要去留學,馬上就要去。爸爸不同意,說她還太小在國外他不放心,再大些年紀才可以,她為此,哭了很多天,想著要吃一種“長大藥”,一夜之間長大了十九歲,和他一起去留學。</br>
他走的那天,她調(diào)動爸爸最貼身的司機,飛車趕往機場,她看著他換登機牌,過安檢,直到飛機起飛了很多架,她才回家。</br>
三年啊,這三年,她再也不能遠遠看他一眼。</br>
{也許,你心情好,會對我微微一笑}</br>
三年后,他身形高大,衣著考究,清俊溫潤出現(xiàn)在她面前,身邊有個穿綠裙子的女孩,依傍在他左肩。</br>
她喘著粗氣跑了很遠來到他家,見到他挽著別人。</br>
“這是歐菲,我在國外交的女朋友。”他還像過去那樣,目光專注凝望著歐菲。</br>
“卓堯,這是你妹妹嗎?長得真好看。”歐菲笑的時候,臉上有淺淺的酒窩。</br>
“我爸爸生意上一個朋友的女兒。”他那樣惜字如金,可對歐菲的問題,卻愿意繞一圈來解釋清楚。</br>
“她是外國人嗎?”葉潔白問。</br>
他笑:“歐菲和我一樣,是留學生,黑頭發(fā)黑眼睛。</br>
”</br>
“那你為什么那么遠帶她回來,她和我有什么不一樣嗎?”她說完,扭頭就走。</br>
她依舊直來直去呼喚他阿MAN,就好像他是她的專屬。他接手公司副董,和歐菲高調(diào)進出,她看得嫉妒,她給他發(fā)過一條短信:你知道我在等你們分手嗎?</br>
她哪里想到,他看到這條短信后,就隨手刪除,之后,他在她面前,距離越來越遠,他開車經(jīng)過她身邊,有時會徑直駛過,她站在車后,盯著他的車,會忍不住哭。偶爾,他會停下,要下車窗載她一程。</br>
“你怎么總是走路去學校,家里車多,司機也多。”他覺得氣氛安靜的尷尬,說。</br>
“我以為,你不會主動開口和我說話了,阿MAN。”她偏過頭,笑。</br>
她說完,又生怕沖撞了他,說:“我不會告訴你,我走路去學校,是為了有機會遇見你,你開車去公司路過我身邊,也許,你心情好,你會載我一程,也許,你心情好,你會對我微微一笑。”</br>
也許,你心情好,會對我微微一笑。</br>
“我心情一直很好。”他說。</br>
“那是因為她,我在等著你們分手。”她說。</br>
“恐怕,勞你空等一場了。”他說</br>
路過一家綠植店,她抱了三盆茉莉,放在他車里,委托他晚些從公司回家,把茉莉送到她家里去。</br>
他晚上將茉莉送到她家,他跟隨她爸爸進了書房,她躲在書房門口偷聽他們的談話,爸爸問卓堯?qū)τ跐嵃讓砭妥x的學校有什么建議,他說,應該去留學,去遠的地方,回來,才會成長更廣。</br>
這一次,她是怎么也不要出去留學。</br>
直到爸爸透露一個消息給她:佟家人是不可能接受歐菲的,他的婚姻只能是商業(yè)聯(lián)姻。</br>
她明白,她想靠近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佟家人眼中的準兒媳。</br>
他偶爾還會畫畫,畫里的女孩,是歐菲。</br>
佟振海去世了,他受到極大觸動,戒畫畫,一心從商。他私下出版的那些漫畫冊,她四處求得后收藏在保險柜里,當做珍寶。</br>
他和歐菲還在一起,只是沒有了當初的光明正大。</br>
在她出國留學前一個月,他住的地方發(fā)生了一起大火,他被救了出來,歐菲重傷住進醫(yī)院。她去醫(yī)院看望歐菲,送歐菲一面鏡子。</br>
歐菲下巴到脖子延伸至胸口的位置,毫無幸免,傷痕累累。</br>
“我才是佟家認準的兒媳,你們不可能的,你看,你只能拖累他。”她走出病房,合上門,聽到歐菲在病房里哭。</br>
愛是自私的,原諒我,第一次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br>
在離開上海的航班上,她竟和歐菲乘坐同一班飛機,歐菲依舊是沉靜微笑,脖子上戴著一條與季節(jié)不相襯的圍巾。</br>
下飛機時,歐菲說:“如果你會嫁個他,要記得永遠無條件支持他,他想做的很多事,都不能夠去做,他需要的,是一份支持和理由,你走入他的內(nèi)心,你會發(fā)現(xiàn),他比我們都孤獨。”</br>
她只等著留學期滿,回來,嫁給他,她記著一點,那就是不斷提升自己,讓自己站到和他一樣的高度,她不再卑微仰望他,她要做與他并肩戰(zhàn)斗的女人。</br>
他喜歡畫漫畫,那行啊,她來經(jīng)商,他只管畫畫就好了,公司所有的事,都可以交給她,她來替他日理萬機,他只管袖手一旁做喜歡的事。</br>
她要從以前那個嬌慣富家女變成獨當一面的事業(yè)女強人。</br>
她在國外那幾年,一次都沒有回國,就是為了最好的姿態(tài)站在他面前,可以與他并肩。所有關于他的消息,都是來自與媒體報道,還有別人的口中。她最有信心的是,她要成為林璐云心目中的最佳兒媳人選。</br>
她做過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嫁給他,他并不愛她,也許無法像恩愛夫妻那樣親密無間,但她只要能夠每天見到他,他在她身邊。</br>
