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宗門聚首(二合一)
第一百一十一章宗門聚首
此時,遠在一旁侍立的婢女,趕忙上前為兩位大人倒上泡好的茶水,淡淡茶清香,片刻充盈整座大殿。
不一會兒,一個接一個的奴仆,也是井然有序地,送上一道又一道的點心和水果。
每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打翻了盤子,引來殺身大禍。
你沒看那平日里一臉嚴肅,不茍言笑,威嚴甚重的宗主,現(xiàn)在卻是滿臉笑容,像極了秋日里的菊花。
可想而知,朝廷鎮(zhèn)詭司是如何勢大,根本沒有一個宗門敢輕易怠慢其代表。
檀椅上陳慶也是淺嘗輒止,稍微品鑒下茶水和點心,便是開始切入主題,談起自己的此行前來的目的。
“陳不凡宗主,此次我前來貴宗,其實是受郡守陳北玄大人囑托,邀請宗主前往三陽郡城,參加三天后的三陽郡宗盟聯(lián)席會議?!?br/>
說話的同時,也是從自己懷中將陳北玄親手書寫的邀請函鄭重遞出。
一聽到是千人斬老魔陳剃頭的邀請,陳不凡臉色頓時肅然了起來,站起身來,極為恭敬的雙手接過邀請函,看起來極為慎重。
自從陳北玄在短短幾日時間內(nèi),屠殺數(shù)千人投靠詭物的叛徒,一時之間大名也是在三陽郡內(nèi)傳蕩,獲得了一個讓孩童止啼的稱號:
千人斬老魔,陳剃頭!
剛上任就殺了數(shù)千官員,哪怕是一宗之主,也是有些聞風(fēng)喪膽。
只見陳不凡小心翼翼的打開邀請函,雖然字跡丑陋,難登大雅之堂,但是他的臉上可不敢有一絲笑意。
看著陳不凡這般專注的樣子,陳慶也是笑著補充道:
“陳大人如此誠心邀請,想必貴宗應(yīng)該會派人參加吧?!?br/>
陳不凡不敢直接回答,只是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邊的邀請函后,保持著直立的狀態(tài),極為恭敬的向陳慶微微鞠躬后,說道:
“陳大人稍等,郡守陳北玄大人的邀請不是小事,我現(xiàn)在立即就前往宗門后方,向我宗老祖請示意見。”
“哦?”
陳慶的眉頭一挑,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這么說,你們現(xiàn)在還不確定要不要去,是嗎?”
陳不凡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連忙開口解釋說道:
“陳慶大人請放心,我宗肯定會派代表前去,只不過我只是想請示下我家老祖,挑選哪位代表比較適合,還是說我老祖親自前往?!?br/>
聽完陳不凡的解釋,陳慶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如此甚善,那我就在這里等你,煩請宗主早去早回?!?br/>
陳慶拱手說道。
陳不凡也是回敬的拱一拱手,便是直接轉(zhuǎn)身向自己宗門深處前往。
陳慶繼續(xù)悠哉悠哉的坐在大殿上,慢慢品茶等候。
天青峰之所以以峰為名,正是因為它周圍全是一般低矮綿延丘陵的圍繞,只有正中央,有一座極為高聳,筆挺的翠色山峰佇立,這就是天青峰的由來。
此時,在天青峰深處的一處洞窟內(nèi),剛才的陳不凡低眉站立,一副極為謙卑恭順的模樣。
而在他前方,有一個身穿蟒青大炮白發(fā)老者,坐在石臺之上,手中持著邀請函,面色凝重,默然不語。
“沒想到,最終還是來了?!?br/>
片刻過后,老者幽幽一嘆,開口說道。
陳不凡臉上也是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連忙焦急的向老者詢問道:
“老祖,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上次我們幾個宗門聯(lián)手互保,雖然在那詭物入侵中保存了實力?!?br/>
“但是現(xiàn)在大周朝廷卷土重來,并且現(xiàn)任郡守手段是如此的雷厲風(fēng)行,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鎮(zhèn)詭司對我們秋后算賬?!?br/>
“畢竟現(xiàn)在這位郡守,集合了地方軍政司三權(quán),勢力極為強大,若是我們此次派出代表前往三陽郡,會不會就這樣子一去不回?!?br/>
“要不,我們...”