她沒有想到,真正最壞的打算,比她想得更壞。</br>
{我以陰謀來愛拆散你和她,只為嫁給你}</br>
他女友位置在空缺了很久之后,他的身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她叫阮曼君,聽聞,他們的愛情那樣轟烈感人,甚至,他們還有了一個孩子。</br>
當佟氏遇到了內(nèi)外夾擊的經(jīng)濟危機,林璐云找了上門,那天,她剛從機場回來,不顧疲憊,拿著公司新的企劃書坐在沙發(fā)上看。</br>
林璐云只是握著她的手,哀求她:這一次,一定要幫卓堯,她是佟家的準兒媳,任何人都無法動搖她的地位,只要她保住公司,保住卓堯的安全,她就可以和卓堯訂婚。</br>
她若有所悟:那么,她怎么辦,那個叫阮曼君的,還有她和卓堯的孩子。</br>
林璐云斬釘截鐵:我從未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br>
她答應了這場打著愛情幌子的交易,她開始等他從小漁村回來,所有的情節(jié),都在她和林璐云的一步步計劃之內(nèi)。</br>
他的公司需要她注入資金,她和他將要訂婚的消息一公布,被外界傳為金童玉女,佳偶天成。她讓他摘下手指上的戒指給她看一下,他猶豫后,摘下來給她。在停車場,她故意裝作不小心弄丟了他的戒指。</br>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阮曼君,他似乎正和阮曼君僵持著,她走到他們中間,漫不經(jīng)心提起戒指,還關心了一下因為疼痛彎下腰的阮曼君,她看著他們賭氣,誤會,她在想,拆穿這樣的一對戀人,是否殘忍。</br>
可她,愛他無法自拔,她從七歲就喜歡上了他,如果論時間,她比阮曼君早很久,她安慰自己,努力讓自己減少些內(nèi)疚。如果不是因為愛著同樣一個男人,她想她也會喜歡上曼君,會成為很好的朋友。</br>
她喜歡曼君堅強的樣子,會為了卓堯奮不顧身。</br>
他們的兒子,叫佟黎回,真的好可愛,她甚至想,如果將來她和卓堯結婚了,她愿意將黎回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來寵愛。</br>
她找不到他,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去了阮曼君那里。</br>
突然一天,他反悔了,喝了些酒,當著她的面,提出要取消訂婚,他愛的只能是阮曼君,他實在無法違心去和她訂婚,</br>
她微笑看著他,說他是醉了,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就算是訂婚了,他依然可以去曼君那里,可以去見她,可以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只要他愿意和她訂婚。</br>
這樣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對你而言,除了傷害,你什么也得不到,他說。</br>
是啊,我從見到你第一眼之后,我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更靠近你,我去留學,學金融管理,我接受這種一廂情愿的訂婚,我曾問我自己,我怎么這么不要臉,做第三者,還是得不到感情的第三者,可我就是喜歡你,我就喜歡過你一個人,她哭訴。</br>
她養(yǎng)的雪納瑞,居然也格外喜歡卓堯,好幾天沒見到他,他一出現(xiàn),那只雪納瑞高興地上蹦下跳,忽然暈倒在地,是因為太興奮了腦溢血,醫(yī)生要求每天都來檢查。那天,他分明答應帶她去給狗狗看病,可他還是走了,去了曼君那里,還派來了一位叫林慕琛的醫(yī)生。</br>
林慕琛是他的表哥,還試圖想勸她離開卓堯,放手,似乎,也是站在阮曼君那一邊的。為什么,他們都喜歡她。</br>
她終于去了他們住的地方,那樣溫馨的家,他很心疼曼君,還給請了一個女孩專門來照顧曼君。她看到沙發(fā)旁的高檔女裝,曼君手腕上價值不菲的翡翠玉鐲,這所公寓處處的精致裝修,她在想,她要的不多,只要他給曼君的愛分百分之一出來給他,就好。</br>
當曼君承諾會遠離卓堯,不會影響訂婚的進行,她在安心之余后,有些了動容,她的手上,有一疊他和曼君擁抱在一起親吻的照片,那些照片,讓她嫉妒的快要崩潰,越是看到曼君擁有的一切,她想得到的就越來越多。</br>
她其實很想和曼君換過來,她寧愿做阮曼君,當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就愈發(fā)緊張,只要卓堯不在她面前,她就會生怕會生出變卦,好在,阮曼君那么愛卓堯,她不可能置卓堯的生死于不顧。</br>