突然間,陳不凡的語氣頗有些怪異,似乎有什么話即將說出口。
“住口!慎言!”
只見原本看上去老氣沉沉的老者,直接開口大聲喝止陳不凡,讓他的危險言論出不了口。
“還沒到那種山窮水盡的地步!”
陳不凡連忙低頭閉嘴,不敢再多言。
那個老祖訓(xùn)斥完陳不凡之后,也是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現(xiàn)在這個時刻,更要謹言慎行,你現(xiàn)在貴為一宗之主,若是自身言行不當(dāng),引起鎮(zhèn)詭司強者的不滿,給宗門帶來滅宗之禍,那我們就是天青峰的罪人!”
“老祖訓(xùn)斥的即是,是我心態(tài)沒穩(wěn)住,莽撞了?!?br/>
陳不凡連忙低聲致歉。
老祖盯著陳不凡好一會,臉色也是緩和了許多,道:
“要記住,謹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誒。”
嘆了口氣后,老者又看了眼惶恐的陳不凡,也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并且現(xiàn)在的形勢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否則現(xiàn)在他們給的就不是邀請函,而是大批的大周武裝力量將我們團團包圍?!保譿W.ΧLwEй.coΜ
“若是在這個時候我們有了不良之心,反倒是有滅宗之危,現(xiàn)在三陽郡城內(nèi)已經(jīng)平定內(nèi)憂,對付我們這些小嘍嘍,還是輕而易舉的?!?br/>
“果然還是老祖考慮周全,是我考慮片面了?!?br/>
陳不凡連忙一個彩虹屁拍上。
不過此時,這老者已經(jīng)是沒什么心情在享受著快感,而是眉頭緊皺,深深的思索。
因為,他接下來的決定,便是關(guān)系著整個宗門的生死存亡。
在沉吟片刻后,天青峰的老祖繼續(xù)說道:
“既然鎮(zhèn)詭司不打算對我們算賬,僅僅只是邀請我們前往郡城的話,那說明我們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只不過在后續(xù)過程中,需要我們付出一些不菲的代價?!?br/>
“代價?”
陳不凡也是有些疑慮:
“當(dāng)時,幾乎是全郡的宗門都參與了聯(lián)盟,如果真的要將追究起來的話,哪怕是鎮(zhèn)詭司也得掂量一二,畢竟全郡宗門聯(lián)合起來勢力不小,真要付出代價的話,哪怕是鎮(zhèn)詭司現(xiàn)在如此強勢,怕也是會傷筋動骨吧?!?br/>
“不錯,”
老祖略有贊賞的說了一句,隨后補充道:
“因此,雖然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鎮(zhèn)詭司邀請我們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我們按照他們的意思照做,就不會有滅宗之危?!?br/>
“他們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只要我們還能生存下來,我們就答應(yīng)鎮(zhèn)詭司的一切要求。”
聞言,陳不凡瞠目結(jié)舌,不禁開口問道:
“需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嗎?老祖?!?br/>
老祖也只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后,道:
“沒錯,只要能保全宗門,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接受,對了?!?br/>
老祖像是想起了什么,開口補充道
“你把蔣帆也帶上吧,讓他多長長見識,不要一整天都悶在山里,像個苦行僧,反倒成為沒有見識的井底之蛙?!?br/>
“是!老祖?!?br/>
陳不凡也是連忙點頭應(yīng)下。
“我記得那千人斬老魔,好像還比蔣帆還要小一兩歲?!?br/>
那石榻上的老祖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口中喃喃道。
突然,兩人都猛然意識到這句話的含義,兩人的心中,幾乎同時升騰起同一股念頭。
“真是恐怖的天才?。 ?br/>
一個時辰后,陳慶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天青峰,與此同時,伊秋實和周昭也是同樣稱心如意的離開了另外兩個宗門。
顯然大家都是得到了滿意的回復(fù)。
很快,鎮(zhèn)詭司派出的使者都相繼回歸,所有人都圓滿完成了任務(wù),畢竟這可是郡守兼鎮(zhèn)詭司的邀請,誰敢不從!
只不過,兩天后,在三陽郡的西北方向,爆發(fā)了一場聲勢極為浩大的戰(zhàn)斗。
只不過戰(zhàn)斗持續(xù)的時間相對比較短暫,等人趕過去的時候,那里只剩下遍地的尸體,滿目的焦炭。
隨后,三陽郡官方便是發(fā)布了最新消息。
竟然是伏龍觀想要偷偷離開三陽郡,投靠北方的詭域祖庭!
只不過很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陳北玄早就在三陽郡前往詭物的西北關(guān)口,安排了北府軍的一千兵力,并且額外加上地煞境強者王濤。
因此,戰(zhàn)斗幾乎呈現(xiàn)一邊倒的趨勢。
王濤率領(lǐng)的北府軍,直接以絕對的兵力碾壓,加上破氣弩不斷獵殺伏龍觀中僅有的幾名真氣境高階武者,這一場戰(zhàn)斗幾乎成為了單方向的屠殺。
而伏龍觀老祖,也是被王濤強勢鎮(zhèn)殺于野外,首級被梟下,掛在了三陽郡的城門上,以儆效尤!
一瞬間,三陽郡內(nèi),一些懷有別樣心思的宗門頓時兩股戰(zhàn)戰(zhàn)。
他們現(xiàn)在哪里不知道,北府軍竟然與鎮(zhèn)詭司聯(lián)手!
如此恐怖的兩方勢力聯(lián)合,除非地煞境強者拋棄宗門獨自逃走,否則根本沒有一個宗門,能夠離開三陽郡。
一時之間,三陽郡內(nèi)所有的宗門再無二心,宗門的代表們,也是抓緊自己的腳力,趕緊往郡城趕去。
一時之間,三陽郡熙熙攘攘,人聲鼎沸,這是三陽郡收回以來,第一次呈現(xiàn)出如此喧鬧的場景。
哪怕是陳北玄,也時不時的來到街道,享受著最近新起的路邊攤美食,湊著各種熱鬧。
此時,郡城內(nèi),天青峰的宗主陳不凡正在街上游走,在他身邊,則是跟著一名極為年輕的青年才俊,蔣帆。
自從進入三陽郡范圍內(nèi),一路前來,他們竟然一只詭物都沒遇到,極度不可思議。
讓他們?nèi)滩蛔K嘖稱奇。
特別是進入城內(nèi),看到煥然一新的三陽郡城建,頓時讓陳不凡對這位還未見面的鎮(zhèn)詭司司長,產(chǎn)生了極為敬佩的心情。
上一次他們進城的時候,滿目都是蕭條景象,遍地都是餓死的百姓,詭物更是時不時出現(xiàn)。
郡城如此,更別說在縣城下邊,經(jīng)過先前詭物的清洗,現(xiàn)在三陽郡下面的好幾個縣城,跟詭城沒什么區(qū)別。
沿著街道,他們很快就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稍微收拾下以后,兩人便是出門,找了一家當(dāng)?shù)乇容^出名的酒樓,開始品嘗起了當(dāng)?shù)孛朗场?br/>
當(dāng)生存不再是問題的時候,人們就開始了精神層面的追求。
只見這座酒樓呈環(huán)形狀,中央還有一個露臺,有幾位絕色的歌姬在上面翩然起舞,伴隨著陣陣絲弦之聲,一種別樣的情懷在眾人心中蔓延。
只見陳不凡坐在酒桌旁,在抿了一口小酒之后,便是有些感嘆道: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小酒,欣賞歌姬了。”
想當(dāng)年他也是青年才俊,風(fēng)采卓越,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情懷不在。
只有這絲竹之聲,倒是與數(shù)年前相差無幾。
而一旁的蔣帆則是十分好奇的四處張望,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郡城,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十分驚奇。
看著像是下鄉(xiāng)人進村的自己弟子,陳不凡也是微微嘆口氣。
其實他并不是很鐘意自己的這位弟子,性格跟自己截然相反,但是奈何宗門受限,根本沒幾個杰出弟子,只能矮子里面挑高個,選中了他。
他不禁在心中默念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朝廷集合了全天下之英才,僅僅只是一郡之地,天才強者便是碾壓全郡宗門。
要是自己的宗門沒被朝廷限制,想必也能多收一些天才的弟子吧。
就在陳不凡還在陷入感慨之際。
此時,蔣帆也是開口向他的師傅問道:
“師傅,您說這鎮(zhèn)詭司的實力真的那么強嘛?這三陽郡,還真的與我們縣城不一樣,詭物真的都消失不見,完全不見蹤影?!?br/>
陳不凡無奈的白了對方一眼。
他這個弟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宅了,整天只知道在宗門苦修,見識頗為淺薄。
但是苦修也讓他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獨占鰲頭?,F(xiàn)在不過二十歲,已然達到真氣境四重。
只不過長期過著被人追捧的宗門生活,也造成了他有些閉門自傲的秉性,這種性格還需磨礪,才能作為下一任宗主的人選。
于是他便耐著性子,開口向蔣帆講解道:
“鎮(zhèn)詭司,是大周新成立專門對付詭物的機構(gòu),傳言只招收天才,因此每一位鎮(zhèn)詭使,都有越階而戰(zhàn)的實力!”