葉潔白想想,到底還是曼君愛卓堯更多一點,她費盡心思想和他在一起,而曼君為了保護卓堯可以費盡心思讓卓堯離開自己。</br>
當曼君主動告訴她,卓堯在外灘,讓她派人去保護卓堯,她坐在車里,看著卓堯發(fā)了狂般責怪曼君,她靠在車座位上哭,愛一個人,究竟怎么做,才算是深愛,難道,愛一個人,不是為了要和他在一起嗎。可是曼君,卻寧愿放棄卓堯。</br>
她的愛,顯得那么自我而偏執(zhí)。</br>
卓堯說,他和曼君的愛沒有去傷害任何人,曼君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去做傷害別人的事。</br>
葉潔白說,我沒有傷害她,只有她愛的人才有能力去傷害她,卓堯,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可以不管佟氏,不管佟家每一個人,你看著,戴靖杰,馮伯文這兩個瘋子會怎么折磨你的家人,鐘老死在你去后的半小時,沒有我,沒有人幫的了你。你所謂的愛,會傷害更多人。</br>
她見他忍住慍怒的面龐,于心不忍,他不等她再說,起身走。</br>
“你去哪里?”</br>
“出去走走。”</br>
“明天訂婚,你不要走遠了,你開車嗎?”</br>
“只是走走,不開車,不勞你擔心。”</br>
她猜得到,他就是走,也會走去找曼君。</br>
“如果這樣忽遠忽近的灑脫,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寧愿回到一個人的生活”電臺里放著這樣的歌,葉潔白閉上了眼睛,眼上,掛著淚珠兒,這樣偏執(zhí)的愛,將何去何從。</br>
這便是應證了電視劇里最狗血的那句話:你得到了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br>
{也許只有放手,我們還能最朋友}</br>
她把訂婚儀式辦的比結婚還要隆重,只因為她清楚,她和佟卓堯之間,只此一次,他不會和她結婚,她知這是獨獨的一次。她沒想到,婚禮當天,他丟了兒子,在眾賓客的目光中舍她而去,他拚了命也要去救他和曼君的孩子,他甚至以為曼君也受了傷,他沖出酒店,上車的速度千鈞一發(fā)。她空落落站在酒店門口,眼睜睜望著他走。</br>
她冷眼旁觀著他和阮曼君的兒子丟失,她并不想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無非是讓他的心更加牽掛著她。她住進了佟家大宅,深受林璐云的寵愛,他住的房間永遠緊縮著門,對她關閉著。</br>
或許,這是天意。</br>
我也想擁有一個孩子,可他根本不會給我機會,我聯(lián)系了美國一家醫(yī)院,準備做試管嬰兒,我和他要是有了一個孩子,會不會更像一個家呢。</br>
他和阮曼君找到了黎回,我也替他高興,他的笑容多了很多,雖然總是去曼君那里,我也不過問,只要他還能對我微笑,還感受到我的存在就好。</br>
我順利做了試管嬰兒,嬰兒在我的子宮里發(fā)育的很健康,我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長大,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br>
去廣州出差兩天,卓堯沒有和我乘坐一個航班,也沒有告訴我他住的酒店,我就猜,他是和阮曼君在一起。</br>
換做是平時,我不會這么瘋狂的想要查出一個究竟,偏偏那天,我不知怎么了,找遍了廣州的五星級酒店,也要找到他們。</br>
當阮曼君再三告訴我,她在上海沒有和卓堯在一起,卻被我親眼看見他們睡在一張床上,我的腦子嗡得崩潰了。</br>
我以為自己很堅強,我該習慣他們這樣的親密,畢竟我才是第三者,但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緒,我爆發(fā)了忍了很久以來最大的一次怒火。</br>
我沒想到,在我離開酒店的幾分鐘之后,我被人拖進了箱子里,那樣漆黑無邊的巷子,我絕望地捂著我的肚子,那個男人肆無忌憚侮辱了我。</br>
我裝瘋賣傻了整整一年,這一年里,我像個真正瘋子一樣,瞞過了那些專業(yè)的神經(jīng)科醫(yī)生,我看著卓堯每天的懺悔,看到曼君來看望我時的無助和自責,我漸漸明白,錯只在我偏執(zhí)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br>
我開始慢慢裝作康復,清醒,能夠認識面前的熟悉人,我假裝忘記了那晚在那條巷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想,只有這樣,卓堯和曼君才會好過,才會安心走到一起去。</br>
“也許只有放手,我們還能是朋友。”在我離開上海的天空,我對自己說,忘掉過去,重新開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