見到蔣帆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情,他也是忍住自己情緒,繼續(xù)解釋道:
“此郡鎮(zhèn)詭司司長陳北玄,年齡更是只有十九歲不到,當(dāng)初他初來乍到三陽郡,我跟你師祖還以為朝廷只是派來二世祖鍍鍍金。”
說到這里,陳不凡不禁自嘲道:
“只不過我們都看錯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在短短數(shù)日之內(nèi),就將郡城數(shù)千涉詭的官員全部斬首!平定內(nèi)憂,這般雷霆手段,當(dāng)真是極其恐怖。”
邊說著,陳不凡的臉上也是露出恐懼的神情,雖然還未見到陳剃頭本尊,但是對方殺出來的名頭,就已經(jīng)讓現(xiàn)在的他忍不住膽寒。
“不過是占著自己二世祖的資源罷了,要是我在的話,肯定做的也不會比他差!”
對于陳不凡的如此追捧,蔣帆很是不忿的說道。
這小子!
自己徒弟的話,聽得陳不凡的右眼瞼直跳:
尼瑪,這小祖宗,不會到時候給我惹禍吧?!不行,我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陳不凡連忙晃過神來對蔣帆大喝道:
“住口!別亂說話,要知道對方現(xiàn)在可是地煞境的強者,與你師祖的實力相當(dāng),并且你看郡城被他治理的如此模樣,也知道對方肯定有著自己手段。”
“你明天在會議上給我憋著點,你老祖是我讓我?guī)銤q見識的,不是讓我?guī)隳銇硭退赖?,別到時候被對方一個屁崩死了!我都不敢給你收尸!”
“知道了,知道了!師傅!”
蔣帆有些不耐的說道:“你們也把對方吹捧的太高了?!?br/>
邊說著,邊還極度自信的握緊自己的拳頭,繼續(xù)補充道。
“我相信人定勝天,對方靠著資源將自己武道堆砌到這般境界,真正的戰(zhàn)力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夸張,只要我持之以恒的努力,想必不會比他差哪里去?!?br/>
“我的徒弟,你這思想很危險??!”
就在陳不凡還打算來軟的想勸說下蔣帆的時候,突然,樓下的街道傳來了一陣極為喧鬧的聲音。
兩個人便是暫時中斷了聊天,打開包廂的窗戶朝下外方看去。
只見有一名極為儒雅俊美的青年男子,穿著鎮(zhèn)詭使高級的服侍,騎著馬毫不收斂自己的氣息,面無表情巡視著街道。
“這個人的氣息極為恐怖,甚至還超過我們的老祖,想必就是那鎮(zhèn)詭司副司長林朔,現(xiàn)任郡守陳北玄的左右手?!?br/>
“相傳曾經(jīng)陳北玄大人在城內(nèi)鎮(zhèn)壓上一任郡守及郡尉的時候,他以一人之力力阻詭物支援,還斬下數(shù)頭詭物的首級,戰(zhàn)力十分強悍。”
“現(xiàn)在一觀,果然人中龍鳳?!?br/>
陳不凡很是感嘆的說道。
“哼,”蔣帆卻是不屑一顧,說道:“只不過占了父輩的好處。”
陳不凡聞言,一股厭惡和憤怒的情緒終于再也按捺不住,直沖腦門,只見他大聲怒斥道:
“你今天怎么了?對待強者竟然也沒有敬畏之心,忘了為師平日對你的教導(dǎo)嗎?!”
“沒錯,他們是占了父輩的優(yōu)勢,甚至占了祖宗十八代的光,但是你又能如此,現(xiàn)在的客觀事實,就是他們已然是絕代的強者,而你現(xiàn)在能做的,難道不是平常心看待,然后努力讓自己成為自己后輩瞻仰的一代嗎?”
陳不凡難得動怒,語氣極其嚴厲的批評蔣帆,平日里他也是寵著蔣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對待自己徒弟。
“你若是在外一直都是這般態(tài)度,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別怪你師傅都不給你收尸?!?br/>
蔣帆被陳不凡的語氣嚇了一大跳,這還是自己師傅第一次如此動怒對待自己,也是連忙向自己師傅道歉道:
“對不起,師傅,我一定認真聽從您的話,在外小心,謙虛謹慎?!?br/>
聽到蔣帆向自己表示歉意,陳不凡也是深深嘆了口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額的說道:
“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介懷我們宗門限制了你的發(fā)展,不許你進入朝廷獲取更多的資源。“”
“但是你要知道,一旦進入朝廷,生死都不由自己,你只有在宗門,才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牡竭_地煞境,我的好徒弟,你就別想那么多?!?br/>
“是,師傅,弟子明白了。”
蔣帆也是連忙點頭應(yīng)道。
陳不凡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
“希望你能真的聽進心里。”
隨后他也不在言語,悶頭喝酒,說了這么多,哪怕是石頭也被度化了,如果對方在不聽勸,他也是真的沒辦法了。
場面直接安靜了下來。
外面。
這次林朔的巡街,是陳北玄特地安排他出來壓一壓各大宗派的氣勢。
有些宗門代表來到郡城之后,極不安分惹事生非,在鎮(zhèn)詭司接連擊斃幾人之后,考慮著不宜繼續(xù)掛在墻頭,所以就讓林朔出來巡街。
只見林朔氣質(zhì)雖然看起來極為斯文儒雅,但是時不時散發(fā)出來的駭人氣勢,震懾著在場諸多強者。
那睥睨一切的眼神,似乎在告知著眾多宗派代表,你們老祖來了都得窩著,更別說你們這些宵小。
原本他就是嫉惡如仇的儒家子弟,要不是陳北玄制止他,他早就直接將所有宗門代表直接擊斃!
有了林碩的巡街,宗門代表也收斂了許多。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飛快,聯(lián)席會議的時間也是已經(jīng)到來。
只見在府衙專門安排的大堂之上,數(shù)百位宗門武館的代表已經(jīng)就位。
為避免有詭物或者天下一家盟的內(nèi)奸破壞,在大廳外圍,想要進入的人,必須有邀請函才能進入。
并且僅是在會議場地外圍,就有數(shù)百的捕頭在嚴格把守,加上隱藏在暗處實力強大的鎮(zhèn)詭使。
再加上兩位地煞境強者的坐鎮(zhèn),一般詭物根本不敢有所靠近,因此也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有什么人身危險。
只見幾十米長寬的大堂內(nèi),座位根據(jù)宗門實力進行排位,剩余的兩大宗因為實力最強,也是排在了最靠近主位的位置上。
全部人員都已經(jīng)到位,只剩下高堂之上,空出的兩張椅子。
在主位之下,就是兩大宗的代表,陳不凡作為代表坐在宗門的位置上。
而蔣帆則是坐在其后側(cè)的小椅子上,這次他只是跟隨他的師傅長長見識,并沒有人給他專門座位。
只不過他一身看起來頗為俊朗的模樣,以及不錯的真氣境的實力,也讓在場一些女性代表眼波流轉(zhuǎn),這讓他頗為自得。
坐在陳不凡身旁的人,是一個頭發(fā)火紅,滿臉虬髯的中年大漢。
整個人的裝扮就像是他宗門火神門的名稱一般,看起來就極為火爆,但是現(xiàn)在臉色的神情,卻是極為緊張,全是謙恭的神色。